TOKYO JUNK 外传 变身情人——ひちわゆか
ひちわゆか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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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朔夜)把副驾驶座的车窗全部打开,完全陶醉在接二连三射向夜空的火树银花。我像个孩子似的,从窗子探出头

去,发出欢呼声。
金色的大型烟火连续射上天空,握着方向盘的恭介忍不住「噢!」地发出欢呼,结果(朔夜)还刻意转过头来,斥责他「

你好好看前面啦。」在这种塞车的状况下,车子根本动不了。
「说起来,都是你赖床害的。」
车子往前移动一些,烟火被建筑物挡住,副驾驶座上的(朔夜)立刻摆出一张臭脸。
「明明是你自己说每年镰仓的烟火大会都会严重塞车,中午就得出门的。」
有什么办法嘛!直到早上都还不肯放过我的,是谁啊?害我到现在腰都还沉甸甸的。
「所以我叫你回去啊!说什么很困、嫌麻烦,一直赖在人家床上不走,你活该啦!」
你说啥。你才……!
「哇!又来了!又是连续的!」
噢!好棒!好大!
「啊啊,好漂亮……掉下来的火花就像星星的碎片一样……」
恩……好漂亮。
「……真是来对了。」
虽然睡过头了。啊,还要塞到什么时候啊?看样子,是没办法开到海岸了……
「没关系。……从这里看就足够了。」
……(朔夜)?
「谢谢你带我来。」
干嘛啊……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乱诡异的。
「能和你一起看烟火,真是太好了。」
笨蛋……别这样啦!简直就像是最后的告别似的。烟火大会什么的,以后要看多少次,我都可以带你来。烟火结束的话,

接着就是赏枫季节了吧?然后是冬天的滑雪。别看我这样,我也有十二年的滑雪经验喔!我来教你滑!
「……恭介。」
还有脚踏车。我说好要教你的。然后,到了春天,我们可以一起去赏樱。不是说好了,什么时候要一起去看吉野的垂柳樱

花吗?
「恭介……」
别这样啦!不要……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啦!……你不会去别的地方吧?会永远待在我身边吧?--回答我啊!告诉我你不

会消失啊!
「我不是消失……你应该明白吧?」
(朔夜)?等一下……等一下--(朔夜)!
「……你醒了?」
宛如浮出水面般恢复意识的恭介,首先看见的,是沉没在日落深蓝色当中的米黄色墙壁。
还有坐在枕边的他的白衬衫,以及温和的安心表情。
围绕住床铺四周的白色帘幕。已经完全习惯消毒药味床单。点滴正规律地滴落下来。
「太好了……。你睡了两天呢!」
恭介茫然听着他的叹息,又缓缓闭上眼睛,嘴唇龟裂,喉咙也干燥不已。
「梦……」
「恩……?」
「同样的梦……我曾经做过……我一醒来,朔夜学长就在身边……。……这么说来,我刚才做梦了……」
「……怎样的梦?」
「恩……做了什么梦?想不起来了……」
为了确定体温。对方的手放上额头。温润冰凉的手掌,让恭介觉得好舒服。
「流了好多汗呢!等一下帮你擦干。」
「恩……吶,我怎么了?」
「你在交流道昏倒,被救护车送到市内医院去了。你发了高烧,医生说是过度劳累。谁叫你要在那种大雨天跑马拉松?而

且,听说你这阵子都没好好吃饭?」
「这么说来……好象都没什么食欲……」
「那怎么可以呢?得好好吃饭才行呀!明明就啰嗦地叮咛人家要吃得营养均衡……脸都瘦下来了。」
「可是变得更帅了吧?」
「还说得出笑话……太好了。」
「……不,我说的是认真的。」
「令堂也来了。她去商店买晚餐了,我去请她过来。」
「啥?别啦,我妈就别管了。吶,朔夜学长,来一起睡嘛。」
「好、好、肚子饿了吗?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去帮你买。」
「那,MILD……」
「香烟和酒除外。」
「……宝矿力水得。」
「宝矿力的话,冰箱……」
咻~砰!窗外传来厚重的爆裂声。啪啦啪啦,烟火四散的声音。
「啊……开始了。」
「烟火?」
「嗯。听说附近举行了烟火大会。可是正好是正反方向,从这里的窗口看不到。」
「哦……什么嘛,无聊。」
「要是医生许可,我们等一下去外面看吧!……镰仓的烟火很可惜呢!」
他从冰箱里拿出宝矿力水得,帮恭介打开瓶盖。
「烟火大会是昨天举行,可是因为下大雨而中止了。」
「是吗……那,明年一起去吧!」
他说「我一下子就回来」,离开病房后,烟火连续射了上去。恭介留意不把点滴弄掉,打开窗帘一看,确实只听得到声音

,完全看不见烟火。只有声音的烟火,着实令人觉得可笑。
睡了整整两天,背后和腰部变得僵硬不已。床铺旁边放着像是装换洗衣物的纸袋,恭介翻了翻里面,可惜没有香烟。真是

的,妈也实在有够不体贴。朔夜学长也是,什么不可以抽烟,你一不是风纪委员或朔夜学长……。
--心脏突然猛烈一跳。
全身的血管激烈膨胀,鼓动起来。
恭介跳下床,光着脚奔出走廊。他就在不远处的护理站前,正和护士交谈着。白衬衫。纤细如白百合般的背影。
「朔夜学长……?」
恭介以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唤。轻轻地--叫唤他的名字。
于是,对方极其自然地回过头来。他看见伫立在信道上的恭介,吃惊得睁圆了眼睛。
连话都说不出来。热潮逐渐涌上眼底。
……是朔夜。
不可能看错。这个人是朔夜。是我一次又一次梦见,渴求不已的、我的--我的朔夜学长……!
热烈的思慕如同奔流般涌上胸口。泪水和鼻水流满了恭介整张脸。朔夜以毫不犹豫的表情大步走过来。恭介张开双臂--为

了终于能够紧紧拥抱自己的恋人。为了确定他的体温。为了亲吻他的唇。
……应该是这样的。
「你在干什么?都流血了!快点回床上去!」
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连一旁的护士都被吓住的严厉斥责。
恭介退缩,朔夜揪住他的鬓角,就这样拉着他折回病房,把他丢回床上.粗鲁地扯掉点滴的手臂流下来的血,在地板上形成斑

斑血迹,而且垂落下来的导管,也渗出药液.护士在处理的时候,朔夜默默擦拭地板,用沾了水的湿毛巾为恭介擦掉手臂上的

血迹。一眼就看得出他非常生气,瞳孔都变成红的了。
「实在是……!你就不能像病人一点吗?上次住院时,要是你半夜不溜去俱乐部、不偷偷跑到外面抽烟,早就可以出院了

。明明差点没命,还一点都学不乖!你也多少反省一下!」
「对不起……!」
恭介缩成一团,就像被揪出后颈的猫似的,乖乖裹着被子,一面偷偷窥视朔夜的脸色,一面喝着对方放到自己嘴边的宝矿

力。……好奇怪,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彼此拥抱,为再会欢喜而已……。「如果你不是病人,我早一巴掌打过去了

。」
……竟然说这种话。还气个没完?(朔夜)怎么了?他怎么知道镰仓烟火大会的事?
恭介想问的事多得举不胜举,但是现在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提出问题。
「你是白痴吗?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跑上高速公路--而且还是在那种倾盆大雨中!就算塞车,要是你有了什么万一,要

叫令堂怎么活下去?又不是三岁小孩,连这点事都不会考虑吗?」
「喔……」
「喔?」
「咦、啊、不、呃……可是,看嘛,我不是就像这样,活蹦乱跳的吗?我这个人哪,就只有运气超强的。」
「不是那种问题!」
此时恭介才发现到,撇过脸去的朔夜,眼睛是湿的。
有从棉被里悄悄伸出手来。
「……你在担心我啊……」
「才没有!」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爱逞强。」
证据就是,朔夜根本没有甩开被恭介轻轻握住的手。
但是,爱逞强的恋人,即使如此也顽固地背着脸,不肯回头。眼角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啊啊,是我的朔夜学长。--恭介唐突地感到一股如洪水般的幸福感。是朔夜学长。真的是朔夜学长。
「我真的没担心。」
朔夜背着脸,讷讷说道。
「为你这种人担心,只会自找罪受。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迟到,无故缺席、差点留级、抽烟还穿耳洞。」
恭介笑道。暌违已久的对话,让真实感一点一滴地渗入全身。
「因为我是笨蛋嘛!」
「对,真是的大笨蛋。我再也不要为你这种人担心……」
「……朔夜学长?」
「……」
低垂下去的下巴颤抖不已。努力抿紧的嘴唇,强装平静。恭介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他为了抱紧朔夜,想要放开握住的手,

然而这次却换成朔夜不肯放开他了。虽然如此,朔夜却依然睨视着墙壁。
「朔夜学长……」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事……我绝对……」
嘴唇微微颤抖。淡红色的瞳孔表面,忘我的润泽更为增加。朔夜喘息般的深吸一口气的瞬间,逐渐涌出的水滴失去了张力

,滑下脸颊。
看到他的泪水,恭介再也无法忍耐,忘我地抱住朔夜的身体。
像要确定体温似的,嘴唇重叠上去。朔夜难过地扭动身体,双手抚上恭介的脸庞,然后轻抚他的发丝。柔软微启的嘴唇,

比恭介更加激烈的贪求,就像要将恭介一切掠夺殆尽似的。
恭介不知不觉中被按倒在床上,忘我地将朔夜的身体抱向自己上方。头顶一阵晕眩。
会这种接吻方法的,恭介只知道一个人。(朔夜)。这是(朔夜)的吻。
--就像酱汁混合在一起一样。
杉浦曾经说过的话,像光芒般鲜明的划过脑海。
我知道,他不是消失……(朔夜)是融化在你当中了。……不,或许这么说也不正确。因为朔夜学长,我觉得我很久以前

,就知道这个吻了。
可是,不管是哪边,都已经不重要了吧?因为你接受了(朔夜)。因为酱汁已经混合在一起了……因为,我喜欢你的亲吻


被按到底下,朔夜感觉着恭介的重量,轻轻睁开眼皮。带紫的不可思议瞳眸,像果冻般湿润闪烁着,目不转睛地凝视恭介


「……好象看了一部好长的电影。」
他的手缓缓抬起,抚过恭介的右颊。
「我看得见通口,可是就算抚摸你,也没有用自己的手触摸的真实感……心里好焦急……」
接着抚上左脸。
「我……一直好想见你。」
然后又摸上右颊。
「……通口……」
「……」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恭介眨眼,泪水跟着落到朔夜的脸颊上。朔夜被泪水的问题吓了一跳似的,微微蹙起眉头,露出伤脑筋的笑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哭了……?」
恭介无法自制地把脸埋进朔夜的胸口。咬紧牙关的喉间,传出压抑的底声呜咽。
咚……!烟火的声音,在窗外回响。
恭介一面听着烟火声,一面忍着声音哭泣着。泪水源源不绝涌出,整张脸颊变得湿透。
朔夜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恭介的头。就一直这样,温柔地……温柔地。
首先准备的是洋葱色拉。把他切得像纸片一样细薄。
嫩菜叶切成一半,香菜掐去叶尖,对了、对了,正值盛产季的茗荷也不能忘了。把这个也切得薄薄的。
「哎呀,好丰盛的大餐!谁的生日庆祝会?」
除去浮渣的茶碗蒸放进冰箱里。一个小时之后,正是冰冰凉凉的最佳品尝时机。怎么样!
看这光泽!我真是天才啊!
「他说是迟了两个星期的庆祝会。……自己的生日庆祝会。」
受不了香喷喷的味道诱惑,美月特地从客厅跑来偷看,麻里子这么告诉她。在他们一旁,里美正一脸索然地补着口红。
「我就一直觉得奇怪,小恭干嘛一直啰哩啰嗦地问我下次什么出差……。之前,他从来没有问过我这种事的。」
「哦哦,趁着母亲出差,来一次生命大洗涤是吗?恭介好象终于学会高中生的娱乐了呢!我猜猜,客人是还是次那个漂亮

的男孩子对吧?」
报告已经拿下石膏的好消息,以及庆祝恭介痊愈的麻里子和美月前来拜访时,是蝉鸣不绝的午后。今天是个热得让人忍不

住想喝冰啤酒的大热天。
根据气象预报,都心的降雨机率是百分之五。今天很难得地,空气十分干爽,把餐桌搬到阳台上去用餐,一定很舒服吧!

把煮汤的火转小,恭介再次着手做色拉。在综合蔬菜上面排上雕鱼的生鱼片,吃的时候,再淋上热腾腾的蒜头酱,撒上干

炒的花生提味。
「……我把出差延后一天了。」
鼻子不停嗅着从厨房飘来的橄榄油和大蒜香味,母亲吐出危险的低喃。
「哎、哎,要是做那种事,会被马踢的。这个也很好吃!」
坐在客厅的三人面前,切剩的海绵蛋糕上放着冰淇淋和水果,再浇上甜香酒,成了即席PARFAIT。上面还装饰着可

爱的薄荷叶。
「这是用剩下的东西做的。他们两个要吃的,是这么大的蛋糕的说。」
「哎呀,意思是我们吃剩下的东西就够了是吗?」
「啊,看、看,好嚣张喔!他在冰波丽露香槟耶!小孩子喝汽水就够了啦!」
啰嗦啦!有什么关系?不要管我。恭介穿着男服务生用的围裙,在厨房切着雕鱼薄片,完全不理会背后传来的奚落声。因

为我们两个正打得火热嘛!
「话说回来,恭介,你真的不去与论岛吗?是我们店里办的员工旅行,你来也没关系呀!麻里子说,你可以当作她在住院

时你照顾她的谢礼,帮你出全额旅费哦!」
「就是这件事,美月,你听我说,那孩子啊,已经连续两星期都没休息,每天去学校补课耶!在暑假早上七点起床唷?而

且,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秀逗了,竟然说下个月开始,要去补习班……」
「咦咦,恭介是认真的吗?他跟我说,「我以前都是靠你的笔记,才能勉强过关,可是大考没办法如法炮制,所以我想去

补习」……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说!」
「最恐怖的是,小恭好象是认真的耶……。本来因为住院什么的,学校课程有将近两个月的空白,他还说没有时间玩了…

…那孩子竟然会说出这么正经八百的话,啊啊,我觉得好恐怖哟!那个人真的是我儿子吗?」
「会不会是上次住院的时候被掉包了?」
「不,恐怕是那个时候发高烧,脑袋烧坏了……」
「果然?还是他三岁的时候,玩「好高好高」撞到天花板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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