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JUNK 外传 变身情人——ひちわゆか
ひちわゆか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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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在无人的大厅响起。
「慢死了。」
「……」
恭介叹了一口气。手机里传来妙子说什么的声音,恭介默默就这样挂断电话,顺便连电源都关了。
「已经九点了……你的动作还真慢呢。那女人吃个饭就要两个小时吗?」
即使在黑暗当中,也清晰醒目的黑色眼眸闪烁着。
「还是……你们在享别的乐子?」
恭介把抽到一半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的砂砾中。
「你才是,在这里干嘛?不是回家和你爸吃饭去了?」
「早就吃完了。」
(朔夜)坐在长椅上,像猫一样偏着头,发出撒娇声。
「我想喝酒,陪我去。」
不过半年前,246公路一带,还是恭介的势力范围。刚满十四岁,就拥有将近180身高的他,被女人好玩地带着到处

跑。等到他要升上高中部时,这一带的女人几乎都已经认识他了。
恭介就算身无分文地在这里晃,也一定会有人请他喝酒。这里也是他那时常来的店。
这是家位于地下的狭窄小店。昏暗的楼梯里,大音响的R&B震耳欲聋。由于今天是周末,吧台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朔夜

)不满地抱怨他想在更安静的店里喝酒,但是像上次那种许多有钱大叔聚会的会员制俱乐部,实在太危险了,恭介不敢带

他去。
虽说已经「约定」过了,但是(朔夜)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发挥他的任性。
不出所料,恭介确保了楼梯下一张小桌子的座位后,到吧台去取酒的短暂时间里,就已经有其它男人开始向(朔夜)搭讪

了。
恭介双手拿着酒杯,分开人群从男人后方接近。一边无趣地应着男人的话,一边望着店内的(朔夜)发现恭介,隔着男人

的肩膀,露出带着毒性的微笑。
--我知道。
--别瞪得那么凶呀……。
--我不会理他的。我们已经约好了……不是吗?
男人完全没发现到(朔夜)无视于他,频频约他到外头去。恭介从男人背后戳戳他的肩,男人便嘟哝着「已经有伴就先说

嘛」,尴尬地离去。
(朔夜)也有相当的身高,平常绝对不会别误认成女人,但是这里光线昏暗,他纤细的肢体构造和美貌,看起来也像是模

特儿体形的女人。像刚才经过旁边,穿着紧身裙的女人,肩幅和胸围就确实比(朔夜)要大一些。
(朔夜)把手肘支在桌上,啜饮着琴酒,茫茫然地凝视着桌上的蜡烛。火光在他柔嫩的脸颊左右摇动。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的黑色棉衬衫,普通的黑色长裤相同颜色的鞋子,却像一流的艺匠巧手下的特别订制品,完全贴合在他身上。
这么说来……恭介把柠檬汁挤进伏特加里,发现了一件事。(朔夜)特别喜欢穿黑色的衣物。虽然恭介也不是完全掌握住

他衣柜里的所有衣物,但是初春的时候,朔夜还穿着法兰绒格子衬衫等更有色彩变化的衣服,然而现在却连袜子都是黑色

的。人格不同,连喜好都会跟着改变吗?
不……说起来……。
「这也是有可能的吧。连体质都变了嘛……」
恭介呢喃道,(朔夜)咬着棒状饼干,抬眼望他。酒精发生作用,他的双眼虹彩开始染上淡淡红色。
和喝干一升日本酒也面不改色的酒豪朔夜不同,(朔夜)虽然爱喝酒,但是不怎么能喝。
顶多三杯掺水酒就到界限了。他一醉,就会莫名兴奋,想和被人上床。
但是在床上,(朔夜)总是自己得到满足之后,就背过身去,不让恭介碰他一根手指。恭介也无法收拾自己的欲望,两人

常常因此争论起来,引发大争吵。可是最后低头的还是深爱朔夜的恭介这方。要是这个身体不是朔夜学长的……
每当恭介想起,就气得五脏六腑都哎哟沸腾起来。连甩他巴掌的麻烦都不用,早就换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
改变的不只这些。(朔夜)变得不怕烫,对食物也有了好恶。没错,最令恭介吃惊的,正是味觉这一点。朔夜应该在孩提

时代因为药物中毒而失去的味觉。
「我不吃西红柿和土司。」
突然接到(朔夜)「我饿了!」的电话,恭介深夜里赶去为他做三明知,结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食物的(朔夜)绷着脸

,把土司给掀了开来,这么说道。
「可是……你上次不是吃了吗?朔夜不挑食的啊!」
「吃的是朔夜,又不是我。那家伙不是不挑食,是没有味觉。这种东西我才不吃。这么臭的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西红

柿也的,这种湿湿软软黏黏的地方好恶心。」
「为什么?西红柿就是这里最好吃……啊,白痴!不要把籽挑出来啦!没教养!」
「啰嗦啦!简直就像虫卵一样,恶心死了。喜好这种东西的人根本就缺乏纤细的神经和想象力。你至少也问一下人家的喜

好再做好不好?真的没用。」
「你说啥?三更半夜把人家叫出来……那你喜欢什么嘛!说啊!」
「花生酱。」
「幼稚!」
结果恭介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要是朔夜学长的话……
要是朔夜学长恢复味觉的话,我一定会做许多许多美味的料理给他,而不是让他吃学校餐厅那种难吃毙了的咖喱。为了做

美味的事物给朔夜学长,就算要我去念法国的美食学校都行。
只要是为了朔夜学长……
「你常来这里吗?」
(朔夜)把脸靠过来问道。
「以前常来,不过已经满久没来了。」
恭介喝着酒,板着脸回答。音乐声吵杂,不把脸凑在一起,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自己一个人?」
「和女人。大多数时候啦!」
「和那里的女人?」
恭介抬起眼睛。(朔夜)的视线另一头,三个女人正坐在右斜方的桌子,看着恭介。
「她们一直在看你。」
不认识的女人。三个年轻女人都穿着流行的衣服款式,脸上画着流行的彩妆。她们发现恭介在看这里,扬起手来。从右边

开始,七十八、八十一、六十七。--忍不住为他们打分数是男人的劣根性。
正中间直长发的女人还可以……恭介不由地心情浮动起来。
「……呜哇」
(朔夜)突然一口咬上恭介的左耳,吓得他跳起身来。杯子打翻,冰块散了满桌子。
「……你干嘛啦!」
左耳因为带了四个耳洞,特别敏感。恭介满脸通红地用手按着左耳,收拾打翻了的杯子。酒溅到了衬衫上了。
「我想做了。」
「啥?」
恭介握着冰块,呼吸停止了。(朔夜)的手伸进桌子底下,在恭介的裤子上摸索着。被他确定大小似的握住,恭介的中心

转眼间便不象样地鼓胀起来。
现在慌忙地拉开(朔夜)的手的话,会被周围的人发现的。恭介手足无措,脸一阵青一阵红。(朔夜)轻轻把嘴唇凑近,

以不带半点情欲的冰冷表情说了。
「过来。」
没有保险套也没有润滑剂。厕所的隔间只有一个。蓝色的门扉外摆放着一排牵牛花,不断有人进出。
恭介抗议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做到最后,但是被(朔夜)乘在膝盖上亲吻,扭动着密着的下腹擦合过来,同时隔着布料感觉

到对方小巧的乳尖挺立起来,恭介在不知不觉中,就达到了界限了。
「呜……咕……」
酒精味。
(朔夜)主动拾起腰部,并草率用手指舒缓的那里,将恭介充血膨胀的分身吞没进去。黏膜几乎融化的柔软与湿热触感,

让恭介用力闭紧眼睛,无法忍耐地发出呻吟。
他以双手支撑对方的细腰。贴紧下腹深深挺进,(朔夜)的背像猫似的弓起,双臂环住他的颈子。恭介卷起他的衬衫,直

接施以爱抚。(朔夜)的皮肤已经汗水淋漓。恭介搓弄乳尖,他便吐出难耐的叹息。长裤褪至脚踝,由于体液而变得湿滑

的性器顶在恭介坚硬的腹部上。
塞住他的嘴唇。发出水声吸吮,品尝舌头的甘甜弹力。(朔夜)难过地皱起眉头,缓缓动起腰部,恭介的下半身变得彷佛

不是自己的,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痹。
如同被榨取似的。(朔夜)的SEX没有界限。不,这是SEX吗?被乘在上方,像充气人偶还是按摩棒似的任意使用。
我想做的,不是这种事。我想要的是震撼灵魂的亲吻。想要彼此接触的皮肤融化般的拥抱。我想要恋人之间的那种SEX


这家伙不是朔夜学长。不是我爱的朔夜学长。每当肌肤重合,恭介就更加深刻地如此感觉,胸口抽痛。
不理他的话,随便和谁都能上床。--他是个色情狂。
恭介不想让(朔夜)任意糟蹋这个身体。他绝对不愿意让其它男人触摸朔夜的身体。光是想象有谁他的肉体交合,恭介就

觉得血液要从全身的毛细孔喷发出来了。
分不清是愤怒、嫉妒还是悲伤的感情急速地在体内膨胀,恭介更加激烈地折磨(朔夜)。他抬起(朔夜)汗湿的膝盖里侧

,挺进腰部。鞋底踢上墙壁,外面在上厕所的谁察觉到气息,朝旁边「喂」了一声。外头的人侧耳倾听。(朔夜)似乎发

现了恭介的动摇,他颤动着彼此结合的躯体笑着,凑近嘴巴。腹肌的颤动直接传了过来。
「怕什么……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没错,不是第一次了。恭介甚至在飞机上的厕所做过。他这么回答,(朔夜)便彷佛在水底呼吸似的,有些难受地皱起眉

头。
细腰扭动起来。
双手挟住恭介的脸。
配合恭介挺进的韵律,(朔夜)喘息着,品尝似的咬住他左耳的软骨。
灼热的舌头尖起,舔舐内侧。潮湿的声响与瘙痒仅有一线之隔的愉悦感。彷佛无数的小虫子爬上后颈般的战栗快感。
眉间扭曲了。
出来了。要出来了。
恭介呻吟,想要转开颈子的瞬间,(朔夜)白皙的牙齿轻轻咬住恭介的耳骨,像要挤出葡萄籽似的缩起嘴唇。
「呜呜……」
高潮。恭介的背瘠阵阵颤抖。紧紧闭上的眼睑里侧燃烧起来。
恭介败给了潮湿的黏膜收缩的力道,解放了。被咬住的耳朵感到一阵痛楚,恭介忍不住在太阳穴上使力的瞬间,(朔夜)

吐出叹息,精液弄脏了恭介的衬衫。
「痛痛痛痛死我了……」
可恶!简直就是衰到家。
衬衫被弄得一塌糊涂,裤子变得皱巴巴,再加上洗完脸照镜子一看,竟然掉了三个耳环。
耳朵破掉,流了不少血。
这是恭介十三岁开始,每当生日的时候就增加一个的天青石耳环。他甚至翻开衬衫的口袋,跪在地板上寻便各处,但耳环

不知道是掉到排水沟里,还是被谁踩走了,连个影子都找不着。只有跟耳环一起掉下来的台坐勾在衣领上而已。
「可恶……」
三个耳环都是女人送的生日礼物。当然是不同的女人。虽然老早就分手,但是这些耳环有着与她们交往的回忆,恭介相当

珍惜,甚至把旧的耳环换上新的台坐,一直戴到今天。
咬掉耳环的本人,丢下穿着湿黏黏的衬衫不知如何是好的恭介一脸满不在乎地走掉了。恭介抽了好几张厕所里的面纸,擦

拭脸和脖子。血早已止住了,被恭介粗暴的擦拭,变得颜料般晕出淡红色。差劲毙了。恭介把揉成一团的面纸砸到地上。

在一旁洗手的男人,不悦地瞄了恭介一眼。
回到店内,里面更加拥挤混乱了。刚才恭介和(朔夜)坐的位置已经被别的情侣占据,没看见(朔夜)的影子。恭介焦急

地冲上螺旋电梯,环视店内。结果两个女人突然抱住他的手臂。
「发现恭介!」
甘甜的香水味,颜色不同的豹纹,是双胞胎模特儿爱理和绘理。绣有蔷薇图案的露肩礼服从两侧紧紧抱了上来。
「好久不见了!恭介怎么一直都没来呢?」
「啊!你是耳朵怎么了?好惨哦,都流血了!」
「耳环也坏掉了!爱理有OK绷哦!」
「等……没关系啦,不要管我,我正在找人。」
「找人?谁?」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子。全身黑衣服,短头发,身高大概这样……」
「那个人吗……」
爱理指向楼梯上方,(朔夜)就站在入口外面,常夜灯底下。他落单还不到十分钟,但是身边已经聚集了三个男人……内

脏几乎要沸腾起来了。
「(朔夜)!」
恭介生气地叫道,在三个男人当中无聊地把玩着手机的朔夜,缓缓抬起视线。
恭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微微染红的眼角、凌乱的黑发、布满皱纹的衬衫。他的全身散发出一股「我刚才和人家上了」

的魅力气息。
「……我之前就一直很在意。」
(朔夜)打量似的,冷冷瞥了一眼抱住恭介两侧的双胞胎美女,静静的问了。
「你为什么直呼我朔夜的名字?」
男人们露出讶异的神色,转头望向这里。
「……说什么蠢话,你这种人怎么够格和朔夜学长相提并论?」
恭介别扭似的,单手撩起潮湿的前发,然后露出冷笑。
「像你这种淫……」
「……」
像要取回男人们的注意力似的,(朔夜)忽然轻轻扬手--青蛙的手机带。恭介惊觉的时候,手机带已经在天空划出弧线,

闪烁着掠过恭介头部,越过他身后的围栏。围栏后方--是河。
「笨……!」
「去拿回来呀?」
(朔夜)嘲笑似的轻轻扬了扬下巴。
「朔夜的看门狗。」
「呀!讨厌,讨厌!不要这样啦!恭介!」
「那种东西丢掉就算了啦!会生病的!」
双胞胎握着恭介交给她们的香烟和手机,发出高亢的尖叫。说是河川,但它可是东京闹区中的河川。那是条架着一座几乎

可以一跨而过的古老石桥的骯脏小河。由于长时间的梅雨,虽然水位多少增加了点,但是从上面一看,水面是一层映出虹

光的油膜,到处漂浮着宝特瓶和便利商店的塑料袋等等。恭介跨过围栏,为河川强烈的臭味皱起眉头。
他沿着梯子爬下提防,脚踩进昏浊的污水里。河底似乎满是腐烂的泥泞,鞋子不停地往下沉。水深及腰。虽然水流近乎停

滞,但是很深。恶臭叫人作恶。
恭介用双手分开弄不清是泥泞还是藻类的东西,小心靠近什么东西勾住,正闪闪发光的手机带,以左手捞了起来。黑色的

块状物--猫的尸体。
恭介从反方向的河岸爬起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一大群。爱理和绘理手牵着手,从另一头的河岸跑了过来。浑身泥泞、

修长俊帅如模特儿的青年,和颇有名气的双胞胎美人模特儿的组合,让人误以为是电影在除外景,甚至有人张望着找寻摄

影机的行踪。
「恭介!讨厌,真是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嘛?」
「要不要紧啊?」
「嗯。」
恭介脱掉鞋子翻转过来,污水倾泻而出。爱理用面纸帮他擦拭裤子,但实在无济于事。连裤子里面都湿透了。
恭介握紧手机带,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喘着气回到桥上。鞋底又黏又滑。不管怎么样,不甩他一巴掌,恭介实在是咽不下

这口气。
但是,哪里都找不到(朔夜)的影子。
「那孩子已经走掉了耶!」
双胞胎手牵着手追了上来。
「跑去哪里了?」
「不、不知道呀!」
「恭介去捡那个的时候,我一回头,他就已经不见了。」
「自己一个人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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