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JUNK 外传 变身情人——ひちわゆか
ひちわゆか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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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嘛?」
朔夜狠狠一瞥,要恭介闭嘴。
「我跟你应该没约吧?你来干嘛?」
「没什么。偶尔来看看你也不会怎样吧?」
「什么啊,闷太久了是吧?」
恭介哼了一声,抓住(朔夜)的下巴,嘴唇重合上去。光是和他说话,就觉得神经疲惫。
但是,就算和这种对象也照样能够上床。恭介抱住对方的细腰,打开走廊尽头的门。
「呜……恩……」
将硬快插入以润滑剂完全湿润的狭谷间,用双手拇指分开紧绷的臀部肌肉,缓缓深入直至根部,浮出大量汗水的背,终于

解除了紧绷状态。
几乎没有脂肪,如同天鹅绒般的牛奶色背部,到处留有恭介的齿痕及爪痕。要是带着这些伤去看医生,一定会招致反感吧


紧紧抓住被单的右臂二头肌上,血管微微浮现,让人想一口咬上去。恭介想象着犬齿陷入柔软脂肪的触感,莫名地感到兴

奋,忍不住摆动起腰部。(朔夜)难耐地摇头,发出娇声。然后喘息着转过头,以充满媚态的眼神睨视过来。
响应(朔夜)的要求,挺进或抚弄,是恭介的任务。(朔夜)以「充气人偶不要擅自乱动」似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缓缓地

扭动腰部。黏膜与润滑剂摩擦,发出潮湿的淫靡声。后颈滑下一道汗水,恭介伸出舌头,将之舔起。
如果是真的朔夜--如果是我的他,会在我的怀里露出什么样的反应?还是和(朔夜)一样任性吗?和(朔夜)一样,被搓

揉胸部而愉悦的哭泣吗?用什么样的声音?以什么样的表情?--愈是与(朔夜)肌肤重叠,对朔夜的思念就愈是深刻,好

想拥抱朔夜。
「啊!……啊……啊啊……」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做,(朔夜)比平常更加敏感。或许是因为担心不知道父亲何时会回来的不安所致。
从心理医师那里听说儿子的病情后,父亲就几乎不出远门了。因此(朔夜)无法外宿,就算外出夜游,也不会玩到凌晨才

回家。和恭介发幽会,不是在饭店就是在恭介的房间。但是,今天,不管他父亲在不在,恭介都打算在(朔夜)的房间做

--他当然是有目的的。
两人都不甚起劲地结束情事后,(朔夜)就像平常一样,睡得不省人事。恭介悄悄下了床,穿上长裤。
这是个简素的房间,家具只有年代古老的单边抽屉书桌和单人床,以及固定在墙上的衣柜,衬衫和外套没有吊在衣架上,

而是随意挂在椅背上。书本也堆积在床边,空了的宝特瓶掉落在垃圾桶旁。
并不到脏乱的地步,却给你一种杂乱无章的印象。连这种地方也和朔夜不同,真正的朔夜一丝不苟,字典和教科书等,一

定会整齐的排在书架上,也不会把钱包乱丢在桌上。
背后传来床铺弹簧被压迫的声音。
恭介吓得回过头去,(朔夜)翻过身去,细嫩的背部朝向这里,安稳的呼吸声。恭介松了一口气。
他把书桌的抽屉由下往上顺次打开,讲义和考卷等纸类,上课的笔记,零碎的文具--恭介原本期待会不会有日记或手记等

东西,不巧的是,里面似乎没有类似的标的物。
最上面的抽屉上了锁。
恭介听着(朔夜)微弱的呼吸声,寻找钥匙串。小巧的铝制钥匙和大厦的钥匙放在一起。
恭介将它插进抽屉的钥匙孔中,传来轻微的响应,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美丽的风景照片,是风景明信片。寄件人是父亲,里头也有信件。
--下周回去,要乖乖的等着爸爸喔!爸爸寄。
随手写下的简单讯息。邮戳是莫斯科的,日期则是五年前。
还有和这些信件分开收藏的风景明信片及信封,这些信是不同的人寄来的。签名笔迹相当独特,恭介勉强读出TAKAY

UKI(贵之)这几个字。TAKAYUKI.S。邮戳是纽约。这应该是那个朔夜住在纽约的朋友吧?除了圣诞卡和生

日卡之外,也有一些看起来相当古老的信件,一眼就看得出朔夜非常珍惜这些东西。这个抽屉--是朔夜的宝箱。
恭介把信件好好放回原来的位置。胸口好痛,好似践踏了他的心,感到一抹罪恶……还有爱怜。
恭介想把抽屉关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某样东西。
被塞进信件堆里的东西。
手机带。(朔夜)说是便宜货,把它砸到地上,让人群践踏的那条手机带。
「恭介……?」
(朔夜)摸索着抱过毛毯,又翻了个身。
「好冷……」
「……来了。」
恭介把抽屉关了回去,回到床上。只是躺在他身边,就感觉到(朔夜)的身体已经完全冷透了。是因为冷气太强的关系吧


可能是感觉到体温而觉得安心,半睡半醒的(朔夜)舒服的叹了口气,就像抱住布偶或枕头似的,手脚缠上恭介的身体。

他擦动着头部,终于找到一个好位置后,彷佛放下心来,又开始发出深沉的呼吸声。
……真是的,你是婴儿吗?我可不是海豚抱枕耶!这样不是害我连烟都不能抽了吗?头发和呼吸让人觉得痒,床铺又小,

目的也完全没有达成……
彷佛猫儿将尾巴缠绕上来似的,(朔夜)冰冷的脚尖往恭介的小腿肚贴了上来。恭介板起脸,眼睛瞪着天花板,伸出手去

抱过(朔夜)的肩膀,然后他做了梦。
(朔夜)在煮味噌汤。他把切成一段段的白萝卜和带皮的洋葱不停丢进锅里,然后把最后的秘密调味料--系着黄色与红色

串珠的那条手机带扔进去,锅子便像魔女的药锅似的喷出白烟。嘴边挂着口水的恭介,不知为何连声说着「好喝」,不但

喝光了诡异的味噌汤,还连要了三碗。
恭介到医院定期检查,得到医师愈后良好的保证后,在好一阵子没去的饭店游泳池,巧遇律师月冈。
可能是因为现在是上班日的中午时分,人影稀疏,SPA里,中年情侣正喝着香槟,由于这里谢绝参观,而且禁止小孩子

进入,因此非常安静,水质也十分清澈。不愧是入会费五百万的饭店设施--话虽如此,恭介也只是沾了父亲会员证的光而

已。
听说今天下午有个超级VIP要留宿,警备异常森严。恭介在更衣室里,一面听认识的指导员这么说,一面更衣后,在池

畔稍微热身,然后缓步踏上中央的跳板。
脚底冰冷的触感,泳镜的橡胶味道,这一切都暌违已久了。恭介觉得自己松弛下去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
受伤之后,他已经将近两个月没下水了。比起侧腹部的伤,恭介更对自己的身体是否还记得水的感觉而不安,但是从跳板

飞跃而下的瞬间,那些不安消失得无影无综了。一八六公分的修长身体,描绘出美丽曲线跃入水中的模样,让池畔的无数

视线都目不转睛的瞧向这里。
恭介以充满爆发力的自由式在二十公尺处折返,然后继续加速。活用修长的手脚,强韧的弹性及出类拔萃的持久力,在后

半一股作气冲刺,是恭介擅长的游法。然后半急起直追的游法游完一百公尺后,他减慢速度,在水道的正中央将头和双肩

露出水面。
恭介浮出水面,摘下泳镜,甩动头部,然后一面平息呼吸,一面缓缓的以仰式游回去。两个月的空白相当吃紧,背后生出

了多余的赘肉,脚也变得迟钝了。看样子,得用重力训练重新锻炼才行了。
微波温柔的抚慰着疲劳的肌肉,从玻璃天花板倾泄而下的阳光无比刺眼。
恭介喜欢像这样舒适的在水中伸展肢体。
最好是早晨无人的海上,在月光下游泳感觉也不错。在黑暗中闭上眼睛,随着波浪漂流,纯粹的享受水的温柔……那种舒

适的怀念感觉,是人类祖先还生活在海里时的遥远记忆吗?
在心理学中,喜欢待在水里,是一种「欲求不满」的状态。这是妙子告诉恭介的。
恭介曾经隶属于全国数一数二的游泳社团,每天游泳超过十公里,放学后又到饭店游泳池里继续戏水两个小时以上。妙子

调侃过彷佛被水附身般的恭介,对他那么说。
(妙子……)恭介已经受够那个女人了。每隔三天,就醉醺醺的打他的手机。恭介将手机设定成拒绝接听公共电话之后,

妙子就开始用别人的手机打来。恭介现在正为(朔夜)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跟她耗,但……
「恭介!」
恭介仰向漂在水面上,茫然望着被彷佛船帆的帘幕覆盖的玻璃天花板时,一个长相福态的男人从池畔出声叫他。是月冈。
你已经可以游泳了啊!真是太好了。难得暑假,要是不能游泳,那不就太扫兴了?你今天也要去哪儿潜水吗?」
说是吃午饭,顺便来按摩的月冈,已经换上西装了,所以恭介也换好衣服,转移阵地到休息室去。
这里是从黄昏开始变会成为BAR的一区,能够从四十一层楼将底下的景色尽收眼底。冬天看得见富士山,不过这时期,

脚底下的御苑也相当美丽,客人几乎都是有钱有闲的富婆或生意人,恭介和月冈旁边的座位,一个满头银发的外国人正读

着报纸。
「今年没有特别想去哪里玩,因为还有麻里子事……」
「是吗……说的也是呢!」
「月冈先生要去与论岛?」
「不,今年我不打算请暑休了,又穷又忙啊!」
brooks
brothers的西装--月冈是个身高一百八,体重将近零.一吨的壮汉,所以当然是特别订做的--加上dunhill的公式包。相貌

福态而温和的,但充满知性。他就读大学时就通过司法考试,目前在有名的法律事务所工作。兴趣是潜水,在麻里子至今

为止的爱人当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精英分子,而且是个和善相处的好人--如果不是有妇之夫的话。
「听说麻里子住院的时候,你每天都送便当给她?麻里子很高兴呢!」
「是吗?她向我抱怨胖了两公斤哩!」
「哈哈哈,要是她肯再吃胖一点就好罗……总之,她终于能够出院,真是太好了。我想这么一来,她的精神也会多少安定

下来吧!」
「是啊!她说总算可以随时洗澡洗头,高兴得很呢!不过,在拿下石膏之前,暂时都得过着不自由的生活。」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恩,虽然这多少也有关系,不过还是她母亲的事吧?待在医院里,麻里子好象就会想起她母亲

的事。」
杯中的冰块融化,在杯里回旋。
「你住院的时候,麻里子几乎都没去医院看你吧?她说那是因为会让她想起母亲躺在病房的模样。那个景象,似乎很根深

蒂固地烙印在她脑海里。」
恭介哑然无语。
麻里子的母亲是个美人。国小毕业典礼的时候,因为身体情况还好,她有出席参加,但是从那之后,她就再没有离开过病

床一步。恭介记得在国中入学典礼之后,他曾经和麻里子两个人穿着制服去病房探病。没过多久,麻里子的母亲就去世了


比起在家的时候,麻里子的母亲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更长。即使当时年幼的恭介,看见如此美丽的日呢日渐消瘦枯萎,也感

到难过不已,身为女儿的麻里子又是多么地伤心痛苦--
「话说回来,朔夜好吗?」
月冈突然改变话题,恭介吃了一惊。
「听说他的父亲,就是自由记者草薙佣。我在学生时代,受了他的书很大的影响,还曾经烦恼过到底要当律师还是新闻记

者呢!不过,后来觉得自己实在没有那份才能,就早早放弃了。恭介见过他吗?」
「……一两次而已。」
恭介用舌头舔舔被打断的臼齿,板着脸拿起冰咖啡的杯子。
月冈知道朔夜和恭介的关系。而且(朔夜)是麻里子遇袭时的目击证人,而月冈又是麻里子的律师。由于作证什么的手续

,月冈和朔夜最近也经常见面--只是,月冈实际上谈过话的对象,是(朔夜)。
「他是个非常豪爽的男人,不知道该说是豪放磊落呢,还是旁若无人,和朔夜学长一点都不像。朔夜学长的母亲一定是个

大美人吧!」
「听说朔夜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亡故了。你有听说过他的母亲是的怎样的人吗?像是--某的财阀的血亲之类的……」
「……那是什么意思?」
恭介呀然不解,月冈喝了一口水,探出身子。
「不……事实上啊,你被卷入的那个跟踪狂事件,似乎被人从上面施压而禁止报导。」
「哦……」
「我也像麻里子稍微提过,跟踪狂事件本来就是媒体最喜欢的题材,再加上两个受害者都是高中生,而且一方还是著名自

由记者的儿子,另一方是高级美体沙龙连锁店负责人的儿子,媒体不可能*。但是,实际上,媒体却被下了严重的箝口令

。这如果不是相当有力的人士,是绝对办不到的。」
「我听说是东斗理事会在暗地里安排的啊……?会不会其中有人和警方有关系?」
「不,警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那就是朔夜学长的爸爸了吧?他不是和媒体很熟吗?」
月冈摇摇头。
「能够办得到这种事的,只有权位高于警方和媒体的人。」
「……那……政治家?」
月冈又摇了摇头。
「是企业。实际上掌管这个国家的,是以巨额捐款操纵政治家的一小部分财阀。虽然,由于战后解体,力量削弱了不少,

但他们还是巧妙的利用各种关系,根深蒂固的深植于政体中。其中最为强大的,就是四方堂集团。想在这个国家渡过安稳

的一天,若不依赖四方堂的恩惠,是无法活下去的。从水、电、瓦斯到食物、衣物、居住、报纸、电视、铁路、、车子、

让车子发动的汽油……甚至从铺路的柏油到牙刷,在这个国家买得到的东西,无一不经过四方堂之手。像是这家饭店所在

的大楼,也是四方堂旗下的物业。不只是这个国家,除了先进国家之外,四方堂现在也朝亚洲,尤其是中国……」
「等、等一下等一下!」
月冈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恭介毫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打断他。
「等一下啊,四方堂集团有多厉害,这点我也知道,可是这话也唐突了吧?我们不是在讲朔夜学长的事吗?」
「是啊,没错。这是和那对父子有关的事。那个跟踪狂事件的箝口令,就是--」
手机铃声打断了月冈的话,好象是公司打来的。月冈向恭介报备一声,离开店里。
恭介叹了一口气,一面喝咖啡,一面目送月冈的背影摇摇晃晃的离去,然后他不经意的望向正面,就这样僵住了。
正对面,中间四个座席的座位,高高的观叶植物背后,被月冈的巨体挡住,恭介一直没有发现。
(朔夜)就坐在那里。
他穿着分不清是深蓝或紫与他的发色和瞳孔颜色极其相称的夏季西装。
然后,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三十五到四十岁左右的俊美男子。乌亮的黑发经过细心梳整,身体紧绷有弹性。男人悠然交

叠双腿,单肘靠在沙发的靠肘上,双手手指松缓的交握在一起。
虽然年轻,但是优雅而从容的仪态,甚至让人感觉到一种王者风范。为了强调这些,西装、衬衫和领带的微妙搭配,都经

过一番挑选。男人没并没有带公文包。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是个不需要拿皮包的人。只有那个男人的四周,流动着特别的

空气。上流阶级的、洗链的、睿智的成熟男人--
两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年龄颇大,但感情很好的兄弟。
他低喃了些什么,(朔夜)有些吃惊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咦」的反问,然后露出完全放松的安心笑容,拿起饮料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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