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不起+番外——悠悠水如天
悠悠水如天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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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和你没法沟通,再废话没有意义。还有,莫砚书,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

“等等!你说什么——”

电话被我毫不留情地挂断,手机被关机。

都是借口。

如果你认真去想,总有办法的。

随便找个人,何必非要你?

骗局的设计千千万,总有人拿狸猫当换太子。没有太子最好,直接把狸猫当太子。

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你想不到,是因为脑残、还是因为,你根本无心?

我呆呆看着天花板,想着该给老太太打个电话,免得她以为我出事了在家里瞎着急。

第四章 闹腾

老太太隔着电话问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不是吵架,是冷战。

“儿啊,“她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非得闹到离家出走?”

“儿……”她犹豫着,“我看砚书像个好脾气的……你向他陪个不是,两口子和和美美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儿啊,男人

向老婆服软不丢人……”

问题是他不是我老婆,他也是个男的。

问题是,有些问题,退不得,退一步身后可能就是万丈悬崖。

我已经处在下风,再赔不是,在他们家更是什么地位都没有,直接站到地底下去了。

“妈,事情我会解决,你不要担心。要相信你儿子。”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妈,我自己的路,我怎样走不会后悔,只有我自己才最明白。你想我开心的,对吧?你也相信我的,对吧?

犹犹豫豫“嗯……”的一声。

我迅速转换话题,“上回转的钱还够用吗?不够我再打。”

“够了够了,“老太太心情明显放松很多,“儿啊,“老太太带着点小小的骄傲,“他们都说我儿子进了一场医院整个人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懂事孝顺,隔壁老王都想说是不是该把他们家儿子打一顿弄医院去了,几个星期电话都不来一通……还

有啊儿,我一个老人家用不了那么多钱,我都给你存起来。等你哪天要用了,找妈要钱……”

絮絮叨叨一堆。

我听着,却并不觉地烦。

偶尔应声“好”、“知道了”,觉的莫名心暖,周身萦绕的冷也随着老太太言语中的热度淡化开去。

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耳边念叨,即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繁琐小事,也让我觉的胸膛的焦躁被挤压出去,空间又热又光明的事

物填满,比寒冷的下雪天喝一杯热牛奶都美满。

大概,我心里还是怨着严丽华的。

有对比,于是有了优劣。

高贵含蓄严厉的母爱吗?抱歉,我感受不出母爱,我只感受出了高贵严厉冷淡。

母亲?不管我被表彰还是被通报批评都冷淡到无动于衷的一个母亲?我进少年监狱的时候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的母亲?

别人曾经羡慕我有一个艺术家母亲,我现在终于知道,她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却不能算的上一个合格的母亲。

所以相比老太太,我会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有一个人担心着你,念着你,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温暖的。那不可磨灭的血缘牵系,让人心安。

她是雷卷的妈,但现在她是我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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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莫砚书会来找我。

只是想不到他来得如此迅速。

连找房东拿钥匙都来不及就直接带人,光明正大撬锁。

门一开,立刻怒气冲冲跑进来,揪住我的衣领,“你昨天最后说的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眼睛发红,下方一圈青黑,像是一夜未眠。

他有气势,我更有气势。

我斜看他一眼,“我有种再说一遍,你有种再听一遍吗?你可以试着继续揪我的领子。”

“宝贝,你还是一样冷心冷面无情无义。”

他放手,颓然地,刚才的勇猛如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跑没影。

倒是识趣。

“我没说过我爱你,我也没说过我不爱你。”

他的眼睛跟看到肉骨头似的小狗般闪闪发亮,“宝贝,你是在安慰我吗?没出言讽刺,没叫我滚……”

“你很希望我叫你滚吗?那好,你现在就可以滚,我不拦你。”

“宝贝!”他扑上来,紧紧圈住我,“你怎么可以不拦我?我滚了你要怎么办?你以后下半身的幸福要怎么办?”

这种人根本不能给好脸色看,给点洪水他就泛滥。说不到几句就又开始动手动脚,随时随地都能精虫上脑。

我说,你在人前也是一挺有文化挺有涵养的人,怎么搁我这儿净犯流氓了?

他说,宝贝,我不是流氓,我是色狼。

我推开他,他接着巴上来。

再推,再巴。

“你找我干嘛?我今天不和你做。”

“明知故问。宝贝,我看出来了,你这叫欲拒还迎。”他高兴地在我的嘴唇上吧唧一口,“你要是真的不想,会直接用脚

踹。”

我冷嗤。

心里明白就是,何必说出来?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

“宝贝,你就是和我闹着玩才跑出来的是吧?”

我是要闹的,但不是闹着玩。

你们分家的那个女人和我达成协议。她帮我劝服你们家顽固不化的老人,然后我将她的小儿子过继过来。两全其美。

我学不来女人大吼大叫的歇斯底里,虽然火大的时候心中脏话不断,但毕竟说不出口,更不可能像泼妇骂街一样直言不快

。所以只好采用离家出走这种比较委婉的表达不满的方式。

在半是引诱半是纵容的默许下,我和莫砚书很快交流到了床上。

压抑着的低声呻吟和赤裸的肉体相撞的声音充斥卧室。

第一回刚结束,两个人都还在喘息,我趁着他放松依偎在我身上的片刻,将他反压在床垫上。

“你想好了?我要是回去,不希望听到别人有了你孩子的消息,明白?”

“宝贝……你体谅我一下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妈她真的不容易,我喜欢男人的事已经让她受够委屈丢够面子了,如果

连个孩子都不留给她,她晚年都不能安度了……”

“你没想好,你来干嘛?”

如同黑暗中飘出水汽的话,悠悠地从我口中吐出。”你要孩子,你找我干嘛?”

心底一点一点冰凉。

知道的事,和听到的话,果然杀伤力、还是不同的。

我伸脚,将他狠狠蹬出下床。

他砰的一声坐地上,赤裸的身体直接与地板亲密接触。

他想发怒又克制的模样,爬起来抓住我准备再次行凶的脚踝。

“宝贝,哪有做一半把人踹下床的……你讲点理吧……”

我双手撑着床,双脚的脚踝却都被他抓在手里。

“我不讲理?”我气极,“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没理啊!”

你是猪脑子吗?你真的想过和我过一辈子吗?那你还敢口口声声要孩子?都没法子了吗?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心中的不满怨恨种种阴暗情绪,瞬间涌到火山口。

何启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连手都不敢和女朋友牵,你他妈的敢直接给我要孩子!

我挣脱他的手,咬牙切齿和他扭打到一块。

我打,他挡。

我踢,他躲。

他求饶,“不打了,宝贝,我知道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原因地胡乱认错。

“宝贝,你还来?还来!”

他不得不手脚并用使出全力压制住我。

比刚才那一场床上运动还激烈,我浑身沁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两个人身上都还是赤裸裸的,他不得不整个人架在我身上。压制住我身体的两腿间的某个部位,竟然又有反应了……

真他妈的流氓!

“真是……宝贝,怎么好好地说不到两句话又和我卯上劲了?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和我交流一番吗?非得使用家暴吗?”

我眼睛鼻子就差没拧到一块,口气也不好,“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给我闭嘴!”

交流?交流个毛?之前我和他说的都是狗屎吗?

他不满地在我脸颊狠狠啜一口,“呵……宝贝,你这脾气,估计也就我受得了,还能拿你当宝。”

妈的!

“我什么脾气?”我双手绕住他的脖子,笑笑问他。

那笑一点一点在我心里扭曲、变形。

别人在背后说我什么,我都知道。

自私偏执。

冷酷孤僻。

暴躁易怒。

总之,没一样好。

“一不高兴立马和我翻脸,对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

后面好似还有更多的抱怨。

我打断他。

“莫少爷,我真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多意见。不如,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照着转变?但是,你不要和别的女人生

孩子,好不好?”

他吓一跳,“宝贝,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不知道你变温柔乖顺了会恐怖成什么样。现在这样就好。

我只抓住了一句重点,“你还是不肯对我妥协。”

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意思。

我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宝贝,你和我说话吧。”

“不要碰我,我很累。你大可以无视我的话看看。”后一句已经满是威胁的口气。

空洞无胆的小混混叫嚣时常用的一句句式,对莫砚书却很有用。

他的小兄弟已经立着有一段时间了。

“宝贝,宝贝……”他在我身上磨蹭,重复着在我耳边低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叫我自己解决……”

他亲亲抱抱啃啃,最后还是没做什么。

我一夜都睡不好。

心思重的人,一般是浅眠的。

我想我是不高兴的。很不高兴。

我决定是他了,不会轻易放弃。

闹是通往未来的途径也许也会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可这闹的过程着实让人心中不快。

瞎闹腾。

我很早起床,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我四处乱转,想绕着全城有名的GAY吧转一圈。当然,那名气是地底下的。

可是门口扫地的大爷告诉我,你来早了,这里只有晚上才开门。

我锁眉,真是事事不顺。

我仍旧是没闹出什么轰动的效果。

原来泼妇骂街也是需要天分的。

人不和我吵,我和人也吵不起来。

莫砚书一家子都t奶奶的好涵养高境界,一句没和我骂,就让我这一阵子每一天都不痛快。

我跑到精神病院去转了一圈,还好精神病院开门了。

精神病院的门比老太太小区的门气派多了,房子也是新的。

我犹豫半天,仍是没进去。

莫砚书电话来。

“宝贝你在哪?一早起来你就不见。你真想让我气死吗?”

我沉默,不吭声。

想想,还是把电话摁了。

太吵。

以前有个不怕死的傻子和我说过。

他对我说,你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没半路叫人套编织袋在黑巷子里揍死,也没自己把自己给气死,真是不容易,相当不

容易。

莫砚书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有了点耐心快磨光的征兆:“你在哪?你非得这么和我闹吗?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孩子

一定要成为你我的阻碍吗?”

我突然冒出刘子东很久之前和我说的一句话,你不识好歹啊不识好歹,欠揍啊欠揍……

如何?

我继续游荡。

回去一趟老太太家。老太太不在,上班去了。

我早叫她辞了工作的。可她说,辞了在家也没事干,邻居什么的不怎么找她玩(大概是我的缘故),她自己一个人没意思

,不如多赚点钱替我留起来。

老太太不知道莫砚书家什么背景,也不知道,莫砚书一个月花掉的钱,都够她干几年。

她只觉的莫家是有教养的人家,总怕他们看不上她儿子。

也确实看不上。

我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家里陪着老太太,电话也不能天天打,老人家,稍微活动筋骨,与人交流也好,只要不是做什么辛苦

的活。

我无处可去。

手机仍旧响着,二十几同未接,莫砚书真是好毅力。

我索性关了机。

也许我可以考虑去警察局转转。

老弱病残幼和女人都不在我的犯罪考虑范围之内,相貌太不合我胃口的男人也不在考虑之列。

我只想进去转一圈,犯个什么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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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明明是深目剑眉英气体格高大看起来很暴躁的人,为什么被人打劫却是这反应?

“你为什么不报警抓我去警察局?”我一脸正气地问他。

他应该抓我去警察局的。

“钱包里最后一张现金已经被我拿去付手表的钱了……”

周围的人已经从刚才的突发状况反应过来。异样的眼光,有人在偷笑。

妈的!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在我抢完跑几步又跑回来之后才说!

我怒!

“我没时间,你动作太快。”

丢脸丢大了。

“不管里面有没有钱,你都该送我去警察局。作为一个合格的公民,你有责任检举已遂犯罪,维护社会治安,避免社会动

荡!”义正言辞。

他们大概觉的我脑袋不正常。

“先生,“他颇为无奈地看着我,“一我没有金钱损失,二我不想到警察局喝茶,麻烦你要发疯找别人好吗?”

他妈的!我给你面子你还不给我配合!

“我和你打一架,你会报警吗?”

“先生”他神情很无奈,“我以为,你和我打架,应该是你会报警。”

他看看我的小身板,很不信任。

照常理,我是应该发怒和他打一场的。但是打架耗时耗力,我实在是烦了。

“你是同性恋吗?”

“不是——”

他话音刚落,就措不及防叫我啃了个正着——没错,就是嘴对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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