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情事(穿越)——轻白
轻白  发于:2011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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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

许锦点头,手里紧攥着那块布,一时陷入思考。

听了半天,许言总算跟上了大家的步伐。

——不容易啊忒不容易了!

不过,那句话,关心则乱,许言还是听到了。心里一时不知有什么滋味,似酸又似甜。

原来不是他没来救我,而是无从下手。

——是啊。许言也是会生气和害怕的。跟着许锦不长不短,却已一年有余。早已把他当成了这个陌生世界的依靠。可是

,他却没来救他。

那时候,他好害怕。

怕他不来。

他和他本来就是陌生人,无亲无故。他在许锦心里,恐怕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吧。带在身边不过是无聊时解解闷,丢了,

也就丢了。

那时,他也有点绝望。

可是——不是这样的。

许言觉得自己像是在森林中迷了路,终于,在迷惘与心悸之后,还是看到了出口。

但,换个方向想,许锦救他,也不过是哥哥对于弟弟的情义。而他,并不是他的弟弟。

“在想什么?”

“啊……”许言抬头,看到许锦疑惑地目光,心虚的低了头,“没什么……只不过,你知道许芸喜欢你的事吗?”

许言有点紧张。

这种事,不管是保守的古代还是开发的现代,都是一件可耻的事。

他怎么就这么大条地问出来了!?

Oh~My~God~

许锦听了也没什么反应,歪着头看着像做错了事、低着头的许言。心里一动,握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

有点冷——还瘦了点……

看来牢里的饭菜不好吃啊……

许言一惊,抬头看许锦。

许锦看着如此慌乱的表情,手握得更紧了。

“我知道。”

宇文祈目光在许锦紧握的手上游移了一下,“原来你知道啊!”

“你不也知道?”许锦反问。

“切~~”宇文祈笑,“那么明显的爱慕,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尤其是她看所有站在你身边的人的眼神,伪装成绵羊

,深处却烧着嫉恨的火焰。”

“祈看人还是那么准啊。”许锦手一揽,将一直真正的小绵羊给半搂在了怀里。

宇文祈看不下去了,“心急可不行啊,锦。”

许言虽然听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一种慌乱感。许言稍微使力,就挣脱了某个大少爷的怀抱。

许锦有点失落。

“锦有什么打算?”

“打算?”许锦眯了眼睛,剩下的一只手转着已经冷了的茶杯,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可是我不太想出手啊~~”许锦

突然大吼了声,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

“别嚎了!”

宇文祈一掌拍上许锦的头,不小心勾掉了深紫色的发带。一头如黑夜的发,瞬间飞扬出去,散在了许言的肩膀上。

半张脸隐在黑发下,看得出来时笑的表情,可眼里却没有半点笑容。蓦地,许锦散发出了一种叫做冷的气场。

从第一次见面,宇文祈就知道,这个人并不如他俊美的脸一样可亲。

那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冷,不是他所能了解的。

但是,以前,他曾极力想要去了解。后来累了,才发现这样的冷却是无比的魅惑。再后来遇到了萧不回,才真正明白,

有些人不是属于他便不能强求。

再后来,看到许言,终于知道。

不一定要去了解,只要站在一旁,笑就好。

第三十九章 许芸的另一个身份

许锦整理了下床,侧头询问许言,却见他脸色绯红。

“这么红?”许锦抬手蹭了蹭许言的,手底下的皮肤紧致细滑。

许言躲避似的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越来越奇怪了。而许锦总会不经意的做一些小动作,来碰触他

这让许言很不安。

许锦并没有因为许言的闪躲而生气或者郁闷,脸色仍带着笑意。

“要睡吗?”

许言抬头望向那张唯一的床,心里有点退缩。

还是那张床。

回想起来,离上次就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一样。其实也不过几天而已,但心境却好像已经发生了一番变化。

那种许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变化。

“我……打地铺好了。”

许锦的目光瞬间闪了闪,脸色也随之暗了一下。

“地上冷,容易着凉。”

“没关系的——啊——”

没等许言把话说完,许锦就不耐烦地伸手一拉,揽进怀里。再顺势一带,许言就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实在……卑鄙呀……

许锦压在许言身上,发带也没系上,任墨一般的黑发落在许言肩上脸上。

许锦眼神魅惑,嘴角挂着极其碍眼的暧昧笑意。

“可是我会担心呀——”

唉——

可怜的绵羊被大灰狼吃得死死的,恐怕,离吃干抹净不远了。

许言乖乖地躺在床上,眼看着许锦也跟着钻进被窝,手一挥,连人带被把他抱在怀里。

其实,这是四月的天气,换成阳历差不多五月了,怎么也算不上冷吧?

搞不好会热……(- -)

许言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自然一夜无梦到天亮,睡得那叫一个香。

他睡得香,那边许芸整整一夜都没睡。

许言被人救走了,她怎么还可能睡得着呢。

仔细一想,大概知道是哪些人做的。堡里的人,除了许锦,只有宇文祈、萧不回和许言相熟。其他人,没有理由。

而堡里堡外,都在她的监控中,没有人有那种功夫去查许言。

只有那三个人——

许芸安静地坐在椅上,看上去像一个怀着美丽梦想的俏媚少女。

历天看不下去了,问,“怎么办?我们打草惊蛇了吗?”

许芸抬头看了眼历天,十分不满他慌张无措的表情。

“办?有什么好办。前天晚上许言就被救走了,昨天一整天他们也没有任何动作,说明他们暂时还不想动我们,你倒是

怕什么怕!”

“是吗?”历天松了口气,额头上沁了层汗。

“那也说不定,”许芸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子边看着外面开始浓烈的太阳,自言自语般喃喃,“许锦不玩没把握的

游戏,一出手,就要一击即中……”

“什么?”历天刚安定下来的情绪有些反弹,“你不是说——”

“说什么?没有危险?哼,我们本来就是在赌,赌赢了你坐武林盟主的位子,我获得自由。赌输了,也不过搭进一条命

。”许芸转过头直直盯着历天,“你又有什么担心的?这事情,我自然考虑到这样的情况。”

历天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积了一肚子怨火。

居然被个女人教训,还得乖乖听她的话,连带着一个堡都拖了进去。

许芸无视历天难看的脸色,兀自说到,“许锦和宇文祈联合,并不一定我就坐以待毙,无法对付了。”说着从怀里掏出

一只短小的碧绿色小笛。

一吹,并没有声音。

历天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许芸勾唇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罢又悠哉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不拍历天翻脸,因为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历天的性格是在软弱又多疑,拉弄他不过是拖延婚期,以待那个人来。

而她抓了许言,也不过是因为嫉恨所有要报复。本来就在计划外,又何必怕他们知道呢……

早饭一般是生死堡送到各个客人的房间,是以,许锦和许言同坐一张桌子,一起吃饭。

这真是一个难见的画面啊!

许锦刚咽下一口粥,就听得窗子轻响。

“进来吧,十七。”

窗柩微晃,一个身着普通衣服的年轻男子,矫捷地跃了进来,随即半跪在地上。

许锦拿起帕子擦了擦唇畔,“事情如何了?”

“禀主上,已经办妥了。”

“老爷可有什么交代?”

十七抱拳,额前的长发一直没让许言看到过他的脸,“老爷并未交代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当场大怒,说主上戏弄于他。”

许锦皱眉,一手支着下颔,若有所思,“戏弄?还有没有其他?”

“没有了。”十七答得相当利落干脆。

“你下去吧,注意三小姐的任何动向。”

“是!”

暗卫说完,依旧从窗子翻出去,动作利落流畅,俨然是经过训练的。

许言相当不满地瞪着许锦,“那是什么?不会是传说中的暗卫吧?”

许锦停下筷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哇——还真是?不用这么武侠小说风吧……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啊。本来就是暗卫,知道的多了,就不叫暗卫了。”

许言被这句话噎到了,挪开盯着许锦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好,很好。淡定,保持淡定。

真是有趣的表情——许锦这样想着,面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是做什么的?”许言好奇地问。

怎么能不好奇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培养的地下组织啊!

“做什么?这个嘛……其实做的挺多的,每个领域都有所猎足。不过,主要的还是收集情报和护卫。”

看着许言的表情,许锦心情很好,自然话也开始多了。

“咦?那是奸细吗?”

“奸细?”许锦面上黑线大大滴三根,“只是收集,又不是卧底。”说着筷子就招呼上许言的脑袋,“你想哪儿去了。

许言不满地瞪着筷子,“刚才那个也是组织里的?”

“自然。”

“他在组织里地位怎么样?武功排名第几?”许言滔滔不绝地问。

许锦满脸黑线,怎么他这么关心十七?关心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么关心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啥?这哪跟哪啊?

他只是好奇嘛。

许言面上一僵,埋头不理他,用力啃包子。别说,这包子做的相当精致,小巧玲珑,一口咬下去,满嘴余香,滋味不凡

呐。

有钱有权就是好啊,吃个包子都不一般!

有必要吃得那么急吗?好像——八辈子没吃过包子似地。许锦无奈地直叹气,嘴巴却仍不闲着,调侃许言,“不知道的

人,还以为我没给过你饭吃。”

“什么?为啥?”许言已经忘了刚才的那句话,而成功的被许锦转移了话题。

“因为你这副吃相啊——”

许言用衣袖抹了抹嘴巴,“嫌我难看就直说呗!”

许锦却突然直盯着他的脸看,看得许言心神俱乱。干嘛……那样看着他啊,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想着许言抬手,去脸上找许锦看出了神的东西,“我脸上很脏么……”

“慢。”

“啊?”

许锦突然微笑起来,那笑容温煦可亲,显得许锦温柔无比。

像个绅士。

不过绅士伸手过来干吗?

那个阳光刚刚洒进门角的早晨,空气中还微微泛着夜晚的湿气。

许锦从桌子的对面站起来,弯过上身,纤长却有力的手,擦过许言的脸颊。

因为那里,蹙足着一粒细长白净的米粒。

许锦长长的头发,在阳光还未到达之前,滑过许锦的肩膀,落进尽许言深棕色的眸子里。

那是幅任何画家都无法作出来的画面,它在以后一直深深印在许言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每每想起,鲜活无比。

那是一场奇异的经历过后,所能够记住并回忆的最美场景之一。

而那个美好的早晨,许锦向他说了很多很多。那些他不所知道的事情,包括历史包括江湖亦包括许锦他自己。

很多很多……

许芸刚吃罢早饭,十七就溜了进来。

“这里是女孩子的闺房,进来前还是注意下好。”许芸口气不善。

十七似是不屑地笑了笑。

那表情过的太快,许芸来不及研究。就算是真的这样不屑于她,目前的状况也是无法翻脸的。

但是,总有一天,她会让所有嘲笑过看不起她的男人——包括女人——在她面前匍匐,求饶!

“有什么事吗?十七。”

十七向前走了两步,抓住许芸的手,装作激动,手下却细细摸着许芸细腻白皙的手。

“刚才我去想许锦复命,你猜我见了谁?”

“谁?”许芸不耐烦地抽手。

“许言。”

“哦?”许芸的表情不曾变动,“我还以为你见鬼了。”

“怎么,你不吃惊?”十七并不介意许芸的嘲讽。

“难怪呀——你永远做不了主上。”许芸毫不客气的嘲弄,“以你这样的智慧,如何能当主上呢?”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早已猜中许言在许锦那里。十七,你还是去找点有价值的消息吧。”许芸双手抱胸,面上的笑容十分冷

十七咬牙切齿,鼻子里哼了声,跳窗而去。

待十七走后,许芸唤了丫环,换上比较隆重的衣服。

她要去见客。

许芸坐在屋里,自顾自地沏了杯茶。

茶水还未入杯中,就有人回来了。

只一瞬,有人惊疑地问出声。

“你怎么在我房里?”

许芸抬头婉柔一笑,“见过二当家。”

方乾冷冷回到,“不知什么风,把堡主夫人给吹来了?竟趁我不在时,自个儿潜进来。夫人,好魄力。”

许芸不为所动,依然温柔地笑。

“哪里哪里。您老是堡里的老前辈,又是坐第二把交椅之人,岂敢让您折了辈分。”许芸说着,连忙站起来,一副谦恭

柔顺摸样。

瞧上去真似一只无害的绵羊,可爱娇俏啊。

方乾这才松了点戒备,问,“你来作甚?”

许芸却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我来堡已一月有余,只匆匆见过二叔几面,一直寻摸着有机会来好好拜访您呢。

“你拜访我?”

“晚辈拜见长辈,理所应当呀。”说罢,许芸意思似的道了个福。

方乾终还是缓了脸色,“拜访就算了。有什么话,直接说罢。”

许芸呵呵笑起来,心里觉得有点讽刺。生死堡二当家方乾,五十左右年纪,怎么也算是老江湖了,神情却还是那么一揣

摩就透的蠢人啊。

本来没有能力,却又极度觊觎高高在上的位子。

这样的人,只能是被利用的,而不是被信任和重用的。

既然说开了,许芸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地问到,“想不想坐更高的位子?”

方乾猛地抬头,盯着许芸,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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