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子初到时
第一章:是睡醒了还是睡死了?
睡醒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什么东西都脱离了现代元素。是什么
?我环顾四周,门和窗都是木头和纸做成的,我躺在一张很旧的大床上,被子是半旧不新的,蚊帐有许多个补丁,但还
算干净。床前几步有一个圆桌,围着几张凳子,桌上有个茶壶和几个杯子,都摆得很整齐。这个房间有些昏暗,阳光从
门和窗透进来,灰蒙蒙的飘着许多灰尘。不知道我大喊几声可不可以变回我熟悉的世界?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修长苍白
的手指,应该还年轻。看看脚,瘦瘦长长。天!到底怎么回事?!我这么变成这样了?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你醒了。”就在我心绪百转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串了进来。古装美女?或者是,古代美女?白净的瓜子脸,纤细
修长的眉毛,大而明亮的丹凤眼,艳红的小嘴——
“醒了便起吧。”见我一直看着她没有动静,清冷的声音再次从那双红唇溢了出来。转身朝床边的柜子走了去,从里面
拿出了一套半旧的——是叫长衫吧?好像是普通布料做的。
我坐了起来,突然一阵刺痛从背后传到了全身,痛得出了一身冷汗,猛的又躺了回去。
“好痛!”不由得惊呼。
“不是已经习惯了么?还会知道痛?”嘴里说着讽刺的话,手上却没有停,她将我轻轻扶起,穿上衣服。我几乎说不出
话来了,之前的人就是这么死的,然后我才还魂到这个身体?可是,我又是怎么死的?我明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啊。
她将我扶下床,痛得我冷汗涔涔。忍痛洗漱一番之后,美女扶着我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来到一个大厅,中间的桌面上有
一个篮子。我坐了下来,美女把篮子里的一小碗粥拿了出来,有拿出一小碗青菜摆好。
“粥还没冷,吃吧。”哎,美女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如果是对别人冷我是无所谓啦,可关键问题是,她“冷”的对
象是我就有了本质上的区别了。以前也没有受到这等待遇呢。也不知道“我”以前是否得罪过她。
“你——”
“什么事?”没等我说什么她便接下了话,看来已经不耐烦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是……”我觉得有点受不了什么到不知道的处境了。
“殿下,别装了。你就是再闹陛下也不会让你出去的。”语气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什么意思?”殿下?这人是什么身份?之前又出了什么事了?
美女冷哼了一下,“全天下都知道陛下俊美无双,没人可以抵挡陛下的魅力。”她顿了顿,“可是,殿下,你不知道什
么叫“乱伦”吗?好好的人生您怎么就载在那里了?等您继承了皇位您想要什么没有,何必执着于陛下呢?他可是您的
生身父亲哪。”美女咬了一下唇,“之前殿下装病装疯装失忆,现在,你又装什么?”
听完了她的一番话,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之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抓到了一个信息,貌
似之前的“我”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天,父子啊,有点刺激,以前看过这么多父子文,如何也知道怎么回事。好想看看
结局怎么样啊……不对,按现在的情况,这“子”不就是我吗?不要啊,看小说可以,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是这么回事
了。我还想有一个普通的幸福美满的小家哪……原来不是我得罪了美女,而是“我”触犯了伦理道德啊,怪不得她对我
这么冰冷了。不过我挺佩服这个人的,居然在这种年代挑战封建伦理道德,真是勇气可嘉。
见我不答,美女留下一句“一会儿再来收拾”便走了。我把粥放嘴里送,唉,真是食不知味哪——背后又痛得要死,真
不知道上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有这另类的体验。不知道该说我睡醒了还是睡死了?
第二章:新旅刚开始就被打了
忍着痛回到刚才的房间,躺了下去,实在是痛得很,就在背后的左边的肋骨上。我这一躺就是四天,期间只在床洗漱及
吃饭的时候能看到美女,说实在,我孤独啊——不过,我算是认命了,谁让我是被上帝多咬一口的苹果呢。我小心翼翼
地从美女的口中打探了些许消息。“我”是什么朝的大皇子,具有第一位的皇位继承权,只不过由于心术不正,就是喜
欢上了他天仙似的老爹,被禁于冷宫中一年有余了。期间闹了不少事。但有一点,就是“我”很有才,可以说是皇城第
一才子,能说会道,为人正直有很乐于助人,但对他老爹过于执着,以至于将自己陷于如此境地。曾经与之交好的人大
都为全国或皇城有名的文人名士,许多并不相信大皇子会是那种人。这么说来,我还是挺喜欢以前的“我”的,至于他
是不是喜欢他老爹我就不知道了,他是被有心人陷害的也未可知。
趁着美女不在,我走出躺了四天的房间,出了大厅是一个院子,很是荒凉,除了一条通往门口的小路,其他地方都长满
了杂草,真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荒凉到不可思议,我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生活在这种地方。由于背部还没有好全,
我只能慢慢走向大门,放眼望去,一条狭小的巷子,两边高高的围墙长满了杂草,墙根也长满了青苔。这,也太阴森了
点吧,万一……啊,不想了。不知道对面墙的那边是什么地方。我急急地走出去,生怕背后有啥出来。
我沿着小巷走了很长一段路,又转了几个弯才看到明亮的地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继续向前走,我看到一片嶙峋的
假山,形色各异,以前的我是不可能见过的。各种花草树木穿插在其间,位置恰到好处,走几步便是另一个景色,又不
会给人突兀的感觉,让人看了还想探究下一步又是怎么样的美景。穿过这片美不胜收的假山,眼前豁然是一个不小的湖
泊,非常清澈的水,零零落落的荷叶点缀其中。四周满是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给人极为贴近自然的感觉。隐约中还
能看到橙黄色的琉璃瓦屋顶,红色的墙面。
唉——如是来这里旅游,那一定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可惜,此时此刻的我却感到有些彷徨,心里酸涩异常,很想大哭
一场,又觉得我这么大个人了应该理智一些,并且要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现在我连哭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绕着湖泊大半,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已经饿得紧了,早上也就吃了一些清粥小菜,饱不了多久的。不行,先得找个地
方休息一下,要不然腿该断了。嗯?前面好像是个亭子,呵呵,我还真不是普通的幸运,想什么来什么。我快步走到亭
子里,但,没想到里面有人在,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退不是进也不是。我轻轻坐到桌旁的石凳上,生怕吵到正在睡觉的
。睡在在躺椅上的人,怎么说呢,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性感鲜红的薄唇,高挺漂亮的鼻子,长而浓密的睫毛,白
皙细腻的肌肤,看上去非常健康年轻,也就二十来岁吧。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啧啧,要是放到现代一定有数不
清的人找他做广告,而且还是洗发水的广告。配上他干净洁白的锦衣长衫,更是清逸出尘。噢,老天,怎么会有这么个
绝色的仙人遗落凡间哪。要是再配上那双睁开的眼睛,该是何其璀璨夺目啊!
“看够了吗?”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那轻启的朱唇溢了出来。
“啊,你醒啦——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上那双比想象的还要吸引人的美眸我有些无措。
那人只是冷哼一下并不说其他的,我怎么觉得我遇到的人都会对我冷哼呢。虽然目前为止只遇到两个人,害得我对他的
好感下降了不少。“那——我不打扰了。”还是赶紧走为上策。
“站住!”冷冷一喝,我转身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这口气好像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路过而已。”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用这么恶劣的口气说话,所以我也是极不耐烦
的应着。
“路过?谁允许你出冷宫的?私自出冷宫可是要重罪论处的。”开口闭口都在诉说我这尴尬的处境,种种的限制,感觉
很累呢。
“重罪吗?无所谓了,死罪更好,没准哪天我就可以去跟上帝面对面对峙了。啊,运气好的话可能还可以回家也未可知
呢。”我边说边走出亭子。
“来人。”美男毫无感情的唤了一声,立即有一个黑衣人从某处闪了出来跪在他面前。“主人。”
“失职了。”美男轻轻一挥,黑衣人立即飞出了亭子,摔到了我面前,看得我目瞪口呆,一边佩服美男的功力一边暗自
咋舌美男太过暴力。
黑衣人很快又爬起来,走到我身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向前甩了出去。我只感觉到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冷汗不停地沁
出来,一下子就湿透了里衣。
“你……之前是不是……”不对,要是我问他背后的痛是不是他打的不是暴露了我这新灵魂吗?
“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了了?”他冷哼嘲讽的看着我。
“废话,摔你试试。”我试着站起来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杖责二十。”美男说完,立即有人将刑具摆好,并把我压了下去。啧啧,效率真高,害我想喘口气都来不及。
“不打算求饶?”美男一副等着看我求他的一样。
“凭——凭什么,是你要打的!凭什么要我求你才——才行?!少自以为是了。说不定我这一求你打得更是心安理得!
”我愤愤的看着他,太可恶了,说他暴力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动手。”一声令下,唉哟,痛死我了,如果可以变得麻木不仁该有多好啊,本来就有伤在身,现在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了。不知道打了几下,我只觉得眼前发黑,有什么东西往喉咙涌出来,到底什么时候没了知觉我也不清楚了。可怜哪—
—新旅刚开始就被打了
第三章:真是又痛又苦
“陛下,殿下昏过去了。”黑衣人打完二十杖便给容翼上报情况。
“昏了?”容翼想了一会儿,“以他的功力来说,即使打五十也不是问题。去叫张默瑜来。”
不久之后张默瑜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战战兢兢的替容惜大殿下把脉。
“陛下,之前殿下是否被什么重物撞到过?其他的,是否有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被打??”张默瑜停停顿顿的说完,生
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在宫廷当中,这可不是能儿戏的。
“什么?!”容翼眯了眯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处在生气的边缘。张老太医在一旁不停冒冷汗。
容翼招来容一,“说。”
“主人,是二殿下。”容一知道,此时最好知道什么就简单回答,说多错多。
“哼,先留着。”看向张默瑜,“还有什么?”
“是,殿下这些伤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要妥善处理不出两个月便会好的。只是……”张太医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
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因为他自己也不敢确定。
“说下去。”容翼说道。
“殿下中了一种毒,但,老臣也不敢确定是什么毒,必须经过一定的过程才能……”
“直接说。”他可不想听太多的废话。
“臣,需要取些殿下的血来验出是什么毒。”
“天黑前把结果弄出来。”
“臣,遵旨。”张默瑜赶紧下跪领旨。
张默瑜取了容惜的血便立即赶回了太医院,召集众位太医一起研究起来。每个人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看大殿下到底中
了什么毒。一方面因为是陛下亲自下旨要在天黑前得出结果,另一方面,毕竟是医者,对于不知名的毒药本着职业的习
惯又带着些许兴奋。
太医院不愧是集合了全国最有实力的大夫的地方,可谓人才济济,果然在天黑前弄清楚了毒物。
“陛下,张太医求见。”木礼(牡蛎)公公小步走到在寝宫看奏折的皇帝陛下拜下。
“传。”容翼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那叠不少的奏折。
站在门外的张默瑜一听到“传”字立即推门进去。
“老臣……”
“免跪。”
“谢陛下。老臣和其他太医已经将殿下的身上毒理清了。殿下中的是一种叫“无”的毒。”
“无?”容翼眯了眯眼。
“是,“无”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服用超过四个月便开始产生药效,半年后,如果中毒者有内力便会内力全失
,与常人无异。若无内力,便会在第七个月出现七窍出血的症状并在第八个月死亡。而前者会在半年后出现相同症状,
并很快死亡。”
“你的意思是……”
“殿下的毒已超过半年时间,如果找不到解药的话……”
“现在没有解药?”
”无”的解药很简单,但是,它的药引是苦无。”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民不饥不寒即苦无。”容翼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正是。”问题就是现在才初夏,苦无只在春天发芽,夏天生长,秋天开花,冬天结果。苦无树的果就是苦无。
“想办法撑过去。”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再次唤来容一。
“主人。”容一站到了容翼的面前。
“有内鬼了。”容翼有些懊恼,这件事他疏忽了。
“是,属下明白。这个人一定非常了解陛下。”
“说得对,想到了?”容翼冷笑,敢动他的人,是嫌活的太长了。“关于“苦无”,你亲自去查。”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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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躺在很软很舒服的床上,轻轻用脸蹭蹭了枕头,却闻到陌生的味道,猛的清醒过来。看看周
围的东西,心里一阵失落,还以为一切又回到了现实中,我还是那个“只为钱努力,一切向钱看”的普通上班族之一呢
。
“殿下,您醒了?”一个轻柔的女声飘进我的耳朵,怎么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啊?
“嗯。”我轻应一声,现在全身的不舒服,没啥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