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生活(四)——艳酒
艳酒  发于:2011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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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进入了久违的甬道。

这种结合在一起的感觉让陈启然沉醉,何子涵体内的温暖、湿热一如既往,这种熟悉的触感令他安心。俯下去亲吻何子

涵因为紧张而明显凸现出来的锁骨,双手抚摸着他圆润的臀部,想要给何子涵一场完美的性爱。

身体被他这样爱抚着,何子涵的前端早已经挺立起来。和陈启然做爱的时候无论是视觉上还是触觉上,快感都异常激烈

陈启然那张平日里十分冷艳的脸,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因为情动而微微泛红,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高挺的鼻梁从何子

涵的角度看去比平时要更加立体、挺拔。

完美精致的脸颊在此时呈现出来的面孔,是陈启然最美的时刻。

第二百十三章

何子涵被陈启然抱着从背后进入,虽然不太习惯这样的体位,但是因为身后的人想要这样做,何子涵还是选择了配合。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陈启然今天特别热情,两人来来回回已经做了三次了,埋在自己体内的那个巨物去丝毫没有

要偃旗息鼓的打算。何子涵趴在床上,身后那人依旧在激烈地进进出出,后方因为长时间的剧烈摩擦已经变得滚烫,好

像要起火了一般。

“陈、陈启然……”

“嗯……怎么?”

“好热、太热了,不行了……”

何子涵说着握紧了陈启然一直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左手,想要转过身去看他。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转过去,陈启然就已经扣

着他纤细的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力道之大差点把何子涵顶到床头上去。

“啊啊——轻、轻点……”

“呜……好热……疼、疼啊——!”

虽然那里已经微微发疼了,但身后的男人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似的,还在激烈地继续着。陈启然又一次喷发在何子涵身

体深处,甬道早已经承受不住他剧烈的进出,穴口已经有些肿了,何子涵不去看都能想想自己下面是如何一副惨样。

原本以为这场酷刑现在总算是结束了,可是那人只是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换了个姿势,把自己抱到他腰上,又开始动作起

来。

“不要了、陈启然,我累了……”

“很累了……”

“我很累了,很疼,陈启然。”

做到后面何子涵都除了火辣辣的疼已经没有任何感觉,陈启然却不知疲倦似的还在不停地抽插着,像是要把这三年里的

因为分散而不能在一起的时间都补回来似的。

何子涵知道陈启然情绪不对,他一直在说自己“很累、很疼”,但是陈启然没有理他,像是中了毒似的一直在没完没了

地做。何子涵看着面无表情的陈启然,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伸手想要碰触他的脸,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来的力气

都没有了。

只举起了一点点的手颓丧地放了下去,身体随着陈启然的动作而不住上下摇晃着。如果不是陈启然用力扶着自己的腰,

何子涵知道自己早已经倒下去了。

感觉到甬道里的东西随着陈启然的动作渐渐濡湿了自己的臀部和陈启然的腹部,结合的地方传来淫靡的声音,这一切原

本是及其温馨而快乐的,可是现在的何子涵感觉不到了。

他只觉得又痛又累。

何子涵醒来的时候陈启然并不在房间里。

试着动了一下,下半身传来的剧痛告诉何子涵,他因为之前那场剧烈的性爱而受伤了。陈启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

有话还是不愿意和自己说,何子涵想不明白。

他以为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他和陈启然已经可以无话不说、坦诚相待了,却没有想到陈启然依旧不能对他彻底打开心扉

,有什么事情还是会憋在心里。这种现状令何子涵哭笑不得。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就应该对彼此坦诚么?有什么不满和问题都应该直接说出来,而不是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个不

停。虽然知道陈启然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性格,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答应跟他回来、打算和他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他却还

是这样别扭,何子涵就觉得有些悲凉。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口渴难耐,正打算自己挣扎着起来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陈启然进来了。看到何子涵正要站起

来,陈启然赶紧大步走过来:“子涵,别动,让我来!”

“我口渴……”

“嗯,没盐了,我刚才到楼下去了。对不起,我昨天弄伤你了。”陈启然一边道歉一边给何子涵穿睡衣,“是不是很疼

?没有出血,不过粘膜破了,我给你上了药,不知道周一能不能正常去上班了。子涵,对不起。”

何子涵安静地听他道完歉,伸出手去揉了揉陈启然的头发。陈启然不解地看着何子涵,后者只是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你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安呢?我做了什么让你担心的事情么?”何子涵微笑着问。

没想到自己内心的担忧会被他看出来,陈启然有些窘迫,但表面上看起来依旧镇定。怕何子涵就这样出去会受凉,又让

他在床上坐好、替他穿棉袜时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到底当我是你什么呢?既然是恋人,你心里的想法被我洞察也是很正常的吧?”何子涵说话的语气隐隐约约藏了一

丝怒气,陈启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久以来他都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即便遇到了令自己伤心绝望的事情也能面带微笑,然而在遇到何子涵之后,

一切都变了。自己不再那么冷静了,昨天晚上做出的事情更是令自己都无法相信。竟然把何子涵做的受伤了……

面对自己的情绪失控,更让陈启然害怕的是何子涵洞察了他的心思,他一直以自己能很好地隐藏情绪为傲,虽然何子涵

是自己的爱人,但是被他看穿了,还是会有些害怕,像是整个人的想法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中了。

如果何子涵知道了自己之前那些可怕的想法,会怎么想?会不会因为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太可怕的人而离开自己呢?

陈启然不敢再往下面去想。他没有回答何子涵的问题,只是站起来,抱着他去了餐厅。

“你先吃点东西,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嗯。好丰盛,看着就饿了,今天要多吃两碗。”何子涵说着又对陈启然笑了笑,看到他的笑容,原本心情压抑的男人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舒爽起来,去厨房端了温热的汤出来。在给何子涵盛了一碗当归汤之后,陈启然让他喝着,自己又

转身进去盛饭去了。

这时候何子涵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原来自己睡了一整天?!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可怕情景,何子涵恍然大悟,也许

自己睡着的时候已经是早餐了吧?因为体力透支加上身体那里受了伤,于是沉睡了一整天,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到陈启然端着米饭出来,何子涵一口气把汤碗里的汤喝完了。

陈启然给他盛了一碗饭,看他一副饿坏了的样子又忍不住说道:“子涵你吃慢点,别太快了。”

“嗯嗯,好饿……”

说着陈启然自己也坐到了何子涵的对面,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对何子涵说起了自己最近听到的事。

“你还记得我那个堂哥么?”

“嗯,陈逸然。怎么?”

“他是个古董爱好者。他曾经买过一整套的元代青花瓷餐具。”陈启然说着又给何子涵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肉,现

在太瘦了。”

何子涵也给陈启然夹了一块,不紧不慢地说道:“别只说我,你自己也是,都是骨头。你抱着我的时侯胸口的肋骨都顶

到我了,现在是不是你比我瘦?”

“呃……是这样么?那我也多吃点。”

“嗯。陈逸然把青花瓷买回去,自己看?那个不是很贵么?”

“一只碗大概是50万吧,因为他是十多年前买的了,现在大概80万。他买的是108件的,买回去自己用。他家里是他自己

和林庆涵,还有另外两位,四个人。”陈启然说着又给何子涵剥了两只对虾,放到他碗里。

“80万一个碗,108件的话,包括调羹和汤碗,那得多少钱?他可真舍得,也不怕摔破。”

“嗯,后来还买了一套秘色瓷的,价格比青花瓷要高十多倍。如果你也喜欢古色古香的餐具,我也可以去买一套。”

听他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话,何子涵赶紧阻止:“不不不,你可千万别去买。我觉得现在这套就很好,就算以后不

小心摔坏了,我们买一般的就可以了。你要是买那些古董回来,我很可能会因为自己价值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而不敢吃

饭的。”

陈启然被他这难得的幽默逗笑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附和一下:“嗯,那我以后享用你这个无价之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绝对不再让你受伤,我保证。”

“你还好意思说!吃饭,不许说话!”

因为中途的玩笑,何子涵吃完饭就忘记了自己之前要和陈启然好好谈一谈的事情,待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睡觉的时

间了。虽然白天睡了一整天,但是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何子涵到了晚上12点还是困得要命,接着陈启然

说了一会儿大学的事,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坐在一边的陈启然看着张平发来的邮件,目光越来越深沉。

第二百十四章

对于张平调查来的消息陈启然没有直接去问何子涵。

照片上何子涵和那个叫白潇的女人在一起时灿烂的笑脸,虽然有些刺目,但还不至于根据那区区几张照片就断定两人之

间有什么。

陈启然知道自己现在说风就是雨,根本就是惊弓之鸟,何子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自己就会以为他要离开自己了。心中

的不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扩大到了这样的地步,这令陈启然无奈的同时又让他更加害怕何子涵会在未来某一天离开自己

日子依然悄然无声的过着,何子涵在公司里因为表现出色很快就从最基础的办公室文员升级到副经理级别,陈启然为他

高兴的同时,心里的担忧也随着他职位的上升而再次扩大。何子涵的应酬比以往更多了一些,虽然是企划设计部门的人

,与销售部门相比起来应酬已经很少了,但陈启然还是有些不满意。

因为是欧美的公司,对于同事之间的感情联系比传统的国内公司要更加注意一些。下班后大家去某个地方一起聚餐或者

喝点酒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陈启然自己公司也经常有类似的事情,但是因为他是总裁,而其一般每天下班后就立刻赶回家给何子涵做饭,公司

里知情的人都不会叫他一起去喝酒——有的是没胆邀请总裁,有的是没有胆量打扰他和恋人的独处时间。

陈氏的职员们没有想到,他们的总裁,回家之后是要给人做饭吃的,就算知道的总裁的恋爱是位男性的知情人员,也以

为他那位恋人必定是在家里做好了饭等着总裁大人回家吃饭。更没有人想得到,堂堂陈氏的总裁,年仅23岁就继承了那

么大的一个企业的陈启然,会落寞到经常一个人对这一桌子的饭菜,一直到饭菜全部凉透,也不会动筷子。

至于那些食物的下场,一般都是在那房子的另一个主人回家之前被扔进垃圾箱,或者直接拿出去处理掉。虽然有时候何

子涵会在中午的时候就通知陈启然晚上不回家吃饭,但是陈启然总是很容易就忘记。

这么些年来,在两个人共住的公寓里给何子涵准备一日三餐,已经是陈启然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习惯刻在他的

骨血里,无法分离。

升职是对何子涵工作能力的肯定,这一点陈启然也很清楚。随着升职而来的不断地加班,导致何子涵一周五个工作日经

常会有四个晚上没有在家吃饭,这种情况让陈启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人对着偌大的餐厅,餐桌上放着何子涵最喜欢的饭菜,陈启然对着已经凉了的饭菜,一点食欲也没有。自从头部受

了伤之后他就对很多东西提不起劲来,味觉和嗅觉也有些退步。刚开始以为只是暂时性的,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还

是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程度。

在思考有关何子涵的事情的时候头总会疼。和以前的偏头疼不太一样,是一种神经被压抑住的疼痛。

当初陈氏老太太对陈启然进行各种记忆测试的时候,陈启然为了制造出一种自己已经真的彻底忘记何子涵的假象,不得

不把某些记忆的碎片和桥段打乱,重新组合后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记忆。在医生和其他测试人员离开之后,又要赶紧

靠着已经不大如前的记忆力把被自己打乱的记忆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陈启然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和何子涵的会议会因为这些没完没了的测试而变得面目全非,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身体

虚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得到改善。更糟糕的是头脑的运用也大不如前了。当时拍的X片现实脑部的血块已经下去了

,脑部的神经除了当时因为输血不足而死亡的部分,其余都是正常的。

医学上也无法解释陈启然频繁发作的头疼,在时刻被监视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告诉医生自己每天都在把过去的记忆拆分

之后又重新组合成原来的样子。

最后一次脑部扫描时脑部的血块又一次肿大了,有压倒神经的可能。然而那时候陈启然急着回国展开自己的计划,硬是

用重金买通了那个医生,叫他隐瞒这件事。待到想起来要去好好做一个详细的脑部检查的时候,回国后的诸多事情又压

得他喘不过气来。

陈启然就这样趴在被自己擦得光亮如新的餐桌上,玻璃桌面传来的冰凉触感提醒着他不能就这样趴在这里睡觉,然而头

疼欲裂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回到卧室去了。

何子涵这天没有去参加公司同时组织的聚餐,也没有答应去喝酒。前段时间因为自己刚加入公司,为了联络和同事之间

的感情,一般有什么活动何子涵都会尽量去参加——他想在这个新的集体中表现得好一点,想要在这里多交一些朋友。

因为工作上的忙碌和工作之余的应酬而冷落到陈启然的事情,何子涵不是没有察觉到。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诉陈启然这

些都是暂时的,等忙过了这一段时间、等自己真正融入了这个集体了,就不用每天和他们去吃饭联络了。

然而每天回到家看到陈启然一脸温和地对着自己微笑,或者催促自己去洗澡,心里就被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填满了,之前

想着一定要说的话总会忘记。何子涵懊恼自己的坏记性的同时,心里一直感激陈启然对自己的理解。

在回家的途中看到有新鲜的西柚卖,记得陈启然很喜欢吃的,何子涵便在水果店买了两个。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又发现

有卖糖炒栗子的,栗子不是中秋节才会有的东西么?还是现在一年四季都有卖?对于事物的季节他总是弄不太清晰,何

子涵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最终还是经不住香味的诱惑,去小摊贩那里买了一斤。

右手提着公文包,左右提着柚子和板栗,想着等下陈启然看得到自己买了东西回去一定会大吃一惊,两个人在一起这么

久,生活上一直都是陈启然一个人在打理,何子涵一直以来都是处于被动的接受他的照顾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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