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与野兽(穿越)上——黑夜
黑夜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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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真会向他所想那样吗?

5.出乎意料

碰上水门人,事情当然不会如“前总管”所想的发展。

“沧,认输吧。”言苕不想看见漂亮的娃儿受伤。

“我可不懂‘输’字怎么写。”沧整整衣服,向前走去,“怎么个比法?”

俊逸男子走到沧身边,“这个新考题还真有趣,是吧?”

沧仅是挑眉,不理会套近乎的他。

男子倒也比介意,嬉皮笑脸依旧挂在那张面皮上。

两场比武同时进行,十对一的形式分别站成两圈,虽然只是大富人家的守卫,可这些都是有点底子的练家子。二十个体型彪悍的大汉与一大一小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旁边观看的奴仆不禁心中咒骂起自家主人和管家。

俊逸男子微笑着,十个大汉向自己走近,也不着急,反倒是分心将注意力投到沧身上。

那视线太灼热了,沧想不察觉都难。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中某种猎物——莫非他有恋童癖?啧,还是不要太出风头的好。

一个大汉向沧扑去,眼看就要抓住他,谁想那小小的身子异常灵活,向左边侧身,大汉扑了个空,趴在地上,右边的大汉可不懂尊老爱幼,一来就是大力的一拳,却被倒地的大汉绊倒,摔了个狗□,而沧为了躲避左边的大汉,“不小心”从他头上踩过。

这小子东窜西逃,不停地躲避着来往的攻击,虽说总在逃跑,却总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躲过攻击,看得言苕一颗心七上八下。

另一边不断传来叫好声,俊逸男子看似瘦弱,却是武功不凡,来一个撂倒一个。大汉不断重复着趴下、起来、再上、趴下、起来、再上、趴下……男子无意伤害他们,只把他们弄得气喘吁吁,像是只在戏弄老鼠的猫。

再撂倒一个,那大汉向后倒去,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向下一看,原来有人给他当了垫背。笑嘻嘻的男子准备给面前的人一拳,手肘却撞到另外一人,“咦?”再来一拳却是撂倒两人, “怎么回事?”

原来沧不知什么时候逃到这边,造成了混乱局面,沧依旧在逃,大汉们的目标依旧是原本那个,男子依旧对付着自己的那十个对手。只是,他总会不小心揍到沧的对手,他的对手身后也总会多个垫背的。

事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男子累了,大汉们全倒了,沧依旧完好如初地站在那边,看得围观的人直呼小孩命好。

人才!言承心中赞叹着,这只商场上滚爬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像别人一样认为那是男孩的运气。奸诈如他自然不会轻易错过两个人才,只见他眼儿弯弯,语气和蔼,“敝人真是烧了高香!竟能得到两位总管。”

一顶帽子扣下去,有人还没同意呢!男子同样笑着,“能为贵府做事,是在下的荣幸,不过在下没打算签卖身契。”

“不打紧,你打算做多久便做多久,只要通知我一声便是。”他自然有办法留下他。

“会的,会的。”只要他想走,谁又能拦下他?

“我可没说过我要当总管。”□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阻止两人继续打“太极”。

“不当总管?那你之前怎么说?”老狐狸低下头算计着。

“我只说我是来应征的。”沧陈诉着事实。

“我们这只招总管。”老狐狸打算让他踢个铁板。

肥短的小手直指那最高大的身躯,沧露出甜甜的笑容,很是可爱,“可我只想当他的书童。”

此话一出,令所有人都感到讶异。谁也没料到粉雕玉琢,才智不输他人的男孩放着总管不当,竟想当那长相恐怖的男人的书童。

所有人中感到最吃惊的恐怕是当事人言苕了,惊愕地张着血盆大口,整个人被他的话给镇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他年纪够大了,已经不需要书童了。”老狐狸心中的算盘噼啪作响,“你与旭儿差不多大,做我乖孙的书童如何?”他的乖孙正好学习这娃儿的机智。

沧语气中透露出任性,“我只做言苕的书童。”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我只有离开。”不信你真要赶人。

“等等,我同意。”言承表面上妥协,暗忖:书童就书童,不信我治不了你这小鬼!“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俩就是我言府的人了。”

言承笑得算计,男子笑得张狂,沧笑得随意,三只狐狸各怀鬼胎。

6.流言可畏

所谓流言可畏,能颠倒是非,致人于死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苕儿!”当沧跟着言苕来到言苕的庭院,一声急切的呼唤引起两人注意,抬眼望去,看见一位美丽的贵妇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许是因为平时缺乏运动,虽说是用跑的,可速度实在是快不到哪去。

看见来人,言苕露出笑容。

血盆大口咧嘴而笑,一双三角眼微微眯着,本该是憨厚的神情却令人恐惧,像是食人野兽。

然而某人被水泼得不仅外表缩小了,连带地也脑萎缩了,竟然认为这张丑陋的脸媚人!

拍拍脑袋,沧秀逗的脑袋开始继续运作。

“娘。”

身旁亲切的嗓音唤起了沧的注意,沧差异地抬头,打量着小步跑来的美妇。

很难想象这样的美妇人竟然是言苕的亲身母亲,漂亮的五官无法让人从中找出两人的相像。与言苕庞大的身躯对比的是美妇人瘦弱的娇躯。

美妇人恼怒地指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中是浓浓的指责:“你、你、你……你这孩子怎能干出这等荒唐之事?!”

“怎么了?”言苕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听下人说你买了个娈童?”

“娈童?”提高音调,言苕很难想象这个和自己搭不上边的词语为何如今会跟它扯上关系。

“是他吗?”玉手一指,较弱的身躯更加摇摇欲坠。

满屋子的下人都在传她这个长相恐怖的儿子将一个娈童带回家,知子莫若母,纵使这个儿子长相凶恶,她也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当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赶来,却没想到刚到这果真见一个非常可爱小孩站在儿子身侧!

“我?”沧好奇地指着自己,明亮的大眼闪闪发亮,小脸上写着“兴奋”?!

慌乱地连连摆手,言苕一张大脸涨得通红,原本丑陋的脸变得更丑了,“娘,他是我的书童。不是你刚才说的……娈……娈童。”

看着那张涨红的脸,沧顿时觉得有趣,一个坏心眼的计谋迅速在脑中酝酿。

美妇人默默地看着自己儿子,“真的?”

言苕满脸认真地点点头。

知晓儿子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美妇人一瞬间放松下来,脚下有些不稳。

言苕连忙上前搀扶,“娘。”

“没事。”招来侍女扶着自己,美妇人抬头望着比自己高两个头不止的儿子,“苕儿,你爹怎的如此好心?竟给你招来一个书童?”从小这个儿子就因为那张令人恐惧的面庞不受他爹的宠爱,这让她心疼不已。

言苕抓抓脑袋,不知如何回答,转头望着那抹娇小的存在。

“是我死缠烂打向老爷硬要来的职位。”回答她问题的是沧,难得他大发慈悲,只是他出口的话和事实偏差甚大。

死缠烂打?美妇人惊异地望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你不怕苕儿?”

“怕什么?”招招手,沧示意言苕俯下身来,咧着嘴,捧着那张人人畏惧的脸,“这张脸十分可爱啊!”

母子二人加上那名侍女具是呆了呆。

站起身来,言苕只当这话是沧的一句玩笑。想着沧竟然拿他这张脸拿来开玩笑,言苕不禁眉头微皱,双唇紧抿着,心里有些不高兴。自己这张脸和一身异常魁梧的身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即使习惯了他人背后的言语,即使表面装作不在意……可当漂亮的沧拿自己这张脸来开玩笑,言苕心情颇为低落。

言苕这份复杂的心思,旁人自是无法了解,身居低处的沧看不见言苕的表情,旁边的美妇人沉浸在喜悦当中更是无从知晓。

对于沧的回答,美妇人认为这是小孩子的天真。不过却让她十分欣慰,至少,儿子身边多了一个不怕他的人陪伴。“好好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那双杏眼笑得几乎眯成了直线,沧顿时觉得有趣,“沧。”

“好,沧儿,以后苕儿就托你照顾了。”话是脱口而出的,这位母亲竟让一个小娃儿照顾她那已经长得比谁都魁梧的儿子?难道她不会觉得这不伦不类?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女人因为沧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愉悦地点点头,沧的声音异常轻快,“好啊,包在我身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言苕顿时傻眼,没料到母亲疯了,还有人跟她一块疯的。

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一只狡诈的狐狸?恐怕她要是知道这个儿子已经被人视作玩偶的话就算把儿子丢到深山孤独地老死一生也不会拜托他照顾她儿子了。毕竟这个水门的幕后军师的玩偶可不是好当的。

言苕的庭院颇大,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也干净整洁,看上去倒还挺舒适的。

“咦?为什么没有人?”从进来到现在,他没看见一个下人。

这位名义上的少爷脸上有些尴尬,“我这里没有仆人。”

整个庭院从里面的卧室到外面花草平时全都是言苕自己一个人整理,平时洗漱甚至包括打水,里里外外全是言苕一手包办。言承即使不喜欢这个儿子,可毕竟是自己元配生下的唯一的儿子,言承倒也没虐待他,其他子女有的言苕一样不少,只是在于人手方面,有些——毕竟没几个人有胆来伺候这位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的少爷。

脚下一顿,沧回头望向言苕,“这儿里里外外全部你一个人包办了?”还真看不出这个粗人如此能干。

“是啊。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伸手打开房门,言苕的房间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那张巨大的床,那足够躺下五个人的巨大尺寸看得出那是找人专门定制的,看上去颇为舒适。

沧径直走向言苕的床铺,脱下鞋袜,大刺刺地躺在人家床上。“我这张床可真大!住的房间也还行。嘻嘻,看来在这住的这段时间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从来不懂客气为何物的人还没等人说话,就把这间卧室标注上自己的名号,还弄个“被人欺负”的帽子让人不能拒绝。

给人抢白的言苕顿时哭笑不得。这,是人都看得出这是他的房间吧?

而沧的房间本来在隔壁,那原是给专门伺候他起居的下人的房间——不过从他搬进这个庭院开始就没人居住——里面是一张专给仆役睡的床,不舒服不说,原本刚好挤下一个人的床,对沧来说用来滚的都不成问题,可他一躺下去,恐怕他这双粗腿顿时没处放了。

哎,罢了,他就将就一晚,明日再找人定制一张大床便是。

7.无盐

在北都,没有人不知道言承这个人的,他几乎一夜暴富的经历是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除了一辈子花不完的家产外,人们最常谈论的对象就是他那长相恐怖的二儿子——言苕。言苕是言承糟糠之妻——元配所生,话说当年言承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也不知用了啥方法,竟将北都排得上号的美人卢妮妮——也就是言苕的母亲拐回家做了老婆,结婚多年却一直未闻喜讯。在一夜暴富之后,言承又陆续娶了五个女子做妾,三夫人产下一子,二夫人、四夫人先后产下一女,元配终于在结婚十载为他再添得一子一女,这先出生的女儿漂亮得跟母亲如出一辙,却不想这龙凤胎的男孩儿长相恐怖异常,一出生就显得比其他孩子高大雄壮,又有一股天生蛮力。而六夫人也在同日产下麟儿,小儿子长得粉雕玉琢,天生惹人怜爱。这使得言苕的出生注定没人疼爱。

耳中听着这些八卦,沧吃着言府酒楼里最好的甜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苕,你好像挺出名的。”这酒楼的隔音相当不好。

言苕脸上有丝涩然,“因为我的长相。”

“长相?”沧站在椅子上,越过桌子,捧着他的脸。

对于他突兀的动作,言苕吓了一跳。看着那张放大的可爱面庞,第一次跟人如此亲近,他的心跳变得不规则。

“没什么啊。”沧坐回去,继续吃着糕点。

“没什么?!”言苕瞪大了一双三角眼,更显吓人。

“怎么了?”沧赏他一瞥。

“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恐怖吗?”很惊奇的口气。

“没啊。”真正恐怖的,早在七年前他们该见过的都见过了。“挺有个性的。”

瞪着那怡然自得的小人儿,言苕深深地怀疑:“你的审美观有问题。”

这是一句肯定句。

沧笑了,没去反对他的话。

“这是?”看着沧在他腰间绑上的玉佩,言苕傻傻地挠头。

“送你的。”水门玩偶的标志,“拿着这个就可以找到我。”前提是他知道“幻水阁”在哪。

“不,这我不能收。”这玉佩一看便知价钱不菲。

“就当作收留我的谢礼。”沧挑出一块橙色糕点,送入自个口中,“如果你不要的话就把它给丢了。”

能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轻易送人,沧又怎么沦落到成为他的书童?言苕好奇地把玩着玉佩。

“言苕!”门外传来一句娇喝,包厢的门猛地被人打开,紧接着出现一位美人。

美人他见多了,沧可没功夫欣赏,只是对于美人打扰自己吃东西的行为反感。

“姐姐!”

言苕惊讶的声音勾起了沧的兴趣,只见他兴味地打量着进门的美人。柳眉,杏眼,俏鼻,丰唇,美人的五官跟言苕没有一处相像,依稀可以从中找出言苕那位美妇人母亲当年的影子。美人身上的气质不带一点粗俗,是一个标准大家闺秀,也有着富家小姐的娇气。“谁?”勾起沧兴趣的是言苕那声称呼,是二夫人、四夫人产下的姐姐,还是那亲生姐姐?

“我的双胞胎姐姐,言芜。”言苕小声回答。

双胞胎这个词在这样外表差距甚远的两人身上实在不适用。

言芜缓缓走进房内,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亦步亦摇,扭动着纤腰,丰满的臀部划出迷人的幅度,“我说言苕,你日子过得挺悠闲的嘛,又是茶水又是糕点的。怎么见这我这个亲姐姐也不知道招待一下?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还道是咱言府家教不严。”

厌恶?怎么起这种名字,难道她父母当年不喜欢女娃?嗯,这名字不好,就他说,该叫无盐才对。

这个言芜已经出嫁多年,却三天两头总喜欢往家跑。整个言府就只有从小与言苕一块长大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人不对他没有畏惧。而这言芜生平最爱欺负这双胞胎的弟弟——也只有她才敢欺负这个人人畏惧的存在。

“姐姐,你坐。我这就给你倒茶。”言苕起身,对于面前的女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将尊臀移到椅子上,言芜斜睨着眼前陌生的娃儿,“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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