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与野兽(穿越)上——黑夜
黑夜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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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苕一愣。

“你不该爱上我。”沧说。

39.愚蠢

我会保护你的,别害怕。

保护?你要怎么保护我?

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的命?

……

怎么?没话说了?

不,我爱你。如果你要,我愿意将我的命给你。

滚!别在这里假惺惺!我不要你的爱!

妏妏……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能不能——

不能,不能!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妖孽,跟你一样的妖孽!

我……

我说了让你滚!都是你,全都怪你,如果没有你的爱,我爹不会变得那样,如果没有你,他不会伤害我,如果没有你,我们全家都会过得快乐,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

红色,红色,好多好多的红色……为什么他的世界变成了红色?

“谁让你们伤人的?”沧那深沉的眼眸扫过几个人。

话一出,大汉们全都停了手,对视着,却是不解自己停手的原因。

“伤了,那便是伤了。”屁话!打架有可能不伤人吗?

沧对着身前几个恶汉冷冷笑着,“那么,跟我打一架吧。”

几人一时傻眼。

沧撑着一只手,不顾言苕反对,从他肩头跳下。

漂亮的小脸蛋上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冷酷,“那就来吧。”

“沧——”

“你离远点,别在这儿碍事。”沧头也不回地说。

“可是他们很厉害,小心伤到你。”言苕不认为沧能对付几个大汉。

“闭嘴,几个小喽啰而已,我还没将他们看在眼里。”

苍白的脸上扬着傻笑,言苕不再说话。

对方几人互看一眼,暗道这小孩是送上门来了。

不过,在几人跟沧打起来了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他们是学武之人,带头的那人更是在山贼之中小有名气,可是对上沧,他们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那小孩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直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猥琐男在看出沧的厉害后就躲在其余人身后,只偶尔卑鄙地偷袭几招,可沧又怎么会将他看在眼里?一脚将他踢飞之后,沧狠狠地揍着其他。

猥琐男爬起,小心地避开沧的视线,想要拿言苕当人质。

沧却像是早就看穿他,一个闪身挡在言苕面前。

猥琐男身子不由自主地窜上寒意。

“我记得刚刚好像是你砍伤苕的吧。”沧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不过他们几人却同时感到好像有一股寒霜笼罩着自己,冷。闪入他们脑子中只有一个字——逃!

沧早已看透他们一样,在他们逃跑之前,顷刻将他们全部放倒。

“他们……死了吗?”言苕小心翼翼地问。

“你死得会比他们早。”沧冷道。他蹲在晕厥的几人中间,搜寻着表明他们身份或是他们主人身份的东西,“叫人将他们送去衙门。”

言苕一笑,“可是我动不了了。”

惊讶地转头,沧正巧看见言苕捂着伤口,跌坐在地,渗出衣衫的鲜血将那只大手给染红了,额头的汗水顺着那张苍白的面庞滑落。

沧心头一悸,低咒一声,“该死!”

他竟然没看出来言苕一直在死撑!

伸手摸向“魅”,打开通讯功能,却在传来同伴声音的刹那,又被他突兀地切断。他转头大喝,“还不去叫大夫!”

躲在墙头偷看的男人摔了下去,没了意识。门缝偷看的女人被吓得撒腿跑了出去,不是逃跑,是真的去找大夫。

沧蹲在言苕身旁,小手压着言苕的伤口,不愿再看红色的鲜血涌出,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两条毛毛虫。

言苕用那只干净的手揉揉沧的小脑袋,“我没事。”

“……”红唇抿得死紧,沧比他更清楚他有没有事。

伤口猛然被人狠拧一下,言苕闷哼一声,冷汗流得更勤了,他强笑,“真的……没事。”

沧哼了声,嘴角勾着恶劣的笑容,小脑袋瓜儿顶着言苕的额头,直视他的双眼,轻轻呵了口气,然后轻声道,“苕,你真的很蠢。”

言苕的心脏因为他的靠近而快速跳动着,苍白的大脸也因而染上些红晕,不过在沧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呆楞了。不敢相信那可爱的红唇竟对他说出那样恶劣的言语。“沧,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苕,像你这种性格,活不长。”

“哎?”

沧冷道,“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戏弄你罢了。”

“什么意思?”他不懂。

“我不是无家可归的小孩,跟你回家是因为你能让我看见有趣的事。”有趣,指的是别人看见言苕的模样后的表情跟内心有趣。“喜欢逗弄你是因为你害羞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从头到尾,我只是在戏弄你。”

压下喉头的苦涩,言苕艰涩地开口,“所以说,你一直都是在戏弄我,并没有真正想过要‘娶’我,更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

“说娶你,是因为红线的那一端,绑的是你。”沧抬起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根并不存在的线。然后,一双漂亮的大眼盯着言苕,“我们的体质很奇怪,除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与其他人接吻,轻则昏迷重则死亡。不管喜欢不喜欢那人,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喜欢我们。”

没错,他就是一只在戏弄他,却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沦陷,对象就是“命”中的他。

言苕沉默着,他听出了沧语气的中的厌恶。

对他,他也厌恶吗?

想到这,言苕心头一阵痉挛,面色更加惨白。

沧见血色从他脸上消失,好看的眉毛拧得死紧。

该死的!这大夫怎么还没来?!

言苕低垂着脑袋,轻咬下唇,“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不是代表你要走了?”戏弄什么的,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沧在揭出真相后是否要离开。

沧沉默片刻,“我暂时不能走。”

至少在他变回原样之前。

言苕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走就好。

沧眯眼打量他,“即使知道我是在戏弄你,你还是喜欢我?”

“我,我……”红色刹那爬满了言苕的面庞。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闻言,红色爬上了言苕的耳根。

他的心思那么明显吗?

没理会他的害羞,沧继续道,“所有人的想法,所有人的心思,即使不想知道,我都知道。”

言苕抬眼,奇怪他的话。

“我会读心术。”

“哦。”言苕的声音很平常,平常得就像根本没听懂他所说的话。

沧危险地眯起眼,“我是说,我会读心术,那种一看就能看穿别人心思的妖术。你还坚持要喜欢我?”

妖术?言苕眨眼,诚恳地说,“我这人蠢笨,不会表达,你会读心术,这样很好啊。”

“你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沧怒道,“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一有什么心思都会被我知道,在我面前,任何人都没有隐私。”

“可是,这没什么啊!”言苕习惯性地搔头,扯动了伤口,“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沧嘴里哼笑一声,眼底却是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疼。

“沧,我好像头有点晕。”言苕闭眼,想要止住那股眩晕,“对不起,可能待会得麻烦到你。”

话音刚落,言苕就晕了过去,失血过多的面庞惨白如纸,沧脸色一变,让他倒向自己。

沧伸手碰触了言苕耳上他赠与的耳环,将“惑”功能开启,顷刻,“惑”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沧厌恶地瞪着那抹红,因为那代表主人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不该爱上他,因为他不会付出感情。

“所以说,苕,你这种人,最蠢。”

就跟他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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