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狼+番外——铜狼
铜狼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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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吗?今天你确定你是Gay?”

刘帅嘻嘻笑道:“本来不确定,不过看到你以后决定了。”

高跃故意说:“那太遗憾了,今天我不是。”说完哈哈大笑。

刘帅移过来,眯起细长的眼睛,说:“那好办,我替你叫个小姐,三人一起,我们俩各干各的。”

高跃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说法,被噎住。他眼珠一转,又问:“今天王安哪去了?”

刘帅慢悠悠地说:“你想把他叫过来一起干?那敢情好啊。”说完作势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高跃连忙把他的手按住,看到刘帅一脸坏笑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知不觉已经跟对方亲近起来。刘帅坐在高

跃身边,一只手沿着高跃的腿摸上去,另一只手按着高跃的后脑,要亲。酒吧里动作更出格的高跃也见过,但是自己干

还是不习惯,而且又正好坐在光线比较亮的前排,他嘴巴紧闭,扭了几下躲开。刘帅问:“脸皮这么薄?”

高跃抵赖:“不是,是你嘴巴臭。”

刘帅刚喝了一点酒,嘴巴就是有味道也是酒味,他恼火地骂道:“小兔崽子。”

刘帅开的房档次挺高,是市区最好的饭店之一。高跃这个土包子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房间,看着地毯、雪白的大床有点

愣。刘帅让高跃在门口脱光,把他拽进洗手间,从头开始。刘帅以怪取胜,但是他自己其实没有坚持多久。结束后,刘

帅跑去清洗。高跃很累,但是在这么高级的房间里不想浪费时间睡觉,下床来光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在落地镜前晃悠

,一付乡巴佬进城的样子。

刘帅出来,说:“我要走了,想不想我开车送你回学校?”高跃求之不得。穿好衣服,临出门,刘帅从钱包抽出几张大

钱来给高跃,说:“拿着。”

高跃吃惊地看着刘帅,说:“这干什么?”

刘帅说:“算红包吧,看你在床上缩手缩脚的样子,我这也算是小开苞了。”高跃坚决不要。刘帅说:“给你就拿着,

拿去换双鞋,你这双臭鞋扔了吧。”高跃上身的衬衫很光鲜,脚上却是一双很旧很单薄的廉价旅游鞋,挺脏、有点破。

他本来看习惯了什么都不觉得,刘帅一说,立刻觉得这鞋确实太寒酸,有点手足无措,半推半就把钱收起来。

刘帅开一辆德国车。当时私家车虽然不新鲜,但是不普及。高跃羡慕地问:“这车多少钱。”刘帅不在乎地回答:“几

十万吧。”高跃脱口又问:“你做什么工作的?”刘帅看了高跃一眼,简短地回答:“做点小买卖。”高跃知趣的住嘴

。后来他从别人那里知道,刘帅是一个经营电脑的小老板,专门作政府机关的生意,那几年干得风声水起。

过了一会,高跃忍不住,仗着自己跟刘帅关系也算不一般,好奇地问:“你跟女的干过?”刘帅得意地回答:“常干。

高跃问:“跟我们这样不一样吧?”刘帅哈哈笑了几声,忽然反问:“你自己经常用手吗?”高跃从高中起就经常用手

自己解决,但是被当面问还是第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坚决摇头否认:“从来没有过。”说得跟真的一样。

刘帅也不戳破他,自顾自说下去:“其实跟女的干比跟男的要简单,你以后就知道了。”停了一会,他似乎很有感慨,

说:

“女的要是真对你有感情就会给你生小孩,单纯上床的话,简单得很没成就感,跟用手差不多。”

高跃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没有接嘴。高跃下次想起刘帅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多年后一个奇特的心态下的一个奇特环境

里。那时候,刘帅如果还没得艾滋或者结婚,应该从帅大哥顺利晋级为帅大爷了吧。

第十六章:同志亦凡人

高跃很喜欢在高级宾馆过夜。以后很短的时间里,高跃又和刘帅来过两、三次。这一阵王安好像人间蒸发了,再没来过

。高跃有时候想起刚认识刘帅的时候他和王安卿卿我我的样子,很想问问怎么回事。当然他没有脑残到真地去打听。

不久期中考试。高跃这个人的成绩向来上下起伏很大,这次各门课全部大幅度下降,奖学金是肯定没了。高跃自我安慰

说考得差是因为没有认真复习,等期末补回来就完了。方睿和班主任小李都跟他谈过话,说不可以过份沉迷网吧,高跃

唯唯而已。

方睿把自己整理的学习心得给高跃复印了一份,高跃看了以后心头大定,觉得期末肯定没有问题,高兴加感动,差点楼

住方睿亲一口。看到对方惊愕的表情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把酒吧里那套作风带到学校来,赶快嘻皮笑脸地装疯卖傻,说

:“你太可爱了。”方睿啐了一口,笑说:“你变态啊。”

这天,高跃才到酒吧就看到刘帅。他高兴地过去说话,刚想一屁股坐刘帅边上,发现刘帅不是一个人,靠墙里面的座位

上还有一个男孩,跟刘帅很亲密的样子。

刘帅懒洋洋地跟高跃点了下头,没有任何亲热招呼的意思,高跃尴尬地打哈哈:“你今天在啊”,然后就势到吧台买饮

料。回来专门绕路跑到酒吧的另一侧。但是高跃的眼睛近视,戴了眼镜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远,所以坐了一会忍不

住移到近一点的地方,偷偷看刘帅的新伙伴。以高跃的审美观来看,这个男孩并不算好看,但是皮肤非常白,比高跃都

白,大概二十二、三岁,留刘海。高跃一边看,一边心里鄙夷地评论:嘴太小、娘娘腔。

暗自观察了一阵,高跃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吃醋吗?真是太好笑了。刘帅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连具体名字都不知道

,自己是他什么人呐。何况自己堂堂大学生一只,对方小受说不定是只鸭,把自己跟对方放在一起比较未免太失体统。

想到这里,高跃活跃起来,开始在人群里碰来碰去。后来碰上一个大叔上来熟悉的打招呼,大概哪次聊过几句,但是高

跃仅仅有模糊的印象而已。过了一会,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转到侧面一看,果然是大麦,好久不见。大麦正认真听

台上一个歌手唱歌,一个人。高跃上去招呼。

大麦见了他挺高兴,问高跃怎么样。高跃跟他胡扯了一会儿,想起来他可能结婚了,抑制不住冲动,忽然单刀直入地问

:“你这个岁数应该结婚了吧,怎么还有机会来这里。”大麦下意识地回答:“老婆出差了,过来转转。”

高跃确认了自己的怀疑,心里说不上对大麦有点鄙夷,但是表面上漫不经心地接着问:“你老婆经常出差吧。”不等大

麦回答,又接着问:“结婚几年了?”大麦回答:“去年才结婚,她也就偶尔出差。”

高跃恶意地问:“如果她在家,你是不是就不能来这里?”大麦没听出恶意,萎亵地嘿嘿笑,说:“那也不是,骗她还

不简单。上次我们在外面过夜,我就跟她说临时出差。”

高跃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那个晚上他一直跟大麦在一起,很奇怪,以前那个自信、见识广博的大师兄不见了,谈来谈

去尽是些鸡毛蒜皮,比如抱怨说酒吧的门票涨价了、高跃随便点了个酒这么贵– 高跃当仁不让地让大麦付的钱,一会又

抱怨K歌的人嗓子太差。

后来夜场里,大麦和高跃跳舞满开心。从酒吧出来后一起开房。大麦找的旅馆比刘帅去的宾馆档次差很多。高跃看着破

烂的水泥地不知为什么脾气大起来,坚持大麦要用套子。这是他第一次严格要求床伴。大麦技术不错,高跃很享受。从

天堂归来,高跃身体放松,感觉这个人发热的肉体,忽然又觉得其实大麦也不错。

日子过得很快,高跃象碰碰球一样在酒吧里碰来碰去,撞上各种各样的人。有几个隔壁大学的大学生,其中有一对相当

漂亮,但是彼此亲密无间,跟高跃聊天而已。高跃看着这对金童玉男浮想联翩,羡慕不已。还有另外几个人不知道干吗

的,挺帅。高跃跟他们接触,跟其中三个发生了关系。感觉挺好。

成天忙忙碌碌。高跃初步显露出日后技术流的风范。为了控制节奏、训练身体,他白天趁宿舍没人,用笔、塑料棒练习

,还用手感觉、作很正式的笔记,记录心得和测量感觉的数据。不过这是个长期的细致活,效果一时不明显。

其间他在酒吧碰见过几次李哥。李哥身边有了一个新面孔。高跃看了,笑笑打个招呼。刘帅好像和王安和好了,高跃也

懒得打听。

这些月下来,高跃对G吧的新鲜劲平淡一些。一个原因是小地方的G吧活动少,没有什么好的歌手和舞星。有时候上台的

所谓“专业”人士走大街上都没人看,在台上脱光了露出一身排骨,再扭扭捏捏,哪里象色情表演,分明是滑稽表演。

高跃唱歌不错,但是跳舞很差。他自己看不见,有两次伙伴看他激情扭摆,大为嘲笑。高跃从此藏拙,即使跳舞也比较

保守。

来G吧之前高跃在现实里不认识几个同类,把同类想象得非常好,见到一个同志就从心底里有亲切感。跟他们接触多了,

渐渐体会同志亦凡人。大部分人的品味其实很低,眼界很窄。他自己和大麦、刘帅、李哥这些人的交往经历告诉他:这

些人前一天甜如蜜,后一天如路人,翻脸的本领一点也不比自己差。高跃慢慢放开,对同志该甩脸就甩脸,有一次当面

被人骂:“臭X拽个P。”

一个人在G吧里逛,跟无根草一样,经常对着出双入对的人羡慕得咽口水。每次都要现找伴,而找伴过程中难免被人拒绝

或者鄙视,很伤自尊。高跃逐渐厌倦了独来独往的流浪状态。

高跃以后买过一套美国电视剧的DVD,“Queer as Folk”,中文翻译的名字是《同志亦凡人》。翻译得不算贴切,但是

很符合高跃的理想——在平凡的世界里的幸福的生活:新鲜而长久、博爱且专一、激情和平淡相间、高尚和肉欲交融。

大学时期的高跃不知道:这个标准太高了。把标准设这么高的唯一结果就是一事无成,忽略了现实的美好。而高跃当时

的目标就是找一个完美的伙伴一起过完美的生活。他慢慢开始对G吧的环境不满。

虽然这不是一个大城市,但是人口基数放在那里,按5%的同志比例算,就算1%的同志来这个G吧,也要把这个小小的地方

挤爆。何况当时不是每个城市都有G吧,来这个城市旅游、出差的本省其他城市的人很多。所以G吧里人员流动性非常大

。高跃花了将近一个学期,除了对大麦、刘帅以及其他几个人一开始有不切实际的好感,后来再没有找到可能长期发展

的人。

还有一个原因,他虽然算是节省,但是很多避免不了的花销让他学期初颇为壮观的银行帐户飞快地瘪下去。最后一个月

,他频频借大肥和麻子的饭票才不致饿毙。

期末考试完了以后,高跃回家过寒假。他的家搬离了高中的城市,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新城市里没有认识的同龄人,又

不可能乱来,高跃很无聊。好在附近有一个国家级的图书馆。高跃天天泡进去看书、查资料。他特意自学了人体解剖、

性病等常识,看得他冷汗直冒,暗叫侥幸。

一个巨大的打击在春节前几天到来:高跃收到了补考通知单,两门。高跃他妈拆的信,看了内容以后,当即面无人色。

高跃在零点一秒之内就开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噢,我知道,我忘了把期中考试的成绩报上去,报上去以后应该

是80几,奖学金能拿二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话居然也把父母糊弄过去了。

大学扩招以后,据说大学生如果不当个几门课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但是在上世纪末,在高跃那个大学,补考是非常

丢人的事情。尤其是高跃,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个,虽然在父母面前强自镇静,但是内心说不出的痛苦和彷惶,好比

小白领丢了工作、好比家庭妇女老公变心。他比正常早一个礼拜登上南下的火车返校。在火车上,百无聊赖,写了首歪

诗,大意是如果我有个妹妹,两门补考的痛苦相当于她被强奸两次。幸亏高跃的父母当年没生,要是真有个妹妹,知道

这么首诗,估计能把他当场捅了。

这件事对高跃的刺激非常大。他从此很少一个人去G吧。

第十七章:小邓

大二下学期开学后,高跃灰头土脸地补考。好在补考有惊无险,总算把学分拿到手,起码糊弄家里不成问题。

在G吧的时候,高跃遇见过几对隔壁大学的大学生,他们之间都是先认识,然后一起去G吧玩,比高跃这种独来独往的无

根草要潇洒、轻松得多。高跃做梦都想在自己的大学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然后一起去逛街、一起去G吧,甚至一起去

外面租房子过小日子。

同宿舍的麻子有个老乡,叫邓庭青,长得挺漂亮。不是妖艳的漂亮,而是很干净、雅致那种。他有时会来宿舍找麻子玩

,高跃第一次见就暗中惦记上了,亲切地叫他“小邓。”小邓打桥牌很拿手。高跃也打桥牌,虽然不算厉害,但是胜在

算路快,如果有高明的搭档带领,打个配合什么的也不差。高跃打牌、下棋大局观不强,但是局部的“小诡计”很多。

他有一次在学校的桥牌赛上,临时起意故意误叫,连自己的搭档一起骗,豪赌一把,骗对手宕得烂手烂脚。对手是拿过

校际比赛名次的高手,对家牌一摊下来就知道上当,气得蹦起来转了两个圈大叫,一大屋子人都看过来笑。从此高跃也

算小有名气。

学期开始不久,学校要举行一个桥牌对式赛,高跃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去找小邓,要跟他搭配一起参赛。小邓虽然跟本班

两个同学一起打牌比较多,但是不算固定的搭档,他知道高跃的水平还行,欣然同意。周末他们一起找人练习磨合。高

跃喜欢坐在小邓对面看他皱眉长考的样子。睫毛很长、眉毛很黑,头发搭在额头上。高跃情不自禁地想起《红楼梦》里

形容秦钟的话:“玉一样的人儿。”

高跃在G吧里混了几个月,胆子大了很多。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孤独者,而G吧里则充满的同类。高跃

一向有点“期望型期盼”的思维,就是如果自己希望某件事是真的,就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错不了。在G吧里,因为都是同

类,高跃跟人搭腔不太吃闭门羹,这给了他一个错觉。

一个晚上,高跃在教室里碰上小邓在自习。其实高跃故意晚点去,找遍了大楼才找到小邓。他假装偶尔遇见的样子,跑

进教室说:“你在这里啊,没有座位了,我们挤一挤吧。”

小邓在长椅子上让了让,说:“来吧。”他正在做一门高跃不懂的作业,大概很难,咬着笔头仔细想。他的皮肤在教室

的日光灯下显得很晶莹。高跃是有经验的人了,想象小邓衣服下面的样子,心猿意马。

晚自习结束,高跃和小邓同路回去。走在校园的马路上,夜晚的空气格外清凉。高跃尽量自然地把胳膊搭在小邓的肩膀

上。高跃一面感觉小邓身体的温暖,一面跟他聊着杂事。路过一个宏伟的教学楼前的小广场的时候,他鼓足了勇气、贴

近小邓的耳朵,轻轻说:“小邓,跟你说,我喜欢你,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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