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没有钱 上——鹭鸶
鹭鸶  发于:2011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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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友钱自然还是无法回答他的,陈默凡小心翼翼的放平他的身体,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才悄悄的离开。

梅友钱又郁闷了,这陈默凡怎么一时一个样啊,前一秒还暗算了自己,现在居然这么温柔的对他。难道说是愧疚?不会

!梅友钱很快的就打破了这个想法,想陈默凡那种人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愧疚是什么东西吧。

既来之,则安之,梅友钱也懒得想太多,反正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安安心心的睡个觉好了,肚子终于不再叫了

,梅友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陈默凡将汤碗放下,继而走到一个极暗的房间。空气中所飘散着的阵阵霉味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凡儿,你确定你真的看到了?”阴暗的房间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那里,那黑色的衣服几乎要跟这黑暗的房间融

为一体。声音听起来虽有些苍老,但还是无论是力度还是气势,都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是的,父亲。”陈默凡一见房间里的人,便恭敬的跪下,正好与那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恭顺的态度,与其说是

对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尊敬,不如说是一个属下对主人的敬畏。

“那项链上果真有个‘月’字?”那黑衣人依旧背着陈默凡,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来那人怎样都掩饰不住的激动心情。

“是,父亲,孩儿的确亲眼看见了项链上有一个月字。”陈默凡低着头,依旧态度恭敬。“父亲,那要不要告诉帮里的

人?”

“不,帮里最近似乎出了内奸,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这段时间,你先跟在他身边,好好的保护他,知道么?”

“是的,父亲,孩儿了解了。”

“恩,你先回去,记得,小心点儿,不要让人发现我在这里。”

“是,孩儿知道了。”陈默凡站起身子,朝着黑衣人鞠了一躬后,便走出房间。

另一边,等不到梅友钱的布三布四终于乱了手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要怎么找回他家老爷啊!两人急的团团

转,却终究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红玉之前就跟梅友钱说好了,要先回怡红院呆几天再走,毕竟这一走就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虽然怡红院的日子是无聊

了点,但是自己毕竟也在这儿呆了一段时间,突然要离开,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舍不得的。只是没想到,她在跟一群姐

妹逛街的时候,却看到了梅友钱身边的两个小跟班,布三布四。“喂,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距离梅友钱离开的日子也

有2天了,照理说他们也应该回到耀日城了,怎么还会在这儿呢?

“红玉姑娘!”两人一看到是红玉,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马上冲过来,“红玉姑娘,请你救救我们家老爷吧!”

“你们家老爷?”红玉一愣,“他怎么了吗?”

“他失踪了!”

“你说什么?!”红玉瞪圆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本来我们跟老爷打算启程回耀日城的,谁知道老爷半路就叫我们停下马车,在这里等着他,然后他就自己一个

人鬼鬼祟祟的走了,好像是在追一个人?”布三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如实的告诉红玉。

“追人?”红玉皱起眉,这玄月城也会有梅友钱认识的人么?应该不会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那是个什么

样的人么?”

“唔……”布三想了想,“我们没有看到脸,只知道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男人。”

“啊!说到一身白衣,我想到了一个人。”布四突然开口道。

“谁?”

“就是那个自称的陈员外的儿子的陈默凡啊,我记得他跟骗子也是穿一身白的。”

“陈默凡?”

“恩恩,对了,”布三说,“我们这次来玄月城就是为了找陈员外那一家骗子算账的。”

“哦……”红玉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就好办很多了,不过,这样的话,还得麻烦一个人帮帮忙呢!红玉暗暗的笑着,

看来啊,这又是一场好戏呢!

第五十四章:危机四伏

“什么?!你说主人他不见了?!!”旺财的一声惊天怒吼让整个大厅里都震了两震。

“唉……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红玉叹气,顺便伸手揉揉自己被震得发疼的耳朵,懒洋洋的接着说,“是啊,他的两

个仆人告诉我的。”红玉指着布三布四道,要吼对他们吼去,本姑娘的耳朵可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啊~

“布三布四,快,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旺财一抓着两人,急迫的发问,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可以钻到两人的

脑子里,直接看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唉呀,好痛!”布三布四两人看着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痛苦的喊着。

“啊,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旺财这才注意到,连忙松开了手,然后手转而搭在两人的肩膀上,“那你们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主人他昨天就不见了。大概是跑去追陈默凡了。”

“陈默凡?好,我马上派人去找!”一收到信息,旺财就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只要找到那个叫做陈默凡的人,就一定

可以找到主人了。

主人,在旺财找到你之前,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而正被一群人担心着的梅友钱,则还在优哉游哉的睡着大觉。嘴里偶尔冒出来的呼噜声更加证明了他睡得有多么沉。

梅友钱的上方的瓦片突然少了一片,明媚的阳光从上面撒下来,正照在梅友钱脸上,梅友钱皱了一下眉,大概是被阳光

照得有点儿不太舒服,吧嗒了一下嘴,又缓缓睡去。

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弦从瓦片空出来的那个洞里伸进来,一点一点的向下,一道快要触碰到梅友钱的脸为止。

正在这时,一滴水珠子顺着细线一直往下落,然后准确的滴到梅友钱微张的嘴巴里。

“唔……”怎么好像有点儿湿湿的感觉,现在自己身上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梅友钱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整个眼睛

缓缓的睁开……

睁开眼睛,好刺眼!梅友钱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这屋子什么时候少了一片瓦片了,真是的,也不小心点儿,要是下雨

了,那不是就直接淋到自己的嘴里了么?不过……梅友钱想起自己睡着的那会嘴里似乎又一滴水滴进去,可是看这样的

阳光,也不像下过雨的,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当梅友钱放开挡在眼睛上的手,想要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发现,唉?不是少了一块瓦片么?再看屋顶,瓦片

都好好的放在上面,一片也没少,也没透出半点阳光。

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么?

梅友钱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再看,瓦片还是一片也没少,难道自己真的产生幻觉了?

不会吧……

大白天的自己竟然产生幻觉了。

唉呀,好想站起来看看……

梅友钱挪动着自己依然无力的身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双手撑着床铺,梅友钱使出了吃奶的劲,一点,一点,再一点

,好!终于坐起来了!

“唉呀!”没想到自己才一放松,身体马上就软了下来,自己的头重重的磕到了床头的木梁上。奥,好痛!梅友钱痛得

眼泪都从眼眶里飙出来,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房间里的大动静自然是惊动了一直守在房间外面的人,只是,梅友钱没有想到的是,此时

冲进来的不是什么丫鬟仆人,而是陈默凡。

陈默凡一看到梅友钱痛得惨白的脸,还有几颗泪珠留在上面,忙紧张的过去询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不小心磕到床而已。”梅友钱无力的回应着他,要不是他给自己下药,自己哪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啊!

“我看看,没事吧。”陈默凡一听,又是一阵焦急,抱着梅友钱的头,仔细的检查他的头。直到发现没有肿,也没有出

血之后,陈默凡才终于安下心来。然后却厉声质问,“你没事坐起来干嘛,明明知道身体还没恢复,有事可以叫人啊,

我就在外面的。”

“你以为我想啊!”有气无力的声音骂起人来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儿气势,反而有点像在撒娇一样,“我刚刚明明看到我

上方的瓦片少了一片,那阳光还照到我眼睛上了呢,于是我就伸手挡了一下啊,在看的时候,瓦片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还真是奇怪啊!”梅友钱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陈默凡,“陈默凡,你这个地方时不是有阿飘啊,干嘛我大白

天的会出现这种幻觉?”有阿飘的房子都不太干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厉鬼,晚上应该不会出来寻仇吧,他可不是陈默

凡的什么人,有什么冤,有什么仇只管冲着陈默凡去,千万不要找他啊!

“你说瓦片少了一片?”陈默凡没有理会他后面的那个问题,而是看着梅友钱刚刚所指的方向,若有所思,阳光刚好照

在他的脸上,现在是正午,说明这瓦片的位置是正对着他的脸的,那么……陈默凡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你,还好吧?”梅友钱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唤回他的注意力。

“那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陈默凡突然扣住他的肩膀,问。

“不舒服的地方?”梅友钱想了想,“好像……没有吧。不过,我睡觉的时候啊,好像感觉到有一滴湿湿的东西滴进我

嘴里了,我那时还以为是雨水呢。”

“完了!”陈默凡一听到这句话,身体一晃,差点儿晕了过去,还好及时扶住了床沿,他侧过头,对梅友钱道,“要是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记得一定要喊人,我出去一下。”丢下这句话,陈默凡就飞似地冲出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梅友钱躺在床上,应该没什么事情吧~算了,不管那么多,他还是好好睡觉吧。

梅友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五十五章:矛盾父子

一道白影闪过,接着,只听砰的一声门响过后,就不再有任何动静。

“父亲!父亲!”一个白衣人跪在阴暗的房间里,对着空空的房间喊道。房间很小,只有他的声音在这里一直回荡,回

荡。

“啪!”

“唔……”跪在地上的白衣人一阵闷哼,脸上便很快的多了一个巴掌的印记。

“废物!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过来找我,难道我的话你连一个字都没有

听进去吗?!”严厉的声音在这布满着陈腐的霉味的空气中响起,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小屋里,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

地上的白衣人。

“父亲,可是……”

“啪!”

陈默凡抬起头,想要辩解,但是话还没出口,又被那黑衣人隔空甩了一记耳光,那张白皙斯文的脸上突然多出两记耳光

,显得有些突兀而可笑。

“唔……”陈默凡捂着脸,却也不敢有半分怨言,他再一次抬起头,看着那个被他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男人,“父亲,

孩儿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父亲禀报的。”

“哦?什么重要的事情?”黑衣男子的口气终于好了一些,但是那隐含着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除。“不过凡儿,别怪我

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事先提醒你,如果事情不够重要的话,你应该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听到处罚二字,陈默凡身子一颤,但很快就淡定下来,“父亲,似乎有人已经开始对他出手了。”

“就为这个?!”黑衣男子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喜事怒。

“而且,我怀疑已经有人对他下药了。”

“啪!”迎接陈默凡的,依旧是一记重重的耳光。那甩在皮肤上的脆响让人听了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我明明叫你保护好他,现在,他让人下了药,是你保护不周,你不但没有处理好,反而还跑来找我?!哼哼,我看你

还真是欠处罚了啊……”

“父亲……”陈默凡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发抖起来。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黑衣男子冷漠说出这句话,陈默凡对他来说,不像是个儿子,反而更像是一个没有的属下。

“是的。”陈默凡默默的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衣,中衣,当最后一件衣服顺着他的动作缓缓落到地上,陈默凡背对着黑

衣男人跪下,一片白皙的脊背上到处都布满了一条条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鞭痕,有的已经变成一条长长的伤疤,白色

的新肉让人看着心惊,还有的伤害已经结痂,但那狰狞的样子还是让人看着高估悚然。“父亲,请你处罚我吧。”

黑衣人从身后抽出一条黑色的皮质长鞭,啪的一声,打在陈默凡的背上。一条新的血痕又替他那伤疤交错的背上3了一笔

新的颜色,从那伤痕的程度来看,这一下,打得不轻。

陈默凡脸色一白,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但是上齿却死死的咬着下唇,楞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还有49下,你老老实实数着!”黑衣人在陈默凡的背上又甩下一鞭,语气冷漠道。

就这样一下,一下,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陈默凡那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的唇中无力的吐出50这个数字的时候,黑衣男人

手中的鞭子才终于停下来。陈默凡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上。他的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新的伤痕和

刚刚结痂的伤痕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忍。

“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依旧是用冷漠的语气丢下这句话后,那一个黑色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陈默凡这

才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从地上的衣服中摸出一瓶小小的金疮药,胡乱的涂抹在自己的背上,上药时的灼痛让他又一次

惨白了脸。

陈默凡苦笑着,父亲,难道在你的心中,就只有他吗?我才是您的儿子啊,您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您从来就不愿意多看

我一眼呢?父亲,什么时候,您才能够以我为荣?

上完药后,陈默凡一件一件的将自己脱下来的衣服穿回去,身形一闪,也离开了小屋。

父亲说的对,自己闯下的祸,就应该自己承担。陈默凡快马加鞭,赶回自己的府邸,他得尽快查清楚,那个偷偷给梅友

钱下药的人是谁。

哎哟,怎么越睡觉得头越晕呢?

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那陈默凡又给自己下药了?气死!要不要这么过分啊!梅友钱在心里又暗暗的将陈默凡的祖宗

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唉呀,越来越晕了。

梅友钱睁开眼睛,怎么连眼前的东西都在摇晃啊,床在晃,天花板在晃,连地板也在晃!看来,他真的要晕了!

眼前一黑,梅友钱又一次晕了过去。

窗户被悄悄打开,一个黑影从窗户外窜进来,抱住晕倒在床上的梅友钱,轻轻松松的越出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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