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硝烟——无尚荣光
无尚荣光  发于:2011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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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惯常冷笑深不可测地埋没了心底的某种思维,不答反问成为一种留守的方式,“你就那么希望我杀了你?”

回望着瑟冥那冷傲的脸,释忆仍旧以一种沉静的姿态淡漠地谈论着自己的生死。未有直接的是或否,但却顾左右而言。

“第一眼见你,我便知道自己会败给你。不过,当你的剑有意偏离的时候,那会是你错误的开始。”

“哦?那现在杀了你还来得及吗?”说着这样的话,瑟冥那的眼光变得深沉而隐隐散发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你不会杀我的。”释忆毫无波澜的语调冷冷地解读着危险气息包裹下的另一个层面。

“你太聪明了,不过,聪明的对手往往要承受更多。”瑟冥那的笑意透露着凶险,语音不觉低沉了几分,“没错,我不

会杀你,因为我另有打算。”

随着他无声地逼近,一种几近狂躁的压抑牢牢地笼罩住了释忆勉力负重的身心。只是目光,依旧无惧。

那只带着冰冷体温的手插入了释忆柔细的发絮,抚弄着。拇指在精巧的耳垂上来回的摩挲着。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双目

隐含着一种暧昧不明的因素。

释忆一动不动的静立着,无法预知他下一步的行动,只能静待。只是耳畔的细语,让人心颤。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第十一章

“瑟……”夜的静寂中,呼喊到一半的话被哽在了轻微转动的喉间,眼前的一幕让径自进入别院的佚达感到进退维谷。

月色下,瑟冥那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在一个纤瘦的躯体上,他独有的力道使两人的身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被强迫抑起

的头被瑟冥那垂落的发丝遮挡住了容颜,即便如此,也能清楚地知晓这是在干什么。

良久,瑟冥那终于抬起了头,而被他禁锢于臂膀中的人像终于解脱似的,大口地喘息着。而后,扬起了他苍白的脸,带

着一种震惊而厌恶的神情注视着一脸张狂笑意的瑟冥那。

无视于他首次波动的神色,瑟冥那转向了一旁愣怔的佚达,“发什么呆,有事吗?”

“……啊,是有点事……”回过神的佚达难免尴尬。既而,将目光投向紧环释忆腰际的那双手,无声地示意瑟冥那收敛

一下。

“有事就说。”不与理睬地仍然保持着这一极具侵犯性的姿态,瑟冥那狂傲的语调冷冷地响起。

紧环腰际的手没有丝毫想要放松的意向,释忆只能努力平复自己震荡的心绪,有种强烈的眩晕随着血脉奔流而上,震击

着伤口。无力的轻闭双眸,任发丝垂落脸颊。这一冰冷的胸怀,是连清风也无法吹拂的暗隅。突然感觉,这将是自己的

坟墓。

默然了半晌,佚达的声音总算再次响起,“王知道释忆的事了。”

“冥姬说的?”似乎早已预料到了,瑟冥那显得无动于衷。

“嗯。”佚达点了点头。

“然后呢?又怎样?”又是那种似是而非的笑。

“怎样?”对于瑟冥那这种无所谓的轻佻态度,佚达皱起了双眉,语调不由得高了起来。“瑟冥那,我不管你怎么想的

,只是,别玩儿得太过了。”

“我自有分寸。多谢你的关心。”瑟冥那的语调仍旧轻浮,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认真程度,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有着一种

毫无笑意的深沉。

“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或者,你想留下来看看下面的好戏?”结束了这一对话,瑟冥那不怀好意地笑着下了

逐客令。

佚达当即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了,本想再说点儿什么,而瑟冥那却已无视他存在的将目光转向了释忆。

强力地将那纤弱的躯体推向了绿木粗壮的树干,猛地袭上了他的双唇,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襟。

佚达惊愕于瑟冥那那不为人知的兽性一面,可下面的戏将不堪入目,不由得迅速地离开了这充斥着淫靡气息的别院。

穿刺身体而过的伤口在滴淌着鲜血,血腥味交织着淫靡的气息,承受着瑟冥那恶意加诸的身体重量,白皙的肌肤在粗糙

的树干上磨擦、撕扯着,忍受着瑟冥那那近乎残虐地粗鲁进犯,野兽般的交合。

带着一种张狂的笑意,冷眼看着身下的释忆几近超乎肢体界限地艰难承受,一种久经战场撕杀都未曾出现过的快感卷起

了狂潮,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

毫不留情地上下其手,肆意地撩拨着身下人的痛苦。

“嗯……”不愿就这样屈服在这个冷酷的男人身下,释忆始终不让痛苦的呻吟溢出口唇,一丝艳丽的鲜红却在肢体难忍

的震颤中随苍白的唇角滑落下滴淌的轨迹。

“你可以叫出来,也可以求饶,但我不会放过你。”瑟冥那阴冷的话语在释忆耳畔响起,刺激着心脉。

加强了进犯的攻势,释忆的身躯忍不住激烈地震颤,那种撕裂般的痛似乎远远超越了被利器洞穿心胸的痛楚。负伤的,

不仅仅是躯体。

“啊……!”在灼烧体内的洪流终于汹涌释放的时候,终至隐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凄厉呼喊,超越了身心所能承受的极限

,重伤未愈的躯体承载不了瑟冥那狂肆进犯的酷刑,终于无力地倒在了施暴者那冰冷的怀中。

意识抽离的黑暗中,那始终未被湮灭的笑意却重回脑中……

第十二章

“罗成?”坐在暗影中的人手托着腮,一脸饶有兴味的笑意。这次,终于轮到罗成了吗?

“没错。罗成是个很强大的国度,瑟冥那,这回你可得小心了。”虽然相信瑟冥那的实力,可对于罗成这样强大却让人

摸不着虚实的国度,伽冥王仍不免心怀顾虑。胜,倒也罢,从此世上少了一个极具威胁的对手;倘若败,恐怕,难免落

得个惹火烧身,境况堪虞啊。

“是讨论决定的吧,已经是时机了吗?”座上的伽冥王凝重的神色落入瑟冥那的眼中,只觉得好笑,不过碍于周围上士

官们同样阴沉的面容,不便于发作,那样只怕会击怒他们,只是,唇角那抹轻狂的笑意仍旧无从掩盖。

倘若心存顾虑,大可不必举兵侵犯。不过,你们也太小看我瑟冥那了吧。

“通过大至推算罗成的战力与我国的实力,以及罗成的动向,现在,是最佳的攻打时机,不过,仍要冒很大的风险。”

伽冥王将讨论的结果更为详尽地告知了即将出战的主将,面上的神情并不轻松。“米修,将地图拿给瑟冥那。”随即,

转向身旁的武将。

“那是经过多方打探,我们所推测的罗成大至所在的位置,对你也许有用。”瑟冥那轻瞄了一眼图上那一大片区域,绘

制官的解说从耳畔拂过,却并不能让人以为这会有什么大的用处。

西方罗成,赤焰之国,被一片无从探知的沙漠所守护,拥有十二守护战将的强大战力,其具体所在无人能知,其因乃由

其国土不定地随沙砾游移迁挞所至,由此,亦被称为“浮游之国”。

在狂风沙砾的掩护之下,举国迁移,毁旧址,建新城,如此大的举动却可以无声无息的进行,这岂是单单凭借这一纸草

图所能定位的。

笑意在唇角扩散开来,想不到如此强大的冥国也会为一次征战而劳心劳力至此,看来,这一次出征会很有意思。等这一

天,已经很久了。

“我们所能探知的,也就这些了。”看着瑟冥那一脸无畏的笑意,伽冥王真不知是该劝他不要轻敌好呢,还是彻底信任

他好。终于,还是不放心地询问道:“瑟冥那,需要派个副手吗?”

闻言,瑟冥那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佚达会随行的。”

“米修的实力更胜于佚达。”在瑟冥那出现以前,米修一直位居冥国首屈一指的战将之席。

“不必了。”一脸的笑意,瑟冥那干脆的回绝着。

“……”伽冥王一时困窘的语塞,在瑟冥那狂傲的姿态之下,殿上所有的官士都显得那么的局促、仿佛自乱阵脚的兵士

米修的神色自是不言而喻,连伽冥王的面上也是遮掩不住的尴尬,想怒而又不便发作,碍于他的存在,冥国不能少了他

,至少,现在还不能。

半晌地无语瞪视,直到瑟冥那站起了身来,那修长的身姿宣告着他即将离去,伽冥王这才压下了心中翻滚的不快之感。

“预备何时出征?”

瑟冥那浅浅地一笑,“三日后。”

“好。三日后,为你壮行。”伽冥王颇有气势地宣称,副手不要,至少壮行是必要的。

瑟冥那浅笑着晗首,“先告退了。”

“未免太过张狂了吧。”目视那遂然离去的倨傲身影,米修的低语隐含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不会就这样的。”伽冥王适时响起的话语似乎有着深一层的思虑。

第十三章

晨曦柔和的光线在眼帘上洒下了明媚的色彩,而心,却仍被那一夜的月光所笼罩。依旧是树影斑驳,渗不进一丝阳光的

湿润。

一旁的瑟冥那兀自笑着,无声地注视着刚从梦魇中醒来的释忆,偶尔轻啜着杯中的烈酒。

“怎么,还在回味呢?”那夜的施暴者恶意地讥讽着,用着极尽尖锐的措词。“滋味怎么样?”

对于这意料之中的嘲弄,释忆无声地静默着。

轻笑声随即扬起在静寂的空气中,这是他所惯有的那种笑意。

“还很不适应呢。”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是这种冷漠的姿态,瑟冥那毫不在意地笑语着,“看来,狄那王还没有好好临幸

过你呵。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调教你。”

狄那王,那位逝去君王的名字牵动了眉宇间纠结不去的阴霾,释忆深沉而冰冷的目光终于转向了瑟冥那,而迎来的,仍

是他璨然不变的轻狂笑意。

“你根本毫无人性,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释忆一惯平静的语调有了些许的波动,可是,却终因身体的不适而变得有

些无力。

瑟冥那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来,而隐含笑意的话语却是那样的低沉,“这不过是个开始,你要承受的,还很多。”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个恶魔。注视着瑟冥那轻狂的笑意,释忆真切的认知到。

从被俘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深渊,一个再也无法回复的深渊,在这里,连灵魂也必将被夺去,而后,被践

踏得支离破碎。

这不过是个开始,正如他所说的,以后将要被迫承受的,也许远不止这些。在他的掌控下,生存,比死亡更加痛苦。

眩晕的感觉如涌起的旋涡层层包裹住了自己,像要被撕裂了。释忆无力地移开了视线,不觉间,脸色比初醒时更添了一

抹苍白之色。

瑟冥那满意地将他每一个细微的神色都尽收眼底,有种肆虐的快感在心中升腾,这个沉静得鲜少有感情波动的人,牵引

着心底的某种欲望,想要亲眼看着他的痛苦与不堪。他是个比自己还要高傲的人。

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烈酒,瑟冥那从桌前站起身来,“养好你的身体吧,不然,拿什么来承受呢?呵、呵……”依旧是笑

语,没有过重的语调,甚至几近轻柔,可他知道,这样的话语足够在释忆的心中投下拂不去的暗影。那将是一颗种子。

不管他现在是否有所反应,瑟冥那已然转身来到了门前,迈开离去的脚步之前返回身来,“对了,两日之后,有次远行

。那个时候,你的腰该直得起来了吧。”

恶意地暗示,再次提示着那一天的暴行,身体难以承载的进犯,贯穿躯体撕裂的痛楚和腰际的酸痛让身体失去了支撑站

立的支点。

对于他的嘲弄,沉默之外,别无选择。

直至耳畔稳约地传来锁链无情的金属质声响,释忆知道,他用锁链想要锁住的,并非只是自己的自由,而是,被烙上耻

辱之印的自尊。

:第十四章

“不错,很早嘛。”远征出发前的黎明,拂晓刚过,瑟冥那便已踏着褪却的月色迈入了寂寥的别院。

红日尚未升起,日月交替时短暂的黑暗,屋内的烛火在瑟冥那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猛烈地跳跃着,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推

门声所惊扰。而屋内的人却依旧沉静的不为所动,修长的身影立于床畔,轻合着衣襟,甚至连头也未曾回过。

“侍奉君王,你似乎已习惯于这么早起了。”仿佛未看到释忆轻视的态度,瑟冥那径自笑语着。“不过,不是那身衣服

,今天,你得穿这个。”语罢,轻轻地一扬手,一席淡紫的轻纱罗裙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释忆身前的床塌。

烛火被撩动着,慌乱地燃烧着。

释忆看了一眼身前的罗裙,虽不华丽繁复,可那色泽与质地,甚至包括做工,均堪为上等的极品,只不过,那分明是女

人的衣饰。

“专为你订身而制的,喜欢吗?”早预知到了释忆此刻的心境,让他高傲的心在自己面前受尽屈辱,这就是自己所要找

寻的快感,正如此刻。“太过华丽与艳俗皆不适合你,这样就好,这种色泽与质料都很配你。”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这个恶魔的脸上,此刻正挂着怎样的笑容。他正用他独有的方式一步步残忍地摧毁着自己的人格

,这就如亲眼看着自己的躯体在他的恣意玩弄下一点点被腐蚀,直到千疮百孔,丑陋不堪。

轻蹙着双眉,左胸的伤口恍如被火烧灼着,一切,均由此开始。那是他第一次让自己尝受到的切肤之痛,从此,便坠入

了地狱。而那个伤口,便是一个刻印,生命被它轻易地掌控着,在自己的身体上,永远也无法愈合,永远都淤积着鲜血

,一如那日般的鲜红。

“怎么,不喜欢吗?”释忆久久未去触碰那套衣衫,瑟冥那轻狂地笑着,语调中有着无尽的戏谑,“你还真是个挑剔的

人呢,这可不太好。穿上它,你别无选择。或者,想让我帮你穿?”

“……不用,我自己来。”片刻的沉默,释忆的声音终于低沉地传来,很无力,听得出来他内心压抑的颤动。

看着他不甘地妥协,在自己眼前退尽衣衫,那纤瘦的背脊似乎都隐忍着屈辱。这样的躯体成了深深吸引自己的诱惑。

当释忆套上丝质的裸肩内衫反手系着腰间缎带的时候,本想只是在一旁静静观看的瑟冥那不觉改变了主意,带着某种危

险的气息靠近了。

耳畔突如其来的呼吸显示着瑟冥那已无声地贴近了,对于这一瞬之间所产生的距离,释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仿佛

矗立身后的,是一头狂野的凶兽。愣怔之间,手中的系带已然脱离掌控地垂落而下。

轻狂的笑意吹拂进耳膜,双肩强有力的桎梏将身体扳转了过来,被迫地面对,瑟冥那的双手已于不经意间环上了释忆的

腰际。垂首轻枕着释忆那凹落出完善形态的锁骨窝,让视线轻易地越过他单薄的肩落向腰际,轻拉过垂落的系带在他纤

细的腰间系上了结。

这种一举一动间的暧昧已近乎亲昵,可施受的双方却绝非恋人,瑟冥那深知,这样的举动是释忆深感厌恶的,尤其当做

出这种举动的人是自己,然,却正因如此,这样的行径才更添一份无以言喻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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