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番外——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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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叫声,连大老爷们听了都糁得慌。可是林晚那小子却一直脸上挂着笑,笑得人发冷……”

秦风听直了眼儿,那个看见自己流血就吓得发晕的面瓜?如果岗子説得都是真的,那林晚岂不是杀了人?都拿着板凳跑

到对面看热闹了,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逃脱不了买凶的干系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这么想着,话也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説呢?当初林晚砸了我一花瓶,为什么我还愿意帮助他?只因为他説了一句话:他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复仇

而丢掉自己的性命。秦风,他是把你送进去了三年。可他在外面过的日子比蹲监狱还苦啊!”

秦风忽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老子没工夫听你在那瞎扯!”

説完就往外冲了出去。

今天经历的,听得太多了。秦风走在路上,眼前却晃过了很多的零星碎片。

一脸白嫩的小林晚曾经瞪着眼睛跟他表决心:“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儿时的戏言居然成真,秦风第一次有了怕一个人的感觉。

三十五

岗子望着秦风踉跄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当他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晚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书房查看着往来的文书。

听见了脚步声,林晚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临海圈地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你别生秦风的气,他就是那个脾气……你的手没事吧?”

林晚这次倒是抬头了,笑吟吟地説:“谁问你他了,我问临海的事儿怎么样了?”

看着林晚笑,岗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现在的林晚不再是当年寄居在车库当中的逃家小屁孩了。几年的工夫,他踏着一堆被他算计的失败者的残骸,已经渐渐

地登上了金钱与权利的顶峰。

虽然不被家人承认,可是他充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努力开拓自己的疆土。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流氓恶霸,就怕流氓有文化”。

现在林晚没浪费自己的聪明,几年下来,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进贡的土地爷。

可是林晚并不快乐,别人只知道林公子光鲜的外表,岗子却觉得林晚某个地方已经坏掉,腐烂,生出足以毁掉一切,包

括他自己的毒瘤。

“临海的事情本来不太顺利,不过幸好有迟远征帮忙,还算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冯主任似乎并不想要分红,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要借咱们的便利,通通上面的门路。”

林晚没説话,自古钱权是一家。姓迟的虽然胃口大,但伸手要东西就比什么都不要,要好对付许多。他借自己了上位,

那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根栓狗的缰绳,何乐而不为呢?

“正好邻市的会有许多地产项目启动,听土地局长的位置空着呢,就借力送他一程吧!毕竟熟人好办事。”

岗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林晚又要开始忙碌的应酬,在觥筹交错间精心地布网洒线。

这小子活得累不累啊?

幸福绝对是他妈对比出来的。

看着林晚的样儿,岗子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成。虽然现在是狗腿子的角色,帮别人溜腿儿、下药、使绊子,但钱也没少

搂。

小半辈子混了几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台面上下的儿子、女儿都全乎了。

反观林晚,孩子一天生的玻璃,喜欢男的就算了,还贼死心眼,跟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较起了劲儿。

结果有爸不能认,有家不能回。咳,细想下,外表风光的林晚挺可怜的。

比较完后,岗子满足地拍了拍渐圆的啤酒肚,会自己的二老婆那吃饭去了。

而林晚则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用手指轻点了下自己手心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却越发的阴郁……

也不知是这一刺是不是扎通了林晚的心脉,日理万机的林公子终于不跟刚出狱的混子较劲儿了。

每天马不停蹄在几个省市游串,根本无暇去找秦风的茬儿。岗子吃不透林晚心里想着什么,心肝始终悬在嗓子眼儿那。

买官卖官也是门艺术。林晚游走于各个权要间,花钱如流水,拿人民币当纸币一般四处散财,今天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和

田美玉,明天是郑燮的笔墨真迹。

接触过这位斯文的年轻人,你就会发现,他如同是依附在你腹内一般,总是了解你的喜好,温和恰到好处地满足你最隐

晦的需要。

就这样,林公子不动声色地就将迟远征的提到了局级干部的位置上来。

可是岗子看得直心疼,心想:这迟远征值得这么大的投入吗?

不久,新任的迟局长投桃报李,在临赴任前,临海的一块靠海的荒地以政府低价转让的形势转给了林晚。

没过多久,临海市就被规划为旅游重开发城市,吸引了大堆的地产开发商前来抢滩占地。

可当他们纷至沓来时,却发现黄金的地源早已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蚕食殆尽。

公司小,资金不足,哪能开发那么多的土地。于是大片的土地如同刚出炉的蛋糕一样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转让给其他的开

发商。

不过这蛋糕可不便宜,真正的黄金价格。原来买官官周转的投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林晚仅靠一小袋钢镚儿似的钱,不

流一滴血汗地换来了庞大的资金。

岗子不得不竖大拇指。

清闲下来后,林晚突然有了闲情逸致宴请身边的亲信,算是犒劳最近一段时间的辛苦。

酒宴设在一家度假宾馆里。林晚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宾馆。一行人吃喝玩乐一条龙。

桌子上的佳肴虽美,但在老板面前谁能吃得畅快。跟在林晚身边的人都知道,别看小老板总是笑呵呵的,可是笑容背后

藏得什么心思,谁也猜不准。

林晚也看出大家的食之无味,动了几筷子后,就説饱了。自己一人起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大厅,让部下们吃得痛快

些。

路过游艺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几台街霸的老式的游戏机。

在吧台拿来游戏币,投入一个游戏币后,林晚开始操纵起游戏杆进行单打格斗。

也许是许久不玩了,林晚操纵的鬼泣,冰阵使得不是特别灵光,被对手连跳了好几下。

“你他妈真笨!别来回走鬼影,用一闪秒他!”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看不得他的笨手笨脚,着急地支起招儿来。

林晚按着他説的去做,果然几下搞定对手。

“看!我説得没错吧!你要是刚才再用……”

身后那位突然住嘴不穷显摆了。因为他看清了林晚转过来的脸。

“是你……”

而林晚也看清了身后的人,这位穿着一身酒店服务员的制服,还带着一顶滑稽的小圆帽。估计制服有点小,一抬胳膊还

露出了半截肚皮。

林晚收回了目光,接着操纵机器进行下一轮挑战。

“你怎么来这了?”秦风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个地方是他看报纸招聘广告时,随便找的地方,刚来一天,林晚怎么

可能这么快知道?

自从听了岗子的那番话后,秦风心里如被狂风撼动过的残败的大树,对林晚切齿的恨一下子变得有些茫然。

那套小居室是不能再住了,秦风打算把钥匙退回给林晚。应聘酒店服务生的岗位,虽然工资不多,可是供吃供住,正合

秦风的心思。

其实细想来这也是秦风生平头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别误会,我带着员工来度假,实在不知道你也在这。”林晚冷冷地答道。

因为光投入的看人家游戏,压根没留意客人是谁的秦风,刚看见林晚的时候,的确想到面瓜是冲自己来的。

可是当林晚回头的一刹那,脸上的惊讶不不亚于自己,并不像是装假。

尤其是被林晚的冰屁股一贴,秦风有些尴尬,好似自己刚才有些自作多情。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説话。前段时间还是剑拔弩张的,秦风思量自己要是条汉子决不能给林晚好脸色。可他的

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林晚握着操纵杆的手。

在白皙的手背上有一个凸起的伤疤,有些红的肉痕显示着伤口才刚愈合不久。

虽然面瓜不是人,强插了自己,可自己那一筷子也太狠了。要知道林晚从小就怕疼,当初为了治口吃,动个小手术都得

全家总动员。

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对不起林晚多一些。

刚想説些软话,快吐出口的道歉又被拦在了舌根下,上一次还怒目相向呢,凭什么自己先低头认错啊!林晚被插了,拿

自己的后面也不是筷笼子,拼什么让他插啊!凭什么啊!

走不是,留也不是。

天人交战之际,林晚慢悠悠地説:“一个人玩快没劲的,你也来玩下?”

秦风慢慢地走到林晚的身边,投下游戏币后,握住了另一根遥控杆。

中国妞又使出了拿手的绝活,狂扇着苏联大汉的嘴巴。

游戏比人生好操控多了,一切都设计编程完毕,只要熟练地按着按钮就能一步步地过关斩将。投入地玩了一会儿后,空

气中好像弥漫起了混合着香烟的味道,两人仿佛又置身于十年前,放学后的游戏厅里。

秦风偷眼看了看身边的人,好像又看到那个海拔没有机器高的小屁孩,踮着脚尖,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使出杀手锏的样

子。

他突然怀念起童年的那个结巴的小男孩,可那个纯真的孩子现在又跑到哪去了?

小屁孩不会在玩游戏时亮出一张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如果输了,他会撅嘴,赢了,滚圆的眼睛会变得乌黑发亮。

小屁孩也不会对自己摆出冷漠的表情。他的目光永远都是跟随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生猛地干架,担忧的同时又隐隐

地羡慕。

小屁孩不会……

“呯”的一声,秦风忽然狠狠地踹向了机器。

林晚波澜不兴地看着他,然后无所谓地收回手,转身往外走。

秦风看着他的背影,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林晚,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晚顿住了脚步,想了想説:“因为你我都已经长大了。”

秦风能反思人生着实不易。

林晚没有走,他跟秦风来到他的宿舍里。用报纸铺在地上,两个人坐在垫子上,就着一包满口香花生喝起了散装的白酒

三十六

林晚早在这几年中练就千杯不醉的功底,喝起酒来跟喝白开水似的。不过就算兑了水的酒精也足以让人的神经松懈下来

,起码两个男人暂时收起了身上的刺。

半桶酒下去,秦风的话慢慢多了起来。

“林晚你太坏了,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坏种呢?”説这话的时候,秦风搂着林晚的肩膀啪啪地拍着人家的小白脸蛋

子。

林晚也不挣扎,只是往秦风的酒杯里倒酒。秦风晃了晃自己的酒杯“嘿嘿”地笑。

“你他妈现在还在憋着坏吧?告诉你,没了那几个傻逼保镖,你给我灌多少酒都没用!”

林晚不给他倒酒了,开始给自己倒。最后干脆嘴对嘴,用桶往肚子里灌酒。倒完后把就往旁边一撇,站起来就要走。

秦风一把拉住了他。“你看你那样!还是那么倔!我説错了还不成吗?你坐下!”

林晚甩开了他的手,耷拉着眼角説:“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陪外商吃饭。”

不知为什么,秦风的火腾的升了起来。自从上次被林晚鬼压床后,这小子就总是对自己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以前巴巴

跟在自己身后的德行现在是彻底烟消云散了。现在还牛逼哄哄地抬出外商来臭显摆。也是!自己一小服务员哪能耽误人

家林总的时间啊!

看来林二椅子还算男人,跟绝大部分缺德老爷们一样,玩儿完了就丢。

按理説,林晚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了,秦风应该高兴。毕竟被男人惦记着屁股的滋味,跟头悬利剑的感觉差不多。

可菜刀从头顶移开的时候,秦风才发觉其中的不是滋味。就好比自己原来是一上好的瓷器,突然被人顺手当了夜壶。他

没文化,不然绝对能将满腹难言的愤慨写成一首哀怨绮丽的怨妇诗。

于是满腹的怨气只能化成彪得乎的肢体语言,他猛地站了起来,拉过了林晚瞪着眼睛恶狠狠地亲了过去。

林晚浑身一僵,然后拼命地开始躲闪了起来。亲不到嘴,秦风就胡乱亲着林晚的脖子。其实他此时的想法倒是挺质朴的

:你不是烦我吗?我非恶心恶心你!

“你松嘴!”秦风跟饿了千年的王八似的就是不松口。林晚气急,干脆一口咬个过去。

俩个小王八都较上了劲儿。林晚这几年打架依然不在行,跟小时候一样,牙口贼好。一排牙齿扎进肉里就不放!

两个人扭成麻花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秦风来劲了,将林晚身上的衣服也扯了下来,将白皙胸脯上的一点粉红纳入自己的

口中。

林晚浑身一颤,有点扛不住秦风的“吸奶大法”了。秦风把手插进了林晚的裤子里,被突如其来的欲

望冲击得手也有点颤抖。林晚终于放弃了挣扎,开始回应秦风的吻。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端着饭盒的服务员张着嘴看着,自己的亲亲同事正帮包下场子的大老板催奶呢!

孩子年龄不大,但毕竟在服务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年,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打扰同事赚外快了,于是立刻关门收脚走人

。走就走呗,临走还来一句:“林老板,您慢慢玩儿啊!”

秦风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门板喊:“嗨!你他妈眼瞎了!谁玩谁呢!”

林晚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笑得浑身抽搐。秦风踢着他説:“你笑什么?”

过了好一会,林晚才止住了笑声:“我笑我自己的眼睛才是瞎了。谁玩谁?一直都是我自己玩儿自己呢!秦风,你刚才

干嘛要亲我?是不是觉得我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心里特别不服气,所以就要扳回一局啊?你一直都是这样,信奉弱

肉强食。可是我不是,我是真的爱你!爱是什么你懂吗?爱不是无聊时的打情骂俏,更不是 10块钱一盒的保险 套!爱

是想无条件的为对方做一切能做到的事情。”

説这话的时候,林晚一直笑得跟假面人似的面具终于龟裂了,隐藏的许久的情愫如被剥了壳的蜗牛肉一般袒露出来。这

种赤裸带着一种血淋淋的自残感。

“你别説了,我都知道……”秦风有点心慌,他不想听下去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怀抱的无助吗?你知道被心爱的人当成踏脚石的滋味吗?你

知道?听岗子説的吧?是不是把我塑造成一个无怨无悔,被误解了也一定要替朋友完成报仇心愿的痴情种了?哈哈哈,

你们把我想得也太伟大了!”

林晚红着眼睛揪着秦风的脖领子説:“秦风,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人,一个从小就怕疼的人。可你让我对疼麻木了,你

知道爱一个人爱到绝望的痛苦吗?你知道吗?”

秦风张了张嘴,却又説不出话来,林晚的脸上浮现的是他从来没看过的表情,那是一个陷入疯狂的林晚,陌生的林晚。

他伸出手,想抚平林晚脸上的痛苦,可手僵在半空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其实听了林晚的话,他的心里竟有一阵的窃喜。

林晚还是爱的自己的,之前的轻蔑和冷漠都是拙劣伪装。这种感觉居然跟百万巨款失而复得一般让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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