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不受还需受——雾界
雾界  发于:201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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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都湿了……”
雪海挣扎着,可男人把他锁在了怀里,因此他动弹不得。
“别管衣服,快把这穿上。”的
男人脱下西装外套将他包得严实。
“这样容易感冒。”
“哦。”
乖顺的由着男人。

“原来这就是雪海啊。”很温柔的声音呢,雪海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你好。”雪海向那人点了点头。
男人的头发及肩,有点像少女的娃娃头,但这个发型却为男人带来几分神秘的感觉,尤其是那被遮住的左边脸颊。修长的手指绕起垂下的发,被女人还要长上几分的指甲令雪海感到新奇。那长指甲并未给他带来一丝女气,反倒愈发的神秘了。
“眼睛,很漂亮。”男人的眼睛很深邃,而左眼居然会是深紫色的,深的发黑的紫。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似乎所有的秘密的无法隐藏。雪海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不自觉的恐惧了一下。
“别怕,你不想说出来的话,我会保密的。”男人调皮的眨了一下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紫霁,你的哥哥之一。”
……

男人昨晚将所有的事简略的跟他说了一遍。
雪海的姓氏为,滕,一个古老的家族。
滕氏,触角伸至世界各地的企业,神秘高贵的代号。
所以,那栋宅子才会出现浓厚的中式建筑风格吧。
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望无际的夸张,但那种逼人的神秘与高贵是无法掩饰的!
滕氏自清朝时就已经存在,繁荣与兴旺没有随着战乱时世而受到影响。他们的族人似乎拥有着常人无法参透的能力,大概那就是一直维系着滕氏家族运转的动力,他们不断的强大,就像不断分裂的分子一样,强大着。
既然强大,那么站在高处的人必然会失去很多。而雪海的父亲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不够强大的人站在高处是很危险的,雪海的父亲不强大,但他拥有无心的优点,这一点弥补了他的不足。但是雪海母亲的出现让他找回了心,所以他连弥补的缺点的东西都没有了,水缸一旦有了缺口,水就会不断的从那缺口流出,直至缸里面清空。
雪海不想去寻找那位让父亲干涸的人。
逝者已去,无谓的执着对他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况且对于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他无法产生什么激情。
就这么算了。
 
男人告诉他,他是父亲的弟弟。
亲生与否是无必要追究的事。
这个家族中血缘是否亲密是不要紧的,只要拥有一滴滕家的血,谁都有可能坐上上位。雪海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男人告诉他,他叫祈新。
很浅白易懂的名字,也很危险。祈求新的东西出现,也就是要把旧的除掉。
父亲是旧的,他是新的。
这个猜测还真危险呢……
但雪海宁愿选择相信他不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男人的儿子了,任何的猜测都是危险的。
……
 
“今天的考试怎样。”滕祈新难得的关心一下这个法律上的儿子。要平时,他是个连看到路上死人也不会皱眉一下的人,这么八卦,倒是滕紫霁首次看到。不禁嘴角含笑的在一边看好戏。
“还好。”
就如雪海自己所说的,他的智商并没有女人说得那么高,只是不蠢的脑袋加上一点小技巧成绩便上去罢了。而且雪海很会捉摸出考人的心意,而人一旦有了目标,前进的路便易走了些。
“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考不考也无所谓。以后下雨天就带把伞,不要再淋雨。”男人略带责备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怀里的人在雨里淋着,心里会有种难受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出现。
“哦。”
雪海淡淡的应了句。没有告诉他自己是故意淋雨的。
雪海有很多奇怪喜好,很多时候女人更喜欢把那些行为称作怪癖,雪海对于女人的抱怨总是安静的傻笑。
雪海很喜欢淋雨,那种不大不小的雨,慢慢地走在雨中;雪海喜欢冬天最冷的日子吃雪糕,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的感觉让他觉得好玩;雪海喜欢坐在高的地方,因为可以看到更好的风景,但是每次他这么做的时候都会把女人吓个半死……还有很多很多,人家觉得奇怪无所谓,他高兴就好,这是雪海的小小任性。

“抱歉把你衣服都弄湿了。”惋惜的看着男人的阿曼尼被自己身上的雨水废掉。似乎是很贵的衣服呢!
“新,不会在意的。”滕紫霁拾起雪海的一束发,印上一吻,说道。
“……”雪海困惑的看着滕紫霁,有点不明白他的动作。

“刚才和你一起的是梓骞吗?”抢过滕紫霁唇边的发,滕祈新口气有点危险的说。
“啊……嗯。”雪海愣了一下,正想着谁是梓骞,脑海中便闪过那个聒噪的人的影像,刚才自己好像和他一起的呢。的
“谈恋爱也太早了。”滕祈新尽量平静地说。
“谈恋爱?”
虽然以前也有追求者,但雪海似乎没有想过这类问题,这样被滕祈新说教,他有点反应不过了。
“我想宝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祈新。”温柔的语气夹着点笑意,滕祈新有点恼怒。
“嗯。”雪海同意的应了一声。
“那就好。”滕祈新拦紧了雪海缓缓地说,“身为你的代理父亲,我不想让死去的兄长失望。”
 
雪海更加肯定这个人不是那个让父亲消失的人了……
曾对别人有杀意的人不会有这么彻底温柔的语气的。
一头厉害的羊
液晶电视上播放着《理发师陶德》,有点阴森,却优美的音乐让这个浓厚的哥德式与中国风的房间充满神秘,就像他的主人——滕紫霁。
 
“紫霁,你似乎很喜欢这样暗暗的房间。”
捉着水晶做的透明棋子,雪海正陪着难得放假回来休息的紫霁下棋,国际象棋。和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下国际象棋,耳边是哥德式浓厚的音乐,对雪海来说很新鲜。

“还好,只是比较习惯活在这种环境。”对于自己来说,阴沉的音乐能让他活的安静,黑暗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心,这是拥有特殊力量的后遗症。
这是雪海接触紫霁多了后发现的。紫霁拥有着可以洞悉一切的能力,就是从眼神的接触中,他可以看到别人思维,有美好的,当然也有些不好的。看得多了,心里面就有点受不了,所以他留了头发遮住了紫眸,除非必要都尽量不看。阴沉的音乐可以让他忘掉很多不快乐的回忆,黑暗更加可以让他的视力减弱。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无关喜好。

“你应该试着晒晒太阳的,不介意我们下次在窗边下棋吗?”
雪海想,无论谁都不会喜欢一直呆在黑暗吧!
 
“好啊,如果你喜欢的话。”紫霁自己倒是无所谓。修长的指甲捏起一只皇帝,“不好意思,赢了。”
“啊。”雪海惊呼了一声。

“宝贝,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紫霁为这小家伙的学习能力感到惊叹。三天前,因为一直陪他下棋的毅凛有事外出,所以他就找了闲在家里学习的雪海下棋。雪海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棋,第一天他输得很惨,可他记住了所有规则,第二天他终于可以陪紫霁捉三十分钟一盘的棋,第三天他居然可以挡住紫霁的十次进攻。
还是那一句令人可怕的学习能力。
“和你一起可以让我忘掉一些……烦恼。”雪海想到那事眉头又锁了起来。
 
“梓骞还没有放弃吗?”紫霁想到那个倒霉的远亲表弟,不能自已的笑了起来。好可怜啊,如果他发现真相的话会怎样呢?
“嗯。”雪海下意识的捻了捻胸前的头发,“好麻烦的人。”
“说什么他也是拥有一点滕家血统的人,坚持不懈的特点倒是没有丢。”紫霁拿起瓷器茶壶给雪海倒了杯茶,热腾腾的茶冒出了妖娆的气,在微暗的灯光之下给雪海一种空间交错感。
“……”
“雪海,到现在你还没有安全感吗?”双手捧着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
紫霁非常明白雪海并非没有安全感,只是找不到适当的契机,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解析,的确是个非常麻烦的问题呢!
“避得一时避不得一世,幸好璃玥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不然呀,在你措不及防的时候他就把你的秘密给……”紫霁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听起来,那个叫璃玥的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裙子轻飘飘的,头发很碍事,……”
那句谁谁谁的目光让人受不了没有说出口。
“裙子不穿了留下头发好不好,你的头发很好看,”紫霁挑起了雪海的一根发撒娇般的说。
“啊?”可是还是很想剪掉。雪海为难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叔叔你爸爸要来讨人了。”紫霁把杯子放回托盘,拿起一块小饼干放入口中,“给你一个提示,祈新会帮你找到完美无缺的理由说服任何人,但前提是你先说服他。”
“我会试试看。”雪海拧紧了眉。
难道真的要求助于他?
 
知道雪海会弹钢琴之后,雪海的隔壁房隔天就有人来装隔音板,第三天就有了一架三角钢琴,很古老,雕花的钢琴脚和盖子,让雪海实在无法分辨它是由那家厂家出口的。
雪海在内心弱弱的说,其实就只会弹。太奢侈了。
可既然买回来了就算了吧。心理暗示是这样没错,但每次看到这么家东西住在隔壁房,雪海都倍感压力。
雪海和新任爸爸都住在了宅子的最高层——三楼。那间摆放钢琴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一个算是宽敞的阁楼,那阁楼似乎被丢空了很久,仆人仔细打扫过后,空气中依旧泛着古老的气息,里面有面七十九度倾斜的大窗子,很明显的就是英式建筑,可躺下一个人有余的窗台上摆放着几本乐谱。这样的房间看久了,雪海觉得这或许是间不错的房间,一间可以让他……放松的房间。
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的键盘间飞舞,鬼魅般的音符跳跃而出。
就像雪海的母亲所说的那般,他的确很有天分,听过的声音可以原原本本的复制过来,而且不比原著的差。而雪海只是认为那只不过是东拼西凑来的东西,不值得什么好骄傲的。
紫霁对他这样的想法的评价是,很可怕的谦虚。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最后一个音符消失之际响起。
雪海的背僵直了一下,然后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麝香味后,神经又放松了下来。
“十一点三十四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睡觉了吗。”
滕祈新走到了雪海身后,轻松的把他抱起。
“你去过紫霁那里对吧。”
“恐怖电影不适合小孩看,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吧。”
“啊。”雪海有点不相信这一刻的场景。
自己被一个男人公主抱的感觉……好奇怪。
可是真的是个很温暖的怀抱呢!

雪海的生理时钟一向很准,十点一到就会准时的爬上床,风雨不改。
 
滕祈新每一天将近十二点才会回家,每一次通过那条长长的回廊时,没有任何气息的空旷总会令他感到不舒服。倒不是什么怕鬼之类的事,而是觉得……很怪。
雪海的入住,却让那种感觉消失了,十分神奇。雪海睡觉没有很吵的鼾声,也不会梦游走出回廊,但是他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雪海的存在。的
 
的确是很奇怪呢。
低头看着那个盯着自己的衣服皱眉的孩子,一种更加奇怪的感觉出现了。
是身为父亲的感觉吗?可自己只有只有二十四岁,做父亲是不是太年轻了……

早上的第一道阳光照进了这个简洁而沉稳的房间时,雪海便揉着惺忪的眼睛,欲醒未醒。
房间的色调和滕祈新很相称,蓝色与黑色为主调,没有多余的坠饰。但是也应该价值不菲就是了。
 
昨晚一觉,雪海睡得相当沉稳。一夜无梦到天亮的感觉很是舒服。但雪海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一次的尝试应该够了,他不期望会有第二次的来临。
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滕祈新下意识的将他拦回怀里,呢喃的说,
“多睡一会吧,还很早。”

觉得舒服的或许不止一人呢。

好吧,不能得罪养你的人。
很好的理由。
今天雪海允许自己睡了一下的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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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海要去厕所吗,一起好不好。”
雪海看着眼前分外热情的女生,觉得万分苦恼。
女生似乎都很喜欢这样的呢。
 
“抱歉,我不急。”雪海委婉的拒绝着。
“没关系啦,去到就会急了。当作陪我好不好,露露被老师叫进办公室了。”
“班长,我……”很苦恼啊……的
“是不是怕我看到什么呀,小雪海~”女生挑了挑眉,调侃的语气让雪海觉得自己像在被调戏。
城市里的女生比以前海边小镇里的女生难对付度多了,雪海感叹道。的
“放心啦,我不会去验证你的□是不是只有的啦。我是个很体贴的班长哟!”
上厕所可以和□连在一起。实在是太强大了。
现在的雪海是不止愁云和惨怛可以形容了。
 
“我……”
“小雪~”
麻烦又来了。雪海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莫梓骞你这个侵略者来我们班干什么!明明是个小孩子就不要跳级到初中部,这是违规操作!”像是被触怒的狮子,班长大人狠狠地瞪着莫梓骞磨牙。
“那是因为脑子比某人好使的原因。”莫梓骞没有因面前有只狂怒的狮子而停下了脚步,“小雪小雪,今天下午没有课我们出去玩好不!”
“小雪要陪我们去逛街!莫梓骞你死了那条心吧!小雪绝对只能让我哥沾污,你闪边去吧!”
“思想不纯的蠢女人,你想干什么违法的事!”莫梓骞的理智被那一个‘沾污’给活生生掐断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变态没错,但是他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变态成这个样子!
“当然是保护稀有动物免受禽兽的残害。”班长大人理直气壮的说。
“我看是变态正在蚕食小白兔。”

看着二人吵得如此欢快,雪海暗地里松了口气。
过关了。
但是下一次是不是还是这么顺利过关呢?

放学之后,雪海没有和莫梓骞一起回家,当然也没有和班长去逛街。他去哪里了?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要回顾一下雪海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的事。

雪海是个早产儿,一出生就带着许多病痛,大病倒没有,小病却是连连。雪海的妈妈很担心这样子病下去,雪海会不会长不大。于是就让雪海去学一下可以强身健体之类的运动。当初学海的妈妈是想,柔道也好,空手道也好,泰拳也没问题的,只要学学就好。可没想到雪海却跑去学少林功夫,这一学就是几年。雪海一家经常搬家,可是雪海总能在每个城市小镇找到地方学,实在把雪海的妈妈吓了一跳,仰天发出长长的感叹,少林满天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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