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里有我的名字 男皇后传 第一、二卷——再见米兰
再见米兰  发于:2011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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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傻瓜也听得懂他的意思,他的确是要我陪杜龛睡觉,一想到这,我的心彻骨的冰凉。

原来我只是他的娈童,并不是他的娘子。娈童和娘子不一样,娘子是不能让给别人去睡的,而娈童不过是玩物,既是玩

物,不过是把玩的东西,当然可以送人,你玩过来,我玩过去,不会觉得陪别人睡是种耻辱,呵呵,原来我只是陈蒨的

玩物,而我这个傻瓜,竟对把玩自己的主人动了真情。

我的思绪乱七八糟,根本没在意杜龛靠在我身边,一路上对我动手动脚。

到了东厢房,杜龛也不东摇西晃了,整个人突然精神起来,他从背后把门一关,上来就扯我的衣带,我的脑袋里一片空

白,下面我该怎么办?拒绝他吗?陈蒨不是说了吗?要我不得怠慢这个男人。陈蒨,你这个骗子,我恨你,原来你说的

绵绵情话全是假的。

他们看不起我是对的,靠屁股脸蛋在府里混饭吃,怎么可能被人看得起,就算以后你才高八斗、武艺超群,你不过还是

个娈童,这是改变不了的出身。韩蛮子,你这个笨蛋,竟然傻呼呼地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胡思乱想之间,杜龛已经扯去了我的腰带,解开我的衣襟,我猛然惊醒下意识地推开他,杜龛瞟了瞟我一眼说:“子高

,陈蒨让你来伺候我,你是不愿意吗?其实,伺候谁不都一样,你不会还想着为陈蒨守贞操吧,呵呵,你又不是他老婆

。”

是啊,他说的没错,娈童就是伺候人的,伺候谁不是一样,我又不是陈蒨的老婆,我根本没有贞操可言,娈童本身就是

肮脏的人,所以,他们才会看不起我,一颗眼泪从我的眼角滴落。

韩蛮子生在这乱世,又碰到荒淫的那人,这就是我的命,如果我不顺命,那我只有死路一条,得罪了眼前这位杜大人,

陈蒨一定会因为我不听话,狠狠地惩罚我,也许还会杀了我。我不想死啊,我要活下去,纵使被人笑话,还得活下去,

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杜龛又上前解我的衣衫,我再次推开了他,他沉下脸说:“韩子高,你敢不从我?你相不相信我马上抽刀砍了你,陈蒨

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我微微一笑:“大人啊,您误会了,子高只是不敢劳烦大人您为我宽衣解带。”说完,我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直

到一件不剩,然后去掉巾帻,拔出发簪,瀑布一样的长发顿时倾泻在胸前背后。

“大人,您看,我这样美吗?”我向那姓杜的抛去媚眼。

杜龛痴痴地说:“你,你,你太美了,美人啊,我来了呀!”他上前抱起我,往床帏走去,我痛苦地闭上眼,对自己喃

喃道:“原来我只是娈童。”

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欢愉,与和陈蒨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说有不同的话,那就是我眼角不停滴落的泪水。

梦里,我行走在潺潺秋水之滨,行走在大片大片的芦苇花地里,好像我在不停地在寻找着什么,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只有漫天飘舞的白色芦花。

远处传来一声马的嘶鸣,我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骑着马向我走近,伸出手问我:“蛮子,来伺候我吧,我会给你荣华

富贵。”

我绕过他的马前,没有去握他的手,只留给他我的背影,我挥挥手说:“蛮子,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的吗?”那男人在我身后又问。

“因为,你是个骗子,大、骗、子!”说完,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落。

第十七章:蒹葭苍苍,白露为霜(4)

下一刻,有人在摇晃我,我从梦里醒了过来,眼前浮现出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是杜龛,我的恶梦还没结束吗?

“子高,你在哭吗?”杜龛搂着我问:“是在做恶梦吗?”

“呵呵,”我笑了笑,是啊,不管在梦里,还是在梦外,同样都是恶梦呵。

“你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更美了呀!”杜龛痴迷地又把我压在身下,他眼睛里又升腾起欲火:“子高,我还想要,再

给我一次吧。”

我能拒绝吗?拒绝有用吗?没用的。我媚眼一笑说:“来吧!子高是伺候大人的,大人想怎样就怎样,子高一定奉陪到

底。”

姓杜的兴奋地一边往我身上攀援,一边说:“子高,你的容颜让人痴迷,你的声音让人陶醉,你的身体让人着魔,你的

那里让人欲仙欲死,你从外到里是个完美的尤物啊,你要是我的人,我决对不会让给别人来分享,陈蒨他真是个懦夫,

一定很惧怕我,所以才同意让你伺候我吧。子高啊,我好喜欢你。”

我听到自己的冷笑声,这人说他喜欢我,可笑啊,我再也不相信床帏里说的话了,他们只是喜欢我的皮相、身体罢了。

要不是王頠派人来请杜龛,这姓杜的还舍不得起床,他临走前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我,说:“子高,如果哪天你不想跟着

陈蒨了,就来找我吧,我手下看到这块玉佩就会让你来见我。”

杜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我好几眼,才出门而去,听到屋外闹哄哄一阵,然后归于宁静,他们已经走了吧,我手里把玩

着那块玉佩,这是一块精美的缕花双凤雕玉,可惜不是我喜欢的人送的,现在我已没有喜欢的人了,我随手把玉佩一丢

本来,我应该穿衣去伺候那人,但我身子发懒,好累啊,整个人动也不想动,我拉上被子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突然觉得好冷,凉风贯身,我睁开眼,发现锦被已被人掀去,再转头看,是那人,陈蒨,正咬牙切齿地站在床前,他从

来没对我这副样子,好像要吃掉我一样。

“明公,你来了啊,子高马上就穿衣服伺候您。”我准备起身穿衣。

陈蒨突然狂吼一声,他把被子直接抛到床下,连带着那块玉佩也摔到地下,那男人愤怒地大喊:“你还收了他的信物?

”然后对着玉佩猛踩几脚,玉佩顿时碎成几瓣,那男人上前双手捏住我的肩膀,用眼睛数着我身上的吻痕,咬牙发狠道

:“说,你给了他多少次?”

我淡淡一笑,心想,你发什么神精,不是你要我伺候姓杜的吗?问这话都显多余,“三次而矣。”我连看都不想再看他

“三次?还而矣,”那男人上来就给我两耳光:“贱人,你骨子里就是个贱人,水性扬花的贱人。”

“呵呵,”我苦笑道:“子高本来就贱,否则怎么愿意做您的娈童。”

他暴怒了,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下,一顿地拳打脚踢,我拼命地护住自己,一边高喊:“你凭什么打我,是你让我这么做

的,你难道忘了吗?”那男人仍不停手,我转而哀求他:“明公,求您,求您别打我了,别再打子高了。”

可是那人完全疯了,根本就不停手,照他这样打下去,我一定会被他打死的,那我死的也太冤了。他可以用打我来泄愤

,而我的愤怒呢,我找谁去发泄?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趁那人不备,突然伸手击中了他的肩井穴,那人立时身子一晃瘫倒在我身旁,是他教我的,击中这

个穴位,人会半身麻木,没想到我第一次出手竟然用在教我的人身上。

他凄然一笑道:“我竟然被自己养的狗咬到了。”

狗,他说我是他养的狗,是啊,他先前对我再好,也不过是对一条狗好了,他,从来没把我当、人、看。

我愤怒地一拳击在他脸上,他英俊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个于青,我还想再揍那男人几拳,不过可惜,侍卫们已经冲进来,

他们把我按倒在地,我想这下完了,想不死也不行了,我韩蛮子好命苦,怎么做都逃不过今天去。

那男人被侍卫长解开穴道,一下从地面窜起身来,抽出佩剑,怒不可遏地向我走来,我始终恨恨地看着他,他挥起手中

的剑,我轻轻地叹口气,闭上眼,倔强地伸长脖子,等着他砍下我美丽的头颅。

第十八章:陈家有女,颜如舜花(1)

“子华,不可啊,这孩子没犯大错呀,”我听到华皎的声音,睁眼果然看到华皎正拉住那男人挥剑的手,如果不是他,

我这会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我恨恨高喊道:“华大人,子高贱命一条,不配您来求情,就让太守大人杀了我吧,我,我已经不想活了。”说完,我

泪如雨下。

华皎上前护住我,回首对那男人说:“这孩子,心里苦着呢,他本是个清白的孩子,是子华你误了人家呀!”

那男人渐渐垂下手中的剑,无奈地叹口气,他向侍卫们摆摆手:“放了他。”侍卫长愣愣地又问:“放了他,万一他再

对您……。”

“我说放了他,你听不懂吗?”那男人大吼道,然后他向门口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了停说:“以后,你不用侍寝

了。”

侍卫们都走了,华皎把我扶起来,命人拿来清水和药,为我擦拭伤口、涂药,我始终沉默着不说话。“唉,这样也好,

子高,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华皎拍拍我的肩膀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过去就让它过去,将来在马上建功立业走

得才是正道啊。”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为我好,他救了我的命,还让我摆脱了那人,我很是感激他。

我从陈蒨房里拿上我的东西,其实就是几件换洗衣物,他之前赏我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拿,看到那些我就恶心,然后头

也不回的出门,一个回头也没有。

侍卫长安排我搬到了府里侍卫们住的宿舍,这是五个人睡一张的大通铺,同室的人我都认识,他们是我的同事。以前他

们见我很是恭敬,现在见到我一边嘀咕一边小声在笑,我想他们是在笑话我吧,一个失宠的娈童,连条狗都不如。

我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其实早就习惯,无所谓了。我在自己的位置上躺下,然后闭上眼,什么都不想,昏昏睡去。

白天,在东阁上班,我仍会见到那人,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谈,我们再不说别的话,好像以前我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

么,他看我的眼神始终冷冰冰的,我想我也是同样的吧,只是那人越来越不好伺候,经常大发脾气,幸好我现在不是他

的贴身侍卫,除了白天忍受他的吵闹,到了夜晚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只是宁静深处却是无尽的空虚。

府里的婢女们一直很喜欢我,她们经常有意无意的靠近我,送我些小东西,什么帕子、香囊、糕饼之类的,特别是在我

搬出陈蒨的寝室后,她们更是无所顾忌地与我闲谈,我觉得这些姐姐妹妹们煞是可爱,比那男人可爱一百倍,我怎么以

前就没发现呢?

半个月后,我路过花园时,翠珠从假山后转身出来,向我欠身道:“韩日直请留步,奴婢有东西给您。”

我停下脚步,笑了笑说:“翠珠姐姐,今天又送我什么呀?”

她从怀里掏出一条素白色的帕子恭敬地递向我,我伸手接过一看,那上面还题有一首诗:

抚琴幽帘内

弦音向谁道

盼君如明月

今夕来相照

[注:这诗是我把唐朝王维大大的诗改编而成,哈哈,还算清韵雅致吧?]

第十九章:陈家有女,颜如舜花(2)

我不是诗人,不会做诗,但别人写的诗还是能看懂的,“抚琴幽帘内,弦音向谁道,盼君如明月,今夕来相照。”这分

明是深闺之人向情人发出的幽会邀请啊,但这不像是翠珠给我的东西啊。

“这个是姐姐给我的吗?”我疑惑地看着她。

翠珠嫣然一笑道:“韩日直确是聪明,这当然不是奴婢送您的,奴婢哪里会做诗呢?这是我们家小姐送您的。”

“小姐?哪位小姐?”我心中一动,不知道陈家哪位小姐看中我啦。

“当然是我侍奉的小姐,七小姐哪!”翠珠笑呵呵地说。

“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七小姐?”我愣住了。

“是啊,没错。”翠珠肯定地说。

我差点没把帕子弄掉地上,陈家七小姐,那不是许配给王家三公子的陈家七小姐吗,她一个快出阁的女儿家,送我帕子

,邀我和她约会,她什么意思啊?我韩子高有几颗脑袋够王頠砍啊。

我把帕子往翠珠手里一丢,说:“这我可不敢收,还是请姐姐交还小姐罢。”然后转身离开,任凭翠珠姐姐在身后叫喊

,也不再理会她。

第二天下班后,我在水池边洗衣服,翠珠从我身后冒出来,这回她拿了把团扇往我手里送,我接住一看,上面画了一对

比翼鸟,旁边又是题诗一首:

人道团扇如圆月

侬道圆月不长圆

愿得炎州无霜色

出入欢袖千百年

[注:这诗不是我编的,是野史里小姐写给子高的诗,不过,我觉得这诗是不是有点太露骨了?不太像大家闺秀写的诗,

我这儿瞎评论一下啦。]

这肯定又是陈七小姐写给我的了,我无奈地把团扇扔还翠珠,“翠珠姐姐,别拿子高开心,”我躬身长长作揖道:“以

后你家小姐的东西不要再往我这送了,我是不会收的,算我求求姐姐了。”

翠珠杏眼圆睁,娥眉横挑道:“你一再拒绝我们家小姐,莫非你看不上咱家小姐?”

“唉!我哪敢!”我长叹口气,人长得漂亮真不是好事,否则怎么会惹上陈蒨,惹上杜龛,现在又冒来个陈七小姐,他

们,都是我惹不起的主。

“子高自知身份卑贱,哪里会看不上小姐,只是小姐已经许配人家,邀我相会怕生闲话,”我又是长长作揖道:“小姐

好意,子高心领,既无缘份,何必相见。”

“怕生闲话?哎,韩子高,你别想歪了,我家小姐不过是想和你见个面,说几句话而矣,你居然推三阻四的,”翠珠气

恼道:“如今你没有陈太守做靠山,信不信,咱家小姐只要一句话,叫你三更死,你就别想活到五更天!”

“还请姐姐饶了我罢,子高恐不能赴约。”我再次深深作揖。

“戌时,我家小姐在闺中候你,你一定得来,否则,明天你就准备倒霉吧。”翠珠气哼哼地离开,任凭我在她身后怎么

叫喊,她也不理会我。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本无意招惹她,她偏要来招惹我,我抬起双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脸,都是这副害人的皮相,

总引来狂蜂浪蝶。

翠珠丢下那样的狠话,看来,我想躲是躲不过去,算了,反正都是一死,看过美人再死也不亏,这位陈七小姐,都说是

绝代佳人,她到底美成何样呢?

第二十章: 陈家有女,颜如舜花(3)

黄昏戌时,我来到陈七小姐闺房院墙外,确定四周无人,纵身翻墙而入,那一刻,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典故,韩寿偷香

,正是巧,我们都姓韩,不过那个韩某人最终抱得美人归,而我和一个有夫之妇约会,那可是当今第一权贵王僧辩家的

儿媳,这要是万一被人发现,咳,可想我的结局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刚跳下墙,就见翠珠笑吟吟地迎上来:“韩日直,你果然来了,请跟随奴婢。”耳畔听到淙淙的琴声,翠珠引着我离琴

声越来越近。

这是个套间,中间有一挂垂帘隔着,那淙淙的琴声,就是从这帘子里传出的,隐约看到一位女子的婀娜身影恍如轻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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