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里有我的名字 男皇后传 第一、二卷——再见米兰
再见米兰  发于:2011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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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阔地去找死,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可笑至极。”

亏得我刚才在桃枝岭下已想好一策,不然面对他这番言辞真不知如何回答,我微微一笑道:“司空大人,战场虽不能由

我军来选,但我军可以造啊。末将见桃枝岭四周高,中间低,我军可借山垅之势,堆土成堰,待到三月雨季,积水涨满

山谷,湖面与栅城平齐时,我军引船入堰,岂不是如履平地,尽显我人多之优势,届时再放拍舰撞碎其栅城,破留异易

如反掌。”

第八十八章: 血洗前耻,平定东阳(3)

我把破敌之计说完,众将脸上一片迷茫,看来他们没有听懂,上首的侯安都愣了一会,突然击掌大笑道:“哈哈……,

果然是条妙计!” 我暗自高兴,侯司空不愧是名将,他听懂了,这下要对我刮眼相看了吧。

“某打仗向来速战速决,若依子高之计,岂非要等到三月,那眼下这段时日,某什么也不用做,难道与子高一同登岭赏

景乎?呵呵,像韩将军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还怎么打仗。”侯安都抚须蔑笑道。

“就是,打仗拼的就是勇气,怕死就别来,不如回宫抱皇上大腿去,还堆土造堰,你当建设皇家后花园啊,别拿着皇上

的鸡毛当令箭,谁不知道你是来混战功的。”周宝安在一旁嘲讽,众将闻之顿时哄堂大笑,笑声中有人小声说:“切,

屁股将军还来领兵打仗,在床上和皇帝摔跤不就立功啦!”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我后悔刚才出列说了那些话,原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良策,现在反而成了众人眼里的笑话,我

恨不得就近找个地洞钻进去。

“行了,都别笑了!”侯安都对众人摆手道,“今日之议就到此,明日诸将随某一同出战!”

“是,司空大人!”众将朗朗齐声道。

众人尽皆散去,我仍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抬头看是侯安都,他点点头道:“你的计策不是不好,只是

某不会让留异活到三月,明日你不必出战,在一旁压阵观战就是。”

完了,因为刚才冒失的一席话,连我打仗的资格也取消了,早知这样不如不说,韩子高,立功不成反被人笑,真是后悔

死了。

第二天,侯安都果然阵前督战,周宝安和众将领兵大举攻城。我是后来的,又被众将排挤,我军阵列里没有安排我的地

方,无奈只好带领我的部队站在大军之旁另列一阵。

这场攻坚仗一打就打了六天六夜,我军轮番攻城,留异顽强抵抗,我军阵亡将士漫山遍野,鲜血汩汩汇流成溪顺山而下

,我望之心如刀绞。

到了第七天,侯安都是真急了,拍马挥刀,亲自领兵攻城,我不禁暗暗担忧,侯司空身为主帅,不该轻举妄动,万一遭

遇不测,我军由谁来统领?

“将军大人,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出战啊?”我的将士们等得不耐烦纷纷抱怨道,我厉声喝斥:“你们急什么,急着去

送死吗?”

正说话间,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侯安都被流箭射中大腿,我军将士见主帅受伤,个个心慌,许多士卒没心思攻城拖

着兵器就往回撤。侯安都不失名将风范,他弃马乘车,血流至踝,容止依旧不变,“给我继续攻城,没号令谁也不许退

后!”他挥刀砍死经过身边的十几个逃兵。可是我军溃退之势难挡,山谷狭窄,我军士兵又多,一时间你推我搡,乱成

一团。

混乱之间,谁也没注意岩口的栅门悄悄开启,一支敌军突然从里奔出,顺山势而下,冲入我方乱军之中,连日攻城不胜

,我军将士士气低靡,本就无心再战,乍一看龟缩在城内的敌军突然出兵,更是心惊胆颤,就连原本没打算撤的那些攻

城将士也纷纷往下撤退。兵败如山倒,溃退下来的士兵象洪水一样把我方阵脚全部冲散,阵营里前面站列的和后面站列

的部队相互踩踏,井然布列的我军阵式顿时乱得没了形状。

幸亏我的部队在大军之旁,如果列在阵营内一定也被冲散,现在只有我的部队没有陷入混乱,此时我韩子高无需再等,

鞘中刀已经几年没见血了,我抽刀大喊道:“将士们,报效国家的时候到了,跟随我一同出战杀敌啊!”

我双脚猛夹坐骑,雪骥嘶吼一声直奔敌军而去,数面“韩”字军旗紧随在我的身后,我的士兵们早就憋足了劲,此刻个

个热血沸腾不要命地跟着我往前冲。

迎面看到侯安都的战车败退下来,此时侯安都已没了刚才的镇定,见到我面露惊异之色,在他的战车后,竟有数位敌将

猛追其后,我让过侯安都,横刀立马拦住那些敌将的去路。

第八十九章: 血洗前耻,平定东阳(4)

为首的敌将看到我一愣,问道:“来者何人?”

“员外散骑常侍、壮武将军、成州刺史韩子高是也!”我回道。

“韩子高,哪个韩子高?”那人惊诧的上下打量我。

“还有哪个韩子高,天下只有一个韩子高。”我微微一笑说。

那人听完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闻名四海的屁股将军,侯安都手下都死光了吗,连狗皇帝的小情人也上阵了?

竟然连敌人也这般羞辱我,顿时怒火中烧,我愤然道:“少废话,拿命来吧!”,说完举刀向他冲去,在他身旁闪出一

人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让末将取了他的首级。”

“不要杀他,我要活的韩子高,拿回去绑在城头上当着两军,脱光他的衣服,拿刀捅花他的屁股,然后生扒了他的那层

骚皮,挂在旗杆上当旗飘,让狗日的陈蒨心疼死,哈哈……”那人狂笑不止。

那人被称作主公,我明白了,那人正是留异,好你个留异,我与你远无冤,近无仇,你居然想出这么残忍的馊主意对我

,哼哼,简直痴人做梦,小心你自己的狗头吧。

“末将办事,主公放心!”他的部将说着策马抽槊向我扑来,我亦拍马挥刀迎面而上,一交手,我笑了,这人是姓吹名

牛吧,原来是个软柿子,他手中的槊差点没给我崩飞了,第二个回合,我快马欺近他身前,一刀捅得他个透心凉。

留异大惊,叫道:“谁给我拿下韩子高!”

“主公,让我来!”从他身旁又闪出一人,拍马举戟向我冲来,四、五个回合之后,他想逃走,我赶上前挥刀将他劈成

两段。

“啊?!”留异惊呼道:“谁能出战?”

“父亲,我去会一会他。”留异身边再闪出一人,“忠臣小心,不必要活的韩子高,死的也行。”留异改主意了。

留异之子持长刀拍马向我扑来,我亦挥刀相迎,不愧是雄豪之子,比刚才两个强多了,与他大战七、八个回合之后,留

异着急也挥舞长刀上来帮忙,我一边力战二人,一边暗想,这留异身后还有几个部将,若他们一起上来对付我,麻烦就

大了,别和他们硬拼,跟他们玩个心眼。

我假装力有不支,下一个回合,收刀便往下撤,果然留异父子大喜,弛马向我追来,我悄悄摘弓搭箭,猛然反身对着留

异面门就是一箭,哼哼,射死你这个反贼!

可惜留异已经警觉,慌忙俯身缩头,结果箭插在他盔缨上了,留异大惊失色。好,一箭不中,再来一箭,我勒马回身向

留异奔去,一边弯弓搭箭,这次射你的后心,看你再往哪躲。“快救主公!”留异的部将一起冲上前护住留异往下撤退

,我的箭只射落留异身后的部将。

“留异反贼往哪里逃!”我收弓策马在他们身后猛追,我的士兵们也紧跟而上,留异等人吓得仓皇而逃,一路上他的将

士丢盔弃甲,旌旗扔得满地都是。

他们风卷残云般地逃进栅城,栅城大门吱呀呀地正在关闭。不行,绝不能让栅门关闭,这是唯一破城的通道。我回头望

向身后,我的士兵们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此时如果我冲进栅城的话,万一栅门关闭,那我岂非真遂了留异的心愿?可是

如果等我的士兵们跟上来,栅门早就已经关闭,一旦关闭,留异不会再轻易出门。唉,可恨侯司空性急,不肯听我之策

往远处看,侯安都已经重整大军,正率领众将士朝我这里赶来,再转头望着即将关闭的栅门,耳边响起侯安都的话“像

韩将军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还怎么打仗。”

我释然一笑,再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第九十章: 血洗前耻,平定东阳(6)

陈蒨耳畔听到奇怪的声音,他猛然睁开眼,发现殿门大开,冰冷的狂风在大殿里回旋,几排烛火一下子被风吹得尽数熄

灭。

“来人,来人啊!”陈蒨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坐起怒道:“人都死哪去了?”

突然从殿外飘然走进一个修长的身影,“谁?”陈蒨惊问,右手去摸枕边的剑。

“陛下莫怕,是臣。”那身影在说话,嗓音熟悉又好听,只是有点幽森。

“原来是子高啊!”陈蒨好高兴:“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朕怎么不知道?”

“子高这次回来是向陛下辞行的。”那人道。

“什么?怎么才回来又要走?你要到哪去啊?”陈蒨急道。

“陛下一定要注意休息,晚上别再听奏报,子高不放心的就是陛下的身体。”那人长叹了口气。

“朕一直好担心子高呢,现在你回来了就好。”陈蒨从床榻上起身,鞋子也顾不上穿,上前就要抱住那人。

谁知却抱了个空,那身影转身往殿外飘去,“子高,你去哪里啊?”陈蒨光着脚在后面追。

那身影终于在殿前的月光下停住,转身回望陈蒨,没错,那人是韩子高,只是脸色惨白,发髻散乱,素白战袍染满鲜红

“子高,你这是怎么了?”陈蒨大惊。

韩子高媚眼一笑道:“陛下,请多保重,子高得走了。”说完,一颗眼泪从他的眼角淌下,在空中化成一朵霜花,跌落

在地上立时碎成几瓣。

“没朕的旨意,你哪里也不准去。”陈蒨上前要拉住他的手,可那身影一下如烟消云散,转瞬间没了踪迹。

“子高,子高,……!”陈蒨惊喊道。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在做恶梦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陈蒨猛然睁开眼睛,身旁是皇后沈妙容,她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哦,原来刚才是梦,陈蒨长长松了口气。

“陛下梦见韩子高了?”沈妙容盯着陈蒨的脸看。

“没什么。”陈蒨擦擦额头上的汗,还好是虚惊一场。

“哼,陛下心里根本就没有臣妾,只有韩子高。”沈妙容嗔怨道。

“哎呀,皇后何出此言,子高是我的爱将,而你永远是朕的皇后。”陈蒨捏了捏沈妙容的下巴。

“现在什么时间?”陈蒨问床帏外侍立的宫女。

“刚刚鼓打三更,陛下。”宫女回道。

陈蒨披衣而起,“陛下去哪里?”沈妙容从床上坐起。

“朕回有觉殿,还有奏报要处理。”陈蒨说完,转身离开了皇后寝宫。

“可恶,睡在我身边,还叫着他的名字,真正气死本宫,”沈妙容愤怒地拍打着床栏:“韩子高,我诅咒你死在战场上

,永远也别回来!”

清晨在上朝的路上,陈蒨坐在舆驾上,远远就见太史令神色凝重地向自己走来,“爱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陈蒨

不解地问。[注:太史令,汉魏晋南北两朝掌管观察天象、推算历法的官员]

“陛下,昨日微臣夜观天象,发现紫微垣内有流星扫过,此象不吉,怕是宫里近期有丧,所以特来向陛下汇报。”太史

令道。

“宫里近期有丧?爱卿能说得再清楚些吗,上天可有警示是谁呢?”陈蒨惊问。

“有警示,但臣不敢说。”太史令低头道。

“爱卿不要吞吞吐吐,无论是谁,朕都恕你无罪。”陈蒨宽慰他道。

太史令抬头道:“后宫星黯淡无光,陛下。”

“呵呵……”陈蒨摆手笑道:“爱卿无虚担心,朕昨夜还和皇后在一起呢,她身体无恙怎会有事,这天象之事也不可全

信,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希望如陛下所言,微臣告辞。”太史令躬身而退。

陈蒨抚须一笑,以太史令为首的这帮人整天喜欢故弄玄虚,弄得神神叨叨的。

坐在榻上听阶下大臣奏报国事,陈蒨耳畔突然响起两个人的声音:

“每个人都是天空上的一颗星星,朕的子高会是哪一颗呢?”

“我想,应该是那一颗。”

“哪一颗?”

“就是那一颗啊!”

“不对,那颗叫‘后宫’,是朕皇后的命星。”

“没错啊,子高就是皇后,陛下曾经许诺过的。”

“呵呵,子高还记着呢,是啊,子高的命星就是‘后宫’,我们在天上是一对呢。”

“天哪!”陈蒨一下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失声惊叫道。

阶下的满朝文武俱是一惊,天子怎么突然站起来,嘴里喊“天哪!”,那是什么意思?

“有东阳新的战报吗?”陈蒨问。

“今日没有,陛下。”到仲举回道。

“若有,无论什么时间立刻告诉朕。”陈蒨惴惴不安地坐回榻上,下面的朝奏根本没心思听。

第九十一章: 血洗前耻,平定东阳(7)

侯安都站在战车上拍辕长叹,想自己数倍兵力于留异,连日攻城死伤将士无数,却始终拿不下桃枝岭半寸土地,眼见军

心受挫士气大跌,以为亲自上阵可以激励众军,谁知反而莫名其妙落此大败,身后留异等人如饿狼般紧紧咬住不放,如

果不是腿部受伤,一定上马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唉,难道天要亡我侯安都,沌口之败又要再度上演?

忽见从自己阵营方向如风驰电掣般奔来一支兵甲精锐、旌旗招展的劲旅,侯安都不觉为之振奋,再看那些面旌旗上书大

大的“韩”字,莫非是韩子高的人马?这怎么可能?

冲在前头的那位年轻将军,英姿飒爽、威武雄健,只是面上无须,果然是韩子高!侯安都一直瞧不上这个美丽得近乎妖

冶的男人,听说他是靠做陈蒨的娈童起家,成年之后仍然和陈蒨同床共寝,后来去北国又做了一阵子宇文护的男宠,俗

话说的好,一仆不事二主,陈蒨做了皇帝,这人居然还有脸跑回来,更令人不解的是陈蒨竟授这人做将军,不仅侯安都

不服,满朝文武除了几个和陈蒨吴兴起家的故旧,背地里都称韩子高是屁股将军。但是,那天在大帐里,韩子高提出的

计策,确实让自己心头一亮,可是任他计策再好,自已也不会听从屁股将军的话,否则不是让其他将军耻笑?

连日攻城不下,桃枝岭漫山遍野死者枕藉、血流飘杵,侯安都其实挺懊悔,不过已经骑虎难下,如果再拿不下桃枝岭,

岂非被韩子高那小子笑掉大牙,急火攻心之下亲自操刀上阵,结果中箭受伤,莫名其妙落此大败,想自己数倍兵力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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