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缘之前世篇 琴麻岛之 中——阿舞
阿舞  发于:2011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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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纽断

幸运的是,才逃出三里地,笑天便遇上了被风致远派出城来寻找他的一队士兵。双方皆是不胜欢喜,士兵首领哪敢迟疑,当即便将笑天妥妥当当的送回少主行辕。

“阿远……”见到披着袍子站在院门口等着他的风致远,一直惊魂未定笑天顿时倍感安心,确定噩梦已经过去的感觉简直恍若再世为人,不由得嘴一扁,委委屈屈的便扑了过去。

见笑天此时模样如此狼狈,风致远眸色不由得一黯,拉住向自己怀抱扑过来的小家伙,一言不发便往屋子里头拖去。

“先把身上淋湿的衣裳给换了。”昨晚上小宁儿收拾出来的衣裳还摞在案几上头,风致远随手拿了一件便扔在笑天的手上。又返身坐在案前的椅中,冷冷的问道:“昨儿晚上,你去了哪里,那个来接你的人,是谁?功夫倒是不错么,居然程轩带了四个人都没跟住。”

“呃……”笑天被致远逼问的愣了一愣,抱着他扔过来的衣裳,呆呆的回道:“我、我就在城外……那个人……我、我不知道他是谁……”

“云笑天,这半个多月,你可着实长进了!连这种拙劣的谎言当着我的面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风致远的脸色顿时铁青,强忍着怒意,沉声道:“昨天半夜,你偷偷溜出房去,与一戴着宽沿帽,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会了面,只攀谈了几句,便由着那人背着离开了行辕,这些,都是游程轩亲眼所见。显见得你与那人见面是早就约好的,这会儿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此人?”

“阿远,那个人,他……”想着自己差点就被那坏蛋给欺负了,笑天心里头好不委屈。但是,少年本能的不想让致远知道自个儿的身子被旁的人亲吻过抚摸过。

是以,犹豫了半晌,笑天便垂着头挨到致远身旁,搂着他的手臂,低声哀求道:“阿远,别问了好不,我极讨厌那个人,再也不想提他。以后,我再也不会半夜三更独自一个人跑出去了……阿远,抱抱我吧……”

少年只不过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来安慰自己受惊吓的心,但,那个人却残忍的不给,反而板着脸将他推了开来,冷笑道:“哦?怎么,为了什么事儿吵翻了呢?昨儿见面的时候,你和他不是还挺亲密的么!”

“我……”笑天哑口无言,他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坦白说那人是假扮了乔楚的模样才骗得自己上了当?如果这样说,致远定然又会生气自己半夜去与乔楚相会!自己便有几张嘴,又怎么能说得清!前一次自已和乔楚不过在一起吃了回糖葫芦,两个人就打得翻天复地的。因为这个,一直以来,致远便刻意的将乔楚安排的远离自己身边,若他认定自己约了乔楚半夜见面,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思来想去,笑天犯了难,不晓得该怎样向致远解释才好。

“你什么?你既然还想着回来,难道事先未曾把要掰的谎先顺圆溜了再回来么?”见少年踌躇无语,风致远刀子般的目光无声而锐利地从笑天的面颊上刮过,直刺得他心头发毛。尔后,又毫不客气的逼问道:“昨晚上,你在我书房写的那张信笺呢?上头写的是什么?我猜,这会儿恐怕已是转到那个人的身边了吧?”

“那信,原是我写了留给几位师兄的道别之言罢了,凭什么要给别的人啊!”笑天听得莫名其妙。

“好,既是写给你师兄的信,拿来我瞧。”风致远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至笑天面前。

笑天正要伸手到怀中去取,突然“唉呀”一声道:“阿远,那信昨晚上不小心落火堆里头给烧了!”

“烧了?干的不赖么,瞧不出来,你还挺有经验的哈!”风致远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道:“我早知道你是必定是拿不出来!但我却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头,我就是一白痴,由着你蒙,由着你骗哪!王啸天,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这些把戏,早几年前就都是我玩剩的东西了,你要在我面前耍这些手段,还太嫩!”

望着眼前这张充满煞气的蕴怒脸庞,笑天忍不住哆嗦着退了一步,那一番话,初听不是很明白,再细细回味一遍,便如被惊雷炸醒般番然顿悟。而致远对自己的称呼更是让他的心象被猛地挖了出来般巨痛。

“阿远,你误会啦,昨晚的事并不是如你想像那般!”笑天急于解释,却是越急心越乱,口中亦是语无伦次起来。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远,你弄错了!我本来是想回琴麻岛的,约好的人没来,来的人我又错认成另一个人了……突然下大雨,我们去躲雨,生了堆火,我脱湿衣裳的时候把信给不小心烧毁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逼我喝酒,我就逃回来了……我再不会离开你,阿远……我不是王啸天,我也绝不会帮王藤的朝廷做事!我是云笑天,阿远,我只会是你的云儿啊……你要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被担惊受怕折磨了一夜的笑天回到致远的身边,不仅没有得到安慰,没有寻到温暖,反而更被他这般怀疑,不堪重负的精神几要崩溃。9F1D1E局的寂的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我从来都不想怀疑你,这样的事,会让我有多难受你明白吗?!我只想爱你,就算知道你是王藤的孙子,我心底纵然万般抗拒,却还是不想放弃你。昨晚,你一心要与我分离,我被你伤得多痛你知道吗?最终,我还是决定宁愿冒险也要将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你用什么样的行动来报答我对你的信任?你半夜独自出门,私会某人且神情亲密,故意避开我派着保护你的人,给了他一封不知内容为何的密信,然后,直到天快要破晓你才回来。若不是我派出四下里寻你的人马在城外遇上你,你是不是还要偷偷摸摸的溜回房,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瞒着我,之前的身世,昨夜的去向……你自己说说看,还要我拿什么心情来相信你?!”

致远黑曜石般清亮深邃的眼眸中挣扎着一丝痛苦,紧紧逼视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衣衫凌乱的少年。湿透的银色发丝绵绵软软的贴在他的额际,成串的水珠,带着他脸庞上那一抹惶然的神色,无助的滴落。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相信我……”对你有所隐瞒,还不是怕你知道了我的身世不爱我嘛?!昨晚的事,那种事,你又叫我怎能说得出口!一种悲哀到欲哭无泪的感觉让少年刻骨铭心,心亦渐渐下沉,沉到整个身子都重的无力支撑站立,随之而来的似乎也只有无止境的疲惫。

缓缓转过身,笑天乏乏的道:“信不信随你吧,我要先睡一会儿了,好累……”

“站住!”在笑天转身后,他脖颈后一处鲜明的淤红痕迹让致远的眼瞳倏得紧缩。怕是自己眼花看错,风致远腾然起身,疾风般向前大跨两步,猛得拽住了少年的衣袍。

笑天不明所以的转身,却正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未及他有所反应,风致远已是霸道的撕开了他的衣襟。锁骨,肩头,胸口,到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深红色吻痕,那鲜亮的色泽,让经验老到的致远一眼就能瞧出此这定然是不久前刚落下的痕迹。

一种太过强烈得让心都快要爆裂开来的感觉让风致远周身的血液似在体内四处横冲竖撞,激得额头两旁的太阳穴突突急跳,鬓角的肌肉亦被带的一抽一动,紫涨得几乎都要滴出血来。

“给、我、解、释!”风致远咬着牙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极冷的冰块上砸下来般,冰屑伴着白雾、寒气四下里飞溢出来,劈头盖脸的砸了笑天一身,让他不由自主的颤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笑天还从未见过致远这般狰狞扭曲的脸庞,一时慌得心怦怦急跳,忙拉着衣裳试图遮住这些让他又羞又愧的耻辱痕迹。而被自己最信任最爱的人这般置疑,更是让他心头又是委屈又是气苦,一张脸又红又白,道:“我是被欺负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去和除你之外的别的人……阿远,如果你连这个都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实际上,就算笑天有什么解释,致远这会儿也是一概都听不进,他亲眼所见的景象一直在反反复复提示他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最爱的那个少年的身上,已是无法磨灭的被印上了其他人的痕迹!以及笑天体内流着王藤的血这个让他无比纠结的现实,再加上昨夜,笑天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可疑行径……这所以的一切,逼得致远已是完全丧失了理智。

再也无法沉稳,再也不能冷静,此时的风致远便如愤怒的、狂躁的、充满戾气的受伤猛兽,需要噬血,需要发泄。

望着致远那鹰隼般凶狠冰冷的眼神,笑天虽害怕,却未曾丝毫退缩,倔强而沉默的眼神清楚地透露出不容侮辱的神色,拧着脖子道:“阿远,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一件都没有!”

风雨之声被阻在窗外,屋内一时寂静的似要脱离尘世,淡淡的香袅袅地从案几上那只精雕细刻的猊金兽香炉间溢出,偶尔窗缝里钻进的寒风,将那一缕细白的轻烟吹得纷乱凌散,迷离着一室压抑的空气。

风致远死死盯着笑天那双满是水光的眼睛。那双让他怦然心动的眼眸,为什么此刻却像带着冰寒刺骨的毒针,狠狠扎向自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那具纤细柔腻的身躯,为什么此刻却容忍其他男人的痕迹在那里绽放,用一种刺目的嘲弄向自己喧嚣?

他真的快疯了,一想到笑天那几个时辰里都是在和别的男人纠缠厮磨,他就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胸腔里郁结了的妒嫉怨怒之气,像一只迅速膨胀的巨兽,颈脖暗青的血管突兀浮起,血流奋勇奔突直冲脑际,血丝在双眼中汇集成一张愤怒的网。

见致远这般难受的表情,笑天的心又不由得一软,细细的刺痛起来,早已湿冷的身子更是禁不住浑身颤抖。昨晚的事,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若不是自己偷偷溜了出去,哪里还会惹来这许多麻烦,也怪不得他生疑,确然是事有太多巧合!一时,笑天心里充满愧疚,低低念了声“阿远……”,便伸手想去扶住致远早已被愤怒的情绪占领的身体。

“为什么到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背叛了我对你的心!”致远低喊着,见笑天伸过的手臂上竟也带着那鲜红的记印,蓦然又是锥心的疼。

“为什么?”随着一声爆发的怒吼,愤怒的手臂大力一推反手便将笑天震脱开去。

“啊……”笑天虚浮着脚步怎么禁得起这么猛烈的一击,纤瘦的身影猛地撞向了书案上,将案角上的书籍笔砚撞得“哗啦啦”散落一地。腰际的旧伤加上新的钝痛让他的身体后仰折合,失去了站起的力气。湿透的前襟紧紧贴合着少年紧致的胸膛,在窗外渗进来的一缕晨光下透出迷惑的柔光,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嫣红撩动着致远按耐不住的疯狂欲火。

那一刻,他的理智早被妒嫉和欲望占领,热火熊熊燃烧,全身都散发着狂野的气息。他就那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将那个令他发狂的人儿合在身下。不要听他的疼痛的呻吟,不要看他悲戚的眼神,只要将他身心曾经叛逆的部分夺回。他只能够属于自己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永远的永远都将如是。

喉咙那么干涸,只有吮吸他的鲜血,才能让自己得到一丝甘甜。

欲望那么不安,只有贯穿他的身体,才能让热火得到片刻释放。

风致远摁住少年那莹白润滑的颈,将曾经的宠儿的微弱呻吟在喉间掐灭,咬住那两片颤抖着的青灰的薄唇肆意咬噬,用鲜血让它们恢复昔日的红润。抵开双唇,合着鲜血的味道,狠狠吮吸柔软的小舌。

纠缠在身上的单衣已被粗蛮地撕碎,肌肤布满着刺目的、耻辱的吻痕,在光线下羞辱地袒陈。游走的手掌已经攀附上了少年窄细的腰肢,在微凉如玉的肌肤上辗转蹂躏,在少年胯下柔软丛中粗暴揉弄,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

然而,笑天早已无法辩析来自身体的疼痛,那些异乎寻常的粗暴只让他感受到了对方困兽受伤后的哀鸣。揉碎的心脏承载着两个人的痛,拼劲全力却依旧痛得无法呼吸。

笑天将手臂竭尽温柔地绕上压在身上疯狂掠夺的男人,低低喘息道:“阿远,如果这么做能让你感到好受些……只求你别怀疑我对你的心……我是那么喜欢你,你明明知道……”

我是那么喜欢你,阿远,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么?过度的疲惫与身子的折磨使得少年的视线开始模糊,身子轻如缕烟,那彻骨的疼痛也仿佛渐渐远离。当瘦而冰冷的手臂从致远的背脊无力滑落,如同银瀑散开的发丝下,那曾经如寒星般光天澄透清亮的眸子轻轻闭合,长密的羽睫上仿佛沾着晨露一样的晶莹 。

毫无回应的沉寂让致远骤然停下动作,云一样纯净的少年在他身下含着平静的微笑。内心恐惧和愤恨交织,让他几近愈发的疯狂,“给我醒过来!我不许你睡,我要你清醒着看清楚你是我的人!今生今世都只能归属于我!”

狂燥的致远抓起少年的发丝,拖拽着少年失去知觉的身子用力摔在床榻上。

 

第一百十二章 自灭

坠落撞击的震痛,让陷入短暂昏迷的笑天嘤咛一声透过一口气来,还没有来得及唤醒意识,便又被暴力的膝盖重重顶住背脊,整张脸都陷进了丝帛锦被,依旧是怖人的窒息,几乎便又要昏厥了过去。

欲火在征服者的眸中狂热燃烧,少年那匀称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陈横在灿若云霞的锦被上,如雪溶化般莹洁欲滴。多一分的欲念,就多一分的罪孽,他再无法控制地大口喘息,野兽一般的,绝望,愤怒,无法言喻的恹恨。

仿佛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般,笑天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两腿便已被巨大的外力大大的打开,保持着一种屈辱的姿势,腰被高高托起,硕大的欲望昂扬着毫不顾忌地撕裂躲在双丘间娇羞的花蕾,野蛮冲进闭窄的甬道。

“啊……阿远……你弄痛我了……”突如其来的激痛,让少年痛呼失声,麻木了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感觉被生生撕成两半。

而致远对少年的哀叫却是充耳不闻,只一味不知节制的狠狠顶入,顶入,毫无怜惜,毫无温柔地在紧窒火热的体内冲撞。恍惚中那次充满爱意和温柔的调教还在眼前,可为什么这次,没有哪怕一丝快感,只有火烧火燎般的灸痛。

身体已是痛到麻木,但心口的地方却仍在绵绵不绝传来深沉的痛,痛到笑天只能拼命转过头睁大双眼,想要努力看清眼前对他这般残忍的男人,还是那个对他温柔呵护的阿远吗?究竟还是不是那同一个人?

阿远……不要……对我这样残忍……我受不了啊……被折腾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的少年无力的噏动着嘴唇,却是连一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破碎的呻吟,从唇角缓缓逸出。

特殊而又残酷的欲望气味弥漫一室,纤细的腰肢就要在手掌中折断,征服者的情绪在强烈的快感下激昂,少年低低软软的呻吟,让致远更是兴发如狂,欲念早已脱缰奔腾向着顶峰冲击。喘息,野兽般的喘息带着原始的快乐越渐雄壮,然后随着最后那颤抖的低吼中戛然而止。

少年的身体感受到了侵入的热流,不自觉地颤抖出一记幽幽的浅浅低吟。那声音中的娇憨妩媚,像电流一般直击中致远敏感的神经。就是这种诱惑,让自己无法设防,让自己无法单纯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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