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 北堂篇——岚羽轩
岚羽轩  发于:2011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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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告诉我,你对我哥的吻有什麽感觉?)打铁要趁热才行。
(感觉?很恐怖啊!)怎麽会长老喜欢问我对学长有没有感觉咧?
北堂澄的回答让其他人很想大笑,纷纷的趴上了可爱的桌子。
这是什麽回答?我老哥又不是酷斯拉,看来得要单刀直入的问了。
(我是说……你喜不喜欢我哥?)这样够直接了吧?
(呃……什麽?)北堂澄有点不懂张晓茜的意思。
这也不能怪北堂澄,他就是从来没谈过恋爱 ,所以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让张晓茜给卖了。
不过以前倒是有暗恋过一个同班的女生就是了,只是,暗恋不等於恋爱哟。
(就像是你以前喜欢施谕心那样啊!)
(像喜欢施谕心那样?可是施谕心是女生,学长是男生,应该没什麽关系吧!)男人不是应该都是追女生的吗?
(拜托,现在同性也可以互相喜欢啊!难道你不知道?)说真的,北堂澄不知道是正常的。
(不知啊!又没人跟我说。)原来同性也可以恋爱,难怪偶而会看到其他男(女)同学在没人的地方亲亲。
一群没良心的家伙终於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北堂澄真不愧是学生会里的活宝,好笨!好傻!好好笑喔!
(那你知不知道我哥很喜欢你?)张晓茜又对北堂澄丢了个炸弹。
(啊!?)北堂澄愣住了。
(啊什麽?我说我哥很喜欢你。)真是的,反应真慢。
(……) 
奇怪!怎麽没下文了?(北堂,回魂喔!)张晓茜发觉北堂澄都不吭声,便用手在他眼前晃呀晃。
学长喜欢我……学长喜欢我……学长喜欢我……
北堂澄还在努力的消化张晓茜的话。
这时,李慕南走进高中部的学生会室,不解的看著一脸茫然的的北堂澄和一脸笑意的张晓茜,以及一群趴在桌上猛笑的学生会成员。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问他罗!)张晓茜指著北堂澄,把问题丢回给当事人。
可惜北堂澄仍然处於失魂状态,而且似乎暂时无法恢复正常。
(喂!北堂,你在发什麽呆啊?该回家了。)这小子老是傻傻笨笨的,真让人担心。
北堂澄抬头看著李慕南,蹦出了一句:(学长,你喜欢我啊?)
正在喝水的张晓茜乱没气质的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狂笑不已。
倒楣的是坐在她身边的副会长,因为他被喷了一脸的水;其他人则是笑得更猖狂了。
李慕南不在意这些笑得非常夸张的学弟、学妹们,他只是瞪视著自己的妹妹,直觉告诉他,这小妮子一定又对北堂澄说了什麽。
 (哈……哈……小澄你……你一定要……要这麽直接吗?)笑死我了,完了,大哥好像在瞪我。
面对北堂澄的问题,李慕南突然觉得不知如何回应。他是真的对眼前的小子动了心,但他年纪实在是太轻了,真的了解同性之间的感情世界吗?
张晓茜当然知道哥哥在顾虑什麽。(哥,北堂确实年轻,但不代表他不晓得什麽是爱。你不放手去试试看,怎麽能证实他无法接受你?)
她拍了拍李慕南的肩,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和北堂谈谈吧!)说完,便使个眼神和众人走出学生会室,给俩人一点私密的空间。
(没错!我喜欢你。那你呢?)还是坦白的说了吧!
北堂澄低著头,不敢看李慕南。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不过自从发生昨天那件事後……不!应该说这阵子他和李慕南相处时,不知为何只要对上李慕南的眼,他的心就会一直狂跳不己,整个脑海都是李慕南。

(我不知道,可是不知为什麽,这些日子只要见到你,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脸颊一直发烫,心跳也很快。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我也不明白……)
望著显得不自在的北堂澄,李慕南心中燃起了希望。或许,北堂澄也是在不自觉中喜欢上他,只是不明白那就是爱。
 (那……你可不可以试著了解我,待在我身边,直到你找到答案为止?)李慕南决定等,等北堂澄成长,懂得怎麽去爱人。
(嗯……)随著北堂澄轻声的回答,李慕南将脸红的他拥入怀中。此时,感情也在两人心中慢慢的滋长。
然後,门外有一个偷听的家伙,乐得差点儿从五楼跳下去。此人就是那个没天良的高中部学生会长--张晓茜。
看来,北堂澄真的是让人卖了还不自知;至於李慕南嘛,这条情路啊……他是有的走罗。

第四章

李慕南一如往常的把北堂澄送到了家门口,谁知才一到门口而已,眼前的景象差点让北堂澄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惜,要跑已经来不及罗!
其实并非是北堂澄看到了什麽骇人的场面,只不过是家门口站著门神二加一,就是北堂澄那三个恋弟情结极重的哥哥们啦!
(糟糕!我忘了重要的事了!)北堂澄突然想起早上自己想到的事,他忘了提醒学长快逃,哥哥们是很可怕的。
正想叫李慕南快溜时,身後已经传来西门昱那死神……不,是天神般的召唤声。
看著有些小白痴的么弟,(小澄,快进来,我们有话要和你说。)西门昱用沉重的语气开口。
(昨天的事是我的错,你们别责备他。)李慕南以为三兄弟是要责备昨天他吻北堂澄的事。
但三兄弟不发一语的把北堂澄拉进家门,正要关上门之前,南宫烨回头看著李慕南。(虽然我们很想揍你,若是小弟还能留在我们身边,你就准备进医院吧!)
大门碰的一声关上,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李慕南。什麽叫做还能留在他们身边?到底是出了啥事?下星期再问问北堂澄吧!
屋内一四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北堂澄提起勇气,小小声的问:(大哥……有什麽事吗?)大家的脸色怎麽都这麽可怕,令北堂澄心惊胆跳的。
(小澄,明天是星期日,大哥带你们四处走走好吗?)西门昱没勇气告诉北堂澄真相。
(大哥……)南宫烨不太赞同西门昱的作法,不告诉小弟事实,到时小弟承受得了吗?
西门昱以眼神制止南宫烨再说下去。他也不想有鸵鸟心态,但……他实在不知该怎麽说。
(呼……大哥,既然是要出去玩,干嘛用严肃的脸吓人?)北堂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要和他提学长的事咧!
不知兄长们的心事,北堂澄再松了一口气後,又开始耍起平时的小白痴,结果,应该说明的正事都没人说的出口。
而北堂澄是离开……还是留下,一切都会在明天做出决定吧。!

 ◎ ◎ 

越是害怕的事,越是无法阻止它的到来……
现在,四方就站在和北堂家约定的餐厅门口,但脚步却怎麽也踏不进去。只有不明事理的北堂澄还一脸莫名,不解哥哥们为何不进餐厅。
(哥,不是要吃饭吗?干嘛不进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该来的还是得面对,对望了一眼,三个年长者决定面对事实。
(走吧!)西门昱先行走了进去。
走进约定的包厢,他们看到了一对年约40多岁的夫妇,和一个和北堂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
(小澄。)中年妇女一看到北堂澄,就上前去抱住他哭了起来。其他人的眼中也含著泪水,让北堂澄傻了眼。
(哥哥们,这是怎麽回事?)北堂澄再笨也知道,眼前这位和自己有几分像的妇人,一定和自己有关系。
(孩子,我们是你的父母啊!另一个是你的双胞姐姐--静。)北堂皇掩不住心中的喜悦,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北堂澄是他们失踪了十几年的小儿子。
啊!他们是我的亲人?
但此时的北堂澄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呆呆的任由妇人抱著。
奇怪!他不是很希望找到家人吗?为什麽会没有高兴的情绪?还有,为什麽进门後哥哥们就不再看著他?而且他们的表情为何那麽的悲伤?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一连串的问号一直环绕著北堂澄,他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连忙以求救的眼神看向他三个哥哥。
(小澄,你不是一直希望找到家人吗?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你如果要跟他们走,哥哥们决不会反对。)西门昱悲痛的说出违心话,他们怎可能怎舍得北堂澄离去。
(我……我……)此刻,北堂澄心乱如麻。
突如其来的家人,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北堂澄措手不及,不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家人,只是,和这三个无血缘的哥哥们住在一起十六年了,要他突然放下……难啊……
向北堂皇点了点头,(我们先回去了,你和大家先聚聚吧!)西门昱向北堂澄如此说。
不愿看北堂澄会因回到真正亲人身边而喜悦的脸,三兄弟狠下心转身离开。他们不想听到北堂澄给他们的最後的答案。因为,他们怕自己无法承受。
三人像是後面有什麽怪物在追赶似的没命的往前跑,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家餐厅时才停了下来。就连向来稳重的西门昱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大哥……)东方灏无助的看著兄长,他好想大哭喔!
西门昱双手紧紧握拳,身体不断的颤抖。连他都想哭了,哪里还有力量去支持三弟,南宫烨则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兄弟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走吧!即使小澄离开了,我想他还是会回来看我们的。)身为老大,西门昱还是得放下悲伤安抚二个弟弟。
深深吸一口气,他们还是得要回家,回到那个即将少了一个人的家。
风……吹起了一阵离别的心伤……
 ◎ ◎ 
 
(哥哥们,你们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根本没带家门钥匙的北堂澄,不满的对著三个看到他时,呆若木鸡的哥哥抱怨。
原本想回来却没心情的三兄弟,临时跑到了西子湾海边散心,所以才会从不到中午晃到了傍晚才到家。
(小澄,你回来整理行李吗?)南宫烨单方面的如此认为,所以难掩落寞。
(干嘛整理行李?哥,你们好坏喔!竟然先开溜,要是我找不到路回来怎麽办?)没错!北堂澄也是个标准的路痴,只要把他丢在他没去过的地方,他就铁定迷路。
(你爸妈没和你一起过来拿行李啊?)连最稳重的西门昱也认为北堂澄是回来道别的。
(拿行李干嘛?我又没有要去哪里。)哥哥们到底是怎麽了?老是叫他拿行李。
(你不是要和父母回去吗?)东方灏又觉得鼻酸了,小弟要走了。
(没有啊!)他怎麽可能放下哥哥们离开咧!
(啊?没有?)三兄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不自觉的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因为……)
(对不起,我不跟你们回去。)在餐厅时,北堂澄对他失而复得的父母和姐姐如此说著。
(你放不下那三个哥哥是吗?)北堂皇了解他们四人的感情,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一定要带他走。
在北堂皇的想法中,反正孩子已经找到了,随时都可以见面。何必一定要拆散他们呢?再者,看过西门昱三人的人都感觉的出来,三人是那麽的疼爱小澄,而小澄也是如此百分之百的信任他们。所以,让小澄回自己身边,说不定还会让小澄恨自己,於其如此,不如维持原状就好。

(嗯!我不愿、也不想离开他们。)北堂澄难得口气坚定的回答。
(我们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尊重你的意见。但……你有空一定要回家看看我们,可以吗?)北堂皇慈祥的望著自己愧对许多的儿子,说出了他们的希望。
(当然没问题。)北堂澄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他找到了父母、姐姐,又有三个疼爱他的哥哥,真幸福。
难得见三个哥哥们的蠢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北堂澄傻笑的将事情经过告诉西门昱三人,免得这三个哥哥那天又上演赶人记。 
(小澄……)
三人上前紧紧抱住差点就失去了的小弟,此时心中的感受,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
不过,感性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
(小澄,现在请你解释一下你和那个李慕南是怎麽回事?)担心害怕的失弟风暴过去了,得来解决另一个问题了。
(呵……呵……哥哥们,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保留……暂不回答?)完了!学长可能死定了。
(呵……呵……当然……不行!)谁敢泡他们的小弟,先过他们这关再说。
就这样,四人吵吵闹闹的回到家,进行他们对北堂澄的拷问。
呜~呼~哀~哉~北堂澄这次真的是让张晓茜害死了,而李慕南嘛……只好自求多福了,谁叫他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魔小妹。

 ◎ ◎ 

天蓝蓝、云白白,一个星期的第一天开始了。星期一的早晨,李慕南疑惑的看著变成大陆国宝--「熊猫」的北堂澄。
(你昨天当贼去了吗?还是跟别人打架?)天啊!眼圈还真不是普通的黑。
(还不是你害的。)老哥们真狠,竟然问到凌晨三点多才让他睡觉。
(我?)李慕南更加疑惑了,关我啥事?
北堂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昨晚哥哥们一直问我们俩的事,问到凌晨才肯罢休。)
原来如此!
不过让李慕南在意的是:他们肯让北堂澄和他在一起吗?
(他们怎麽说?)一定是闹了场家庭革命吧?
(反正结局是:大哥抱持中立态度,他说先和你谈谈;二哥说要对你做身家调查,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专长这方面的事务;三哥则是很生气,说要找你单挑,等你赢了他再说。)北堂澄边打呵欠,边把昨天哥哥们拷问他之後,所做的决定一口气全说出来。

一想到昨天的修罗场,北堂澄突然有些怨恨起眼前这个爱护自己的学长了。当然,还有那个长了条恶魔尾巴的张晓茜。
看著北堂澄有些怨恨眼神,李慕南不禁苦笑。(身家调查?)
由刚刚北堂澄的说明来判断,北堂澄的大哥还算理性;三哥虽无聊,但也还算好对付。但一旦他二哥出手,他所有的背景不被查出来……才有鬼,看来必须找小妹来谈谈了。
虽然他对北堂澄的三个哥哥还不是很了解,但晓茜说过:(小澄的三个哥哥很厉害的,对他们自己所专门的项目很有一套,就是因为如此才开创四方事务所。)
李慕南有点慌了,以他飙车族大哥的身份就够他受的了,万一还让南宫烨查出他们家的“事业”……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学长,你在想什麽?)上课快迟到了,学长怎麽还不走?
(没有,上车吧!)李慕南决定靠那个恶魔转世的张晓茜,希望她能用她恶魔般的思想和点子帮他想想办法。
就在骑到半路时,(学长,哥哥们要你今天下课後到我家。)北堂澄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话。
为了这句话,李慕南吓得差点失控撞上前方的车辆,而在後座的北堂澄也因这突然的打滑给吓傻了。
不会吧!连一点给他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稳住车身,李慕南呆然的看著前方骑车,心中想著;这下子,乾脆把晓茜一起带到四方事务所好了。
叹了口气,李慕南只能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十字,希望自己不会死的很难看,想著想者,不禁又悲叹出声……惨罗!

 ◎ ◎ 

(晓茜,快想想办法!)李慕南一到学校,反常的没先到大学部,而是往高中部的学生会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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