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璋 第一卷+番外——吴沉水
吴沉水  发于:2011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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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真是你啊,你不认得我了,咱们在帝都见过一次,我当时跟斯予坐一块,还记得吗?”那男人打量他嘴里啧啧赞

叹:“哎呦,近看还真长得不赖,个活土匪这次倒有眼光。”

周子璋猛地握紧拳头,他也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最初见证自己受辱的那一个,霍斯予让自己来这干嘛?炫耀战利品

吗?还是想,共享?

后一个可能性让他的身子惊惧得颤抖起来,那男人却自来熟,笑呵呵地搭了他的肩膀就拥着他往里推,一路走一路说:

“走吧走吧,你面子可真大,咱哥几个可等你老半天了,要不是我出来抽烟,还真要错过你,真是……”

周子璋惊跳起来,一把推开他,一言不发就往外跑,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一脸痞气,跟姓霍的混蛋没准就是一伙的,他们

这些人全无人性,不把别人当人,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那龌龊事已经是极限,要想交换玩物,或是拿他做某

种肮脏交易的筹码,那他真宁可现在死了干净。

周子璋慌不择路往外跑,那男人急了,一个飞扑上去按住他,周子璋大力挣扎,乱踢乱打,惊惧得已经情绪失控,那男

人满嘴怒骂,喊了声:“他妈的看什么,快帮我把他按住!”

一旁响起脚步声,几个饭店的保安过来一人一下反扭住周子璋的胳膊,正闹得乱哄哄,突然听到一声极具威慑力的怒吼

:“都他妈给我住手,这都在干什么?!”

这声音带有绝对威严,令在场几个人都身不由己停止打闹,众人一转头,却见台阶上一个年轻男人穿着裁剪合身的西服

,面沉如水,目光冰冷地直射过来,待看清周子璋的狼狈样后,脸色微变,立即问:“张志民,你什么意思?立即放了

他!”

张志民怏怏地松了手,那几名保安还不撒手,张志民低骂说:“还快放了!”

几名保安完全摸不清状况,忙撒手离周子璋远远的,求助地看向那位穿燕尾服的大堂经理,那经理此时早已堆上公式化

的微笑,彬彬有礼地说:“五少,这是个误会,刚刚张先生请我们的人员协助他抓住那位先生,张先生是我们的熟客了

,我们当然以为是这位先生不对,出手相助也是应做的服务……”

霍斯予挥手打断他,说:“别跟我扯这些,我问的是,这发生了什么事?”

那经理脸上的微笑一僵,又重新笑了,说:“我也没看清,好像是,张先生要把这位先生带进来,但这位先生,显然不

愿意。”

霍斯予脸色愈发阴沉,慢慢走下台阶,深吸一口气,对张志民低声说:“你他妈赶紧给老子进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张志民急了,瞪眼说:“我怎么丢人现眼了,你不问问你家这位,跟见了鬼似的,我好心好意邀他进去,他倒像我要吃

了他一样,这怎么回事,我还指望有谁跟我解释解释呢。”

霍斯予眉头一皱,冷冷地说:“他是我的人,你要他怎样给你解释?”

张志民想说什么,却慑于霍斯予的气势和两人打小的交情,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气哼哼地骂:“操,真是好心给当

成驴肝肺了,我走,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他转身就走,霍斯予一把扯住,缓和了声音说:“就当瞧我面子上,你也不能这么来,瞧,手都让你们弄紫了,敢情不

是你的人你不心疼是吧?”

他拉起周子璋的手腕给张志民看,上面果然有些适才扭打的青紫,张志民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说:“得了,兄弟这

次是鲁莽了,不过那个谁,你没事瞎跑什么?你没跑我也不至于抓你。”

周子璋脸色苍白,有些瑟瑟发抖。

霍斯予冷眼旁观,忽然笑了一笑,伸出胳膊将周子璋搂进怀里,调笑说:“还不是你长得对不住全市人民,看把人给吓

的,快滚,不然我可找你麻烦啊。”

张志民笑骂一句“见色忘友”后,拍拍屁股走人,霍斯予觉着怀里的人僵硬得像块石头,摸摸手也是一片冰凉,再看他

一身狼狈,心里那股火气不知怎的就被一阵隐隐的心疼给替代了。他揉揉周子璋的手腕,搂着人走回自己车前,开了车

门,说:“进去。”

周子璋咬着下唇,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坐了进去。

霍斯予跟着坐他旁边,手搭他大腿上,拍了拍,淡淡地问:“说吧,为什么跑?不乐意来?”

周子璋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住我给的房子,不花我给的钱,”霍斯予淡淡地笑了笑,猛地钳住他的下颌,整个人压了过去,微眯双目,压低嗓

门说:“看来,有人还不是太安分守己啊。”

“你,你想怎样?”周子璋抖着唇,却努力吐字清晰地问:“为什么要我来这?你想干什么?”

第 18 章

一刹那,霍斯予有些被周子璋如临大敌的态度弄迷惑了,但随即他便邪笑着从揉捏抚摩周子璋的耳廓颈项,凑上去亲了

几下,猛地一下抱紧他,哑声说:“来干嘛,当然是来干你。”

周子璋怕得厉害,喘着气大力推他,咬牙说:“不行,放开我,混蛋,放手!”

霍斯予只当他那点手蹬脚刨的挣扎是小情趣,压根没放在眼底,且这两个礼拜没碰他,一将人这么搂着亲着,鼻端闻到

周子璋肌肤特有的清新气息,手触到温润如玉的肌肤,那火便立即蹭蹭上冒,本来没想办事,一捱近周子璋登时如吸入

顶级春药,身体瞬间变得十分饥渴,非立即动手将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他在这件事上向来要怎样变怎样,周子璋如何反应,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要不然,也不会对周子璋干出这么出格

的事,却仍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此刻只是凑近舔了两下周子璋脖颈间细幼的肌肤,只是将他衬衫扣子扒开两个,啃噬

那片形状精细的锁骨,霍斯予就已经感到饥渴难耐,越发恨不得立即将自己下边硬得发痛的那根东西捅进他的身体,彻

底掌握这个男人,听他喘息,在自己手掌下掌控那具白 皙的裸 体。

“不要,霍斯予你个王八蛋,放手……”周子璋的求饶声已经带上哭腔,与其说此刻被侵犯是难堪,倒不如说可能发生

的交换玩伴这种事情令他彻底崩溃,就在霍斯予揪住两边衣襟准备一把撕开领口时,周子璋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了上

去,趁着霍斯予吃痛一刻,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拳挥去,重击在霍斯予脸颊上。

霍斯予粹不设防被打了个正着,未必有多痛,但却被惹火,他转动下颌骨,冷冷一眼扫过去,在周子璋惊惶无措的瞬间

,一拳揍了过去,痛击在他的腹部,周子璋惨叫一声,扑倒在前后座位之间的空隙上。霍斯予怒气冲冲,揪住他头发将

人提了上来往车座上一扔,抽了领带扭过他的双手反过来吊在座位扶手上。

周子璋哭闹踢打,却全不奏效,霍斯予绑完了,一巴掌殴了过去,但到底不比之前出手没有顾虑,这巴掌只用三分力,

扫了他脸颊一下,未见红肿,低吼道:“吵个屁啊?每次都要弄得像谁想强你似的,你他妈就这么喜欢自讨苦吃?啊?

就这么喜欢挨揍?真是越穷越贱,越贱越穷!”

这句话霍斯予也是脱口而出,他一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红色贵族,平日里就算有这种观念,可也从来犯不着对谁恶语相

向,直接谩骂,但周子璋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每回都能将他最暴戾阴狠的一面给逼出来。霍斯予这话一说出,不但他自

己愣了一下,周子璋低声饮泣声也嘎然而止。随即,霍斯予觉得这沉默不对劲了,他烦躁地撸撸脸,却拉不下面子说什

么,只得含糊地说:“总之一句,做了我的人就得安分守己的,你服个软,我就放了你。”

周子璋垂头不语,倒吊的姿势让他的头颅颈项线条拉长,形成无比优雅而绝望的一种姿态。随后,周子璋慢慢抬头,一

双晶亮剔透的黑色眸子里蕴藏着霍斯予看不懂的沉寂。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只一眨不眨地盯着霍斯予,那眼神,看得他

莫名其妙有些发毛,霍斯予口气不佳地说:“聋了你?快说你下回不这样了,不然老子不放你!”

“我下回不哪样?”周子璋冷冷地问。

霍斯予说:“听话一点对谁都没坏处不是?你干嘛非得要逼我唱这出过堂?”

“你的意思,是除了威逼利诱,殴打强暴,你还会点人干的事?”周子璋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对不住,我没你那么

乐观。”

霍斯予勃然大怒,一把将人拖过来,恶狠狠说:“有胆子再给老子说一遍。”

周子璋讥讽一笑,轻声说:“再说一百遍,你也还是个畜生!”

这样的周子璋太过耀眼,仿佛有什么东西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了,从眼神深处透出拼命的狠劲,倒比之前那个屈打成招,

被逼无奈的小模样更添三分漂亮。霍斯予有点看呆,忙掩饰地咳嗽了一下,忽然觉得整个事不对劲,他一怀疑,便开始

冷静下来,按说周子璋已经屈从,不住那套房子,不花卡里的钱,在霍斯予看来不过是这种穷书生最后一点自尊底线,

同时也是他不知道花钱的好。但此刻周子璋的挣扎大不寻常,简直完全没有必要,肯定是被外来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也怪自己,一来就拉着人办事,这小子刚刚害怕还没缓过劲来,就要被人在车里干,换谁都没这么强适应性。害怕?对

了,刚刚他就拼命要从张志民手上逃脱,莫非张志民说了什么,彻底让一只小白兔豁出去不活了?

霍斯予微眯双目,看着周子璋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模样,明明那么胆小纯良的人,却非要装出一脸发狠来,真是怎么看

怎么,可爱。霍斯予不禁想起头一回遇上他,好像言语间也是要为谁出头,这么循规蹈矩的良民,遇上特定的事其实也

有血性,这让霍斯予对眼前这个男人不禁又多了一丝微妙的欣赏。他从小被教育的观念就是要勇于担当临危受命之类的

英雄主义情操,周子璋适才骂自己这一幕,不知怎的,突然令他想起小时候跟着妈妈看文工团表演芭蕾舞《白毛女》中

喜儿对抗黄世仁的一段。霍斯予登时笑了出声,还别说,还真有点像,看来自己对周子璋来说,可能,真不算什么好人

他笑得莫名其妙,周子璋却看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个王八蛋笑完了,下一刻又想什么法来折腾自己。正惊惧警惕间,

却见霍斯予收了笑脸,伸手将他倒吊着绑的手解下来,在周子璋摸不清头脑的瞬间,将人重新圈入怀中,撩起他的衬衫

,端看刚刚揍的那一拳,果然雪白的肌肤上又一块青紫。霍斯予有些歉意,抱紧他不准他乱动,匀出一只手热热地覆上

去,轻轻揉着,低声说:“下手又没轻重了,你下回记着别先动手,我可管不住自己拳脚。”

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被周子璋视为糖衣炮弹,他眼神发冷,嗤笑一声,扭头不理。

“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嗯?”霍斯予亲热地吻吻他的脸颊。

周子璋沉默不语。

“张志民跟你说什么了?”

周子璋怒瞪他一眼,咬牙说:“霍斯予,我,我,我绝不……”

“什么?”霍斯予难得好脾气地问。

“今天就把话挑明了吧,我不管你之前如何糟践别人,反正,我绝不是你,你能跟别人交换交易的私人物品!”周子璋

低吼道:“被你,被你一个人这样对待,我已经生不如死,我绝不……”他猛地一咬唇,说:“反正如果那样,我宁愿

什么都不要!”

霍斯予有些迷惑,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一处柔软的地方突然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他平时接触这些公子哥儿,朋友

间换个把情人,养个漂亮人儿当高级交际花,这种事司空见惯,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但他却清楚,自己绝不会那么对周

子璋,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个独占欲很强的男人,自己的东西,绝不容别人染指。周子璋跟

着自己之前是个雏,这感觉就跟你独自开垦的一亩三分地一样,好容易收获了有甜果子吃了,却拿去跟别人分享,霍斯

予自认自己没这么二百五。

但周子璋的担忧如此令他心动,这听在耳朵里,仿佛像是一种宣言,因为说的人难得表现出来的血性,令这种宣言尤为

难能可贵,听起来就像他将周子璋划归入自己的私人领域,而周子璋自己也认可一样。换句话说,这简直是在拐弯抹角

地向自己表示,这具销魂的身子,只能归自己所有,只能向自己敞开,只能让自己满足,这点看来大家都能取得一致共

识嘛。霍斯予心里大喜,更紧地圈住周子璋微微颤抖的身子,嘴上却说:“原来你担心这个,这么说,你刚刚要跑,是

以为我带你进场子,是介绍其他人给你认识,以便哪天就派你有用?”

“你休想!”周子璋咬牙切齿地说。

霍斯予莞尔,这宝贝真是太可爱了,这么恶狠狠的样子,配上这么楚楚动人的脸庞,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惹得他

重新浑身发热,他笑着吻上周子璋的耳廓,一路向下,流连在精细的颈项上,哑声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向你保

证,你担忧的事绝不会发生。”

“谁知道你这种人……”

“嗯?”霍斯予声音一沉,板过他的脸,淡淡地说:“我霍五在S市向来言出必行,有口皆碑,你必须相信。”

周子璋怒视了他一眼,又别开头。

“宝贝,这个事很简单,我们在车里干一回吧。”霍斯予笑着将手探入他的衬衫,在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忘返:“两个星

期没碰你,可想死我了。”

周子璋脸色发白,开始无声挣扎。

“不让我爽,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爽。”霍斯予也不动手,就这么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压迫。

周子璋气得一声不吭,半响,才低骂:“无耻……”

霍斯予呵呵低笑,一把将人搂过来顺势压在身子底下,一边扒他的衣服一边说:“怕个屁,这玻璃外头人看不到,我们

却能看到他们,多刺激……”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到周子璋白玉般的胸膛上,一根红绳子静静穿着一个黄铜钥匙,霍斯予记性甚好,立即认出,这正

是那间公寓的钥匙。

他心里涌上一阵全然陌生的感觉,摩挲着这把钥匙,贴到唇边,带着周子璋的体温和好闻的味道,似乎很高兴,又夹杂

着酸楚,霍斯予简直觉得自己像个娘们,但这一刻,他却平生第一次,觉着这种娘们似的软绵绵挺好。

真的,挺好。

“为什么,把钥匙穿脖子上?”霍斯予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

周子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小时候不把家里钥匙挂脖子上吗?我习惯了。没为什么。”

霍斯予静静端详身下这张脸,嘴角慢慢向上翘,展开一个真正愉悦的笑容,他俯下身,亲亲周子璋的胸膛,然后坐了起

来,整理自己衣服,把周子璋也拉起来,笑说:“不做了,我带你花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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