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的灰烬 第二卷——位我上者灿烂星辰
位我上者灿烂星辰  发于:2011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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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中时,这些青涩的少年好歹比小学时成熟了许多,他们不再把我逼到角落里恐吓威胁,而是嘻嘻哈哈地起着哄,骗

我跟他们出去,趁机搂我亲我。那些数都数不清的咸猪手,成了我最大的忌恨和噩梦。到现在我都非常害怕来自同性的

接触,想来病根大概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后来到了青春叛逆期,我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凭什么自己就是被捉弄

欺凌的对象?那时候我整天和他们打架,每次都是一身土,一身血的回去。奶奶看着我,又吃惊又心疼。她毅然搬家,

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居住,每天一下晚自习就到校门口去找我,不让我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但是奶奶毕竟老了,让

她这么为我操心,我觉得愤懑而自责。

上了高中,我又得去更远的地方念书,这次我坚决阻止奶奶的租房行为,我让她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告诉她我能保护

好自己,我一定能本本分分的读书,轻轻松松的回家,我已经长大了,是有担当的男子汉了。

果然,我的高中生活渐渐平静下来,我每天认真的念书,踏实地生活,内心觉得快乐而充实。直到有一次,无意中,我

发现,在我到家之后,身后有一个少年的影子一闪而过。后来我终于搞清了,是我的同班同学李子熠。不知什么时候起

,他就养成了偷偷送我回家的习惯,奇怪的是他只是护送,却从来没有跟我搭话,几乎是如影随行,但从不轻易露面。

跟他一起的是他们家的狗黑子,那是一条精壮的狼狗,威风凛凛,气势昂扬,形容傲岸,我总觉得这狗的气质跟他的主

人是内在统一的。

他为什么从不跟我说话呢?我觉得十分纳闷。

直到有一次,我在楼道里若有所思地走着,没注意迎面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同学,他大概也有些神游物外,我们俩悲

惨地撞在一起,等我晕头转向地爬起来的时候,鼻子里两道热乎乎的血哗地就流了出来。这时,李子熠不知从哪个角落

里飞快地冲出来,一把拉起我的胳膊,高高举过头顶,我知道那是抑制出血的一种方法。然后他把我带到水管边,拿冷

水迅速拍在我额头上,等情势稍缓,才送我去了医务所。从那以后,他就成了我的朋友。

他成绩优秀,心思缜密,外表冷漠孤傲,内里狂放不羁,很奇怪,这样一个与我截然不同的人居然成为我的朋友。他从

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轻薄浮浪的话,每次交谈都推心置腹,词情恳切,我只当他是我肝胆相照的兄弟。如果一定要找到

什么证据的话,那就是他上学期间唯一送过我的一把折扇,上面有他亲笔绘制的兰草图,旁边写着“空谷幽兰”四个字

,然后是签名和印鉴。

这普普通通的礼物,能看出什么端倪呢?

第46章:羹汤的味道

“小枫,好些了没?吃点东西吧?”肖世彬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坐起身摇了摇头,现在我确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来喝口汤”,他叹了口气,端起汤碗,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

我又想起了李子熠,有一次我也这样端着碗喂他吃饭来着。自从认识了我,李子熠跟人打架的次数就渐渐多了起来。有

一次不知为了什么事,一个流里流气的同学把他堵在宿舍门口,随手夺过身边人拿的一把水壶,砰的一声给他扔了过去

。幸亏他反应机警,一手遮脸,一手握拳咣的把壶挡了回去,结果他的两只手被开水烫伤,很长日子写不成字,吃不成

饭。作为他的好朋友,我当然义不容辞地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李子熠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伺候,既没有感谢,也没有

致歉。至于他为什么跟人发生冲突,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

心里想着,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把那勺汤吞了进去。肖世彬有些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

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温馨的记忆似乎和此刻的情景叠合起来,我又含笑吞下了羹汤。那时候李子熠也是这样微笑着接

受我的馈赠的。就这样一来一往,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喝光了两三碗汤。我记得那时候李子熠也会不知不觉吃很多,然

后猛然醒悟过来,用力咬住筷子,阻止我继续往他嘴里扒饭。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略微生气地望着我,那种样子真是说不

出的可爱。有时候是喂他喝水,他就会用力咬住茶杯的边缘,让我不能跟灌洋娃娃一样随心所欲地往他嘴里倒水。那一

瞬我突然想起一种叫做“提壶”的鸟,忍不住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太多的汤让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我把肖世彬递过来的汤匙牢牢困在嘴里,不让他轻易抽出去,想趁机折磨我吗?想得美

!我偏不让他得逞。

“小枫你原来这么调皮啊?”他伸手过来轻抚我的脸颊,笑着说道。

“你灌死狗呢?我可不想被你撑死!”我松开嘴大声抱怨。

“好了,不灌你了”,他笑嘻嘻地放下汤匙,拿纸巾帮我擦了下嘴,“今天不早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吧!”

“好啊!”我站起身来,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朝外走去,而是转身上了楼。

“哎你走错了吧?”我站在原地提醒他。

“没错,今晚咱们住这”,他回过头来拉紧我的手,随他一起上了楼。

他拿房卡刷开房门,便拥着我走了进去。但是我却踌躇着不敢向前,因为我怀疑走错了地方。房间的装修格调偏于仿古

,帷幔低垂,纱灯朦胧,床榻柜几无不精致可爱,更难得的是,花架上摆着几盆兰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高贵的品种

。我被这花吸引,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想看个究竟。

第47章: 献祭

“喜欢吗?”肖世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附在我耳边轻声询问。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就有些神游物外,不由想知道,如果是子熠这样问我我该怎么回答?今晚的月亮太柔媚,美得让我有

些犯傻。那个傻小子,就那样默默无语地追随我左右,却从没有向我表白过什么,真是傻得可以!其实我也是左右为难

,如果子熠敢把那句禁忌的话挑明说破,那我又该如何回应他?我又怎敢回应他?!想想:如果子熠也有情挑之语,那

他说过的最露骨的话当属哪次呢?

哎,那时候我们俩都装聋作哑,其实谁是笨伯呢?有一次子熠一本正经地问我,江枫,“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

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是谁的作品呢?应该是温庭筠吧

李子熠你终于错了一次!当时我得意的大笑,这是韦庄的《女冠子》啊!

是韦庄啊!他喃喃道,却没了下文。当时的月亮也是这样的明媚,他骑车带着我,若有所思地说道。都说了,上学时的

我有些多灾多难,有次晚自习结束下楼梯,几个男孩莫名其妙地在后面追我,我心里一急,下得快了点,结果摔到地上

扭伤了脚。那几天只好劳烦李子熠骑车带我回家,他带着我悠悠地骑,黑子跟在后面慢慢地跑,路上聊些不咸不淡的话

。不知是不是那晚的月色太美丽的缘故,他居然脱线般问了我这么娘的一首词。最可恶的是,问都问了,却没了下文。

当时的我确实多少有些气恼。

但是说出来又能怎样呢?我怎么有勇气回应这份感情呢?这时候我又忿忿起来:人为什么不能预见未来呢?要是早知道

会和肖世彬有这些苟且之事,为什么不找子熠呢?哪怕一次也可以啊!就当是对他拳拳爱慕之心的回报也好啊!

为什么为什么!

“亲,今晚月亮很美”,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着。

“嗯,美得让人想做傻事”,他的嘴已经噙住了我的耳垂,手也开始在我胸前游移。既然我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不

如一直装下来吧!我闭上眼睛,捉住他的手,引导着它在我身上搜奇探胜。我偷偷咬住下唇,以防自己一不留神说出什

么错误的台词。可能由于长时间意淫的缘故,我的身体很快兴奋起来,鼻孔里的气息越来越重浊。

“枫,你今晚真可爱”,他在我身后喃喃低语。

“嗯”,我把另一只手探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用我的唇搜寻他的来亲吻。他的嘴唇软软的,我把它整个包在口腔中,轻

轻嘬吸,又探舌进去与他的舌纠缠轻舞。狐步?探戈?伦巴?恰恰?意念中的我整个人都在轻舞蹁跹。

“唔……”他的身体也激动起来,我敏感地觉出了身后的变化。

“给我……”放开他的舌,我喟叹着请求。

后面的双手几乎用了一秒钟就扒下了我的裤子,在我身上大力的揉搓。他喘着气拉了一把圈椅过来,把我举起来,让我

趴跪在上面,一根手指随即灵活地钻进了后面的花蕾中。

“嗯……温柔一点,亲”,我一手扶着椅背,一手安抚自己的前面,忍不住出声请求。我怕他粗鲁地打破我绮丽的迷梦

后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很快,手指退了出去,换了一条软软的丁香小舌进来,在花蕾四周逡巡徘徊。后面的刺激让我

前面都变得润湿了许多,我想起了苏曼殊的誓愿“见我身者,心生欢喜;知我心者,即成菩提”,那我也应该为自己能

愉悦后面的人生出欢喜心吧?想到这里,我不禁靠在椅背上,轻声呻吟起来。

“宝贝,今晚的你太迷人,太迷人了……”他站起身来,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后面传来的骤然的虚空感让我茫然无

措,我动动身子,不由地想贴近后面的身体。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渴望肌体的深度接触。他伸过一只胳膊在我腰间重重一

揽,借着这股力,灼热粗壮的物什狠狠地贯穿了我。我后面强悍地抽紧,这次换他,一进来就溃不成军,不战而败。

“天哪!我难道还是18岁吗?”他在后面不可置信地自语。

我笑了下,伸手过去抓住那只美丽的玉祖,轻柔地安抚。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

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你问我还要去何方

我说要上你的路

看不见你也看不见路

我的手也被你攥住

你问我还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让你做主

我感觉你不是铁

却象铁一样强和烈

我感觉你身上有血

因为你的手是热呼呼

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

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你问我还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让你做主

我感觉这不是荒野

却看不见这地已经干裂

我感觉我要喝点水

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

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

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子熠,子熠,我已经为你献祭了我的身体,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旷野中一遍遍呼号:一遍遍,一遍遍,直到泪流满

面,直到地老天荒。

第48章: 欢爱的职业化

肖世彬在我的抚慰下很快又恢复了生机,他深吸一口气,抱起我,朝屏风后面走去。后面是一张缀满流苏的卧榻,被褥

都是锦缎质地,华彩夺目。他把我往上面一放,顺手抹去了我的长裤,身子就压了下来。

这次,感觉截然不同,我看着他那张生疏遥远的面孔,呆呆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枫?”他试着撩拨我几下,见我全然没有反应,不由抬起头诧异地问我一声。

“我……”我难过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是不是只对后入式体位有感觉?”他很快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一把拉起我,扯掉上衣,让我分开腿跪在床上。这种

体式怎么感觉都是充满耻辱的味道,我噙着眼泪,咬紧双唇,挣扎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还不是?到底该怎么做?”他瞧见我的反应,更加疑惑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我的肢体。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委屈,

我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心里乱得要命,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擦干泪水,挪了挪身子,面朝里

侧躺着,不说话也不理睬他。肖世彬真有耐性,见我躺着不动,又贴在我背后轻声的哄我,抚摸我。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脾气大得要命哪!挪了个地儿就翻脸不认了!”他在后面抱怨。

我还是不想理他。见言语的力量比较苍白,他又动起了心思,曲起膝盖在我后面轻轻摩擦,又拿他的双腿蛇一样缠住我

,双手也环过来绕过我的腰腹,在前面小心的摩挲。

“嗯……”我终于又有了些感觉,开始轻声呻吟。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支起身体,小心地在花蕾处动弹。其实我后面刚

刚容纳了他的精华,湿润滑腻,要进去并不困难。他试探了几下,就果断地直捣花心。

“啊!”我吓得抓紧了他的胳膊。

“别紧张,宝贝,你今天做得很棒”,他赶紧安抚我,缓缓地动起来。低垂的帐幕轻软异常,随着他的摆动,呼呼地拂

动,漾出一波一波的纹浪。我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暗花,发现都是古万字形状,清雅中透出喜气。下半身和肖世彬的纠

缠在一起使不上力,我只好用双肘撑住自己的身体,来承受后面越来越激烈的进攻。

“怎么还没有进入状态?”他简直是明察秋毫,马上发现了我的不专心,出声责问。

“啊?”我心里吃了一吓,赶紧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受,嘴里不忘吐出夸张的哼叫。

“真乖!”他把我脖颈轻吻了下,探手下去包住了我的前面。他的手心柔软滚烫,敷在我身体上感觉很舒服,我忍不住

轻吟出声。

“宝贝,随着我的节奏动起来,好吗?我喜欢看你热情的回应”,他在耳边诱哄。我只好艰难地晃动自己的身体来迎合

他,真是不容易啊!一瞬间我很敬佩那些以此为职业的人,他们每天都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其中自己有感觉的大概

没几个吧?但是人家却能把每个人都照顾得那么好,客人满意,自己舒心。看来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职业操守啊!业余水

平永远上不了台面!

第49章:月夜光明行

“彬,你昨晚都没有休息,今天早点睡好吗?”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他迟疑了下,终于说了声“好”,然后果然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草草的收尾让我觉得很不安心,我躺在那里,

心情忐忑不安,充满了负疚感。肖世彬要抱我去洗澡,我赶紧爬起来表示自己可以去,不知为什么今天我实在不敢劳动

他。等我窸窸窣窣地爬上床的时候,肖世彬已经把灯都灭了,他面朝里侧躺着,发出轻微的鼾声,看来是睡着了。也难

怪,这两天够他辛苦的。其实刚才在浴室里,我有意多磨蹭了会,今天我实在没想好怎么面对肖世彬。

今晚的月亮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我突然对自己晚上信口拈来的台词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忍不住轻轻下床,走到窗棂边,

掀开窗纱观望起来。明月如钩,高悬碧海青天;金星灿灿,闪烁耀眼光辉。今晚的月亮果然很美啊!这醉人的夜景让我

不禁展颜欢笑,哎!多少日子已经没有这么无忧无虑地观察过天象了?那时候,清晨早起,我总是在跑步后坐在操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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