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奇迹般的康复，再次与男主角携手天涯。”

“学长的妹妹也是同人女？！”

“自然是！”长叹一口气，“小今，你要对同人女在我国人口中所占的比例有信心才是。其实有的时候，我在想。为什

么，同志们都比较低调处理的事情，同人女的热情却这么大……”

“是这样的！”小今显然是深受其苦，苦大仇深，“上次，我不过是跟哥们儿拍拍肩膀。我女朋友居然立刻就冲了上来

，还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告诉我说她理解我，支持我。虽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心中很是难

过，但是，她是明白事理的。还说这条路十分的艰难，她会一直以好友的身份在身后默默的支持我们的……这是不知所

云！弄的我哥们儿很久不敢跟我有什么亲密动作！”

“彼此彼此。我妹妹倒是含蓄一点，她一般会在，我朋友到我家的时候，性情变得格外亲切和蔼，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来。之后，还会别有意味的微笑很久，目光慈祥的仿佛是要嫁女儿……”

……

诉苦大会持续了很久。一旁的小文却一直笑而不语。

“小文看起来就幸福多了。你一直不吭声看来是没有过这样的遭遇啊。”

“呵呵……其实也没有好多少……”小文干笑两声，表情尴尬。

“怎么？”

“我堂妹也看耽美小说，但是从来不写……”

“这不是很好？”

“……她喜欢写女尊……就是男人穿着裙子，低垂了脑袋，细声细气的说：‘大人万福，贱妾如何如何’的那种……”

“……”

我和小今对视很久，无语。

女性，尤其是20岁左右的女性，有时候真是……恐怖的很。

大约是同病相怜，又是他乡遇故知，没有了以往交友慢热的过程，我们三人很快就建立了同阶级的钢铁般的革命友情。

“小玉！”分明是小陆的声音。

“我在军医这里！”

“你让我好找……王爷让你一起去用膳呢！”

“我不过去了，和军医聊的投机，今天你们吃吧。”毫不犹豫拒绝。

“可是小玉……”

“你去吧。就这样跟王爷说就好。”

“好。”

小陆走了之后，小今笑了起来；“学长看来在王府真是过的不错，天天与王爷一起用餐，住同一个帐篷。这位十二王爷

看起来倒是很看重你啊。你们的关系很不错嘛。

“很不错吗？”我反问。心里有些闷，感觉气息不顺。他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呢？

53.窗户纸1

跟小今聊天聊到了深夜，干脆就住在了军医的帐内。思忖着要不要给十二打个招呼。想想，到底还是罢了。

军部的事情，是我根本插不上手的，军费开支也不是做生意，完全用不着我出什么对策，甚至是普通账房先生就可以处

理的对账，收进项……也不需要。

当然，还有……十二的心思，我，从来就没有摸清楚过。那么，之前一是心血来潮流下来的决心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失落的情绪是如此的明显，虽然，我有些确定不了这种情绪出现的原因……

跟着小今，帮助他采采药，打打下手。等战时进行到下一阶段的时候，到京中与二王爷汇合，回现世。

乾朝的这四年，奸商瘾也算是过了个痛快，张张嘴巴，也能使唤几个人，享受了一把儿皇室级别的待遇，也感受了一下

名人的绯闻效应……总之是，回去也算是有了点吹嘘的资本。再回X大，完成博士学位，执教鞭，毒害一批又一批的新青

年也是不错……

“不久就可以会现世了。我和小文自然是迫不及待，可是学长呢？”

“我盼望会现世也不是一天两天啦。”

“在古代生活久了，也是有人并不打算在回现世的。”

“大概是有了放不下的东西。”心思一转，苦笑两声，“会有谁离不开谁？痴儿……”

“学长说什么？”

“没……”

早上醒的时候还早，我刚起床的时候，脾气一向是不太好的。木着脸坐了半天，终于扯出个僵硬的笑容，点点头，算是

给小今，小文打过招呼。

想起小今昨天提出的药品清单，军费果然还是满足不了。心算了半晌的药价，从怀里掏出从隐谷中带出的银票，沉吟一

下，抽出一张百两的放回衣袖，其余交到药材采办的手上——横竖是要走了，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处，能帮他一点是一

点。

换上粗布短打，袖中藏了袖箭，靴内插了匕首，做普通的医者打扮——那些银子也是早晚要用光的，趁着战事的间隙，

和小今，小文去附近的山中采些药材。

药篓刚上肩上，就听见了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皱皱眉头，转过头去，掀帘而入的果然就是……

“一晚上不回去，大早上又不见人！”

“哈？”门口那个眉间可以夹死苍蝇的人到底是谁？

“整晚呆在别人的军帐里！”

这话歧义哈，那个时期早过去了，不用造绯闻了吧。

“现在这身打扮，又想私自出去干什么？！”

以前我私自出门多少次，从未向谁汇报过啊。

“小孩子脾气闹起来也要有个限度！”

小孩子脾气？！这从何说起啊？！

54.窗户纸2

“总之，现在立刻和我回中军帐！”

终于在小王爷难得一见的气势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好整以暇的抱起双臂环胸。

“这么说，王爷中军帐中有军费账目未清？”

“没有。”

“军费各项的分配有问题？”

“没……有。”

“再不，就是各位采办支出的银钱与记录不符？”

“……也没有。”

“抑或是王爷想开辟新产业，以扩充军费？”

“并没有……那样的打算。”

“难道是王爷……”

“小玉到底是想说什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倒是第一次见。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药篓的带子，勾起嘴角笑笑：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玉泽川就只懂些商贾的小伎俩，行军打仗上，并不能帮上王爷什么忙，去中军帐，还没有陪

军医上山采药来的更有用。”举步走到十二的身后，淡淡的开口，“再者……王爷军中的主将已定，身边实在是不少我

一个……”

实践证明，采药的工作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轻松的一件事情。药材并不是《仙剑》中的止血草，在一片翠绿的草坪上

鹤立鸡群，还泛着亮光。事实上，大多数的药材朴素的颇有魏晋的隐士之风。而且，药材与普通的野草的形象上并没有

很大的区别，区分它们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北方比不得南方，植被单调稀薄，且多为低矮的松柏，山地上厚实的松针层上冒出来的草不多，蘑菇倒是不少，但是据

小今说，那其中，多数有毒……

山风细细的，吹在脸上很是惬意清爽，抛却脑中纷乱的情绪，快走几步——我很是懂得及时行乐。采药到不是这次的主

要目的，借此散散心也是不错……

“学长！”身后一声惊呼，凄厉无比。我向前一步踉跄，以为小今在山中发现了七王爷的兵士。抽刀匆匆回身，却看见

小今脸上青白交替，紧皱的眉头几乎可以夹住两片树叶，嘴角分明是抽搐了一下，很不厚道的形容一句：真是很像大便

不畅时的痛苦表情……

“怎么……了吗？”被小今悲愤的注视着的感觉，真是……

“一棵……三七……”

“嗯？哪里哪里？”

“埋骨在……学长足下了。”

“……”寒意啊～～

55.窗户纸3

爬山的间隙，背倚着松树的树干，坐在光滑的大石头上休息。叶子的缝隙漏下来斑驳的光束。

依稀记得洛辛说过，这样的环境是极适合思考人生的。

“光束，风，影……淡淡的盯着某个角落，心中张网，筛落生活种种。剩下的，爬上嘴角，留下或甜或哭的笑意……”

看到洛辛的这篇博客的时候，还感慨了很久，现在的中文系的女生中就这么流行意识流么？

“学长苦笑什么？”小文偏过头来询问。

“呵呵……感慨人生罢了～”干笑两声，想打个哈哈过去。

“学长，听说这位十二王爷，性好龙阳？”这次是小今。

“呵呵……”干笑，干笑，现在的孩子真是……“这也不是什么新闻。”

“虽然，很是唐突，不过，学长跟这位十二王爷，到底是种什么关系呢？”

“呵呵……”直白的孩子可真是……

“虽然有点多嘴，但是，学长跟这位十二王爷，嗯……最起码事这位十二王爷对学长你，感觉上那个不是那么单纯。”

“不单纯？！”来在这里之后，听了不少男色，宠信之类的话，老乡的一句不单纯算是震撼最大的。怎么个不单纯法？

答案似乎事呼之欲出。但是皱眉思索良久，无果。倒是近几日的情景浮上脑海，心底泛起了一层油腻腻的烦闷来。

“学长真的打算在队伍入京之后，就立刻投奔二王爷，回现世？”小文的话别有意味。

“虽然这并不是原计划，但是部队计划入京的日子是两个月以后通过那位王爷回现世，大概是我们唯一的方法。”

“其实只要和那位二王爷联系上，什么时间回去，并不重要。不是吗，学长？”

小今一语道破个中阴谋。

“呵呵～”干笑了两声，定定心神，“即使不急于回现世，也总要有留下来理由啊。”

回到军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暮色四合。

遥遥的看见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前方。

“玉护卫。”

儒衫布巾，唇带三分笑，目光淡然，从容。

是陈沐春，前几日哄的小陆万分敬服的酸秀才。真是除了苦笑，做不出其他表情来。事情，无论好坏，总是一件接着一

件。

小今接过我肩上的药篓，和小文先走开了。

“玉护卫，跟随王爷多年了吧？”平平淡淡的开场呢。

“不过四年。”敌不动我亦不动。

“不过四年？！陈某还以为玉护卫早就追随在王爷的身边了。王爷对玉护卫的信任真是有目共睹。羡煞旁人。”

“王爷错爱罢了。”官腔拿足，寡言少错。

“陈某不过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蒙王爷垂青，在中军帐下做一个小小幕僚，为我大乾永固稍微尽些绵薄之力，却一

直没有结识一下同在王爷帐下尽忠的玉护卫，一向是引为憾事。”

56.窗户纸4

“陈先生客气。”中国文人说话，第一步总是要来上几句类似的开场白的。

“玉老将军的才智忠心，陈某仰慕已久。只是可惜玉老将军，忠良被诬，一代名将，含恨而终。实在是可惜可叹。”看

见陈摇头叹息，险些忍不住冷笑：第二步，自然是跟老祖宗套套近乎。

“所幸今上圣明，家父得以沉冤得雪。”

“是啊。将门无犬子，玉护卫的才智也是尽人皆知，更兼王爷的信任和亲近。能认识玉护卫，实在是陈某的荣幸。”所

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先生过谦，抬举在下了。”

“当年，玉氏一门蒙冤，几近殆尽。玉护卫却独独幸免，还真是万幸。”果然，最终的矛头还是在这里。

“的确是万幸，多亏有先父的旧友护佑，在下才得以幸免。”

“玉老将军的友人也真是仗义。不过，本以为，玉老将军的子嗣应该是精于用兵之道的，不成想，玉护卫在经商方面也

有不浅的造诣。”孩子啊，那是自然啊，这可是我靠着吃饭的一技之长啊～

“不过是些旁门左道。陈先生谬赞。”古代重农轻商，这个我清楚的很。

“玉护卫过谦。江南一带，不但是多出青年才俊，许多大商贾也是在那里发家起步的。玉护卫是江南人士，精于经商一

道，大概也是一方水土养育。”

“呵呵～”不用我开口，已经替我圆谎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玉护卫的口音，倒是偏北地的多一些。”原来如此，他是抓到了这么个破绽。

“六岁之后，一直随师父居住在北方，乡音已经忘了大半。”

“也是，玉护卫自小颠沛流离，也是吃了了很多苦的。”

……

毫无营养却又暗流汹涌的对话进行了许久，字斟句酌的客套话和谨小慎微的猜测思考耗得我头皮发紧，箍着大脑一抽一

抽的疼。

终而，陈沐春依旧唇角三分笑，衣袂翩翩的告辞而去。

不知是否错觉，陈沐春离开时，眉目间的神采分明是别有意味。

我想我之前把这位行为做作，说话迂腐的陈沐春断然的划到了百无一用的酸秀才行列，实在是大错特错。是了，这位陈

秀才可是那位仁兄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才，怎么会有错？

不知道方才的对话中，这个在中军帐中运筹帷幄，稳居第一幕僚位置的酸秀才，到底揪到了我几条小辫子？

天完全黑了，春日的晚上还是有些微凉。长久的站在在渐渐被生火支灶的火光照亮的层层军帐前，呼吸都是倦倦的。

“小玉。”

身后有熟识的声音，语调轻轻软软的。

“春寒料峭，天果然还是有些冷的。”

“小玉。”软趴趴的声音中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跟这里的人相处，怎么比算账还累呢？”

“……”

57.窗户纸5

山风卷着衣角翻飞，固执的没有回头。之后，是难得一见的长久的沉默。

“王爷的计划，南烨军几时可以到达京城？”

“嗯？”

“王爷这几日不是一直和吴将军计划着北上的事宜吗？”

“……若是平峰可以顺利拿下的话，两个月吧。”

“那么两个月后，劳烦王爷把我引荐给二王爷……”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