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黄浦江 10+番外——牧云岚卿
牧云岚卿  发于:2011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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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压抑的呻吟忽而拔高。

“呃——”

腿被分得很开,他被流窜上来的激烈快感刺激的浑身发软,邵瑞泽忽然抽出性器,又重重地撞入,他炙热的坚挺完全进

入了他的身体,那里窒息般的慌张感,身体来回的扭动,只是将他的性器夹得更紧。

感受那火热滚烫的内壁剧烈痉挛着,将他绞紧,邵瑞泽不断变换角度地深深贯穿,想要深深埋在他体内永远不要抽离。

仿佛是继续了几辈子的欲望,邵瑞泽的冲顶渐渐的开始无节律,先是毫不费力地插入,然后重重的撞入,左右摩擦,或

深或浅地律动,听着身下的人发出窘困又无助的喘息,他微微低头,感觉下身翻滚汹涌的热浪慢慢堆积,逐渐汇到腰间

,狠狠灌入他的身体。

每次顶入时,身体深处爆发的战栗感强烈到无法承受,可是却还是想要,渴望他大力的贯穿,想要更多,来填补身体这

么久的空虚。方振皓胡乱地扭身迎合抽插,感觉到火热刚刚抽出去一点儿,就马上难耐抬高腰部无声索求,主动用臀部

去蹭他的下腹,换得邵瑞泽一声粗重的喘气声,更加猛烈地冲顶进去。

体内的火热一下子狠狠的擦过敏感点,撑开他身体的深处,感官模糊了,意识模糊了,只有火热的,紧紧的相连在一起

的部位,方振皓无声的低泣,扭动腰肢,暗示自己的渴望。

“衍之……求你……”

邵瑞泽顶进很深的地方,却依旧是隔靴搔痒般的撞击,只是偶尔才过分用劲地一顶,然后喘息着说:“求,求我什么?

一下接着一下,深入浅出的律动,意图拖延时间般的,那硬硕的物体每一次抽送,都非常缓慢,刻意摩擦着敏感的地方

。方振皓摇着头,手指无意识张开又合住,呻吟声支离破碎,“求……求你……我……要……”

邵瑞泽深吸口气,忽然停了下来,抱着他的臀部紧贴自己,使坏地顶住那点不动。方振皓没有料到,不由得抬起腿蜷缩

了脚趾,用脚后跟磨蹭他的背部。邵瑞泽一面喘息着,一面坏笑着问:“求,到底求我什么?”

最敏感的地方被重重顶压着,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浑身火烧火燎,只有那里在一片滚烫里戳刺着自己。整个身体由内而

外地痉挛起来,方振皓再克制不住胡乱摇着头,嘶哑地哭喊起来:“我要……要你……快点……用力……”

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自己的分身被吸吮摩擦,内壁里强力的收缩,也濒临着最后的释放。邵瑞泽腰间颤了几颤

,知道马上就要高潮了,一手握住他身下的炙热,一面开始最后用力的冲刺。

相互拥抱着,磨蹭着,激昂不已地攀上一片雪白的顶峰。

眩晕的片刻过去,两人纷纷软倒在床,激烈的呼气吐气。

邵瑞泽撑起身体,赶忙给方振皓解开捆着手的皮带,因为挣扎印上了痕迹,他握在掌心里小心的揉揉。

“衍之,帮我解下来。”方振皓呼吸这才平稳了些,把脸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邵瑞泽伸手一抽,就把活结弄开了。

乍一遇到亮光,方振皓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睛,下巴搁在他肩上,又闭住了轻轻喘气。等缓过来了才睁眼,看他把自己

的领带拿在手炉揉皱了,才意识到是被这个蒙住了眼睛。他脸一红,聚起力气把身上的人掀下来,翻身躺去一边。

“媳妇。”邵瑞泽又俯身下去,吻他的额头,笑得得意:“你扭腰的样子,真是淫荡极了,差点被你扭得把持不住。”

方振皓脸红的能滴下血来,腿间滑腻腻的,后面不断溢出的粘腻热液,还有酸痛的腰肢又让他莫名有了几分羞恼,索性

缩成一团,也不看邵瑞泽一眼。

邵瑞泽双手搂住他的腰,把人抱在自己怀里抱个满怀,用微凉的鼻尖在他耳廓上蹭着,像是叹息般地说:“媳妇儿,我

真幸福,能抱着你,看着你笑。那个时候,都以为再不会有这样的幸福了……”

闻言方振皓浑身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他,轻声问:“什么?”

邵瑞泽摇了摇头,用脸颊蹭着他的鼻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身体,笑了说:“没什么。”

方振皓的心顿时急跳起来,却说不出话,猛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面对面看着,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再次问:“

怎么了?”

邵瑞泽一眨不眨看着他,眼里许多的欲语还休。

他忽然再度搂住他,面对面紧紧抱了,一边抚摸着他的眉梢眼角,一边低低地说:“真的没什么,南光,我就是觉得很

幸福,再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候了。”

眼眶里微微一热,方振皓眼睛突然地就湿了,伸出双臂攀着他的脖子。

情事的余韵还未过去,身体很慵懒,胳膊木木的,抬起来也很沉重,可是攀住了衍之,又有点灵魂出壳的轻松。

他抬起眼望着他,眼睛里却越发的酸涩,把脸扭向里面。

邵瑞泽一手轻轻抚拍他汗湿的脊背,一手捏住他下巴,把方振皓的脸扳过来看。

他笑着嘴角一勾,使劲盯住看,脸上微微透着笑意,呵着热气轻声说:“这会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

枕在枕头上,方振皓侧着脑袋看,跟他大眼瞪小眼。有些羞恼,有些喜悦,心里某个角落更是酸楚。他觉得自己说不出

什么,就这样看着就很满足。

手指在他光裸温暖的背上滑动,他凑上去微微仰头,从脖颈吻向他的眼睛

“还有媳妇亲我的时候,一样的幸福……”

他听见衍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响在肩头,然后嘴唇就被蛮横的堵住。

“嗯……”

哼出几个无意识的音节,方振皓仰着头,闭着眼睛,衍之湿润火热的吻,总是让他呼吸急促。

邵瑞泽随即更加用力的亲吻,舌头探进口腔,舔遍每个角落,直到呼吸难以为继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他侧头含住柔软的

耳珠,蜻蜓点水的轻吻他因为激烈亲吻而显得嫣红的面颊,含糊不清地说:“媳妇儿,看来我真的让你饿到了。”

方振皓一起一伏的呼吸,鼻子有点酸:“怪我么,你走了那么久。”

邵瑞泽听他这么说,眼睛也觉得有些湿润,他把他的头摁在怀里,用下巴磨蹭着他的脸,却低声笑:“撒娇是吧……”

方振皓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得意的听他倒抽一口冷气。

邵瑞泽丝丝的抽气,却也不生气,只是佯怒道:“咬我做什么?”

“想咬了,谁叫你走那么远。”

方振皓说得理直气壮,一下子又窃笑起来,身体微微抖动着,笑的是那么的得意。

拿自家媳妇儿无可奈何,邵瑞泽哼了声,笑着一时没有做声,只是一下一下摩挲手掌下光洁的肌肤。

听着耳边熟悉的笑声,邵瑞泽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悠悠开口:“媳妇儿,你就这么信任我?”

方振皓抬起头,拧起眉头看他,带了一点责问的语气问,“你想说什么?”

邵瑞泽挑眉,“问都不问,就不担心我背着你在外头吃?”

方振皓眼神一闪,表情很不悦:“有什么好问的,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呃?”邵瑞泽瞬间睁大眼,瞧见怀里人那股不在乎的表情,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脸色一沉。

方振皓冷哼一声,“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就算你说了也会撒谎,那么远我还能怎么去求证?不如不问,就算有

,也省的给自己添堵。”

邵瑞泽紧紧地抱着他,脸色阴沉沉的,他略低下头,在方振皓的唇边亲了一下,“媳妇儿,我可真是守身如玉,都做成

了和尚。”

方振皓眼神一转,舒舒服服趴他肩头,“你想说,我就免费听听。”

邵瑞泽拉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地捏,说:“开头的前几年,在第五战区做副司令长官,那时候忙的跟陀螺一样。津

浦路一直是日本人进攻的重点,而手底下的兵又都是各地增援来的杂牌军,费尽心思要弄得团结一致还要有战斗力。后

来在印度,整天都在整训驻军,跟英军与美军将领研究怎么打回国内,派系之争不比国内少,美国佬英国佬有时真是拎

不清,又傲慢又自以为是,吵得一塌糊涂还要左右调停,你说事情这么多,我哪有那时间想别的。”

“军队内部怎么个旧俗,你也知道点的,等稍微不忙能休息的时候。那种事情也就多了起来,还时常有几个同僚呼朋引

伴的去找乐子。生活所迫,为了些衣食银钱,也有女人专门往军官身上凑,都见怪不怪了。”

方振皓哼了哼,示意他继续。

邵瑞泽挑了挑眉,笑笑说:“我承认,有人逢迎讨好什么的,也邀请我去那种地方。不过我都婉拒了,从来没去过。”

“你怎么拒绝的?”

“就说我有媳妇了呗。”

“这么简单别人就作罢?”方振皓斜睨他。

“我就很严肃很正经说,我家媳妇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母老虎,河东狮吼起来天地变色,而且绝对能发现我出去偷吃,最

轻的也是跪整晚搓衣板,以后还要被踹下床,连点闺房之乐都没了,所以我绝对不敢只能做妻管严。”邵瑞泽说着挤挤

眼,“次数多了,大家都用同情眼神看我,于是耳根就清净了。”

方振皓听到后面听的咬牙切齿,一边磨牙一边又问,“那有了需要,你怎么解决?”

邵瑞泽举起右手,很无辜的看他,说:“当然是一边看你的照片,一边自己解决喽,不管是在第五战区还是后来的印度

,可都是想着你在打飞机的哦!”

方振皓一个愣怔,打,打,打飞机?这个……王八蛋!

偏偏邵瑞泽凑过来,一边用双手在他屁股上摸来揉去,一边嬉笑了说:“我的兄弟只喜欢媳妇,决不会射到别人身上,

媳妇真是饿了吧,来,乖,快躺好了,让我好好疼疼我的媳妇宝贝儿。”

交谈顿时变成了下流的对话,方振皓气的七窍生烟,屁股又被摸着揉来揉去,顿时烟霞烈火烧得满头满脑。他使劲地挣

出来,又纵身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就去掐他的脖子,满脸通红的吼:“不正经!下流!”

邵瑞泽索性全身放松躺在床上,双手扣住他的腰身,惬意的上摸下摸,方振皓顿时浑身一阵抖动,扭动身体对了他瞪眼

抗议。邵瑞泽无辜的眨眨眼,“是你投怀送抱。”

他说着左手揽起柔韧的腰身微微提高,抚弄着他紧实圆翘的屁股,在臀部来回抚弄的右手悄然探进股缝,不意外的摸了

满手粘滑液体,随后指尖在入口处徘徊,来回的揉按,不时的往里轻刺。

方振皓顿时浑身一阵颤抖,下意识的夹紧了腿,扭动了身体想从他身上下来,不料邵瑞泽眼疾手快的扣住他的腰身,牢

牢的抓住了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邵瑞泽连忙按住他的脊背,嘴里哄着说:““好……不做了,休息一会,我只想抱抱你……”

闻言方振皓安静下来,全身放松了趴在他身上,胸腔一起一伏的呼吸着。

两具光裸的躯体紧紧密合在一起,肌肤与肌肤摩擦着,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媳妇儿,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怎么过的?”邵瑞泽双唇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咬,不时用舌尖舔弄,手上还依旧不闲

着,揉捏按摩他的腰身。

高潮过去不久的身体还很敏感,方振皓只觉得耳朵和腰上痒痒的,都往心里渗去,连骨子里都有种挠不着说不清的酥痒

。他不满意的哼出声,扭着身体想躲开,一边制止一边不满的说:“怎么过的……家里医院两点一线,然后去孤儿院保

育院,你还想怎么着?”

邵瑞泽松开噙在嘴里的耳垂,舌尖来回舔他的脸颊,又问:“我家媳妇儿这么优秀,就没有人给你献个殷勤表达个爱慕

什么的?”

说着两只大掌毫不客气,在方振皓胸前下腹四下游走,大力揉搓。

方振皓扭动着躲避,又扔过去个白眼:“你以为谁跟你似地,没事就知道招蜂引蝶,我做事情从来都有分寸。”

邵瑞泽微微笑着,没有说话,只将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温柔地梳理着。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用很低沉的声音说:“其实我能想到的,我家媳妇儿样样都好,肯定有人喜欢。”

邵瑞泽摸索着方振皓的手,摸到了,紧紧地握住,又沉默了许久,才说:“媳妇儿,我是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猛地一下,方振皓感觉到他骨缝里细碎的颤动,像是有什么积攒了许久了东西,正在从心底蔓延出来,开始疯狂地生长

蔓延纠结,充斥了他的全身。

邵瑞泽伸手,一下一下摸着方振皓的肋下,手指摸着那条伤疤,很久很久。

“是在空袭里受伤的么……”他喃喃说,“媳妇儿,这么长的伤疤,是什么弄伤你的,当时很疼吧……”

他张了张嘴,凑到方振皓脸上,吻了吻,语声却发涩,“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对不起……”

方振皓眼圈红了红,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握住他的手,对了他使劲的摇了摇头。

邵瑞泽很用力的捏他的手,有些痛,方振皓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握紧了他,把他的手掌牵起来贴在自己脸上。

“抗日最艰难的那几年,稍不留神日本人就过来钻空子,我在前线一步都不敢走开,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作战计划,防

御计划,整训计划……一股脑的压下来,忙得人跟陀螺一样。偶尔闲下来,就拿出来照片看你,想着,我媳妇儿这会在

做什么啊,在后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上轰炸,工作忙不忙,吃得饱穿得暖吗……在前线听到五三、五四大轰炸,重

庆几乎被毁掉了一半,我已经准备回来一趟找你了,该死的日本人在第五战区又发动了一次更大规模的进攻,当时我灰

头土脸的蹲在前线,连砍死那帮人渣的心都有……本来就一无所有,也不怕失去什么,能够叫我害怕的,就是你……”

方振皓的手不可抑制地发抖,不由得紧紧攥住他,低低地说:“没事的,没事……说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

邵瑞泽睁开眼,瞳仁被映得幽深,却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忽然的,他再度将他搂紧了,头埋在他肩上,将覆着自己手背的手攥在掌心。

“入缅作战,败退野人山,我带着部队一边打一边退,英国佬怯战先跑了,就扔下我们做垫背。我现在还记得,那一晚

上,下了一夜的倾盆大雨,热带的暴雨,雨滴打在身上都生疼。部队淋着雨宿在丛林里,那是已经到了连战马都杀光了

吃的地步,没人能知道能不能走出野人山,能不能打退身后的日军,更没人知道未来是怎么个样子,每个人脸上都是绝

望。我浑身淋的湿透,强迫着自己休息积蓄精力,猛地听见不远处有个士兵在哭,他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在雨地里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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