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 就像我们+番外——Iambiguous
Iambiguous  发于:201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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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金东万。”

“对了,以后别叫我申先生,别扭。”

“你成心!”待金东万走远后,ERIC坐在申贺森旁边,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小声声讨:“气我你上瘾是吧?”

“那我下次不故意气你了,我来真的。”抬起脸,挑衅般的看着ERIC。

“你敢!”伴着话音,ERIC拉起贺森就往门口走。一开始贺森想挣脱,但只觉得手腕要被攥碎了的疼,知道他这股冲劲

上来谁也拦不住,又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拉扯起来没完,便由他拽着出了酒吧的门。

刚出门,申贺森使足了劲,一把甩开ERIC,开始在口袋里翻找车钥匙。

“你闻闻你这一身的酒气还想自个开车回去?你还跟我别扭什么。”接着刚刚解脱了的手腕又被硬生生的钳住,连拖带

拽的被塞进了ERIC的那辆黑色BENZ里。

夜深了,风打在脸上有点凉。ERIC关上车窗,看了看身边一直安静着的申贺森。歪靠在椅背着上的脑袋,闭着眼睛,微

微上翘的尖下巴,像阳光下的草般柔软的头发。那天的月光那么亮,打在他清秀的侧脸上,一片白。

又装睡!ERIC知道这家伙睡觉轻得很,有点动静就睡不着,更别说憋着一肚子气了。

“饿吗。”

“……”

“后座有吃的。”

“……”

这样默默看着跟自己怄气的人,心里竟一阵一阵的疼。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手足无措的喜欢。他明白他们这种关系,

没有毫无顾忌的情侣生活,婚姻,身份,光明正大的爱,有些东西是他一辈子也给不了的。可是这八年来,他真的已经

尽力了,他能给他的,全给了。

“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听我说。那个朴美宣我的确认识,不告诉你是怕你又想歪了。那都是小时侯的事,什么青梅竹马

,都是我妈伙同她妈没事自个扯出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干过,高中我就回韩国了这个你也知道。谁还记得她啊,她就是

我童年里的一个路人甲。”

“那我就是路人乙?”贺森忍不住闭着眼睛默默的接了一句。

“唉,看来我那些话又都白说了。不管怎么样,她这次回来有她自己的事,又不是来找我,找我我也不搭理她,行了吧

?”

“你专心开你的车那吧,哪来那么多废话?”贺森不耐烦的说。

为自己辩护了半天,又被法官一锤定音了。

俩人在车里果真安静了一会,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飕飕的风声。直到贺森接到珉宇的电话。

“在哪呢?”

“车上。”

“ERIC车上?”

“废话。”

“哦,好,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万一不是他带走的你,回头我不好给他交代。”

“来劲了你?没事我挂了。”

“好好好,不招你了,真是,我也是出于好心。你这人~”

申贺森一脸烦躁的挂上电话,刚想把手机放回口袋时,突然看到一直在手背上亮晶晶晃来晃去的手机链,嗡的一声大脑

短路了片刻。

其实那本不是一个手机链,而是一只铂金的指环,而且是一对指环。大学刚毕业那会儿,ERIC托人在俄罗斯订做的。两

个都是男款,样式简约光泽柔和,还说这种铂金在韩国市面上是见不到的。

“两个都送给我的?那我乞不是要一个手上带一个?”贺森刚接过礼物时,故意装腔作势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美得你~”ERIC拿过来给他看指环的内壁,还刻有细小的字。“这个给你。”

贺森接过来看到里面刻的是“ERIC LOVE

YOU”,可想而知,另一只上面刻得是什么。连忙说,“你小子能不能不那么酸,带着这个还不整天有掉不完的鸡皮疙瘩

。”

由于贺森怎么着都不同意带上他的“情侣指环”,所以就变成了如今的“情侣手机链”。ERIC经过抗议无效后,也没了

话说。可是其中的一只,已经在几个小时前被申贺森抛在了几十公里外的郊区高速公路上。

“掉头!”贺森鲤鱼打挺般的从座位上直起了身子。

“干吗?”

“我忘了件东西在~~在北郊高速上。”

“什么东西?”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

ERIC也不说话,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开他的车,手指尖还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贺森这才猛然注意到ERIC右手无

名指上闪着白色光泽的指环。

“什么时候捡回来的?”

“你刚扔了就捡回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手机上~~~”

我知道。”ERIC转过头,用充满诱惑意味的眼神,看着一脸羞愧神色的申贺森说“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相信我!”

申贺森一时间被双具有宝石般光泽的眼睛看得神经错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猛推了ERIC一把说“好好开车。”然后胳

膊交叉着报在胸前,又摆出一副百毒不侵的表情。

“真的,除了我,你扔什么都行。”

“你能不能好好说人话,小爷我怕酸!”

再转过头看贺森时,他仍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嘴角上却有一丝忍不住的笑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又从座位上弹起

来,伸长了脖子,边往后座探身子边嘟囔着“你刚才说后面有吃的?”

申贺森从浴室出来,一把推开电脑前的ERIC,催他去洗澡。ERIC悻悻的被挤开,看着贺森顶着一头还在吧嗒吧嗒滴水的

头发,翘着二郎腿坐那接着自己的游戏玩,便一边拽过一条干毛巾盖到贺森的脑袋上擦,一边叹气说,“到时候感冒了

又得当你的老妈子。”看到贺森握鼠标的那只小白手上,那枚铂金的“手机链”闪亮登场。他知道,那枚戒指贺森私底

下没事就爱往手指上套着玩,有一次被自己撞见了一时拔不出来,还装着在打电话的样子。

弯下腰,从后面用他那长手臂一把拦住贺森的肩。

“没洗澡的猪,别碰我。”

ERIC一动不动,死拦着这个妄想一边打游戏一边伸脚踢自己的家伙。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开你去洗澡。”

“说。”安静下来决定双边谈和。

“以后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说话,你总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谁又没堵住你嘴不让你说话。”

“我说你得听才行,要不然我说个什么劲?”

“行行行,我听。”贺森的眼神动都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

ERIC闻着怀里的人身上的沐浴液清香,不禁把嘴凑到了那消瘦的肩头,隔着睡衣就是一口。

“啊!你个猪咬我干吗!”

“给你说正事呢,敢敷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连着在酒吧勾引小哥儿的账一块算。”

说着一手拦着贺森的腰,一手遏制那双不停反抗的手,往卧室门口拉。啪的一声,贺森一脚解除了刚才的混乱局面。

“小样儿,反了你了,先去洗澡!”

4.

公司重组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新的核算单位、投资单位、参股企业的筹建都已经基本成型,只剩下人员配备的琐事

。才在公司接手不到两年就开始天翻地覆的改革,ERIC的魄力让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惊叹不已。商界也渐渐传开,刚

接管文氏企业的年轻小子比他老子还能折腾。

下午贺森跑过来说晚饭他妈让他回去吃,他弟弟交了个新女朋友,第一次领回家让他帮着参谋参谋。刚一下班就撒丫子

跑了,那满腔的的热情,跟自己去相亲似的。

那晚,ERIC走出公司时已经八点多,本来想直接回家,后来又觉得时间还早,随便转转也好。开着车足足溜了半个小时

,满街的灯红酒绿,就没有一处想去的地方。经过李珉宇的酒吧时,心想要不然就这吧,狐朋狗友就那么一个。

推门进去后却怎么也找不着这家伙的人影,问酒保,说是来了几个刚留学回来的大学同学在二楼包间聚呢。他只好杵那

有一句没一句和酒保闲聊,后来酒吧人一多,酒保也没工夫搭理他了。

百无聊赖中,看到那个新来的歌手在台上唱歌,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暗淡的灯光下越发显

得独特。那唱歌时的种种神情,看久了居然感觉有点面熟。等歌手休息在角落喝水的空挡,ERIC晃过去坐在旁边,却一

时记不起上次来时听到的那个名字。

“你是……”

“我叫金东万。”一脸温暖的微笑,显然对方一眼就认出了他。

“哦~对,金东万,走,请你喝一杯。”ERIC也摆出一副哥俩好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你说笑吧,在这工作不喝酒?”心想你小子果真记仇。

“我真的不喝,戒了。”

不管真戒假戒,对方执意不喝再加上那一脸真挚的表情,也不好为难,要不然倒显得自己小心眼,故意刁难似的。

“那我喝可乐好了。”金东万冲一脸尴尬的ERIC笑了笑说。

于是,俩人真的就坐下,一人对着一大杯可乐喝了起来。

“你是我们老板朋友吧,经常听他提起你。”

“他都说我什么?”ERIC故意装出小心眼的八卦样。

“说你有钱。”东万喝了一大口可乐,一脸纯真的笑了笑。

“他就是个算盘精。”心想着对面这小子说话挺谨慎的,不像是头脑简单的家伙。

“呵呵,他人挺好的,我有时候晚上有课,来晚了他都不怎么计较。”

“他要是想计较,你一天都呆不满。”

看着东万做惊愕状看着自己,ERIC又说:“没关系,刚才听你唱的真不错,能留你那么长时间,看来他也挺看好你的。

你安心唱。”

“我知道我唱的一般。”

“唱得太好了他不留。”

东万扑哧笑出了声,说:“你们怎么都这样说他?”

“还谁这样说过?”问完猛然想到,能这样说的,除了自己也就申贺森了。

“那天来的那个申先生。”果然。

“有关系那么好的朋友在身边,真是另人羡慕。”金东万摇晃着手中玻璃杯里面的冰块,漫不经心的说。

“何以见得我和他关系好。”想着上次在这儿,申贺森对他吹胡子瞪眼,他对申贺森生拉硬扯的冤家样儿。

“你们两个衬衣的牌子都是一样的。”东万指了指他的衬衣的袖口处。

可不,他俩的衣服从来都是一块买。欧洲出差回来从来都是一买两件。

再抬头看金东万时,便觉他得对自己的笑别扭得很。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了,便“我们俩和你老板关系都特铁

”一句带过,匆忙的寻找别的话题。

“你怎么下了舞台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下了台怎么了?”

“爱笑。在台上觉得你还挺多愁善感一人,下了台才发现,你挺能装的。”

“那你怎么不觉得我在台下是装的?”

“台下那么长时间你装?你也不闲累。”

俩人刚对着呵呵的笑,就看见楼梯口李珉宇被两个人抬着胳膊划着太拳就下来了。

ERIC知道这家伙在酒场上滑头的很,不会轻易被人没完没了的灌,再说他家连着三代都是跟酒打交道,能喝是祖传的。

“怎么喝成这样。”问旁边的几个面熟的,依稀记得是李珉宇的大学同学。

“我们也不清楚,这小子怎么今天跟没见过酒似的,哥儿几个几年没见面想好好叙叙,真的是没想灌他。”

打发他几个同学出了门,看到李珉宇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嘟嘟囔囔的眯着眼。ERIC过去推了推他,那身子便嫌恶的往

沙发角上缩了缩,扭过那毛毛躁躁的脑袋,使足了劲撑开眼皮,看见身边的人是ERIC,又笑得眯上了眼,哑着嗓子,舌

头打了结似的冲他说:“知道吗?他们~他们看见那臭小子在大阪,你猜他在那干什么呢?”故弄玄虚的盯紧了ERIC的脸

,笑眯眯的压低了声音说“他在大阪泡妞呢。”

5.

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看见申贺森盘腿坐沙发上抱着个小牛皮纸箱,专心致志的翻腾着。

“干吗去了?”

“李珉宇那。他喝高了,我帮他看了会儿店。”

说着换下了衣服,凑过身子坐在贺森旁边,看见那小箱子里面,漫画书、过期的体育杂志、DISCMAN,杂货铺似的满满登

登。

“刚从家带来的。我妈打扫房间收拾了一堆我高中时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看见这些东西,我悲惨的高中生活就血淋淋的展现在眼前,这都是罪证啊罪证!”ERIC指着箱子

里面的东西控诉道。

果真,申贺森在里面翻腾着,打ERIC脑袋打散页了的杂志,被ERIC手背搁弯了尖的钢笔,一个个像带了勋章的将军。他

们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换来了ERIC的“遍体鳞伤”和两个人的和平共处。

“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贺森突然提起兴致问。

“怎么不记得,当时你在打篮球~”

“打篮球?打你个脑袋!老子在踢足球!”

“哦,对,踢足球,唉,你别瞪我啊,那球脏成那熊样,谁还看的出是篮球还是足球。我只记得在我转学第一天,那球

就飞我脑袋上了。”ERIC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怆神情。

那天,申贺森从球场一身臭汗的回到教师后,立马傻了眼。传说中要转学过来的那个财阀二代,正是刚才被自己一球踢

中后张口就骂骂咧咧的二愣子。战战兢兢的回到座位上,那愣子居然一把揪起贺森的同桌说:“小子你让开,我坐这儿

。”

那一刻,便打响了两个人八年抗战的第一枪。

“我还记得你给我说的第一句话。”申贺森一脸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模样说“你说‘你小子没长眼啊?’”接着,身子

望沙发后背上一摔,摇头叹了口气:“我是没长眼,怎么就看上一公的?”

“你小子,别不知足了。全球女性同胞们要是知道我栽在你手里,早把你送往联合国军事法庭审判了。像你这种反人类

反和平的的滔天大罪,铁定比萨达姆判的还惨。”

申贺森看ERIC一副正义凛然铁臂阿童木的神态,忍不住伏在他腿上笑的直不起腰来,说:“有机会真想量量你脸皮有多

厚?”

ERIC跟摸稀世珍宝似的,揉乱贺森的小鹿脑袋上的一头软毛说:“别怕,有我呢,他们谁敢判你?”

“咱们有时间回高中学校看看吧!”申贺森突然有点想念那片到了夏天就绿的耀眼的足球场;想念那两张饱经沧桑与磨

难却紧紧靠在一起的书桌;想念两人推推搡搡走过的那条林荫路;甚至想念气味不怎么好闻的男厕所的小隔间。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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