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流寒(穿越 女变男)上——风流寒
风流寒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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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传说中的大哥赶来,抢救下我差点就要砸漏的大门时,他看到的就是趴在地上的我的那双瓦绿瓦绿的饿鬼眼。

我大哥呢,是一个男人。

长的白白净净。而那双眼睛里的精光,噼哩啪啦,如八百瓦的灯泡。沉稳干练,举止优雅,衣饰得体。是无数少女大妈的理想钻石王老五,然而却是我讨厌的类型。

他的不真实令我不舒服。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妈的,丫看我的眼神鄙视得像看一只苍蝇!靠,小样,就苍蝇还不好打呢,你打得着吗,啊?!

那大哥也不管我的伤势,劈头就一句:“老爷子叫你去见他。”

语气冷硬,可惜了那一副醇厚的好嗓子。

我淡淡的抬眼瞥了瞥他,维持趴在地上的姿势,哼道:“你没看我爬不起来了吗!”

“就这样就爬不起来了?”他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老八,你比以前还孬啊。”

什么!

丫你还得寸近尺了怎么着?小样!我收拾不了老头子,还收拾不了你了我!

将左手撑在地上,我缓缓抬起身体,“哼,站起来就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

“起”字未落,我整个人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暗藏于右手的薄刀无声无息的滑向对方的颈部动脉。

然而,他的身手却是出乎我意料的敏捷。身体一侧,手腕一翻,就险些扣住我的脉门。

但少爷我在杀手界的名头也不是盖的,将右手腕轻轻上挑,左手突然闪电般探出,寒光一抹,斜斜削向对方的咽喉。

电光火石,这是一场速度的比拼!而最终的赢家,是我。

稳稳的将薄薄的刀刃抵住对方的喉咙,我贴近他站稳,呼出的热气全部吹进了他的耳朵。

“风自寒,”我压低嗓音,轻柔的唤着我“大哥”的名字,“我想你还没有搞明白,如今站在你面前的风流寒,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孩子。现在的我手上,握有针对你的生杀大权……”

“哼!不错嘛,出去几年到真有些长进。不过老八,你真以为以你如今的身份,还可以在风家撒野?”风自寒不为所动的说着,冷峻的侧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醇厚的声音透着不以为意的轻松,然而眼中的不屑已被警惕所取代。

足够了,我放下刀退到一边,一抹邪肆的弧度自唇角缓缓扬起。宛如实质的杀气毫无保留的透体而出。这一刻,我作为杀手的本质,显露得肆意张扬。

手腕一翻,薄刃便消失在袖中。我轻轻的开口,声音似茧般缠绕在风自寒耳迹,“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无论何时,我风流寒始终是风家的人。在外人眼里,我就是风家的八少爷。而在父亲眼里,我始终都是他的儿子,不是吗?又有什么身份上的区别呢?”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小样你风家现在保不住我只会被人笑话不拉不拉连老头子都认我是他儿子你丫同为儿子有什么资格藐视我不拉不拉丫你再敢惹我不爽少爷我有权扁你不拉不拉……

风自寒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我,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雕花木门。

半晌,淡淡的扔过来一句:“八弟,随我去见老爷子。”

我缓缓的笑了。敛了杀气,抬脚跟上。

风自寒果然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样做才能给风家带来最大的利益。对于一个实力出众的风家子孙,只因一些不重要的理由就将他抛弃,显然是愚蠢的选择。一个精明的商人,定会尽力拉拢,不费自己多少力气,就可让其对风家死心塌地。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有实力的基础之上。否则,我的下场就是被抛弃。

弱肉强食,本就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现在,有了风家长子的默认,我想老头子也会很快同意我的回归,更何况他才是那只最精的老狐狸。

10.留下

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着风自寒穿过长长的古色古香的奢华长廊,我恨不得上去踹他屁股。丫明知少爷我有伤,还给我走那么快,绝对是故意的!

就在我专业的计算将风自寒的屁股从两瓣平分成八瓣所需要的力道、角度时,丫突然停下,转身冲我一摆头,说:“到了。”

我停下,抬头,只见一扇由上等檀木雕成的木门立在眼前。木门上方有一装裱底调却尽显威严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

尚书房。

靠!我又得到了一样资料上没有的重要信息:老头子的脑袋进水了。

风自寒替我打开木门,目送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然后将门关上,脚底抹油,滚蛋了。

我站在约一百平方米的,书籍多的卖废纸都能卖个几万的,铺着华贵短绒地毯的书房中央,慢条斯理、晃头晃脑的参观了一圈,才将宝贵的御眸转向书房靠窗旁边的紫檀木桌后的人类。老头子刚巧把戴着单片眼镜的脸从书上抬起来,结果我们的四只眼睛啪的就对上了。

霎时,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

噼啪呲啦,高压闪电在咆哮。轰隆咔嚓,惊雷在发飙。

惊心动魄的内功比拼后,我冲过去,和老头子同时狠狠一拍楠木书桌,只听“咔啪!哗”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楠木瞬间哭喊着化成碎片。

满室飞舞的木屑和烟尘中,我和老头子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内力运转间,我们同时张口,丰沛的真气冲口而出。

我:%&?§$#~!

老头子:?§$#~&!!!

翻译过来大致就是:

我:少爷我可是风家最小的儿子你不疼我也就罢了评什么我刚回来就打我不拉不拉明明我都认识到自己错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改过的机会不拉不拉丫你就一不讲理的糟老头子你神气什么不拉不拉……

老头子:你个不肖子小混蛋当初不让你混黑你偏不听该打死你不拉不拉小兔仔子你让风家蒙羞你愧对列祖列宗你还有什么脸回来不拉不拉告诉你我风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不拉不拉……

“乒乓!哗啦!”我们在书房内对骂得不亦乐乎,也砸得不亦乐乎。很快以我和老头子为中心方圆十平方米的地区已经一派车祸现场景象。

门外的风自寒悠闲的坐在廊椅上看报纸,不时接几个公司来的电话。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书房的门“咣当”被踹开了。一个稍显纤细的身影从里面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平素总是温和淡然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怒气。苍白透明的脸颊染上了愤怒的红晕,与略尖的下额和柔弱黑亮的细碎额发交相辉映,使原本清秀的面庞更透出丝丝的妩媚。

风自寒不禁恍了下神,就在这一瞬间,那个穿着白衬衫和米色休闲裤的少年,骂骂咧咧的风一般卷过他眼前,只余淡淡的清冷恬静的香气飘散于廊中。

我咬牙切齿的刮过走廊,卷向厨房,完全无视旁边坐着的风自寒。

欠扁的老狐狸!我不就是想回风家住几天嘛,你提那么多要求干西瓜啊!少爷我可是风家的子嗣,虎毒还不食子呢,哪有他这么算计自己儿子的!

是说我前生今世的父母都有够彪扞的,一个将我当作肮脏的垃圾,弃我如敝履。一个将我当作工具,费尽心机的算计,以求获得最大利益。

这叫嘛世道啊!

平这野兽般的直觉,我找到厨房,愤愤的闯进去,推开拦路的厨师,我抓起一块高级蛋糕就要开吃。

突觉颈后劲风袭来,我下意识闪身,回头一看,一带高耸厨师帽,白色厨师围裙,身材面容都酷似彪哥的大厨滚滚向我攻来,手中两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抡的虎虎生风。

我抓着蛋糕,定在原地。下巴又一次报废在地上。

我的妈,真不愧是武林世家,连一个厨房中的大厨都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一手圆月菜刀修炼的炉火醇清,凌波肥步妙至毫巅。

左闪,右跳,低头,翻桌,我一边躲闪菜刀攻势,一边三两口吞下了手中的抹茶蛋糕,意由未尽的咂咂嘴,在侧翻过桌的瞬间,又抓过一只鸡腿开啃。

这间厨房大的离谱,提场足球都没问题,由于快要到了午饭时间,

所以长长的“炉台”上摆满了好吃的饭食,看得我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然而,厨房中的厨师也超多,少说也有三四十个,各个深藏不露。什么小李飞刀,流星蝴蝶叉,葵花点穴筷,全都向我身上招呼。

我一边辗转腾挪,一边往嘴里塞塞塞。而菜刀叉子碗碟就满天飞飞飞。

我吃得浑然忘我,已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连臀部有伤都给忘了。

然而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煞风景的人,人家睡觉他唱歌,人家讲话他听广播,人家吃饭他上厕所。

那个像彪哥的厨师到是没去厕所,但他扔的一把破飞刀却差点击中我刚那到手里的一瓶红酒。我为了保住酒,就向后一跳,结果一脚踩在地上的一把叉子。脚下一滑,身体一晃,屁股就碰到了桌沿。

要在平时这轻轻一碰我都不会注意到,但现在那里可受了重伤啊,这擦一下可要了少爷我的老命啊!

我“嗷!”的一嗓子,抛开红酒,捂着屁股就蹿了起来。

怒气也噌噌噌极速飙升。自进入风家起就积攒起来的憋曲和怒火猛的炸开来,烧得我双眼都红了。

好你个风家,当家的老狐狸欺负我也就忍了,丫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火夫也来少爷我头上撒野?!爷我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杀气自我眼中溢出,深黑的眼瞳浸了漫天星辉般璀璨明亮。

我轻点脚尖,旋身腾空,躲过自身后飞来的三盏瓷碟,右手扣住自袖中滑下的飞刀,猛一扬手,一抹迫人的寒光自我手中疾速掠出,只一闪间,便已至对方咽喉。

我几乎已经看到妖艳的血花自颈间绽放的凄美景象,不料那彪哥二号的右侧突然白光一闪,堪堪击中了我飞刀。

“哗啦”一声清脆嘶鸣,白色的陶瓷碎片和我的飞刀双双落地。

那在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的厨师已彻底傻在原地,连手上的菜刀都掉了。

不悦的挑眉,我转头望向右侧,只见姗姗来迟的风自寒闲适地站在一地狼藉的厨房门口。

注意到我的不悦,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废物,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这是风家八少爷,还不快点陪罪!”

看着一屋子诚惶诚恐的大叔,和明显回护他们的风自寒,我心底一阵不耐。皱起眉,胡乱的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我顺手又抓了瓶红酒,抬脚就向门外走,与风自寒擦身而过的瞬间,我低眉浅笑,轻声道:“这在自家吃顿饭还真麻烦,下次别怪我要亲自教导下人了。”

风自寒站着没动,也没吭声,平静无波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在我走出几步后,他才在我背后淡淡的说:“老爷子为你找的医生和保镖都在大堂。三日后定会让你顺利赴约。”

我胡乱的晃了晃酒瓶作为回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1.番外

一九八二年的一个雪花飘飞,寒风凛冽的冬夜,B城北角的偏僻角落,从一排低矮破就的民房中,突然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

我们日后伟大地女杀手黑猫,招人稀罕的黑帮老二,脱线生活的源头,小攻噩梦的开始,最重要的是,我们故事的女主角……呃,男主角……恩,不男不女主角————风流寒,就这样低调的诞生了。

一张双人木床,一张油乎乎的圆形木桌,两把椅子,一个快要散架子的衣柜,一个年轻的美女,一个更年轻的帅哥,就是我们小寒寒六岁前生活的全部。

哦,对了,还有一张照片,小寒寒一直随身保留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代替了那张照片的无上地位。

那张照片上的画面很简单,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被他们一人一手举起来的胖乎乎的婴孩。三人都笑的灿烂,甚至盖过了自他们背后射来的阳光。

那个时候,没有酗酒,没有外遇,没有吵架,没有憎恶,只有一对单纯为拥有自己的孩子而幸福的父母,和一个单蠢的连为什么会笑都不懂的婴儿。

然而,时光流逝,我们的小寒寒三岁了。随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男人酗酒耍泼的次数也与日具增,最后已是夜夜如此。女人的夜不归宿也越来越频繁,最后直接整日都不回家。

终于,激化到白热化的矛盾,核反应堆爆炸,第三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况日持久的吵架打骂中,乐在其中的是那对父母,最悲惨无辜的是我们倒霉的小寒寒。

“妈妈,我饿了……”小小声……

“去去去,滚一边去!没看老娘我忙着呢吗?那个混蛋生的孩子果然也是狼心狗肺!”

化妆,大吼,摔门,还不忘照着小寒寒脑袋一巴掌。

“爸爸,我饿了……”抽咽声,攥衣角……

“滚!你个小兔崽子!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就该饿死喂狗!去,给老子买酒去……快滚!”

醉眼惺忪,酒嗝响亮,抬脚狠踹,“皮球”滚出门外。

客串了几回皮球之后,聪明的小寒寒在也不求父母做饭了。从此,她就经常游荡的街头,开始了职业蹭饭、捡饭的生涯。

有了街坊邻居的略微施舍,我们的小寒寒在新伤旧伤不断的情况下,小强地活到了六岁。

老套的情节,注定老套的结局。而我们的小寒寒却从此开始了毫不老套,甚至是很惊悚的人生。

父母离婚前一天的吵架,破天荒的将主题放在小寒寒身上。

他们整个晚上都在大吵小寒寒的抚养权问题。

男人:你生的由你自己负责,评什么推给老子!

女人: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生了这个畜生!你别想赖账,以后我结婚绝对不会带着个累赘!

小寒寒站在一旁默默的听,低垂的头让人看不到表情。

吵的热火朝天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们看到门口大石头压的小纸条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纸条上的字迹极幼稚,但可以看出写的极其用心。这是小寒寒花了整晚时间写的。本来她一从未上过小学的文盲,是写不出来这些字的。但我们可爱的小寒寒觉得,既然这是留给父母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当然要写的完美。

于是,仅会拼音的她,花了一晚上查字典,推敲词意,照猫画虎,竟然写得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这也直接说明了小寒寒的推理能力堪比福尔摩斯。

信上写道:

亲爱的爸爸妈妈,这些年来,我给你们带来太多痛苦,成了累赘。本来我早该走了,但我一直幻想着你们会留下我,都是我的错。现在我走了,希望你们会像以前一样幸福。

爱你们的小寒

将信压在石头下,我们只穿了一件单一的小寒寒,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在背后大门咣铛关闭的背景音中,一头扎进了狂舞的鹅毛大雪中。

直到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千面黑猫的小寒寒一提起这件事,就是捶兄顿足,悔不当初。

她曾揪着网的衣领狂瞪眼的质问:“你说我当时怎么就脑子进水,又被驴踢了呢!我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应该死乞白咧的缠住不走,不答应我就跟他们打官司!我当时怎么就没有现在这智商啊啊啊!”

那时网会破天荒的露出温和微笑,淡淡的说:就算你有现在的智商,你也会走的。

然后小寒寒暴怒,把侮辱她智商的网好一顿暴揍。

不论怎样,小寒寒潇洒的离开了,然后差点冻散在雪地里。在然后,奄奄一息的她被一个很严肃的中年人救了回去,代价是为其组织效力。

小寒寒后来曾问过他当初为什么看中自己,结果那厮从金庸小说上扒下一句话:你天资聪颖,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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