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眼里的风景——阿咎
阿咎  发于:2011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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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扬,你这儿给我借住几天。”黎琛没有往常的轻松样,气鼓鼓地说。

“出什么事了吗?”邹扬也有点被吓住了。

“你别多想,就几天,我住客房。”

“可是,我这儿只有一间客房,舒言在住。”

横了邹扬一眼,黎琛给了邹扬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你跟舒言住一间,我住客房。”说着,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径直往客房走去,剩下邹扬和林舒言在原地面面相觑。

“那个我睡客厅也行,反正客厅够大,而且黎琛说也就几天。”林舒言眼神飘忽。

“不行,就住我房间,我床不小,多一个你也不会挤。”

“可是,我,我想我还是睡客厅比较好。”

“就这样定了,反对无效。”

夜晚,林舒言和邹扬背对背睡在king size大床上,中间楚汉分界。

林舒言睡不着,别扭地动了动身体,生怕会吵醒旁边的邹扬。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邹扬是怎么想的,让自己跟

他睡一张床。或许他只是当自己是普通的男性朋友吧,一点点其他的意思都没有,所以可以自然地跟自己睡在一起。可

是可是,要是自己晚上睡姿不好,或者说梦话什么的,把喜欢他之类的暴露了,怎么办?呜,好苦恼。

林舒言心烦意乱,邹扬更是忐忑不安,睡在另一边浑身的不自在。他不断地在想,他最近应该没有欲求不满吧,他承认

自己对林舒言是有意思的,但还不至于半夜化身为狼吧,所以没有必要担心了。睡觉,睡觉,睡觉……还是睡不着。

于是,两人僵着身子跟睡神战斗了半天,终于沉沉地睡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舒言和邹扬一起睁开眼。

邹扬早上起床有点低血压,睁开眼意识其实还没回来,反而把林舒言吓得半死。两人是面对面的,而且腿几乎靠在了一

起,昨晚自己怎么了,还是忍不住靠到邹扬身边了吗?他记得自己睡着之前,他跟邹扬还是背对背的呀,一觉醒来怎么

就这样了呢?

邹扬也慢慢反应过来了,也是吓了一跳,背对背成了面对面,尴尬得不得了。

挠挠头,林舒言率先跳下床,“早,早上好。我先去洗漱了。”

“你们两人怎么回事?昨晚很晚才睡?”黎琛吃着嘴里的包子,朝邹扬使眼色,用手比比两人的黑眼圈。

“没有没有,可能是最近比较累,睡眠不够。”林舒言别扭地掩饰。

“哦,这样啊,邹扬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累着我们的小绵羊呢!”黎琛故意曲解林舒言的意思。

白了黎琛一眼,邹扬转过头不说话。心里却在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今天早上的情况看,说不定某天真会出点什么

事,到时吓到舒言就不好了。

一顿早餐,三个人各怀心思,味同嚼蜡地吃完。

各自去上班,林舒言却在下班时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坐在咖啡厅里,林舒言急不可耐地问:“欧阳毅,你找我干什么?如果你想问方汐的事,我不会告诉你。”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些事。”

“……”

“方汐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现在因为很多原因不能跟他说明。”

“所以,你就可以毫无忌惮地伤害他?”林舒言狠狠地盯着欧阳毅,并不让步。

“林舒言,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问题,等事情结束,我欠方汐的一定都会还。”

“……”

“方汐也许跟你说过,我也是D公司的人,我跟D公司的总裁是情人关系。”

点头表示知道,欧阳毅继续说。

“我知道你所在的B公司跟D公司有长期的广告业务关系,我只是想了解了解情况。”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为了方汐。”欧阳毅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别拿方汐做借口,他不是你的筹码。”

“林舒言,你好好想想吧,当你想告诉我的时候,随时可以联系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上面详细地写着他欧阳

毅的联系方式,放到林舒言面前。

然后,欧阳毅就离开了,留下林舒言看着那张纸片发呆 。

经过刚才的接触,林舒言忽然觉得这个欧阳毅似乎并不是坏人,并且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对方汐隐忍的感情,难道

真的如他所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方汐,我该相信他吗,还是说该相信你的眼光?

该来的总会来,是你的躲也躲不掉。

15.

惴惴不安地等到晚上,林舒言还是慢悠悠地爬到了邹扬的床上。

漆黑的夜里,只有星星窥探着床上这两个心思复杂的男人。

邹扬面向林舒言,看着林舒言瘦削的背发呆。林舒言同样也睡不着,习惯地一转身,眼前却出现邹扬闪闪发亮的眸子,

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

“呃,邹扬,你还没睡?”这不是废话吗。

“嗯,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我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关于你,关于爱的问题。

“不知我有没有荣幸为你解惑?”

“喂,别开玩笑。你说,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

怎么,舒言有喜欢的人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大概就是时时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想让他快乐,想替他着想的心情

吧。”

听了邹扬的话,林舒言陷入了沉思。为他着想?他觉得欧阳毅是在意方汐的,他说因为很多原因不能跟方汐解释误会,

是不是也是为他着想?如果是,他可不可以认为欧阳毅至少是有一点点喜欢方汐的?那么这样的话方汐的付出就不是一

文不值。欧阳毅值不值得相信他无法断定,但是欧阳毅想从自己那里了解的也决不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机密,只是公司外

部的人很难了解具体情况罢了。这样一想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为方汐赌一把?!

没有再说话,林舒言又翻了个身,留下思索的背影给旁边一头雾水的邹扬。

林舒言记得,D公司几乎每年都有几个大广告交给B公司做,他自己也曾经参与过其中的一两个广告。

“嘉琳姐,你是不是在客户部有很多好姐妹吗?”

“怎么,阿言想让你嘉琳姐给你介绍几个?”

“哈,不是不是。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刚到B公司做销售策划工作,跟我要些D公司往年的广告案作资料借鉴借鉴,不

知道可不可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帮你去问问,看看能要到多少。”

“谢谢你啦,嘉琳姐。”

一连两天,林舒言都在加班看孟嘉琳拿回来的资料,近五年的广告案都在,那时自己还没入行呢。将资料删繁就简,涉

及公司内部的东西也删掉,复制好文件,准备交给欧阳毅。

邹扬把林舒言这两天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在眼里,本以为是工作的事,自己也不好问,只能在旁边悄悄地观察着林舒言。

而始终放心不下的林舒言,决定在把资料交给欧阳毅的前一晚给方汐打了个电话。

看邹扬和黎琛在客厅看电视,林舒言缩到阳台,打通了方汐的电话。

“喂,方汐,还好吗?”

“嗯,我很好呢,你呢?”方汐的声音听起来过得还不错。

“我也挺好的。那个,方汐,最近你还有跟欧阳毅联系吗?”

“干嘛提他啊。没有,他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我的,如果我不找他,他根本不理我。”听得出,方汐还是挂念着欧阳毅

的。

“方汐,欧阳毅来找过我。”

“……”

“他来跟我要关于D公司的广告资料。他还跟我说,他和你之间有很多误会。”

“……”

“方汐,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得跟你说。”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邹扬看到林舒言到阳台打电话,就不自觉地跟了过去,靠在落了帘子的落地窗后,隐约地听到林

舒言的声音。

“跟欧阳毅接触之后,我觉得他并不是那种无心无情的人,相反,他的情感比其他人都来得强烈,只是他习惯了隐藏,

习惯了忍受。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但是当我跟他说起你的时候,眼神里浮现的隐痛和无奈那么自然地就袒露在我

这个外人面前。而且,他身上那种凛然的气质,莫名的让人信任。”

舒言跟欧阳毅见面了,而且舒言对他的印象还那么……那天晚上还问自己喜欢的心情是怎样的,难道……不会,欧阳毅

是方汐喜欢的人,舒言不会……

邹扬心里一阵烦躁。

“……方汐,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他着想,我想为你赌一把,你觉得呢?”

“舒言,虽然我不知道欧阳毅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但是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也相信他,所以

没有关系的。”平静的声音通过冷冰冰的电话传过来,让林舒言一直皱起的眉头舒展了起来。

“那好,我明天就去约他。”

……

约他?谁,欧阳毅吗?舒言为什么要去见欧阳毅,是为了方汐?可是方汐远在天边,舒言能解决什么问题?邹扬凌乱的

心套牢的他的思想,让他不得不为了克制自己突涌的怒气而离开了阳台。

“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明天就给他。其实我挺好奇他要那些资料干什么?方汐,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跟他的总裁情人有关。”

“既然是情人,为什么要在他背后搞这些事情?”

“我也不明白,他常常在做调查,我有时也会帮他拿资料。”

“方汐,他不会在干违法的事吧?”

“我也这样问过他,他说,违法的事要干也不是他干,是冯子贤干。冯子贤就是D公司的总裁。”

……

尾随林舒言来到一家咖啡馆,邹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干这种跟踪人的事。

欧阳毅很准时,林舒言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儿了。

林舒言也不拖延,从包里拿出资料,推到欧阳毅的面前,却没有松手让他拿的意思。

“欧阳毅,我不知道你要这些资料来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拿它干坏事。”

“蒙你信任,我答应你,我不干违法的事。”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好。”林舒言松开手,“相信你的不是我,是方汐。请你一定要记清楚。”

一提到方汐,欧阳毅的眼里的神采就黯淡了下来。“他,还好吧。”

“当然,托你的福,他好得不得了。可是,欧阳毅,你还欠他一个交代。”

“等事情结束,我会给他一个完整的交代,到时,是走是留,随他的意。”

“好了,资料也给你了,我也该走了。”从座位上站起,林舒言跟欧阳毅告别。

普普通通的会面,让坐在后面的邹扬舒了口气。

这时,捧着咖啡的侍者从后面走上去,刚好跟从客座退出的林舒言转身相撞,欧阳毅眼疾手快,抓着林舒言的胳膊往自

己身前一带,闪过差点把咖啡洒出的侍者。林舒言比较迟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个踉跄也差点撞上拉住他的欧阳

毅。

小心地退开,林舒言道了谢。

这样的小插曲本来不值一提,可是从邹扬的角度,眼里只有两人的邹扬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这样的一推一撞,身形

错开,脖颈交缠的两人已经被邹扬自行想象成:林舒言欲离开,欧阳毅不让,拉住林舒言强吻。

怒不可遏。

邹扬快步上前,用力地抓住林舒言的手腕,不问缘由,直接把人往外拖。

只留下欧阳毅一个人在原地看着两人露出祝福的微笑。

我爱你,可是我爱得很笨拙,连伤害了你都不知道。

16.

“邹扬,你发什么疯?”不知道邹扬为什么会从后面冲出来,但他无法接受现在这样粗暴的邹扬。

“邹扬,你放开我,你抓痛我了。”眼前的邹扬完全不理会后面叫喊的林舒言,手上的力度也没有丝毫放松。

打开车门,把林舒言拽上车,邹扬也迅速上车,并落下车门锁。

转身想向林舒言兴师问罪,一扭头,林舒言的拳头直接往邹扬的脸上招呼。邹扬也不示弱,侧身躲过,随即又向林舒言

挥向一拳。

狭窄的车内,两人扭作一团,身材高大的邹扬还是占了上风,轻易地将林舒言压倒在副驾驶座上。

“邹扬,你想干什么?我今天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抵住邹扬的双肩,林舒言气愤道。

“凭什么,哼,那你又为什么跟欧阳毅见面?”

“你,邹扬,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管。”林舒言气恼地转过脸,不看邹扬。

用手钳住林舒言的下巴,把他的脸拧过来,邹扬咬牙切齿地说:“用不着我管?那你就可以让欧阳毅随便地抱你,吻你

?”

“什么?……”还没弄清楚邹扬说的是什么,嘴唇就被夺去,想要出口话也淹没在邹扬的唇齿间。

粗鲁地含住林舒言的莹润的唇,邹扬一想到刚才欧阳毅也品尝过,动作就无论如何都温柔不起来,尽管这唇的滋味是如

此让人沉溺。想要让林舒言的唇完全沾满自己的气息,邹扬情不自禁地捧住林舒言的脸,扶住他的后脑,把他压向自己

,好让自己的更加深入地掠夺林舒言的所有。趁着林舒言想要张嘴喘气的瞬间,邹扬更是果断地侵入林舒言的嘴中,狡

猾的舌头舔过他的皓齿,卷起他的舌头要与他共舞。

林舒言一开始是抗拒的,抵住邹扬双肩的双手却使不上力气,无法将强壮的邹扬推开。当邹扬的舌头突入他嘴中的时候

,林舒言已经云里雾里了,滑到邹扬胸膛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还是遵从主人飘远的意识环住了邹扬的脖颈。

梭巡过林舒言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邹扬的动作缓了下来,在他嘴里留下自己的唾液。不忍看林舒言憋气憋得通红的脸,

邹扬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林舒言的嘴。刚退出,又忍不住在林舒言的嘴角轻柔地琢吻起来。看着他被自己吻得微肿的双唇

,充血的唇红艳艳的,诱惑着邹扬去采摘。眼看就要把持不住自己,邹扬把林舒言压进自己的胸膛,头埋在他的肩窝,

吻着林舒言柔软的发丝,双手抚揉他极具骨感的背,平息自己的欲望。

“小言,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

渐渐从刚才的混乱反应过来的林舒言,无法相信刚才是邹扬深吻了自己。自己沉溺着享受,感觉飘飘然的。一想到刚才

,林舒言就害羞得无法思考。被自己喜欢的人吻,不会是在做梦吧。

等等,刚才邹扬有说,自己被欧阳毅抱,被欧阳毅吻,才……这什么跟什么呀。

拍拍邹扬的背脊,林舒言挣扎:“邹扬,邹扬,你先放开我。”

还想继续温存的邹扬疑惑地放开林舒言,双臂却仍是困着林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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