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眼里的风景——阿咎
阿咎  发于:2011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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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林舒言心中猜想着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可能都让他开心不起来,因为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在下雨天还走路上

班。所以,当他在车上看到男人打着伞的身影时,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几乎覆盖了他,激动,庆幸,紧张…

…各种各样的心情让他一整天久久不能平静。

“阿言,最近是不是恋爱了?怎么,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连同事都注意到他的异样,真的有那么明显么。

“哪有,嘉琳姐,你又开我玩笑了。”掩饰似的转过头。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哦,你嘉琳姐我火眼金睛,想骗你嘉琳姐?小样儿。”孟嘉琳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些,我先拿去复印好了。”拿起文件转身就走,生怕她看出点什么。

其实,连林舒言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去关注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真是连自己都觉得不

可思议。成为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也是许多人的梦想吧,那么自己对他是羡慕还是嫉妒?应该是羡慕吧,这样一个完美

的男人,不用猜,也会有很多女生倒追他,不像自己,连女性朋友都不多。那么,对于自己,他应该是类似阳光的幸运

存在吧,可望不可即,而缘分却让他每天都可以见到,因为他,不仅给自己带来好心情,还让自己乏味的生活变得有趣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接下来的几天,林舒言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依然能看到他,心情却不再为他起伏,仿佛为自

己对他的莫名情绪加了个锁,牢牢地把它封锁在心里一个看不见得角落。

是夜,“森蓝”。

“喂,你的座驾还没修好?”黎琛一如往常地喝着血色玛丽。

“早修好了,在地下车库休养呢。”今晚的邹扬很是享受手中的爱尔兰威士忌。

“哈,还休养。你那老爷车再不动动筋骨,以后都生锈得上不了路啦。”

“怕什么,有我养它。”邹扬依然云淡风轻。

“啧,你真是吃饱了撑的。那你就打算一直走着上班?”

“有什么不好,总比闷在车里好。”

黎琛撇撇嘴,心想这人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喂,最近你跟Anna怎么样?”

“什么这么样?”Anna是邹扬交往了三个月的现在进行时。

“就你那性格,她能忍你三个月,我都觉得是奇迹。”黎琛表情夸张地说。

“你不是也忍了我十几年吗,Anna要是受不了想离开,我会让她走的。”

“啧,你这个无情的人。”还是没有人能走进你心里吗,你究竟是对别人无情还是对自己无情?!

微涩的爱尔兰威士忌缓缓地滑过喉咙,激不起邹扬内心的一点波澜。就像爱情,无数人对他的爱慕也曾经缓缓地经过他

的身边,甚至为他停留,有真有假,有虚有实,依然无法让他敞开心扉。总是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然后空留自己一个在

原地独自悲伤。

悲伤吗,自嘲地笑笑。如果不是悲伤,那每天晚上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寂寞得让人想落泪的冲动是什么?

爱情什么的,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爱尔兰威士忌的浓香中,氤氲着邹扬渗透心底的淡淡的忧伤,还有寂寞。

是这样么,难道两条笔直的平行线就永远没有相交的时候么?

4.

林舒言现在是B公司创意部的一名cw(文案)。B公司是一间有名的4A广告公司,虽然常常需要加班,但待遇不错,工作

两年多的林舒言已经可以在市中心租上一套小居室,并且还能存些小钱。而且B公司工作氛围轻松,同事之间相处融洽,

林舒言对这份工作已经很满意了。

林舒言的CD(创意总监)手下有4个组,林舒言所在的组里一共三人,林舒言负责文案,孟嘉琳则作为AD(美术指导)和

AAD(助理美术指导)谭小艺一起负责美术。

中午,林舒言跟组里的孟嘉琳和谭小艺一起在楼下的餐厅就餐。

“哇,嘉琳姐,你又吃这么少,减肥啊?”谭小艺一向奉行想吃就吃的原则。

“Bingo,最近玩塔罗测出我要走桃花运了,当然得keep住身材。”

“桃花运?谁那么倒霉啊?”林舒言好心情地调侃着。

“闭嘴,能被我看上那是福分,福分,懂不?”舒言和小艺好笑地点点头,没有反驳。

“其实,你也不用刻意减啊,第一季度才刚刚结束,第二季度的工作正要展开呢。而且,之后的五一假期又是各大商家

推新宣传的黄金时期,接下来的一个月够我们忙的啦。”

“你这小丫头,懂屁啊。工作多,心情差,吃得就多,最后免不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未雨绸缪,学着点。”

“话说,今天CD接了个IT广告的任务,不知道会分给哪个组做?”林舒言突然想到。

“应该是我们组吧,我们刚做完饮料的活儿,其他组好像还在跟。”谭小艺很是笃定。

“啊啊,最讨厌做IT的广告了,还得去了解那么复杂又麻烦的产品。”

“拜托,那应该是我干的吧。”林舒言对这两人彻底无语了。

果不其然,这个IT广告成为了林舒言的下一个任务。

“咦,是C公司的夏季新品?哇哦,好炫啊,真不愧是C公司。”

“别感叹了,赶快工作吧。”C公司是大公司,林舒言却有点忧心,做得好则已,做得不好怎么办啊,都是大公司,丢了

双方的面子都不好。唉,压力啊。

翻开手中市场调研资料和C公司传过来的产品介绍,林舒言认真地看了起来。不得不承认,C公司不愧是亚洲IT业的龙头

,今夏“炫风”系列的笔记本电脑,无论是性能,还是外形设计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看着看着,林舒言都不禁爱上

其中的那款主打“黑炫风”,真是太漂亮了,简约而不简单的外型,轻巧便携,最重要的是这款电脑十分符合他的工作

需要,可惜价钱有点贵,林舒言舍不得。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8点,谭小艺他们早下班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自己桌上的台灯发着幽幽的亮光。

伸伸懒腰,林舒言决定明天去一趟C公司的产品销售部,一来可以实地看看产品,二来可以把今天发现的问题弄清楚。

次日,林舒言联系C公司产品销售部,跟黄经理约好时间后,便只身前往C公司。

在前台问清产品销售部的位置,就走向了电梯。这时的电梯恰好要关上,林舒言连忙叫住:“啊,等一下,请等一下。

”电梯适时地又开了,林舒言匆匆地跑进电梯,一抬头,便看到熟悉的侧脸。刚才的小跑让林舒言有点喘,加上惊讶,

林舒言几乎是紧张得颤抖地站在邹扬的身旁。

“几楼?”邹扬好脾气地看着他。

“啊,十二。”看到邹扬贴心地为他按上电梯按钮,林舒言又慌忙地补了句,“啊,谢谢,谢谢你。”

“不客气。”邹扬温和地朝他微笑,心想,十二楼是产品销售部,这小职员是老张的人?!

相互礼貌地点点头。离开电梯前的几十秒里,林舒言的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果然是缘分吗,他,是在这里工作吧,难道

是这里的高层?唉,自己怎么又把问题纠缠在他身上了,甩甩头,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大步迈向产品

销售部的门口。

一整个下午,林舒言都全心全意地扑在了工作上,不仅解决了问题,也试用了新品,林舒言对产品和该公司的营销策略

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了,回去即要跟组里的人开始讨论构思这次的文案。

客气地回绝了C公司的人的邀请后,林舒言才发现这已经是下班时间,而窗外早已不知不觉地下起了大雨,整个世界都变

得灰蒙蒙的。幸亏林舒言平时小心谨慎的习惯,每次出门必然会在包里备一把伞,于是他便轻松地走出了大厦。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其中也包括邹扬,此时他也终于开始怀念起他那辆休养中的座驾了。

因为很多人都没有伞的关系,所以很多宽敞的店铺就成了大家临时的“避难所”。尤其是超市入口,挤满了各个满口抱

怨着急回家的人。林舒言本来是不需要往里挤的,但昨天跟出差回来的方汐约好了今晚来他家吃饭,自家的冰箱里又没

有存货,才不得不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挤进去。把菜都买齐,来到堵在门口的人堆,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突兀的身影,是

他。

邹扬从下班开始就很犹豫,是不是应该打车回去,最后还是决定先解决了晚餐再说。在楼上吃完饭下来,顺着人流走,

于是便有了现在被人群堵在门口的情形。正想拨开人群叫车,一道悦耳如清泉般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脚步。

“咦,是你。”林舒言来到他跟前,主动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你好。”也许是被林舒言声音中愉悦的情绪感染,邹扬的笑容也是暖暖的。

“没带伞吗?”邹扬尴尬地摇摇头,手里空空的。“家住哪?”

注意到林舒言手里的伞,邹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打车回去就好。”

“哦,我也是要打车的,我住在××路,你呢?”林舒言知道自己与他同路,心里还是希望能跟他一起回去,顺便也可

以跟他交个朋友,毕竟是自己注视了这么久的人。

但在邹扬眼中,林舒言无心的话语却给了他毫无心机,善良热心的可爱形象。

“我也琢×路。”林舒言眼里的真诚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啊,那太巧了。你介意一起拼车吗?”林舒言的眼睛简直清澈得发亮。

“好。”邹扬面对这个普通的善良的男孩,很自然地温柔地笑了。

说着,林舒言高兴地招来了计程车。

车上,林舒言努力地寻找着话题,邹扬看着这个明明很腼腆却又欲言又止的大男孩,笑得更是温柔。

“我,邹扬。”看那小脸都快要纠结起来了,邹扬出声打破沉默。

“啊,哦,我叫林舒言,双木林,舒服的舒,语言的言。”

果然,名字跟他的人一样令人舒服呢。

“那个,你是住在哪个小区啊?”林舒言依然有点小紧张。

“碧湖苑。”哼,他果然是个有钱人,那边公寓可都是高级住宅啊。

“那,那我应该比你早点下车。”

“好。”

……

毫无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林舒言下车,虽然总是林舒言说的比较多。付了自己的那份车费,然后硬塞给邹扬自己的伞

后,林舒言便下了车。匆匆跑到自己家楼下,林舒言才察觉自己居然忘了跟他要电话,懊恼地骂了句自己,就拎着菜上

了楼。

一场雨,一把伞,给了谁一个借口,又给了谁一个机会?

5.

今天一早,林舒言决定把昨天的遗憾补上。

“嗨,邹扬,你也怎么早。”假装很意外地拍上邹扬的肩膀,天知道他多早就等在这了。

“你……”邹扬微不可察地皱皱眉,随即礼貌地一笑。“早上好。”

“你要去上班吧,走着去吗?你是不是在C公司上班啊?你吃早餐没?”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邹扬哭笑不得,刚才他的出现还真让自己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但转眼就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为

他的纯真,为他的单纯。

“是,我是要走路去C公司上班,还没有吃早餐。”

“啊,好巧。我也没吃早餐呢。我在那边的B公司上班。”林舒言一脸的无害。

诶,他原来不是老张的人?B公司正是此次夏季新品广告的委托公司。

“那昨天我在电梯看到你?”

“啊,那个,是因为我对这次的产品广告有疑问,所以昨天去了趟你们的产品销售部。”

“解决了吗?”邹扬笑得很真挚。

“嗯。”用力地点点头。“这季的新品真是太炫了,外形那么好看,而且用起来也很顺手,一点都不会不习惯,功能又

那么强大,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看着林舒言毫不掩饰的喜爱,像个孩童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忽然让邹扬有一种想要抚摸他柔顺的短发的冲动。

“多谢夸奖。”

晨光中,把两个粘在一起的修长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偶尔发出的嬉笑声让人也觉得异常的和谐,好像有种名叫幸福的东

西在发芽。

前面就是B公司了,拎着跟邹扬一样的早餐,林舒言心情复杂。

“那个,我到啦。嗯,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吗?”林舒言期待地看着邹扬。

“当然。”邹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林舒言。

交换了电话,看着林舒言轻快地跑过马路,消失在对面的大厦,邹扬依然微笑地伫立在原地,似乎还在享受那个人之前

留下的美好。

这个早晨并没有特别,但有了你的存在会变得令人留恋。

今天林舒言的心情特别好,这是孟嘉琳观察了一个早上的结论。其实也不用仔细看,林舒言的嘴角在那边一直翘着,想

不发现都难。

“阿言,是不是有什么好的idea?”

“哈?,哦,嘉琳姐,你看看这个,我想了几个slogan和headline,你觉得怎么样?”

“哎,不错哦,这次这么快就有思路了?我看看。”

跟嘉琳姐研究了一会儿,林舒言才惊觉已经到了lunchtime。突然有一个想法,中午,他有没有可能……?没有多想,林

舒言就拿出了手机。

「邹扬,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饭?」短信刚发出去,林舒言就有点后悔了,这样会不会很唐突,他们又不够认识。

那边,邹扬正在跟下属谈论最近的企划案,“滴滴,滴滴”很不寻常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了愣。过了许久,邹扬才意识

到是自己私人手机的短信声。

看看表,邹扬示意下属午休,才拿出手机看短信。

邹扬平时是极少用短信的,一方面就得很麻烦,还不如打电话来得直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邹扬对手机打字实在不在行

很意外,是林舒言的短信。

想起今早的愉快相处,邹扬觉得换个人,换个环境吃午餐也不错。不过邹扬坏心地想要吊吊林舒言的胃口

「?」许久等不到回复的林舒言都要以为在邹扬生气,这样的一个问号又把他给弄糊涂了。

「嗯,我对新品广告有几个想法,你是C公司的人,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午餐不谈工作。」邹扬在那边笑得跟狐狸一样。

「不是,是顺便而已。我只是想约你吃午餐。」林舒言觉得自己真是太莽撞了。

「哪里?」林舒言蒙了,这是答应了?

「××餐厅怎样?」

「好。」

果然,邹扬在午餐不谈工作,但是在交谈中,林舒言了解到不少关于C公司关于产品开发,经营理念等等的很多东西,对

自己的帮助很大。当然,林舒言也越发的了解眼前的这个人,表面冷静自持,其实是个相当温和友好的人,而且他见识

广博,跟他在一起,虽算不上相谈甚欢,但也相当的融洽。最重要的是他不拘小节,尽管嘴上不说,但林舒言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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