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哥说实话,我也17了,再不久就18了。”凡浩拉凡任洁的衣服,力道很轻的,有故意靠近的动动脚,“哥——哥——”

　　“干什么啊?”凡任洁装不知道,这么做是不能逃避问题的。

　　“哥,你说的我成年后就可以那个了。”凡浩不明说,凡任洁也知道意思。

　　第 31章

　　刚好这个时候服务员上菜,真是关键时刻啊,可笑死凡任洁了,赶紧叫凡浩吃东西,自己也避免了一次灾难。凡任洁一直在叫凡浩吃东西,凡浩不再问关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和凡任洁做情人,算做情人吗?凡浩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凡任洁一味的躲闪,凡浩有主意到,不能放过凡任洁,却又不想看到他为难的表情。

　　凡浩跟凡任洁去公司,开始了合作,一合作就是半年,凡浩没有办法度过他的18岁生日是因为工作,凡任洁也不再为凡浩操心一些事情。不谈私生活,就来谈谈工作好了,凡浩和凡任洁本来就很合拍,一起合作擦出的火花,让拍出的照片刊登在杂志上都让看到的人争议连连,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那都怪凡浩和凡任洁的亲密所致。

　　晚上

　　吃完晚饭,凡任洁没有拉着凡浩坐在沙发看电视,大家明天都没事坐,老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凡浩当然不会觉得烦闷,因为身边有凡任洁,在哪里都是很开心的。凡任洁拉凡浩出门,凡浩不问凡任洁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跟着凡任洁区就是了。

　　在车上,凡浩看着车窗外向后走的华丽街道,在一段坑坑洼洼的路段后,车子驶进算是费旧的停车场,凡任洁停好车,揭开安全带,下车,给凡浩开车门,揭开凡浩的安全袋,拉凡浩下车,关门,按车钥匙的锁车键。凡浩跟着凡任洁来到刚进门口就能看见的小房子门前,凡任洁和坐在房子里的老头说点什么,老头是看车子的管理员。给了老头钱,凡任洁拿着老头递过来的牌子。之后,拉着凡浩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很暗了,凡浩是不介意这样被人看到了,可凡任洁不同,凡任洁的名气大,在公司。被说什么都不要紧,怎么说公司里的人还是能保守秘密的,到外面就不同了,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哥。”凡浩停步。

　　“恩?”凡任洁转头。

　　“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里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

　　“可是——”

　　“他们生活很艰苦,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关心流行前线的,”凡任洁为了让凡浩放心,说了个小秘密,“我常来。”

　　“啊!”常来?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凡浩一天贴着凡任洁,怎么就陋了这么一个情节?

　　“我偷偷来的。”凡任洁看到凡浩因意外而变得可爱的脸,笑起来。

　　“偷偷?自己来的吗?”

　　“嗯。”

　　“哥是第一次带人来的吗?”

　　“是的。”

　　凡任洁的回答让凡浩可乐了,被凡任洁握着的手,凡浩手指紧了紧,头低下来笑着。凡任洁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凡浩会高兴成这样。凡浩和任洁凡进了夜市,这里很热闹,还真的没有人认得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很高,也长得不错的原因,被他们多看上两眼这样,其他的还是一样的叫卖,价钱不会因为任洁凡和凡浩的外表少上那么一分。走到最多人的地方,任洁凡的手不再拉着凡浩的手,改成搂抱的动作,怕走散,任洁凡手臂上用了点力气,凡浩靠过来的和凡任洁的胸口碰撞。

　　走完这条街,有一种所谓的轻松让他们在此多呆上几个小时才回家。回到家,就一起洗澡,喜欢闹的凡浩和凡任洁一起玩喷头,水花的散漫,他们开心的笑回荡在浴室里,久久不散。出浴室后凡浩和凡任洁穿着一样的T恤躺在床上,拥在一起入睡了,夜很静,他们睡得相当甜美。

　　凡仕洁和凡浩的工作继续,凡浩开始学跳舞,很快的街舞,很优美的交际舞,还有练歌,这些都是为了应付工作才开始学的,可凡浩上瘾一样常去跟不同的老师学舞蹈,凡浩体力的透支严重得让凡仕洁看了好心痛。凡浩以前睡午觉只要1小时现在要2小时半。凡浩疯狂的练习,不为什么就是想追上凡仕洁,谁叫凡仕洁在人群里总是那样闪光,凡浩不是嫉妒,只是想别人不要看凡仕洁。想法是很好,可是结果很糟糕,比如今天——

　　凡浩洗完澡后光裸着身体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看了很久。手摸摸肩膀到胸口,再来到腰上的时候,按了一下,腰上结实的肌肉线条除了有弹性还有点硬,侧身,看看,手张开,手掌和腰的对比下,腰“很细了。”手叉腰,另一只手到小腹上按一下,接着到臀片上捏捏,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弹跳。凡浩难过的咬咬唇片,“便了好多,怪不得哥近来都不怎么摸我。”叹气,转身,正对镜子,几分激动的,“啊——怎么办——我怎么就瘦了,啊——啊——气死我了——”凡浩一点都不满意自己现在的身材,身影师还说近来自己的身材更好了,“全是屁话,干巴巴的,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凡浩抓着头,“想办法,一定有办法胖回来的。办法——办法——”

　　“浩浩——你在里面那么久做什么啊?浩浩?”平常凡浩洗澡是不会用这么长时间的,凡任洁觉得不对劲,“浩浩——”

　　“我自卫啊!”凡浩向门口喊。

　　“啊?”凡任洁要笑不笑的口气,“那你慢慢来,不用那么激动的叫那么大声。”

　　“是你先问我做什么先的,”凡浩打开卫生间的门,只穿一条四角裤的关灯,上床,“我就直接说了。”不高兴爬往凡任洁身边过,拉被子,躺下。

　　“嚯。”凡任洁翻身,面对凡浩,“怎么了?是出不来?还是上不去啊?脾气那么冲。”

　　“我没文俪姐脾气好。”凡浩翻过身,不看凡任洁。

　　这个和文俪有什么关系?“怎么了?”凡任洁靠近凡浩,抱住凡浩,“嗯?”下巴靠在凡浩肩膀上,“浩浩?”凡任洁见凡浩不说话,凡任洁亲吻凡浩的发。一下又一下的,侧头在凡浩耳边说,“浩浩,不理哥哥了?哥哥好伤心的。”

　　“哥,我是不是不够温柔啊?”凡浩小声的。

　　“你是说在什么时候?”温柔,是要看场合,要看性格,要看对谁。

　　“我不分的。”

　　“那我也不分。”凡任洁亲吻凡浩的脖子,“浩浩是棉花糖,要很小心的,要很用心的,甜甜的,抱着它,会幸福一辈子。”

　　“哥——”凡浩翻过身来,面对凡任洁。凡浩很清楚,即使自己是棉花糖,凡任洁也不会和他说的那样,任洁凡再小心,凡浩还是会心碎,任洁凡再用心,凡浩还是会心痛。凡浩要是甜的,总有一天,任洁凡会吃厌,变成苦的。一辈子?对他们来说太遥远,幸福?还不真实——

　　“呵呵——不生气了?”凡任洁笑着和他亲吻。

　　“我没有生气。”

　　“哦?那浩浩刚才?我听错?看错了?”

　　“哥——”凡浩撒娇。

　　“好好——”凡浩不想再提,凡任洁不再说。

　　凡浩沉默了一会,“哥——是不是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摸起来要舒服很多?”

　　“哈啊?”凡任洁愣住了,这是什么烂问题啊?

　　凡浩的手指来到凡任洁的手臂,指尖在凡任洁那里的皮肤很轻的捏了一下,“男人的皮肤比较硬。”

　　凡任洁抓住凡浩的手握在手心,“那是结实。”

　　“哥,你是先上车后再补票,还是传统点结婚再说啊?”

　　“我啊——”凡任洁看到凡浩低头,动动身体靠上自己,是伤心了,“我还没想过这个——”凡任洁拥凡浩入怀。

　　“哥——”

　　“嗯.”

　　“我爱你——”

　　凡任洁不能回应的紧拥凡浩,凡浩抬头,看向任洁凡,过一会,凡浩闭上眼睛,凡任洁的吻会落在凡浩的唇上。

　　凡仕洁工作完特地去找海叔聊些事情,海知道后惊讶的看着凡仕洁,凡仕洁只是笑笑。海叔头大的蹲在地上哀叫,“你要我老命哦——”

　　凡仕洁和海叔说完,这回到和凡浩说了,要怎么说?凡仕洁没有想好,看天就要黑,凡仕洁还是没有说出口,为了这件事,凡仕洁沮丧了好几天,佳文俪问凡仕洁发生什么事了,凡仕洁也不吭声,等到不能不说的时候,凡仕洁将要说的话背了一遍,再重复了好几次,凡仕洁从没发觉原来自己还是很不会说话。

　　凡浩洗澡出来,看到凡任洁就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地板,表情呆滞,身体自然弯曲着,手随意的摆放,凡浩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哥,回来了?”凡浩开心的上前拥住凡任洁,坐在凡任洁的大腿上,手拉着凡任洁的衣服,“快去洗澡吧,不早了。”很暧昧的意思。

　　“浩浩——”凡任洁沉稳的口气,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怎么了?”凡浩靠上凡任洁的肩膀。

　　“我想你到国外发展一段时间,海叔会跟你一起去。”

　　“不要!”开什么玩笑,要是这个时候离开,凡浩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跟着凡任洁,在凡任洁身边。

　　“明天起程。”凡任洁不理会凡浩的抗议。自顾自的说着,“合约是一年,很短的,你要加油。”

　　“我——不——要——去——”

　　“海叔会很照顾好你的。”凡任洁尽量不表现出自己在意凡浩。

　　凡浩坐直身体,捧起凡任洁的脸,“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

　　拿开凡浩的手,“浩浩——你要去,这样对你的前途有帮助。”凡任洁不想凡浩错过这样的机会,“你还年轻,有很多时间发展自己。”

　　“前途?”凡浩想笑,“没有你,我还有什么前途?”对凡浩就是这样。

　　“浩浩——”

　　“哥——”

　　俩人突然对立的局面是前所未有的,“浩浩,你要是到了那里,没什么事不要打电话回来。”

　　凡浩定定看着凡任洁。

　　凡任洁知道凡浩不会乖乖听话去的,“浩浩——”凡任洁撇过头,“你要是想维持现在的关系,最好就给我去。”

　　凡任洁强硬的话,平静的语气,让凡浩感到不满,“什么意思。”

　　“你给我回你的房间睡觉。”凡任洁不想认真,可说出的话要怎么收。

　　“你——”凡浩推凡任洁,站起身,“你——你——竟然用我们这样的关系逼我?”凡浩真不敢相信。凡浩和凡任洁现在的关系已经很脆弱了,只要一方狠心放手,没有保证的感情,是不会有任何牵连的纽带的。“你——混蛋——”

　　“只要你愿意出国发展,我再混蛋也可以。”凡任洁已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还介意什么?“浩浩,你就去一年,不长的。”

　　一年?一年不长吗?凡浩开始发现凡任洁少了一根经,要是一年不长,为什么,凡浩会从一个凡任洁一直当成弟弟的身份跳到现在的情人身份?这些事发生的时间长吗?还没到一年,凡浩害怕的计算着自己每天过的日子,不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只要里面有凡任洁就够了,而现在——凡浩不说话,凡任洁也很默契的不说话。

　　过了一会,凡浩妥协的,“我要是去——”很悲伤的,眼眶红了,“你会给我吗?”

　　“什么?”凡任洁一时间不明白凡浩的意思。

　　“我们真的是情人关系吗?我做你情人那么久,哥都没有好好捧过我。”凡浩脱去自己身上的T恤,弯腰,靠近凡任洁,凡任洁吓一跳的身体后挪。凡浩双手放在凡任洁的肩膀上,一推。凡任洁和凡浩预料的一样倒在床上,没有逃避,没有躲闪。凡任洁眼睛睁得很大,凡浩单膝压上床,手撑在凡任洁肩膀旁边,俯看凡任洁,“是不是同是男人,让哥感到恶心,才不愿意碰我的?”

　　“浩浩——不是这样的,你冷静一下。”凡任洁感觉有东西压近自己,凡任洁尽量不去想是什么。

　　“冷静?我和你现在的范围,你还能说冷静?”凡浩真的被凡任洁惹火了,“好,很好,我去——我明天就去。”凡浩起身,拉衣柜,拿明天要穿的衣服。

　　“浩浩?”凡任洁也起身,凡浩的答应,凡任洁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凡浩的口气不对,“浩浩?浩浩?”

　　“我回来的时候,哥就会看到不一样的我了。”

　　“浩浩?你什么意思?”有些不对头,起身拉凡浩,让凡浩面对自己。

　　“变性啊。”凡浩说得自然,“外边不都流行这个吗?”

　　“你疯了?好好的变什么性啊?”

　　“是,我是疯了,只要能成为你正真的情人,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凡浩是认真的。

　　就是凡浩是然真的,凡任洁才害怕,“浩浩你——”任洁凡慌了,自己再怎么计划好的,在此刻全没了继续的勇气。“不可以,不可以——”任洁凡拥住凡浩,“你要是真这样做,我宁可你哪里都不要去。”

　　“哥——哥——”凡浩趴在凡任洁的胸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浩浩——”凡任洁亲吻凡浩的发,那带着茉莉花香味的洗头液还残留在发上,在凡任洁鼻尖扩散。久久不去的是那份感觉。

　　今天是凡浩和凡任洁最后一次合作,题目是《自由》

　　凡浩要为这最后的合作已经做好了了解,跟工作人员借两个氢气球,凡任洁和平常一样,自己摆着动作,凡浩站在凡任洁后面,手里带淡粉红色的气球,调好高度,一高一低,在工作人员开风扇制造风的时候摇摆不定,凡浩前一步,凡任洁侧头的动作,大家都忧郁的脸庞,无法呼应的各置一方,风更大了,凡浩手中一个气球飞走了,慢慢蹲下,脚成八字,坐在地上,看着地板,凡任洁依旧在那里无动于衷。真的无动于衷吗?不,他们都很悲伤。

　　相机已经没有胶卷,摄影师站在那,摄影棚里的人都呆住了。应为凡浩哭了,凡任洁转身看着凡浩,来到凡浩身边,伸手,手掌翻向凡浩,凡浩也伸手,对上他湿润的眼睛,凡任洁手一拉,凡浩起身还没站稳的搂住凡任洁,“我爱你。”

　　“浩浩——”凡任洁搂着他,收紧双手。

　　“要记得,我爱你。”凡浩想很小声的说话,可安静的摄影棚让凡浩的声音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