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草宣
  发于:2010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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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大门後的日式中庭,进入主屋内的莲见将大衣交给一旁的人後再脱鞋,看见一双鲜豔的球鞋,他走上比地板高一节的走廊上後问著一旁的人。
  
  「佔砠那家伙来了吗?」
  
  「是的,国分少爷是在三十分前来的。」
  
  「他又来做什麽。」
  
  莲见有些烦躁的快步走向唯一有电视用来接待人用的小厅,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平时总是会待在这里的国分今竟然没有在这,国分招来一个正端著挑好边的碗豆篮子经过的年轻女仆。
  
  「国分到哪去了?」
  
  年轻的女仆似乎是第一次跟莲见说话,她紧张的低下头回:「我、我不知道。」
  
  莲见立刻经过她身旁去问其他人国分的踪迹,刚才的年轻女仆早就紧张的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主人果然非常英俊,近看更是充满魅力。
  
  可惜杜辉铮不知道年轻女仆的心,他抓著家里的仆人一个问一个,就是没人知道国分去哪了。
  
  好不容易问到负责修剪花木的中年男人,他告知好像有看到国分往主屋後方的方向走去。
  
  主屋後方,那里有囚禁杜辉铮的阴暗房间。
  
  看来国分是跑去找杜辉铮,莲见还没听完修剪的人继续跟他报告花木的情形,就转身跑向那个见不到阳光的走廊。

  「小悠,你还认得我吗?」
  
  仅有一盏小夜灯光辉的昏暗房内,国分启吾对著躺在床上睁开眼睛面向他的杜辉铮。
  
  但是杜辉铮虽是睁开眼面向他,但是迷蒙的双眼中却毫无焦距,连国分的声音都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
  
  国分有些著急的伸手摇晃杜辉铮的肩膀。
  
  「小悠,小悠?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小悠?」
  
  「不要碰他!」
  
  莲见一拉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立刻从後方拉开国分放在杜辉铮肩上的手,怒视私闯此地的国分。
  
  「滚出去。」莲见抱起没有反应的杜辉铮,对重心不稳跌在褟褟米上的国分道。
  
  「小悠怎麽了?他……」
  
  「这不关你的事。」
  
  莲见确认怀中的杜辉铮逐渐闭上眼睛後,他轻轻的将他放回床榻上,帮他盖好棉被,再对国分使个眼神,要他跟自己到旁边的房间去。
  
  进入隔壁房间後关好门打开夜灯,国分就迫不及待开口。
  
  「小悠怎麽了?他为什麽会变成那样?」
  
  莲见拿了两个坐垫,一个丢给国分,一个自己坐。
  
  「没什麽。」
  
  「什麽叫没什麽,他那个样子还叫没什麽?」
  
  国分对莲见平淡的口气非常不满,他激动的要揪住莲见的衣领,却在伸手的瞬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呻吟声。
  
  莲见立刻拉开房间中间的隔门到跑杜辉铮身旁,只见杜辉铮蜷屈著双腿,眉头紧蹙断断续续的呻吟。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莲见跑到走廊上的浴室用脸盆盛装热水再回来用毛巾浸湿扭乾,拉开棉被将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著杜辉铮的膝盖跟小腿。在反覆来回擦拭、毛巾浸水扭乾、再擦式的动作中,杜辉铮终於不再呻吟,缓开紧皱的眉逐渐沉睡。
  
  莲见擦乾杜辉铮的脚後,将下襬散乱的和服拉好,重新盖回棉被,再端起脸频与毛巾到走廊上的浴室倒掉盆中的水,再将毛巾洗好挂好。
  
  回到房内,国分坐在熟睡的杜辉铮旁边凝视著他。
  
  莲见要国分与他到刚才的房间,拉上隔门,两人在昏暗的房内对而视。
  
  「小悠的脚怎麽了?」首先开口的是国分。
  
  「受过伤,留下後遗症。」莲见淡淡的回。
  
  「受了什麽伤?怎麽会受伤?」国分继续追问。
  
  「这不关你的事。」
  
  「表哥!」国分音量突然增大。
  
  莲见做了一个要他噤声的动作,国分才又压低音量。
  
  「小悠为什麽会受伤?他的脚……他的脚已经不能走了吗?」
  
  莲见没有回答。
  
  「你说啊表哥,小悠不能走路了吗?」
  
  「他不能走了。」莲见没表情回道。
  
  听见预料中的肯定答案,国分睁大了眼睛,随即像想到了什麽似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他倾身向前揪住莲见的衣领,低低的道:「是你,是你让他变成这样的,对不对?」
  
  「你有什麽权力指责我?」
  
  莲见无惧的直视国分愤怒的眼睛,推开他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领。
  
  「别忘了是你赶走他,才让他到我身边来的。」
  
  「我……」
  
  的确是国分赶杜辉铮走,才会让杜辉铮来到莲见的身边。如果当时他没有赶他走,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还敢在这边指责我。」莲见整理完衣领冷冷的说。
  
  国分拨弄前额的浏海,表情显得有些烦燥。
  
  「当时我看到他跟一个男人在车上做……我以为他跟悠树一样,是那种肉体关系混乱的人……」
  
  「在我之前他的确是这样,不过没有悠树复杂。」
  
  「那还不是一样!他跟悠树……果然都是一样的……」
  
  「小子,你再说一次试试看。」莲见的声音与眼神都沉了下来。
  
  「我照顾他两年,但是他却瞒著我出去找男人……为什麽?我不懂为什麽他跟悠树都是同个样!」
  
  「住口,我不准你污辱悠树跟他!」
  
  莲见的眼神透露出寒冷的气息,他与国分两人都站起来瞪视对方,低压的气氛不知维持了多久,莲见原本满是寒意的表情突然换上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知道那时跟悠在车上欢爱的人是谁吗?」
  
  国分的眼珠转动一下後随即睁大眼,「难道是……」
  
  「没错,是我。」莲见浅浅的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
  
  国分冲过来揪住莲见,一个拳头就匝了过去,不过莲见动做比他更快,用手阻挡国分的拳头,还反手将国分的手扭至身後,把他压制在褟褟米上。
  
  「我不是叫你要小声一点吗?」莲见用膝盖抵住挣扎的国分。
  
  「原来是你!原来就是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家伙……」
  
  「安静!」莲见一掌劈向国分的後颈,国分一个闷哼,就晕了过去。
  
  莲见拖著晕过去的国分到门外,穿过昏暗的长廊,来到见的到阳光的内厅,将他甩在褟褟米上。
  
  「呜……」
  
  身体被撞击,国分闷哼一声後就缓缓睁开眼,看见莲见站在他面前俯视著他。
  
  「表哥……?」
  
  「这只是一个小警告,我跟你说过不要太大声的。」
  
  莲见双手环臂,神情冷漠。
  
  「呜……好痛……」国分摸著刚才受到莲见攻击的後颈,那里还热辣辣的,看来莲见下手不轻。
  
  如果这叫小警告的话,真让人不敢想像真正惹火莲见的後果。
  
  「不准再来了。」莲见丢下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表哥!小悠的脚……小悠的脚是你干的吧!」国分在莲见跨出内厅之际对他大喊。
  
  莲见缓缓回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为什要这样对他?」
  
  「不为什麽。」莲见的语气依然冷淡。
  
  「他是个有血有泪的人,他是个活生生有感觉的人啊!」国分激动的大吼,他不相信莲见真的就这样活生生打断杜辉铮的腿,让他从此一辈子残废,现在还落下难以根治的後遗症。
  
  「你这样废掉小悠的腿,还囚禁他……你以为小悠会原谅你吗?」
  
  「这不关你的事。」
  
  国分双手握拳怒视著莲见,可惜他如火一般的眼神对莲见并没有造成影响。
  
  「放了小悠,我来照顾他。」
  
  莲见低低的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嘲笑。「你以为我会答应?」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小悠在你身边只有死,我不能看著他这样下去。」
  
  「好一个天真的启吾……」莲见笑著摇了摇头,「可惜就是天真过头让人觉得愚蠢。」
  
  「……你不答应的话,就别怪我将你私底下那些肮脏的勾当透露给杂志或报社。」
  
  国分虽然说的强硬,但是殊不知他紧握的手心正微微颤抖著,指甲也因为握的过紧陷入手心的肉内。
  
  这个男人--莲见总司根本不是他惹的起的对象。
  
  但是为了杜辉铮,国分还是想拼死一搏,虽然他从一开始的获胜机率就是零。
  
  「想说你尽管去说。」莲见眯起美丽的眼睛,「我敢保证没有一家报社或杂志社敢收你的消息,也没有人敢相信你的话。」
  
  他绝对做得到,国分相信,莲见绝对有能力办到。
  
  莲见总司,国分的表哥,表面上是一家高级俱乐部的老板,实际上暗地里做著军火与毒品的买卖,他所经营的高级俱乐部「银色领域」就是他收集情报与掌握资讯的总部。日本许多政要官员都是他俱乐部的会员,所以莲见掌握了许多官员的把柄,其中也有不少对日本经济、政治,以及金融军事有相当影响力的重要官员。
  
  所以即使想查莲见的底细,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就算找的到证据,也会被各方压力打压或是让证据彻底消失这类事组饶。也就是说,想要找莲见的麻烦,先替自己准备棺材会比较好。
  
  国分非常明白,莲见是一个内心十分冷血的人,只是是阻碍到他的人事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掉,绝不留痕迹。
  
  然而这样的莲见,有一个弱点,也是唯一的弱点。
  
  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莲见悠树。
  
  
  
  __________________
  
  
  莲见与悠树的过去即将揭晓。。。

 


温度05-1(替身/虐心)悠树

  莲见悠树,莲见的父亲莲见总一郎的第三个情妇所生,小莲见五岁。
  
  莲见总司从小就非常疼爱这个弟弟,对这个弟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小时後家里的人还称赞莲见与悠树这对兄弟相处的这麽好,可以说是兄弟的最佳典范。
  
  兄友弟恭,正是莲见与悠树这对同父异母兄弟的最佳写照。
  
  但是一切和平到了莲见大学四年级那一年,就完全走了调。
  
  发觉对自己的弟弟有欲念的莲见,为了逃避,选择堕落至夜晚的靡烂生活。
  
  女人一个换一个,男人也是,只要是长相或气质与悠树有一点地方相似的人,无论男女,莲见都将她(他)们擒到手然後带上床,在她(他)们身上发泄无法对悠树实行的欲念。
  
  日子就在莲见的荒唐中过了一年。
  
  有一天,莲见结束荒唐的夜晚後,回到家看见玄关有一双不属於莲见家的鞋子,因为是休閒鞋,父亲的客人鞋子通常是皮鞋,莲见认为应该是悠树的朋友来家里,便走到悠树房间想跟悠树打个招呼,顺便探查一下悠树的朋友是什麽样的人。
  
  没想到,竟会让莲见撞见悠树正在与男人交缠的不可开交的场景。
  
  莲见当下只觉得血液像煮沸的开水般一股脑的往头上冲,在他回过神来後,自己已经冲进悠树房内将那个与悠树交缠的男人揍到全身是伤,满脸是血,连牙齿鼻梁都被打断。
  
  当时悠树脸上惊恐的表情,莲见至今都依然记得很清楚。
  
  从那天起,莲见与悠树这对人人称羡的兄弟,关系就开始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缝,彼此间的气氛也降至冰点。
  
  莲见无法跨越兄弟这道高墙,对於畏惧逃避他的悠树,他只能不断的用蹂躏他人的身心的方式来发泄他心中的怒气与悲哀,还有那绝对无法说出口的浓烈爱意。
  
  莲见与悠树,两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漠不关心对方的过了一年。
  
  直到有一天,借酒消愁喝得烂醉的莲见回到家中,看见在房间看书的悠树。灯光下悠树美丽又带著忧郁的侧脸深深吸引了莲见的目光,他双眼像著魔似的贪婪看著悠树的身影。
  
  这个差他五岁的弟弟,他最疼爱的弟弟,也是他最深爱的人。他好想拥抱他白皙的肌肤,让他在自己怀中用粉色的唇呻吟喘息,让他美丽却也总是忧郁的眼睛染上激情的颜色……
  
  那天晚上,带著酒意的莲见蹂躏了悠树。
  
  隔天宿醉醒来後,莲见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绝对不能被原谅的错误。
  
  原本以为是梦里的激情,没想到竟然是却确实实的发生在现实。他跟悠树上床了,正确应该说是他强迫悠树跟他上床。
  
  对於这个意外脱轨的荒唐一夜,悠树没有说什麽,他冷静的到浴室梳洗完毕後穿上衣服,淡淡的对莲见说就当这是一场梦,彼此都忘了最好。
  
  那次过後,莲见开始积极的对悠树求爱,但全都遭到悠树拒绝或以玩笑带过。
  
  『我们是兄弟,就算发生过一次关系也是兄弟,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弟弟,永远不可能改变。』
  
  这是悠树曾对莲见说过的话。
  
  自此不论莲见如何求爱,恳求、哀求,用尽各种手段,悠树就是不将莲见的爱放在眼里。
  
  莲见每天跟他告白,悠树就每晚出去找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
  
  莲见说爱他一次,悠树就笑著说他又跟哪个男人上了床。
  
  最後,悠树爱上了一个高中老师,一个得了癌症的高中老师。
  
  而悠树自己,因为过於杂乱的性交,终於得了爱滋病。
  
  两个注定会死的人,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让悠树跟著情人走上了绝路。
  
  在轻井泽的海岸边,悠树与情人一起吞下氢酸甲,双双殉情在悠树最爱的白百合花丛中。
  
  据发现的人对警察说,悠树与他的情人到死都是抱在一起。
  
  闻讯赶到的莲见,封锁所有的消息,冷冷的要法医将两人的尸体分开,并要求不解剖悠树的尸体直接让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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