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贱下山(生子)————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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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氏却不认得齐潜了,当年她养病在床对万事都不大关心,齐潜为她做了简单的体检,知道她身体已无大碍,毒性被他控制的很好,一时间对自己的医术也很得意。


至于生育一事,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于是问了几个令白毛氏脸红的问题。

白毛氏也没有给出正面回答。

齐潜想,毛病可能不是出在这女人身上,倒是那个快四十才娶的大少爷很可疑!

果真,一见大少爷的面,齐潜就看出此人肾虚,定有滑精的毛病!

可怜他老子一年到头折腾自己屋里的女眷,而儿子却是个银样蜡枪头。

晚上齐潜知道轩辕一定会来探听虚实,于是事先打发了赵五松去睡觉,赵五松现在躺着不像个馒头了。他像个热狗。

果真轩辕苟胜踏月而来,问起他表妹的身体。

齐潜说:“她好的很,我今天给她开的药是最终的解药,从此后她就与常人无异了。”

轩辕想:“你果真有解药!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齐潜也不多做解释,继续道:“她的身体就像一块肥沃的土地,种上点啥都能生出东西来,问题是撒种子的人没有。”

轩辕不懂。

齐潜说:“白大少是个天阉。”他猜想,轩辕此时是想立刻将他表妹带走还是干脆十步杀一人血洗白家庄?

结果轩辕只是皱了皱眉,说:“哦?这不正是你这个医者应该解决的问题嘛。”

齐潜说:“我解决不了,你解决比我解决更好。”

轩辕苟胜不解,齐潜说:“你亲自播种撒水不比假手他人更好。”

轩辕苟胜反应过来,怒道:“你就只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嘛?”

齐潜说:“将简单的病情复杂化是庸医,将复杂问题简单化是哲学家。中医就是门哲学。”

轩辕苟胜道:“你的中医和你的人一样不入流!”

齐潜握拳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此话正中轩辕苟胜下怀,他故作鄙视道:“只有你才会提出这种要求!”然后上前将齐潜的身体侮辱了。

两个正在进行着侮辱与被侮辱的关系,突然门被打开了,赵五松偷偷溜进来,见到这不和谐的画面登时呆立在门边。

他因为晚饭只吃了两海碗饭,刚刚被饿醒了,找了一圈又找不到厨房,想起昨天的农民伯伯给的饼还剩了半张,就像偷偷把留在包袱里的饼偷出来吃掉,结果就看到药师大人被一个恶人按在床上凶狠地殴打,药师大人很痛苦地,哭也不敢哭,可见是被欺负狠了。


赵五松奔到门外顺手拿起花圃里的大板锹冲进来,用捍卫的姿势喊道:“立刻放开药师大人!不然我……我……我就……”他一激动又磕巴了,“就拍你!”

轩辕苟胜正在冲锋陷阵夺取高地,被半路杀出的人打扰,心里又惊又不爽,回头见是齐潜的新欢,真是新仇旧恨,狭路相逢!

他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甚至是示威地将自己更深入地挤进去,道:“就凭你!想拍我?”

齐潜见被撞见了,又羞又恼,少不得强撑起力气挣扎反抗,下面的嘴因激动而收缩着,仿佛要诉说着什么,上面的嘴里也叫骂起来,让轩辕苟胜“滚下去'.

第 7 章

轩辕苟胜也觉得自己这个流氓耍得不好看,可是一想到这个贱人是因为被情夫见到了才拼命反抗就十分生气,再加上下面很刺激,他更加疯狂地蹂躏起身下的肉体。


赵五松挥动着板锹扑过来,想把歹人给铲除掉。

轩辕苟胜哪里容得他得逞,头也不回地抬手一点,赵五松就被隔空点了穴,保持着一个冲锋陷阵的英勇姿势,眼睁睁看着轩辕苟胜公然耍着流氓。

也许是因为有人看更刺激吧,这场性事真是高潮迭起精彩纷呈,轩辕苟胜甚至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多次在那干涸的旱地上播撒着无望的种子。齐潜早不知道是被做昏了还是气昏了过去。

赵五松还是个童子身,从前因为傻没想过这个事,也没见识过,又因为胖,那里发育不是很好,大概是荷尔蒙有些失衡吧,心里都没想过一点不纯洁的幻影,结果第一次就见识到活春宫,洗眼睛也来不及了。


齐潜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了,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居然还盖着被子,算是鳄鱼的眼泪还是啥的?在再次强J了他之后,轩辕还能想其盖一张被子在他那姹紫嫣红的身体上,他该恨还是该爱?心如枯槁地艰难爬起身来,心痛到极点反而身体都想不存在了一样,这颗心他不要,自己也找不回来,这个身体要多到哪里才能找到现世的宁静?


仿佛要找一处藏身之地似的,齐潜赤着脚也不顾裸身走下床,没几步就被绊倒了,赵五松那如热狗一样的身躯赫然俯在地上正酣睡,他昨夜被强迫看了半宿,等到穴位自动解开的时候他就瘫倒地上睡死过去,身体虚胖的人都容易累。


此时被踢了一下还算警觉的他揉着眼睛醒过来,看到齐潜赤身坐在地上发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挫折使人成熟,经历了昨晚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啥,可是赵五松大概知道药师大人被歹人害了,受了很大的委屈,身上还带了伤,所以他那新近稍微开始正常运作的的脑子开始想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先把齐潜拉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躺好,然后准备了一桶热水给他擦背。

一边擦背一边安慰齐潜说:“药师大人,你是个技术人员,到哪里都会受尊敬的。”

齐潜垂着头。

赵五松说:“药师大人,咱们报告捕快吧。”

齐潜连忙抓住他的手说:“打死你也不准对人透露一个字!”

这天,名满天下的毒药师齐潜不告而别,离开了一品山庄。

与此同时轩辕苟胜正式拜访了他那老大嫁作商人妇的表妹白毛氏。

白毛氏再次从佛堂走出来,见到多年不见的表哥,颇有沧海桑田之感。

轩辕苟胜因为自己对表妹的心思,还有与齐潜做下了那个难以启齿的约定而自觉无法面对这纯洁无暇的表妹而多年来避而不见,解药也是通过姑母送去,并且让姑母为自己保密。


白毛氏见表哥比从前更成长为一个好男人,又想起自己少女时代也曾经迷恋过这个男人可是最终因为缘薄福浅而最终有缘无分,可见众人的缘分是天定的,一点强求不得,定了心神,白毛氏此时看待两人的关系仿若隔世,很能冷静了。


而轩辕苟胜也惊讶于自己并没又想象中的悲伤或者难以自持啥的,仿佛眼前的就是一个妹妹,而不是多年的梦中情人。时间果真会改变一切吗?还是性会改变人和人的关系?


两人各怀心事地谈了谈往事,而轩辕苟胜也最终道出了来意。他委婉地问白毛氏对夫家的生活是否满意,对自己的丈夫有什么想法,对子嗣是如何看法。

白毛氏略一思忖,了然一笑道:“昨天那个神医果真是表哥你的朋友嘛?我恍惚觉得昔年曾听过他的声音,不记得是在哪里,你今日一来我倒有了点印象。真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有表哥的关心。想必那神医也看出了些原委,我也不便隐瞒。表哥想听,我就说给你听我和夫君相识的始末。”

白毛氏和白家大少白紫眉相识于盂兰盆法会之上,因佛而结缘,更因佛而结婚。

毛家小姐多年来自觉有病在身,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总觉得嫁给任何人都会给人带来不幸,因此即使有追求者也不能够敞开心扉,因而得了个冷情的名声。其实她只是过分善良罢了。


而白家大少因为生而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也别有一番心事在心头,平日里只能靠清高来遮掩自己的自卑,年近四十不娶被人说成眼高于顶,旁人又哪知道他的苦。

于是两个心灵上孤独的男女在共同的苦难中靠近了灵魂,最终决定共结连理,有道是:

人世无常,

苦海做舟,

同船共度,

祛病消愁。

轩辕听后沉吟良久,道:“看来你和妹婿是有志趣相投之人,可是你难道不想有自己的孩子?百年之后,金银广厦都消弭殆尽,可是你的后人却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世人都是如此打算。难道表妹你就没有打算?”


白毛氏从容答道:“我嫁之前,夫君已经如是告诉我实情。我是真的欣赏他的任务品貌,自愿过这无性婚姻,何况我现在终日可以参禅礼佛,不用再为家中父母的哀叹而分心,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求仁得仁又何怨。至于子嗣一事,白家是大族,最不缺的除了钱就是孩子,更何况,表哥,我只同你讲,前几日我曾在梦中得佛祖显灵,说夫君会有亲生孩儿的。”


轩辕觉得那个脸蛋有着苹果红的少女果真长大了,他也许已经不需要为她的幸福再多做些什么了。

人的幸福是种生活的状态,表妹已经在经年的苦难中找到了自己的状态,那么何必又旁人的观念去伤害她得之不易的幸福。

轩辕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齐潜那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浮现在心头,在失去了表妹之后,总算还有这个男人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不自觉地嘴角浮出一点微笑。


他才发现,自己也可以不用以表妹的名义去见他,他们之间不再存在这样那样的利用和强迫,他可以对他更好一些。

现在想起来他并不相信那胖青年会是齐潜的新欢。之前也不知道被哪里的牛粪糊了眼。

齐潜他们又走在那片莺粟花田旁,走了一上午也没走多远,因为齐潜的屁股有伤,又不能骑任何畜生,所以只好在赵五松的搀扶下一点点地挨。

晌午时分,他俩在一颗大松树下歇脚,赵五松欢乐地吃饼。

齐潜突然有点羡慕他的没心没肺绝情绝爱,但难得地生了慈悲心,说:“傻胖,你以后还是继续减肥吧,太胖的人会被质疑品格,是没有尊严的。”

赵五松有点难过地放下饼。

齐潜说:“减肥要一点点来,还要多运动,节食和运动结合才是唯一的正途,不要听信别人的谎言吃减肥药,是药三分毒,会伤肝伤肾,终归不是好曲子。”

赵五松没想这么多,也没听过这么多,呆呆地点头。

齐潜说:“还有你还是找个长远的职业,我觉得当厨师就很好,是最后一批饿死的人。但是你以后不要回华山了,那里太凶险。”

赵五松有点听明白了,说:“你是不要我跟着你了嘛?”

齐潜笑了笑,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赵五松觉得他笑的样子很好看,竟然有点说不出的凄凉温柔,他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几时,也许今天或者明天就死了,你难能跟着。”


赵五松害怕了,他拉着齐潜的手说:“药师大人,要不你跟我回华山吧,我康师兄很厉害的,谁也打不过他。昨天那个恶人也打不过。”

齐潜摇摇头,“天大地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忽然不远处传来轩辕苟胜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哪里?”

赵五松见了他很紧张,抱着树干也不知道要干点啥才好。

齐潜却不慌张,他有点艰难地站起来,稍稍整理下衣服,将包袱交给赵五松说:“你在这里等我——这里的饼你可以都吃掉,但要省着点。”

赵五松说:“大人你别去呀!我们还是一起跑吧!”

齐潜还是走了过去,说:“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轩辕苟胜带着他如野鹤渡寒塘一样飞升而去,齐潜最后一次感受到了那如神仙眷侣般的幻像,他想,要是此刻让他自由落体摔死该多幸福啊。

两人降落在同样的山头,齐潜见到他曾经王八翻盖的草窠还保持着同样的痕迹,仿若昨日。(其实是前日。)

轩辕苟胜咳了一声说:“我今天见到了表妹,同她谈了些话……我有话要同你讲。”

齐潜笑道:“正巧我也有话同你说。你先说。”

轩辕苟胜觉得自己似乎有千言万语同这个人说,可是话到口边实在说不出一个字,只好等等再说,

“还是你先说吧。”他礼让。

齐潜笑道:“如此我就直言了。与阁下相识日久,我对自己少年时的轻狂也多有反思,想我当年乘人之危,不顾你的感受强迫你做下违心之事,实在是任性至极,如今虽然大错铸成,悔之晚矣,所幸亡羊补牢为之未晚,日前我同足下所讲断交一事字字肺腑,绝无戏言。你是当世英雄,行事磊落,就不要同我这样的宵小计较,就当我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也好,就当我今生欠你来生衔草结环地报答你吧,今生我再也不想同你有什么瓜葛了。我是认真的,你如果再罔顾我的意愿一意孤行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转身下山。

轩辕苟胜一句正事没说就被人一顿噼里啪啦言简意赅地给撅了,哪里肯放过他,闪身挡住来路,道:“什么意思?”

齐潜以为他又要行那事,恨声道:“意思就是滚!好狗不挡道。”

轩辕苟胜本来面对他的时候就习惯性地粗野,条件反射地就一巴掌打过去,扇的时候就后悔了,可是没控制好,把齐潜打飞出去,脑袋撞树,血顺着眉骨脸颊就流下来了。


轩辕苟胜脸色变了几变,拉住他胡乱地擦他的脸说:“你不要说些胡话气我……我再也不打你就是。”

齐潜突然抬手打开他的手,退到一边去,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是轩辕苟胜从来没见过的刺骨冰冷,他伸手抱住他在怀里发狠说:“不许你这样看着我!”

齐潜说:“请你放开我。”

轩辕苟胜突然感觉自己要失去这个男人了,如果他一松手这个人就会背弃他而去,就再也不肯放他在心上,就再也没人给自己疗伤对自己笑五条件地喜欢他……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轩辕苟胜故作镇静地许诺说:“你……你不是很喜欢那件事嘛,我以后会常陪你,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他于情爱一事实在很笨,平日的沉稳精明全到此时都变成了不知眉眼高低。


齐潜忍不住大力推开他道:“谁稀罕你那二两肉!”

齐潜突然又笑了,“你与其想这些个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命还有多久。”

轩辕苟胜拧眉。

齐潜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毒药师的名号是白给的?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就是你手里的行货任你揉扁搓圆?别人连我个汗毛都碰不到我却让你伤得体无完肤!你!欺人太甚!”


轩辕苟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提息一试,果真真气涣散,渐渐感觉腰酸背痛,手足酸软,头昏眼花,口干舌燥,手心脚心全是汗,好霸道的毒药!

但他是轩辕苟胜,是江湖上的不败传说,他迅速把毒尽力逼至左手臂,表面上上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要怎样?”

齐潜说:“我能要怎样?我只要你死罢了。今日之事断不能善终,你死或者我亡,必然有个结果,与其让你逍遥地活者不如我继续祸害人间。”

轩辕苟胜说:“说开始的是你,说结束的也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说自话,你觉得委屈,那么我呢?你真的有自己认为的那样爱我?你的爱情和你的毒一样霸道不讲道理。”


齐潜脸色苍白道:“那我该怎么办?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我该怎么办?”他喃喃自语苦恼不已,突然他看向轩辕,仿佛下定决心,向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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