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贱下山(生子)————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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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潜说:“你当初可以拒绝。我没有拿着刀子逼你。我也没有非要就你表妹义务。接受了我的条件的你可能觉得失去了很多,可是你没盘算自己得到了什么嘛?如果你觉得自己得到的远远少于失去的,你就杀了我好了,我也是人,活着受你这般折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把脖子一歪,露出白皙的脖颈。

轩辕苟胜万想不到这下贱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番似模似样有骨气的话,看他那白嫩嫩的脖子突然想在那上面啃几口,只是嘴上还毫不客气地说:“我怎么舍得杀掉你这么好的大夫。我表妹的身体还靠你来调养。”


齐潜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表妹的不杀之恩?你滚!我就是被狗上也不要被你上!””

轩辕苟胜大怒,就着还插在他身体里坚硬起来的XX将齐潜做得死去活来。

事毕,轩辕苟胜一边穿衣服一边心情糟糕无比懊丧。

明明他来之前决定对齐潜好一点,可是他又忍不住下了狠手,仿佛这个男人总是能刺激出他身体里最残忍最冷酷的一面。

走之前他对身体青紫,嘴角还流了血的男人说:“给你一天休息时间,后天我们上路去表妹夫家。”

赵五松推门进来的时候齐潜还昏睡在床上,见了他这副惨样赵五松很害怕,他轻声问齐潜:“你死了嘛?”

齐潜知道他傻,迷迷糊糊地回答他:“没死……你把那边柜子里左边第三个抽屉的旁边的那个格子里最里面的那边黄色的药给我拿过来,我就死不了。”

赵五松就乖乖地伺候他。

齐潜伤了元气了,身体不容易恢复,有道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医者不能自医也是常有的事。

赵五松给他烙饼吃,齐潜吃了两张,感觉好了很多,说:“傻胖,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少爷脖子上套个饼就能饿死。”

赵五松憨厚地搓着手说:“小时候我经常没吃的,有时候康师兄偷偷给我弄点,慢慢的就会自己弄吃的了。”

齐潜说:“你不是华山少主嘛?怎么穷到这个份上?”

赵五松歪着脑袋也很困惑,“咦?对哦。”

他这傻病看来还没好。

夜里齐潜发起烧,就让赵五松在他床边伺候着给他冷敷降温。

弄着弄着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轩辕苟胜有点不放心,夜里偷偷来探视的时候发现齐潜的床上睡着一个陌生的青年,震惊之余心里想,难怪他开始装13,原来竟是有了新的相好,真是个淫
      荡的男人。

第二天齐潜带上赵五松前往轩辕苟胜表么的夫家,一品山庄。

轩辕苟胜本来的计划是和齐潜同行,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怕齐潜中途开溜,但是可以想象这个男人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贱贱地笑,并且说:“好开心,咱们是第一次携手江湖。”


其实表妹的家事他不该过多干涉,何况他夫家也还算开明……

可是齐潜居然随身带上一个“小厮”。轩辕苟胜目光如炬地看着这对狗男男,前一晚此二人还抱头睡做一处,白日里就装出清白的样子,做给谁看!

轩辕苟胜打量这个小厮,只见他还年轻,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手上也有些胖出来的小坑坑,是个很丰腴的人。唇红齿白的一见便知是佞幸之人。

他出入齐潜家多年,从来未见他收过什么下人,如今却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倌同进同出,可见是他的面首无疑。

想要说些什么难听的,可是突然想到自己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吃醋?还是说多年来习惯了齐潜对自己死心塌地,竟成了一种利索当让的习惯?你不是一直想摆脱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的纠缠嘛?


这些问题他自己也不清楚,又到那里去找答案,心乱如麻之下自己就先走了。

于是三分分作两拨,先后到达一品山庄。

一品山庄百年前也曾是江湖上的政治核心之所在,在在历史的长河里渐渐被后浪拍打在沙滩之上,退出了辉煌的舞台中心,然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一品山庄跨武商两届,弟子仍旧在江湖走动,门下更有“一品火锅”这个品牌产业,销路很是不错,南起安南,北至罗刹国,西起大秦,东至倭国,一品锅受到广泛的热爱。因此上,一拼山庄实在是一个殷实的大庄园。

还未入一品山庄就知道已经到了一品山庄,因为那远近飘忽的淡淡酱香味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因为附近全是一品山庄的作坊。

山庄外面这一块那一块的莺粟花田,十分美丽。

莺粟花的汁液可以用来炼取阿芙蓉,乃是一味很好的药,最重要的是莺粟的籽入菜会产生满足的幸福感,是一品锅不可缺少的作料。

齐潜一边走一边向赵五松解释这莺粟籽的妙用,另赵五松食指大动起来,一边走一边摘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朵收到包袱里。

这时齐潜发现等在路边轩辕苟胜,齐潜花痴又有点发作,忍不住想:从远处看去他还是那么挺拔,就像一颗劲松,走近了看更是英俊,那眉眼像浓墨重彩画出的英雄,常山赵子龙也不过如此,我好贱啊,在光天化日下一见到他就迈不开步子,此身真是可耻。


他一边荡漾一边愁苦地硬着头皮挨过去,赵五松却很欢乐地在采花。

齐潜走到轩辕苟胜面前,再也爱不过去了,勉强笑道:“轩辕大侠。”

轩辕苟胜像看一坨屎一样看了他一眼,齐潜的心立刻凉下去,轩辕苟胜又像看另一坨屎一样看了赵五松一眼,冷声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齐潜点头,对赵五松道:“傻胖那边的莺粟品种更好你去摘些来。”

赵五松不知有他,高兴地跑开了。

轩辕苟胜说,“我们到别处谈。”

齐潜说:“有什么话不方便讲嘛?”

轩辕苟胜道:“有些话我还没交代,此处已是一品山庄地界,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牵涉此事过深。”

齐潜表示可以理解。

于是轩辕苟胜拉起齐潜,运用轻妙的轻功两人登时以很高的速度飞出去。

齐潜只觉得耳边轻风拂面,脚下百花齐放,两个人在天空上自由自在地翱翔,看上去好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可惜,一切之只是自己的假想而已。

在用温暖而坚实的手臂夹持着自己的人看来,和夹着一条狗没什么差别的态度没什么差别吧。

须臾,不知道降落在哪个万径人踪灭的山头,齐潜恢复身心道:“轩辕大侠有什么事情交代?”

轩辕苟胜非常不爽他的态度,但是监狱自己就从来没爽过,所以也只得臭着一张脸道:“就如我刚才讲的,我不想让一品山庄的人知道是我主使你去的。你到了那里要便宜行事。”


齐潜挑起嘴角,露出一个习惯行的坏笑,道:“轩辕大侠竟然做好事不留名,不愧素有侠名。”

轩辕苟胜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齐潜意识到自己可能冒犯了他,立刻低头道:“我办事你放心,不会给你露出马脚的。”

轩辕苟胜犹豫了下,突然一把抱住齐潜,下定决心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只要你乖乖的,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他自己也有点不适应地脸红,此情此景,江湖上的人见了定然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竟是大侠轩辕苟胜本人。

更不相信的是齐潜,他捂着脸呆呆地瞪着轩辕苟胜,而后者也有点后悔加不自信,因为他从来都行事磊落,从来没对姑娘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对男人更没有,也不知道此时改说点啥才得体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啥子意思,有点乱。

第 6 章

他放开齐潜,咳了一声,道:“我是说,你此次不远万里为了表妹来到这里,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你那天的话我也想过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会让你白忙一趟的。这个你放心。”


齐潜放下手,有点呆地说:“我不要你回报什么,是我自愿的。我和你的买卖一直是赔本的,也不差多赔一点。”

轩辕苟胜听了无法不动容,他不禁问道:“你喜欢我什么?许多人受了我的恩惠来报答我,可是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对你好过。”

齐潜苦笑,“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可是,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也许很快我就不喜欢你了。“

轩辕苟胜怒从胆边起,不动声色道:“这就是你的喜欢?果真耐不住寂寞另结新欢,你又看上那个白胖的男人了吧!”

齐潜一愣,想了回才知道他说的是傻胖。立刻觉得有点受伤,他不在乎被误会红杏出墙,但是他的审美就那么差嘛?

齐潜转过身去不理他,轩辕苟胜按捺不住一把拉他过来,捏住下巴道:“你这种个性杨花的男人!偷吃都不知道擦嘴!”

齐潜刚想反驳就被很大力地咬住了整张嘴……

寂静的山林微风拂过,草丛在摇曳!

赵五松在路边等齐潜回来,他刚转了个身就不见了人影,于是他手里捏着一大把莺粟花,努力地等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

远远地一个喝出而归的农夫走过来,他路过赵五松的时候友善地看了他一眼,赵五松瑟缩了一下。

农夫终于还是走回来,问:“小兄弟,你迷路了嘛?”

赵五松傻愣愣地,不知道的怎么回答比较好。

农夫耐心地问:“你是要去一品山庄嘛?”

赵五松有点害怕了。

农夫说:“小兄弟,我不是坏人,你——饿了吧?”

听到熟悉的字眼,赵五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农夫可怜他,从自己的口粮里拿出一块干硬的饼,递过去。

赵五松说:“谢谢你。”然后就开始啃起来。

农夫说:“可怜啊,你几天没吃饭了?”

赵五松礼貌地回答:“我中午吃的。”

农夫说:“呃……”

正在这是,突然传来齐潜的声音,“傻胖,你干啥呢?!”

赵五松立刻奔过去,拉着他的手,脸上沾着饼渣激动地说:“你回来了,我饿了!是这位农民伯伯给我吃的。”

齐潜衣衫勉强还算周整,只是仔细看有许多折痕和破损,像是刚刚被蹂躏过,轩辕苟胜在一气之下骑了他之后又一气之下飞走了,留下齐潜像个被翻了盖的母王八一样仰躺在草丛里,好半天才爬起来。


他虽然会武功,又不会飞,只好自己跌跌撞撞地下山,找路,忙到太阳下山才回到这里。

一回来就看见傻胖被人搭讪,真是晦气!

他一个指头点在赵五松的脑门上,把他给点了个仰八叉,啐一口在他身上,开口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奴才!人家给你吃你就吃!也不怕毒死你了傻子!让人拐回家去过年杀猪了都不知道!@#%¥%”如此这般损了半天,把气全撒在赵五松身上,而农夫这边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走也不好留也不好,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这么浮躁。


齐潜骂累了,才走到农夫身边,拱手道:“多谢丈人施饼,我这个家奴让你见笑了,这一串钱聊表我的一番感激之情,还请笑纳。”

农夫哪里敢要,推辞一番,走了。

两人于是在月上柳梢的时候到了一品山庄。

一品山庄主人姓白,白家少年行走江湖的时候都很苦恼,因为他们都叫“小白”。

白家老爷还健在,但主事的是白家精明的二少爷,而轩辕表妹嫁是大少爷。

齐潜果真只字不提轩辕苟胜的渊源,只报了自己的名号,然后说自己是到此一游顺路拜访。

齐潜年纪不大,名气不小

白家人即怕他一个生气在井里下毒,又巴望他能妙手回春,医治这满园子人大大小小的头疼脑热,因此上热情得很。

晚上齐潜泡在萨满葡萄柚精油的大木桶里,让赵五松给他擦背,得以地说:“看见没有,到什么时候技术人员都很吃香,技术含量越大越吃得开。”

赵五松听了很动心,说,“我也想当厨师。”

齐潜表示认同,说:“看你的样貌就很有资质啊,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

赵五松很高兴。

第二天齐潜就提出为了表达对一品山庄的敬意,他可以为众人出诊。

二少爷谦虚地说:“怎么好劳烦贵客,你在敝庄我们已经是蓬荜生辉了。”

齐潜了然一笑,道:“放心则个,此次乃免费义诊。”

话音刚落,二少爷已经奔走到厅外,让管家安排庄中诸人,按身份地位年龄和为庄中所做贡献等条件前来排队看诊。

齐潜心想,江湖真是个奇妙的地方,既有我这样的人,也有白二少这样著名的“金钱不落地”。

第一个看诊是自然是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偷偷地对齐潜诉说了自己的隐疾,“药师贤侄,你不知道,人上了年纪,苦啊!”

齐潜一搭脉,倒没觉得哪里特别不好,反而比一般人要健康许多。

白老爷子看看左右无人,才叹气道,“药师贤侄,我觉得我最近好像不大‘行’了!”

齐潜喜欢听这方面的信息,笑问道:“哦?怎么个不行法?"

白老爷子低头仿佛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最近,我一天才能弄个两三次,从前我一夜最少四次,每次才半个时辰,哎,老了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齐潜的笑容僵在嘴边了,想起自己在床上一弄就翻盖的怂样,心想:……于是大爷你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吧?

白老爷子其实一点都不为子嗣发愁,要知道他可有二十来个孩子,还是节育后的成果。

看了一上午病,打发了一众没病找病的闲人后,齐潜忍不住问管家,“听说你们家有位新娶的大少奶奶,为何养在深闺人不知啊?”

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少奶奶有个新名字,叫白毛氏,正是轩辕苟胜的表妹。

当家人把她从佛堂里领出来见齐潜的时候,齐潜略微吃了一惊,表妹还是那么销魂!

这白毛氏也二十好几了,是当代著名的大龄女青年之一,她容貌不是十分艳丽,可以说长的很婉约,宽大的额头和李清照有点像,虽然谁也没见过李清照。

白毛氏未出阁时就以才情出名,在闺中写的诗得到专家的一致好评,而她只不过是随便写写。

而她的家族更是显赫,她是出自湘潭毛家!

所以当年向他求婚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千。

可是毛小姐也有自己的心事。她进入青春期不久就中毒了,每每拦镜自顾,自怜自哀,总觉得自己像个红颜薄命的,病毒大大地打消了她对生活的美好期望,每天生活在没有明天的恐惧中,渐渐地生出了些厌食的情愁,她想:即便这世界是好的,可是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生命譬如朝露譬如晚霞,而他人则如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下去更添了心病,毛母见女儿走入生命的误区十分不忍,便引她参禅礼佛,从此毛小姐徜徉在宗教的世界里,找到了永生的希望,她终于把有限的生命延展成了无限的轮回果报中去,因此而焕发了新的生机,这是后话。


齐潜上次见她已经七年多前的事情,那时候她虽然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但是脸上仍旧有着两坨少女的苹果红,看上去很可爱。如今她已为人妇,虽然苹果红不见了,可是神情中自有一份成熟通透,因而显得高贵不可侵犯。


齐潜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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