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X司马]真实————如瑄
如瑄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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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边的人都变了个样,唯一没变的好像只剩我一个。
       
      对,什麽都没变。
      我照我爹的意思,像以前一样勤奋地向学。
      我让小日照顾我,当个听小厮话的主子。
      我还爱著刘彻,这点我大概是永远没有办法改变的,即使我曾经那麽恨他,可是没有人规定,要爱就不可以恨,要恨就不能爱吧?
      我还是他的臣子,上朝就会见面,我没必要为难我自己,硬要装出一副被错怪的委屈样,我被误会是事实,我被他无礼的对待也是确实的发生的,我跟他解释我是被他变成『穿过的破鞋』,他已经知道那天跟他发生关系的是我了,话已出口,有如覆水难收。
      可是还有很多事我还没跟他说,比如:要怎麽样的觉悟,才能让一个自尊心只比天低一点的男子,主动献身给另一个男人,毫不挣扎,一点也不考虑,即使被当成替身,被个半醉的人上?还有事後,不能跟任何人谈起,不能与其他人商量,那种痛苦郁闷的感觉。
      可是他就算知道了事实,却宁可在朝堂上阴阳怪气地瞪我,把原谅并施恩给李广将军的事,当作给我赔礼,也不来跟我道歉合好,我想他有他的皇帝形象要维持,怎麽可能跟臣子道歉?话说回来,我也有我的尊严,他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我还怕他来跟我道歉呢!
      我不会原谅他。g
      又是一天的清晨,我见他的时间又到了,希望早朝快点结束,我还有很多书要看呢!
      「朕决定巡行国土疆领,郎官以上官员,随驾同行。」
      我在早朝上发愣,不是一两天的事,我又没有想要说的事,只是今天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爹已经跟刘彻杠上了。
      「司马谈,史官跟去巡行能做什麽啊?」
      巡行?什麽东西?
      「臣以为郎官处理的是政事,没有保卫陛下的能力,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我爹的眼神好可怕啊!说的话也好直接啊!我是不可能保护他的啊!可是那不是侍卫的工作吗?
      「朕当然会带侍卫去的,出宫巡行也是要处理政事,郎官当然要随侍,总之,朕决定了。」
      我爹的眼神转为哀?,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麽事,皇上就下令退朝了。
      我追出去,拉住爹。
      「爹,刚刚是在说什麽事啊?什麽郎官的职责?」
      「迁儿!你刚刚都没在听吗?」父亲的脸,绷得死紧,回望了一眼大殿,那视线像可以把殿门看穿,直射那坐在皇座的刘彻。
      「巡行什麽?」
      「唉!你这孩子!你爹爹这回保不住你了!」他一挥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疾行而去。
      「爹?」
      「别叫了,回去收拾行李吧!」
      第六章
      巡行,就是天子出宫巡视国家的旅行。
      刘彻自以为天下被他治理得十分太平,所以暂时离宫也没有关系,只是要去看一看,他的天下是否完完整整、漂漂亮亮。
      所谓的微服出巡,在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他那麽好大喜功的性子,搞不好觉得出去外面,愈多人来暗杀他,就代表知名度愈高吧!
      大张旗鼓的,带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出宫去了,直到到了离宫,我被安排到皇帝下榻宫厅的隔壁,臣子的住所安顿下来,我才了解自己的处境。
      我竟然是这次巡行行列中,唯一的文官,还是所有臣子住的离他最近的一个。
      现在,明明应该因为长途旅行,身体疲累的皇帝,竟然还有精力来到我的房间,要商讨『要事』。
      巡行才刚开始,地方官都没来得及接驾并呈上施政报告咧!他有什麽事得那麽急著要我解决吗?
      「爱卿?你不喜欢跟朕巡行天下吗?」
      「臣不......」我现在对爱卿这句真是有无限感怀啊!
      「你不是最爱旅行的吗?怎麽?那麽不愿意跟朕一起吗?」
      「臣不是......」巡行跟旅游,相差很多啊!
      「你还在气朕误会你?骂你?污辱你?」
      「......」我能说什麽吗?你做都做了。
      「司马迁!没人敢这样对朕的!」
      「陛下,你没让臣说完一句话呢!」唉!你就是不肯道歉,也不要逼我先说抱歉嘛!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你有什麽不满,你今天就全说了吧!」
      「我说,我作为臣子,对陛下没有什麽不满的,」我说完这句,他瞪我,我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讲:「只是臣不了解,陛下为何要带我巡行天下呢?」答案可能会是他突然想到这种荒谬理由,但绝对不是什麽因为我喜欢旅行的烂理由。
      「还不是因为你爹!」
      「臣愚昧,不太了解陛下在说什麽?」我想起临走前,爹复杂的表情,可是这跟我爹有什麽关系,爹好像很想代替我来这趟巡行,可是为什麽皇上坚持不肯呢?又为什麽说巡行是为了我爹?
      「你跟你爹说了些什麽吗?」
      「陛下,您是指?」我隐瞒爹的,也只有那件事,我装傻的挑起了一边的眉,只是为了更加确定。
      「朕轻薄你......」他降下了音量,有点窘促的说,不过选辞用字上,极其的小心,轻薄?说的还真是挺轻又薄的,像是只要随意拍两下,啥痕迹都不会残留。
      「原来臣在陛下眼中,已经如此不要脸了......」
      「朕哪有那个意思!」
      「那陛下要我怎麽跟我父亲说?」他又大声了起来,我生气了,他老是这麽语焉不详的,有那意思?没那意思?我没说两句就爱插嘴,没耐性又爱乱发怒!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我们之间弄得乌烟瘴气的。
      我说出这句,他彻底沉默,我好一会儿才叹出一口气,说了出。
      「这不是可以跟爹说的事。」然後看到他的表情在松了一口气後,黯淡了下来,他干麻这样,被轻薄的,可不是他啊!
      「朕好几次想去找你,却发现你爹都跟你一块在书房,朕不敢贸然进去,想在外面看你一下而已,那不知道叫什麽年月的小鬼,硬是把朕当贼盯著看......」
      喔......爹那麽了解我的人,就算他什麽也没问、我也没说,他一定也觉得事情有异吧!想刘彻就算是堂堂大汉皇帝,也不敢大大方方跟臣子抢儿子,这儿子还是他的独生子,至於那什麽年月,是我的小厮小日,你偷了他主子的心和身,不被他当做贼也难啊!还难为他为我防贼彻夜守门啊......
      我性格温和的父亲,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他尽力地张大了保护孩子的羽翼,只想保护自己唯一的孩子,即使他面对的,是一国之君,我愚钝的感受不出,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父亲羽翼下的温暖,可是连刘彻都不敢贸然与之冲突,我可以想像,父亲那外放的护子之心有多强烈。
      「朕是有理由的,朕从来就没有离开,更没有不理你,想跟你说话,也後悔那时粗暴待你了,生气也是在气朕自己,这样你还不肯原谅朕吗?」
      这话说的好委屈,而且好熟悉啊!这不是像我梦中希望的,我要他陪我、跟我说话、温柔待我,难道......
      「明明那是梦的......我才气您......我生病了那麽多天也没来看我的。」我小声叨念,其实我就是那麽肤浅,我气他很多事,最气的竟是我生病他没来看我。
      「在你眼中,朕难道就那麽不堪,总是会离开你、不理你、不跟你说好话、常常粗暴待你?」
      说真的,那倒是没有,大部分我们的相处都是很融洽的。
      「陛下......那是我的梦......」等一下,他怎麽知道我说过的梦话?
      「朕有去探你病!在你生病第三天没办法来上朝的最後一天!你竟然当是在作梦?!」他有点哭笑不得,我感到我的脸慢慢的热了起来......
      「我的天......那我乱说的梦话,陛下您都听到了?」
      「恩,听的很清楚。」
      「陛下,那是我乱说的......我以为是梦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臣不是要跟您说的!我......臣......」
      他看见我脸红慌乱、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的,面露得色,突然间搂住我的腰,那动作太流畅、他的表情太温柔、我的身体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被他抱进怀里,低沉带笑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那个意思;那有哪个意思?不是要跟朕说?那是要跟哪个朕不认识的说去?」恩......最後两句,他的声音突然转冷,拜托,现在气氛那麽好,陛下你就不要自己说,自己生气了吧!
      「朕好想你......」
      「我们每天都见得到面。」
      「朕想要跟你说话......」
      「臣没有不听啊!」
      「唉!你还是半梦半醒的时候,最老实、最可爱!」
      我都过而立之年了,可爱个什麽劲啊?我抬头看他,第一次那麽靠近、那麽清楚的看著他的脸,他环抱我的腰的双手,抽了一只出来,温柔无比的,抚著我的脸。
      「朕很在意你,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在意朕。」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降在我心口,我愈发的不知所措,他拉过我不知到底该放哪的双手,让它们环绕在他的腰上。
      「你就是这样,老是比朕寡言拘谨的多,连个梦里许的希望,都不肯老实跟朕说,什麽『现在就好,陪你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你就知道朕连个希望都给不起你吗?」
      「臣只希望,现在不是在作梦。」谁能比得上陛下你豪放狂傲、不拘小节啊?
      「你那麽乖顺的待在朕怀里,朕才怀疑是在作梦!」他用吻轻轻磨莎我的脸庞,我们之间亲密得像久别重逢的恋人。
      「爱卿,别再藏首遮尾的,朕想爱你,难道你不愿接受吗?」
      人生怎麽可以那麽微妙,我那时候是多麽的绝望,连在梦里求个希望都是畏畏缩缩,现在却变成,他要我考虑接受他的爱,我,可以相信这是真的吗?
      「臣,没有不愿意。」

      如果以为我和陛下这下子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就大错特错了,就算我们成了比翼鸟,也不可能双飞的,在互相坦白後,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可是我们俩基本上的相互关系,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现在,就有个天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第一个问题就是......
      「所以,陛下您为何突然要来巡行天下?」
      「把你带出家门,朕才有机会跟你说这些啊!不然司马谈和你那小厮,守你守得的那麽紧,你又不独自进宫,朕没机会说啊!」
       
      这个昏君!
      「爱卿!你这眼神,是在骂朕昏君吗?朕是为了你才出此下策......」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我哪会承认他的指责,又不是白痴。
      「陛下请快回去寝房里休息,今天奔波跋涉,明天还要早起处理政事呢!」我说著自他怀中抽身,他的手还想抱住我,我轻轻一退,双手落在他的两臂上,反身往我房外推去。
      「爱卿,朕以为......我们误会冰释,应该......温存......一会儿的......」
      他在想什麽?我怎麽会不知道。
      「臣了解陛下所想的......」我装作很遗憾、很无奈的样子:「可是啊......臣不想看到我最敬仰的陛下,被後人讥笑为昏君啊......」
      「你又说朕是昏君!朕到底是哪里不合你心意了?」他对昏君这个字可真敏感啊!不过什麽叫『又』?我又没骂过他,至少没对著他骂......
      不得不说我那句『我最敬仰的陛下』,发挥十足的谄媚效力,他极力的维持著明君的形象,至少,没再敢提说要温存......
      「陛下以为,一个昏君会有什麽作为,让後人诟病不齿?」我送他到他的房门口,突然发现,他为了跟我自在的谈话,把侍女宫人什麽的,全都支开了,这次巡行本就仓卒,终点是远跋至崆峒山,别看这巡行队浩浩荡荡的,如果夜半有人要行刺,还不知道会有几个人来得及过来救驾呢!
      现在可好,叫刘彻把下人彻的乾乾净净,待会儿到底是谁要来帮他做更衣、铺被......等等琐事呢?那个人选,好像也只有我一个而已......
      「臣认为,历史上记载的昏君,大部分都有政务荒驰、跋扈鲁莽、拒听忠谏等不良行为,但使他的国家渐渐衰败,终至灭亡的引线,通常是沉溺美色和鱼肉百姓,陛下是天下人的王,巡行天下,用的是大量的民脂民膏,如果您说只是为了臣,来此趟巡行,臣会良心不安的,怕的不是臣得了个诱君荒淫的骂名,而是陛下百年後的历史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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