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火----司马之夜
  发于:2010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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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差不多了,那男人都尝过你的滋味了,让我尝尝也可以吧?我可是比那没用的昏君更有力量的呢,你怎麽就不来讨好我呢?」
  「喂喂,你有兴趣是你家的事,但我可是对满身有薰香味的变态男子完全没兴趣阿。你也考量一下要让你强上的人的心情吧!」皱著眉头,就算此刻被人绑在床上,凌楼仍是没有兴趣跟傔夜做些什麽事。
  看著凌楼那强烈的反抗态度,倒是让傔夜执著了起来,那男人能碰他,别人为什麽就不能碰呢?才这麽一想,手里的银弦又更扯紧了一点。
  「那人对你下的药还没退吧?你的身体还想要不是吗?被那人调教的……没有那贯穿的滋味就不行呢……。」言语的挑逗,傔夜用著空著的手,滑近凌楼衣敞半开的晢白胸前。
  比女人更美丽更强大的赫连狮子,深深的让人著迷阿。
  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傔夜在凌楼的身上点燃著名为欲望的火苗。
  「唔……。」凌楼扭著身子,试图想逃避那人的触碰。
  「喂喂……不是叫你不要乱动,真的会受伤的──。」
  谁理他阿!不动难道是要他就这麽束手甘心被上吗?
  傔夜看著他挣扎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後,便翻身上床,压在凌楼的身上。
  「痛……。」因为被压住身子,连带的也压住了伤口,痛的凌楼不禁眯起了眼。
  但傔夜那晓得他痛呢?只见他勾唇笑著说:「良宵苦短,将军你还是听话点的好……。」接著就覆身吻住了凌楼的唇畔。

 


第二章04.

  第二章04.
  
  
  凌楼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傔夜这个人。
  在赫连国有三个人的閒话不得说、逆鳞不许碰。这三人,分别是赫连王、首辅慈橣、特辅傔夜。而後面二者,人人总以为,与其跟心思诡谲难测的特辅傔夜打交道,不如与温文和善的慈橣交好。
  但,凌楼看了他们两人後,他得出的结论是,不论是谁,这两人他通通都不想要有太大的瓜葛。
  傔夜不用说,他一身邪气妖貌,怎麽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术士,只有赫连王才深信他能替自己求得长生;而首辅慈橣虽然看样子是最好说话,为人也温柔文雅,但会咬人的狮子就算是沉睡了也还是狮子,只有被外表所骗的人,才会以为对方是只病猫。
  他与两者都不怎麽交谈,但他隐约知道,慈橣对他是一种没有敌视也没有友好的态度,也就是说不管他在赫连王朝发生什麽事这人虽不会是他的朋友,但也不会落井下石。
  不,应该说他已经完全的看不起一个被灭了国家的丧犬。想到这,凌楼的心底就燃起一把烈火,被人看扁的坏心情,无人可以泄恨。
  相较於慈橣的无视,傔夜抱的态度可说是完全的相反。在他处於最低潮的阶段时,这人就出现了。他总是勾著一抹娆笑,戏谑地对他吐著话语,说好听点是看的起自己,说白一点,他简直是在消遣丧国的人做为自己的恶趣味。
  邪恶至极。再也找不到这麽贴切的形容来说那个人了。
  但,他跟慈橣一样,仿佛也将他看透了……。
  他对傔夜越防备,这人就越爱来招惹他。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夜召至寝宫,出来时总是见到他的身影。
  他对自己有兴趣吗?
  从第一次见面时起,他就这麽说了,直到现在仍是。
  「放过我吧……痛死了……。」闭起眼眸,凌楼所为的不是求饶,而是抱怨。
  像蛇一般冰凉的体温,贴著他的颈项,红豔的蛇信湿润地滑过凌楼的下颔,傔夜那深灰的眼眸透著兴味和欲望。「痛……才显示你还活著阿。」
  「你做下去,我就不会是活的了。」凌楼仰著颈子,眼角瞄向已经被银弦割出血痕来的手腕,在割深点,或许会连手筋也一起切断吧。
  「不会的,本人对於美丽的事物,一向是最小心翼翼的。」
  凌楼知道他没有停下手的打算,此刻的他只觉得头很晕,空气很闷,意识再也撑不下去,既然无力阻止这个人,乾脆让自己再度的昏迷过去吧。
  
  半夜背後的鞭伤引起了高烧,让凌楼睡的极不安稳。
  与其说,是伤口让他疼的紧皱眉头,不如说他陷入了一场又一场的梦魇,他太过於想念过去的亡者,导致身体一虚弱,所有潜藏在心底的压力与痛苦就排山倒海的袭来,痛的他喊疼。
  本想就算凌楼昏迷过去也要做完全程的傔夜,在看见凌楼紧抓著被单,那张红润的薄唇也咬破流出鲜血时,他才发现,这人的体温高热不全是因为赫连王下的药物还在发作,而是真的出事了,随意地披著衣服,推开房门便赶紧吩咐夜值的宫娥找太医前来。
  没过多久,老太医便背著医箱慌慌忙忙地随著提灯的宫娥赶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踏入傔夜大人的处所,本以为同其他的大人一样,住屋绝对也是高人一截的,但当他一踏入时,整个人泛起了一阵恶寒。
  据外传闻,傔夜好喜舶来的织品,但……整间房子都是,这可是比外传的还要夸张很多阿!另,这是什麽味道?熏香?但,未免也太浓烈了点吧?
  老太医年纪颇大,对於这种超过「保守」的事物,总是有所微词,不过因为对方是傔夜大人,就算有微词,也是说不得阿。
  快速的整理好心态,一见到傔夜顶著一张那不耐烦冷豔的表情,便连忙地低头问:「属下来了,是大人身体上有不适吗?」
  傔夜伸出手指了指躺在他床上的凌楼说:「是他的问题,我想应该是伤口引起了高烧吧。」
  医者父母心,此刻看到那麽华丽诡谲的床也直接忽视了,他掀开床幔,看见趴在床上的凌楼,那侧睡在枕上的脸是整个惨白面无血色,眉头皱的让看的人的心都揪了。
  伸手碰了碰凌楼的额头,才一下子就像被热火烫到。「可不好了,正发著高热呢。」
  刚刚傔夜大人说伤在背後,这仔细一看,这个人不就是目前赫连王朝最美丽最强大的凌楼大人吗?
  这、这、这能脱衣吗?
  老太医悄悄地看向傔夜,用眼神询问著,傔夜当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便道:「伤就在背後,你没瞧瞧见他疼的都冒冷汗了吗?真是的!谁叫你用脱的?用剪的,你用脱的,那皮连著沾血的衣撕下来不痛死他才怪。」
  「是是是……。」今晚的特辅大人火气忒大阿。
  几声是後,老太医利索的从医箱拿出剪刀过过火消毒,便想准备剪去凌楼的衣物,但……。
  器具没问题,技术没问题,有问题是,整间屋子太暗了!老太医都一把年纪了,在这麽昏暗的场所,怎麽动手?万一剪到凌楼将军的肉这可怎麽办?
  看不过去老太医迟疑的动作,傔夜一把取过太医的剪刀,三两下就把凌楼背後的衣服给剥乾净,接著对外吩咐道:「给我添点灯火,还有烧一些热水来。」
  之後便没多少折腾,除了上药时凌楼不时的呻吟著外,傔夜也只是坐在一旁抽著烟管看著老太医作事。
  上好药,老太医想著是否就这麽的直接裹上纱布。他看著那背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就觉得心疼,没想到凌楼将军也是这麽苦过来的,不过这新伤看起来太过於挣拧,连他都想不出是怎麽伤的?
  话又说回来,这麽晚了,怎麽凌楼将军会在诡谲妖冶的傔夜大人的房内呢?
  仿佛恼中闪过一道灵光,闪的老太医当场开窍!
  前些日子朝庭暗地传闻凌楼将军以色侍君,这回不就不谋而合了吗?只是这君不是赫连王,原来是傔夜大人阿!
  他看了看这两人的外貌,都是天香一绝的外表,要是说这两人有什麽关系一腿,玩些什麽互疟的性游戏……这、这、这、这怎麽样也说的通阿!八卦、这绝对是大八卦阿!
  「我说老太医,你这麽直盯著他的背瞧,你是想要他醒来斩断你的手,还是直接撮瞎了你的双眼呢?」语带不耐地,傔夜看著他道。
  察觉傔夜语气上的不悦,老太医心底一惊连忙说:「阿……属下并没有恶意,只是在想……凌楼将军身上的鞭伤让背後的肌肤裂开,该不该进行缝合呢?如果缝合的话,未来也才不会留下什麽丑陋的伤口。」
  傔夜听完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他是女人吗?有伤口就活不下去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凌楼将军动武的机会多,要是伤口久久不愈,若再受了感染可是非常有可能致命,而且您瞧,这可是几乎鞭鞭入骨阿。」
  傔夜挑了挑眉,呼出了一口烟雾,也不晓得是夸还是褒地说:「他怎麽可能因为这一点伤就死呢?这人可是从黄泉里爬出来的亡魂呢。不过要是因为这样死了,那也是他的命,你看看,倒底要不要缝,要缝就蓬就缝,废话别这麽多。」
  听著傔夜那戏疟的冷笑,一旁的老太医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医者的天性还是让他拿起了针,开始在那较大的伤口处缝合起来。
  「疼就喊出来阿,你是不会喊吗?」傔夜始终在一旁看著,每每看著凌楼的嘴角又溢出鲜血来,心底就越是怒意奔腾。
    太医在一旁缝著,听见傔夜这麽一说怔愣了会,以为是在对自己说话。他并没有胆子回头看傔夜此刻的表情。
  终於伤口也缝好了,太医洗净一双手後道:
  「那,属下就开些药帖还有伤药,等将军醒来就请特辅告知,伤口愈合这几日勿碰水。」
  「嗯,你就同下面的人说去吧。」在老太医临走前又道:「对了,你知道,这事……」
  「小的都不知情、不知情。」连忙摇了摇首,老太医僵著身子说。凌楼大人和傔夜大人有一腿的事,怎麽也不能说阿。
  傔夜满意的笑了笑,然後挥了挥手就让老太医下去了。
  因为高烧退了去,凌楼的脸色也逐渐平和的睡著了。
  「你就多睡几天吧,太医说要你多休息呢。」
  伸手顺了顺那乌黑亮丽的黑发,他记得宫里的娘娘们还曾笑问是如何保养的呢?
  忆起自己的体温偏冰凉,碰上他的身子应该会不舒服,於是一脸烦意的拧伸手拧了一条乾帕子,顺道把自己的手弄热,这才抚上凌楼的睡脸。
  那伤口真的颇深的。是怎麽了吗?不对那男人求饶?还是这是他的新癖好。为了求生,凌楼阿凌楼……,你还能牺牲多少呢?在如此下去,可是会要了你的命阿。
  他招来宫娥,要她们将热水重新换过。
  实在是看不惯这人不颐指气使的样子,醒来後应该就会有精神了吧?会再率著豔火流氓的去找碴吧?不过这样好吗?身体是不行的吧?
  不过若是这人不爱护自己的身子,那也就算了,反正他等著看他还能够多狼狈呢。
    反覆地想著这些问题,傔夜倚著床边也就这麽的睡著了──。
  
  
  
  後记:= =+期中水深火热中,不过灵感还是如雪花翩翩飞来阿...(远目)

 


第三章01.

  第三章01.
  
  
  什麽叫众口铄金?就是只要有一个人认定事实,之後全部的人都认定这是事实,然後你就准备被这滩口水给淹死吧。
  宫内的流言,就是最强大的八卦消息,而要说近期八卦的主角,无非就是他们那美丽无双的将军大人了。
  凌楼将军成为赫连王朝势力最强大、靠山最雄厚的将军娘娘,这是底下的人传的正热的话题。而这传言是在凌楼请假五日後,从傔夜大人的住屋里出来时一并传出来的。
  碰!
  带著豔火军队入深山操练,与其说是操练,不如说是那个传言中最强大的将军娘娘正在对著那满山的巨树泄忿著。
  「喝!」
  听著自家将军踹树如砍人般的狠劲,众人也只能乖乖的站远一点,以免扫到将军的台风尾。
  看著将军才那麽一脚便把两人才能合抱起的大树踹断,可见火气真的不小阿……。
    可恶至极!
  此刻凌楼的心情可是差到了极点,只踹断一棵树根本不能了表他心中那一把把点燃地熊熊怒火。
  「五天!」
    怒意的吼声下,伴随的是一棵树又无辜的糟秧了。
  他被强制的留在那张夸张到不行的床整整待了五天,整整五天看著傔夜那张欠人踩的脸,那家伙竟然威胁他躺那张恶心到极点的床五天阿!
  而且为了防止他逃脱,他还把他的两把配剑短刃拿走,又用银弦将他的四肢绑在床上。
  「你把本将军当做什麽了──!」
  那家伙对待病人的行为还真是有待教育阿,他的银弦可是很有可能切断别人四肢的凶器阿,那个人的作法,简直就是低俗到不行的恶趣味。
  更气人的是,当他这麽吼骂他时,那人只会用更让人火大的讨厌语气说:「不这麽做,拿其他的东西绑你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只有这个选择了。」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的凌楼想大叫。
  他,他以为他是谁阿──!想到这,凌楼又火大的踹断了身边最後一棵树。
  五天後,他终於从那变态的手中逃出,没想到四处却都流传著他跟傔夜那人有暧昧情结的流言,尤其那人又顶著一张「其实那就是事实的脸。」
  气的他就算踹断了满山大树也还不够泄满腔的怒火阿!
    「我要杀了你……,傔夜!」
  
  ※
  
  
  流言的效应还在持续的发效中。
  将军娘娘的晚娘威力也持续的上升中。
  跟在凌楼身边的人,这几日都小心翼翼的不踩到自家主子的地雷。但那特辅大人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连连送来了一堆礼物。样样都是大礼,堆满在凌楼的面前。
    真是让他们感到配服,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不畏惧他们将军威能之人阿!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些是什麽?」只见他们美豔无双的将军,倚在椅子里托著腮,问著他们面前的礼物大山。
  「这些好像都是长生司带来的。」虽然的确是他们送来的,但明说会被砍,不如模糊点。
  「长生司?你是说那个变态的人妖送来的?」挑起好看的俊眉,只差青筋浮现。
  听到自家将军骂特辅是变态人妖,虽然真的很贴切……但……,为了不得罪两人还是闭嘴吧。
  在场的人除了憋笑还是憋笑,实在不敢在凌楼面前造次。在豔火里,将军说的就是对的,将军说特辅是变态人妖那就是人妖,不过这样将军跟特辅之间的暧昧好像越描越黑阿。
  傔夜大人倒底是最将军做了什麽过份的事,才能把将军惹毛成这样?晚娘都直接升级成夜叉母了……。
  「烧掉。」一脸嫌恶地,凌楼现在连看都不想看那些东西,尤其是傔夜送来的。
  那家伙送人礼物,大概也只送他喜欢的那些东西,他已经伤眼五天了,他不想让这些东西也污染了他纯净的地方。
  「这样好吗?」
  这些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啊,可是高级舶来品呢?虽然送来的东西有点怪,但也都是高档物品阿,在宫内虽然有油水可捞,但身为武官,能捞的也不多阿,瞧瞧其中这把宝刀上头栓了多少宝石阿!拔一颗下来都是一两年的俸给阿。
  「喔?」
  凌楼看著手下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也不是个不懂得体恤下属的上司,人嘛,总会对自家上司的作法有些抱怨微词的,於是凌楼语带笑意道:「你们可以说你想说的,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是我准你们说的,而不把你们一脚踹飞到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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