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个冷哼:你真把我当作一个送上门让你睡的男妓了吗!
但是我自己也知道,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和朱丹周斗法一直占不着上风,更不用提什么大仇得报。除非。。。我成为凯运。。。真正意义上的主宰。
心里魔意顿起,我阴狠地瞥了正在熟睡的朱原一眼:就看看是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我悄然步出他的卧室,拨通KAVEN的电话:“你帮我,约一个人出来,可以吗?我想马上见到他。”
“怎么了?”我笑着,示意ROY坐下,“太久没见,都不记得老朋友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好久才喃喃地说道:“真的是你。。。天啊。。。展凡,KAVEN和我说有客人指名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到在酒店里等着我的人是你!”
我象从前那样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前些时间发生了一些时间,所以。。。现在才来找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从上次车祸出院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挂你手机没人接要不就是已停机,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问KAVEN他也说不知道!”他的问题象连珠炮一样问个不停,突然之间,他看见了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等,等一下。。。展凡,你,你结婚了?!”
我平静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半晌点了点头:“是啊。”
“你。。。你和邢望分开了?”他象一下子焉了下来,连音量都小了不少。
“早分了。”我故做无谓的耸耸肩,“说真的。。。你现在还在做这行啊?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那?早点抽身为好,这饭碗端不住几 年的。”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假,ROY茫然地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我。。。我不行的。。。我不象你。。。”
“要不。。。你来帮我吧?趁现在我混的还行。。。”我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在那些男人面前周旋。。。”
ROY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道:“凡。。。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会因为上次的事恼我恨我,没想到。。。你还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我轻轻搂了他一下:“傻瓜。。。都这么久了,我恨你,又怎么会来找你。”
我当然不恨你,你可是我接下来的重要筹码啊!
别怨我,要怨就怨你也曾经亏欠过我!
你把我象货物一样卖给邢望的时候,就要想到会有今天。
结果只有一个,我不管你在过程中有任何苦衷!
他激动地连连点头,却猛地推开我,又捧住我的脸:“凡?脸上这个伤是怎么会事?这不是一般的伤痕—这,这个是烟头烫下的痕迹!”
ROY风月场上混惯的人,自然是深谙此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判定这是凌虐过后的新伤。
我沉痛地推开他,转过身去:“别问了。。。我只想来帮帮你。。。趁我现在还有能力帮你!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也管不了的!”
“不要!”他从身后拥住我,“难得你肯回来找我,为什么又不肯对我说实话?这段时间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别问了,说了有什么用!你帮不了我的!”我悲切地低喊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结婚!我根本不爱我的妻子!”
ROY怔了一下:“你是被逼的?被。。。谁?”
我长声叹气面有难色,他穷追不舍一问再问,于是一个苦情的谎言在瞬间编就。
今日的我,对此早已驾轻就熟。
我告诉他和邢望分开后我到了凯运打工,没想到大老板竟然是以前的恩客—这时,我又看了他一眼,道“这个人你也该认识,朱原。”他轻轻抽了一口气,似乎已经预见了我接下来的悲惨遭遇。我又告诉他,朱原为了占有我,不惜以自己女儿的婚姻来束缚我,我得到今天的地位,根本就不是心中所愿,每日每夜都在性虐与被迫承受之中度过。
“你不会了解的。。。这简直比在本色还要难熬,你根本不了解,他,他简直是个变态!”说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抖:“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从心底觉得恶心恐惧—我知道在他没有找到新的玩具之前,他不会放过我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比我还要痛心,“没有人帮你吗?为什么?邢望他—”
“不要提他!他根本不爱我又怎么会帮我?!你不是明明知道的吗?”我激动地喊着,看见他惭愧地低下了头,“没有人在乎我更没有人会帮我!我还能怎样?除了忍受我还能怎样!”
“不会的,怎么会没人在乎你!”ROY突然抱住我,“我一直惧怕着,每一天都在自我谴责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收了邢望的钱!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就不要受这么多苦!”
我疲惫一笑:“这。。。与你无关。都是我的命啊!”
“不会的,你怎么会与我无关。。。”ROY坚定地看着我,“让我去吧。。。让我代替你。。。”
我惊疑不定地跳起来:“那怎么行!ROY,我绝对不同意。”
“听我说,展凡,我早就贱命一条,也已经是泥足深陷无法回头了,在哪里都是堕落。可你不一样。。。凡,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你能快乐。。。”ROY埋进我的怀里:“这是我自愿的。你或许一直都不知道,我看着邢望和你出双入对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恨不得把支票撕碎砸在他脸上!我错了。。。原来,他一点都不曾在乎你,给你留下的,只有欺骗与伤害!我这一年来一直在悔愧不已,是我有亏于你。”
他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没能看见我冷漠的神情。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从前我或许会心软,如今,晚了!
“展凡。。。”
“恩?”
“你知道吗?以前,只要你对我微微一笑,我就会暗暗高兴很久,就算每天要和那些臭男人上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无所谓了。。。所以,让我帮你好不好?”
我心里一震,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呵。。。好笑!爱我?每个人都曾经说爱我,可留给我的,只有伤痛!
我再也不信爱了!也再也不要爱了!
ROY说话的时候,热热的鼻息一阵阵地扑在我敏感的颈项上,我心里一动—知道他对我真实的感情后,又多了一个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为我所用的好办法。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抬起 他的脸:“为什么不早说。。。”缓缓的,我印上自己的唇。
他惊喘一声,脸立即开始发红。
我迷惑了,他让我想起了与丹宁的第一次。明明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为什么会露出和她一样的羞涩的宛如处子一样的表情。
“展凡。。。我好想你,一年以来,无时无刻。。。”他抱住我,忍不住啜泣出声。
他的话,成功地让我燃起一把炽火,心底有一股什么的欲望回应似的窜升起来,我轻轻地解开他的衬衫:“我知道。”
。。。。。。
套间的浴室传来冲洗的水声,我赤裸着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办完事后有冲凉的习惯,这我知道。
其实直到刚才,我都没有和他上床的打算。我只是想利用他的愧疚心理让他帮我把那件事办完而已,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也对我。。。我不爱他,却能轻易地和他做爱。。。我果然是,越来越无耻了呢。。。
我自嘲一笑,突然爬起来,在床边不住地干呕起来: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如此难受?!ROY的技术没的说了,这也是我唯一一次毫无顾及地做一号,可为什么!这场性爱留给我的,竟是乱伦一样的粘腻恶心与不适!这种好象,好象和自己亲人通奸的感觉。。。好难受。。。
我强迫自己起身披了一件外袍,走到凉台上,沁骨的凉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不容易把那种呕吐的感觉淡化,我轻轻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你别傻了,展凡。。。你现在还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你还介意手段吗?你早就不是个东西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对,只要能报仇。。。我死而无憾!
我回到房间,掏出手机,又看了看ROY的动静,才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是我。。。之前托你买的药,到手了没?。。。什么用处你不必管了,你不给我,我找别人要去,就是风险大了些,却未必弄不到手。”
电话那头的KAVEN无奈地叹息:“。。。我明白了。”
我收线,慢慢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凡的行为会更加。。。可能有人会觉得他有些卑鄙~~~但是。。。这也是必然反应,至于结局。。。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DRUG”,西德刚刚研究出来的生化药物,一种有别于软性毒品的精神科药物,从口腔黏膜中进去参与全身的淋巴循环,三个月之内就能让人精神涣散,心肺功能衰竭百分之三十以上。目前只在欧洲黑市上流通,弄到它,可费了KAVEN不少的心思。
我拿着那个试用装似的玻璃小瓶,对着光看了良久,才一叹:别怪我,朱原。。。你实在太碍事了。偏偏五十岁的人了,身体却好的过头,不抽烟不喝酒,连高血压都没有,还有个专门的营养师调配食谱,何必如此呢。。。你总该知道,什么叫老而不死谓之贼。
“凡,你找我?”
我不动声色地将药收进口袋,笑着转过身来:“我不主动找你,你这死没良心的,就把我丢在脑后了。”
朱原嘿嘿一笑:“别这么说啊,在公司里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啦。。。”
我一撇嘴:“在家里也不见得能有多光明正大。”
朱原赔笑着说:“家里总要顾着丹宁,你知道的嘛。”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可听你的话了,在公司里安守本分,见着你宝贝女儿就绕道走,不该我管的我一点都没敢插手,就怕你为难!”我很委屈地看着他,“在家里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让人看出什么来。”
朱原为难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在城郊买了个别墅,刚刚装修好了,在家里总是怕这怕那,还不如在外头买个房子呢!”
“外头买房子?可是平常也要找个可靠的人看着才好否则。。。”
“你放心啦,我朋友替我看着呢,所有使唤的人都可靠的很,保管漏不出一丝口风去。”
我冷笑着,看着他色迷心窍的样子。
接下来的事,已在我意料之中,到了别墅,他见到我的朋友竟然是以前在本色还挺红的ROY时,着实吃了一惊,却一时也没想到其中蹊跷,开始时他还缠着我天天望别墅那跑,我一次两次陪着去了,再下来就找个借口推辞。。。一来二往,他渐渐地也不来找我去了,我明白ROY已经成功了,他真想要勾引一个人,手段总是有的。
况且,我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真情,朱原对我,更是如此。
随着他在别墅的次数日见增多,免不了在那里吃饭,我特地为迎合他口味而找来的厨师,烧的一手好粤菜,并在我的重金利诱下,一点一点地望饭菜里加药,慢慢的,朱原连家也不大回了,有时公司里有什么重大决策,也是叫我把文件送到那去让他批核。
这一切都瞒着ROY,我怕他胆小坏事。
他一直以为,他的牺牲奉献,可以让朱原的魔爪远离我,我从此后的生活就能再没有一丝阴霾。
他因此而更加苦心地去讨好朱原,他知道只要朱原对他一天还有兴趣,我就多一天的快乐。
我快乐吗?当然。
这段赢来的时间里,我慢慢地将那些站在朱丹周那边的老臣子或名升暗降或勒令退休,一个个地连根拔起。
我知道整个公司现在人心惶惶,我为了一己私利的大换血,根本无法给公司带来任何生机,只能增加混乱。可我不在乎!凯运算什么?千万家财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我要做的,从来就只有复仇!
所有的文件都是我以朱原的名义发布的,现在的他,脑子已经有点不清楚了,待在那个我特地为他营造的虚幻天堂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侯公司里有人打电话向他请示,只听了几分钟他就没了精神,萎靡不堪,或者干脆就叫我代劳。他又不可能叫旁人送机密文件过来,一切与外界的沟通就在于我了。
我知道他迟早,会被我亲手栽培的欲望的藤蔓,吸干精血。
一定会。
]一些趋炎附势的人见风使舵地拥到我身边,我的权力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每当我看着他们前倨后恭的委琐,心里就涌上一种快感,这是一种病态,我知。我却已经无法停止。
重金收买,高压威胁,我无所不用其极,我要更多的人听命于我!
“展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心腹递过一个资料。
我打开一看,忍不住愣了一下:“这个消息可靠吗?”
他连忙点头:“同时找了很多家侦讯社,都是这个报告。”
开始调查柳寒夫妇,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虽然,我现在在公司还能暂时压着朱丹周,但不找到她的什么弱点,只怕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有什么阴谋,迟早卷土从来。
我付出那么多,绝对输不起。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柳寒居然曾经带朱丹周去做人流!
怎么可能。。。我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产下继承人,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啊!居然还是柳寒亲自带着朱丹周去做手术?
以我对他的了解,柳寒实在是个保守地近乎守旧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们在哪家医院?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太不可思议了,连朱原都不知道这回事!
“仁爱综合。他们做的极其保密,是帮柳先生做身体检查的医生私下帮大小姐做的人流手术。”
仁爱综合,是凯运每年都出资赞助的私立医院,这我知道,可我从来不知道的是—“柳寒要做身体检查?”
“是的,柳先生每周一次,从不间断。”
我冷笑,他倒是会保养的很。
“他们不在朱家的时候,都去哪里?”
“大小姐和柳先生都各有几处房产,分别是位于—”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不要听这个!我要知道的是他们除了朱家之外最经常流连的地方!”
“是是是。”早就习惯我的坏脾气,他连忙改口道,“大小姐除了公司和朱家本宅,最经常去的是一家贵族美容院叫—”看见我杀人的眼神,他连忙自动把废话剔除,“柳先生则是经常独自开着车去散心。”
他们没有在一起?这太奇怪了,两人都很少回朱家,在外面却也没有在一起,这么一想,他们见面的机会根本就少的可怜嘛!这世界上有这样奇怪的夫妻吗?“柳寒开车去哪?”
“这个实在是察不出来,一架车这样在市区绕来绕去,太容易跟丢了。而且最近柳先生外出的次数也明显减少。还有。。。大小姐他—”
我自己也正看着调查报告,一下子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欲言又止了:朱丹周居然有自己的情人!就在一年前,突然就和一个怎么看都比不上柳寒的牛郎好上了。。。
外遇,人流。。。这些问题纠缠在一起,婚姻还能够维持?我陷入沉思。。。难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