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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均分过九十还有拿到C的可能性，这世界好悲哀。
　　PS.100问的话，还是先让那组出场吧。

 

Chapter14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请杜雅卓吃一顿丰富的大餐，可是却预料不到杜雅卓会如此放肆。
　　
　　先是点了最贵的龙虾汤，还要加酥皮，前菜点了什麽烟三文鱼沙律，主菜则是直接略过自己的推介，想都不用想就挑了餐牌中最贵的一款，就是那以克为计算单位的牛里脊。最後还疯狂的点甜品。
　　
　　真的够钱付吗？
　　
　　而且杜雅卓能不能把食物全吞下也是个问题，看那瘦弱的样子，真的可以吃这麽多东西吗？
　　
　　「卓，你真的吃得下吗？浪费食物不好，要不要取消一点……」最好是取消主菜。
　　
　　「当然吃得下。」托著头，嚣张的说：「与其劝我收手，你现在就去筹钱比较有用喔。」
　　
　　也许真的要筹了。
　　
　　看著杜雅卓慢慢地享用大餐，越来越担心了。心里开始列出可以借钱的人的名字清单。
　　
　　眼前那优雅的食相，与之前在快餐店时的暴饮暴食完全不同。因为吃太急反而塞不下那麽多东西吧。这个人存心要让自己破产吗？
　　
　　「好满足喔，被虐狂同学你不叫点东西吃吗？」吃光最後一口雪糕，才这样问自己。
　　
　　「……不用了。我不饿。」单是你刚才这样吃已经快要付不起帐了，还吃下去的话，恐怕连平安的离开餐厅也办不到。「吃饱了吗？那走了，好吗？」
　　
　　「嗯。」杜雅卓伸了个懒腰，然後对自己说：「你不去个厕所吗？」
　　
　　「厕所？」不明白对方为何在这种时候问这问题。「我没这……」
　　
　　「去嘛，你很有需要的。不是喝了三杯水吗？」是喝了三杯水没错，他一直留意著吗？「快去快去。」
　　
　　虽然根本不想去，不过还是顺他的意。毕竟请他来吃饭，都是为了让他高兴，如果又违抗他的意思，惹他生气就得不偿失了。想著大概是之後又要拉自己到不知哪里去玩，就离开桌子，走进厕所。可是待不了两秒又走出来。
　　
　　好像有点不妥。
　　
　　为什麽偏要在自己说付帐之後要自己上厕所？
　　
　　走回去桌子旁边，却看到杜雅卓在付钱。果然是这样呀。让他得逞了。
　　
　　「卓。」单手叉著腰，瞪眼看著那个笑得高兴的杜雅卓。「不是说要把我吃得什麽也不剩吗？」
　　
　　挥挥手让侍应离开，杜雅卓把钱包收好，再看著自己，说：「是呀。」
　　
　　「那为什麽又自己付钱？」
　　
　　杜雅卓站起来，拿起书包，走向门口。无奈地，只好跟上去。出了店门，杜雅卓才转过身，对著自己微笑。
　　
　　「我是要把你吃得什麽都不剩。」那微笑很好看。虽然不似吕昕夕的带有治愈力量，可是却很有感染力。
　　
　　「那你又怎麽……」
　　
　　「不过不是现在。」
　　
　　无语了。
　　
　　「我要让你一直欠我，欠到无法偿还的地步，这样的话。」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就无法逃掉了。」
　　
　　结果又是为了把自己锁在他身边。虽然始终不明白他真正的用意，可是这样子，可以理解为他害怕自己离开他身边吗？会害怕，是因为在乎自己吗？
　　
　　这样想的话，反而有点高兴。
　　
　　「放心。」牵上那凉凉的手，对手的主人说：「我不会逃的。」
　　
　　「最好不会。」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麽，脸上的笑容好像有一瞬黯淡下来。可是转眼间又快乐地笑著。心情很好的样子。
　　
　　「真的不会喔。」用力握著对方的手，让他感到安心。「只要你喜欢的话，我都会待在你身边。」
　　
　　「于云崖同学，还真的很喜欢被虐呢。不愧是被虐狂。要颁个奖给你吗？」
　　
　　又被嘲笑了。可是没办法，这个人就是喜欢这样。说不定将来，一天不被他损过，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自从认识他之後，自己真的变得越来越喜欢被虐。
　　
　　变态是真的会传染的。
　　
　　手牵著手，在昏暗的街道上并肩走著。天已经黑了，只有带黄的灯光照著前路，气氛有点诡异，可是身旁站著的，是更诡异的杜雅卓，这样一比，什麽都变得很正常了。
　　
　　一路走到车站，偶尔会有路人看著杜雅卓和自己。两个大男生牵著手走路，果然很奇怪吧。可是却没意思放开那冰冰的手。
　　
　　放开的话，对方又会以为自己要逃掉。
　　
　　又会生气，和难过吧。
　　
　　「被虐狂的杜雅卓同学。」看看说话的人，淡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虚幻的感觉。好像会消失掉的感觉。
　　
　　「什麽？卓。」不自觉的，手又握紧了一点。
　　
　　「我要回家。」皱著眉苦笑，举高被自己牵著的手。「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不过还是要放手喔。」
　　
　　忘记了。杜雅卓就住在这区，不需要坐公车，好像从学校走个十来分钟就到家了。因为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要回家，就一直牵著他的手，把他带到离家很远的车站。
　　
　　还打算和他一起回家。
　　
　　「对不起。」放开那被自己一直握著，开始温暖起来的手。「那麽……」思考著应该说什麽。明天不用上学，所以不能说明天见，应该说下星期见吗？还是应该交代他，要他小心走路，快点回家不要乱跑？
　　
　　「这麽不舍得我吗？这麽快就对主人产生依赖了，真是个乖孩子。」对杜雅卓这种把自己当宠物养的论调并不喜欢，只是直言的话又会被说，就乖乖闭嘴。
　　
　　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被他养著了。
　　
　　「为了奖励于云崖同学这麽乖，作为主人的我，就给你点奖励。」还在发表著他的主人与宠物伟论。无奈的看著他，他却越来越兴高采烈。
　　
　　「让你亲一下。」
　　
　　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杜雅卓，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出现问题。杜雅卓看自己一副蠢样，又笑得更乐。
　　
　　「只准亲一下，只有一下喔。」说罢，还掩著嘴笑。
　　
　　这样很好玩吗？
　　
　　脑内突然浮现之前怀疑过的问题。说不定杜雅卓和范学长一样，都是同性恋。不然怎可能让男生亲他？如果不是的话，就是看准自己不敢亲他。
　　
　　相比起来，後者的可能性好像比较大。
　　
　　「好了。」笑够了，杜雅卓歪著头，对自己说：「我真的要回家了，不然会被骂的……不过呀，于云崖同学，如果想念我，想到睡不著的话就打给我吧。电话你有了吧？你有了吧。」
　　
　　果然。
　　
　　居然看扁自己不敢亲他。在玩够，笑够之後，若无其事的把玩笑收回去。
　　
　　「等一下。」刚踏出一步的杜雅卓回头，那表情似乎是在问自己还有什麽事。走上前，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伸手捧著那张漂亮的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那张总是从容，总是在嘲笑自己的脸，变得有点惊讶。嘴巴微张著，眼睛瞪得大大，呆滞了的脸，只要惊讶就会出现的，杜雅卓罕见的蠢蛋样子。
　　
　　靠近那张脸，近得可以碰到对方的鼻子，近距离的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果然很漂亮。虹膜的颜色和瞳孔一样，都是黑漆漆的，很罕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配上那长长的睫毛，再加上那端正的五官和修长的身形，怪不得在社团还是班上的人气都那麽高。
　　
　　可是，他却是一个性格差劲，喜欢欺负人的可恶美少年。
　　
　　「于云唉……」因为太惊讶，所以走调了。听到那奇怪的声调和名字，忍不住笑了。「咳咳……于云崖，你……」
　　
　　打断他的话，说：「我不客气了。」
　　
　　很柔软。男生的唇也会这麽柔软吗？
　　
　　这就是第一次接吻的感想。虽然之前没有和人接过吻，更不用说是和男生，可是却没有很紧张，大概是因为抱著要证明给杜雅卓看的好胜心态吧。
　　
　　居然敢看扁自己。
　　
　　好歹也是个男生，接个吻有何难？可是他却看扁自己。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然不知道哪天会被说成是性无能的被虐狂。
　　
　　贴著对方的唇，静止了几秒，放开的同时，杜雅卓一副受惊过度，完全处於呆滞状态的样子，笨笨的，却很可爱。掐了一下那张脸，再在刚刚吻过的唇上亲多一下。对方还是没什麽反应。
　　
　　「卓？」对於终於扳回一成这点，感到异常的兴奋，可是他的过份呆滞却让自己有点担心。「怎麽了？」
　　
　　「嗯。」在杜雅卓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角瞄到公车来了。看来想趁机再逗多一下也不能。「我……你……」
　　
　　「抱歉，我要走了。」杜雅卓点一点头，在那张笨笨的脸上又亲了一下。只是呆呆的伸手摸一摸脸，不过还是没反应。这样的杜雅卓好可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能继续逗他玩实在太可惜了。
　　
　　「下星期见。」
　　
　　拍拍杜雅卓的头。上了公车，在车上看到站在车站的杜雅卓，皱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看著他，直到公车转弯，再也看不到人为止。
　　
　　下星期，看来还是做好被狠狠凌虐的准备吧。说不定继手铐之後，会是皮鞭之类，应该不会有蜡烛之类吧？
　　
　　不过，付出这样的代价，却换来刚刚的经验，还是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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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崖真是个笨蛋。
　　明明设定是个优等生，可是却越看越笨，为什麽呢？

 

Chapter15

　　
　　
　　
　　
　　
　　
　　
　　
　　围绕学校操场，以跑百米的速度持续奔跑著。已经数不清是多少圈了。现在已经快要秋末了，天气理应非常的凉快，可是此刻自己却汗流浃背，喘著大气跑步。会这麽辛苦，并不是为了锻练身体，也不是因为被惩罚而被迫跑。
　　
　　这完全是自愿的。彻彻底底的，打从心底里自愿地跑的。
　　
　　全因为刚才杜雅卓的话。
　　
　　『胆大妄为的小崖，我看你会不会是有点精力旺盛过头了？虽然我是很帅没错，不过你可就不能随便的亲人喔。与其来练习，也许你去跑个圈会比较好喔。我觉得。』
　　
　　就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再配上那灿烂得有点可怕的笑脸，自己就认命的开始在操场上跑步。都已经跑到快要日落了，还没来叫自己停下来，所以他真的很在意那天晚上的事吧。因为自己真的吻了他，而且不听他的说话，吻了不止一下。
　　
　　明明就是他主动叫人吻他的，现在介意的又是他，太横蛮无理了吧？反正都允许别人吻他了，自己也不过是吻多了两下，外加掐了一下那张可爱的脸，有必要这麽介意吗？
　　
　　不过说什麽都好，面对杜雅卓亳无逻辑可言的歪理，自己往往只能无奈地逆来顺受，有些时候还会感谢他的不杀之恩。真是越来越像被虐狂了。
　　
　　在跑过学校大门之後的不远处，看到穿著弓道服的杜雅卓在向自己挥手。一手拿著水樽，另一手拿著毛巾，终於肯让自己停下来了吧。缓缓减速，喘著气在杜雅卓面前停下。
　　
　　「被虐狂的于云崖同学，现在有没有好了点？精力都消耗光了吗？真是的，应该当个听话的乖孩子嘛。」面对这样的问题，不回答是最好的。
　　
　　假装喘气喘得说不出话，按著膝盖弯下身，低下头任由汗水滴落在地上，汗水不停让眼镜滑落，乾脆摘下来，顺道抹一下汗。对方看自己一副辛苦得快死的样子，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扭开瓶盖，把水樽塞到自己手中。原来是运动饮料。还来不及喝，对方已经把毛巾盖在自己头上，轻轻的替自己擦头发。
　　
　　毛巾是他的，不是社团那些脏脏的，根本不是人用的破毛巾。乾乾净净的，很柔软，而且有种很香的洗衣粉气味，会用属於他本人的毛巾来替自己擦头发，这种行为可以视作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吗？
　　
　　已经，被原谅了吧。不论是接吻的事，还是之前的事。都已经被原谅了吧。
　　
　　即使被狠狠欺负，心里有再多的抱怨，却会为了这点小小的，体贴自己的行为而被感动，还会觉得被这样欺负都是值得的，为此而感觉高兴。即使错不在自己，看到对方的样子还是觉得他生气是情有可原，只要能够让他不再生气，对自己再次展露笑颜，还是会觉得欣慰。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喜欢被虐的变态。
　　
　　这都是杜雅卓的错。
　　
　　「我回去了，去洗个澡再回来吧。全身大汗的不要靠过来我身边耶！」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回弓道场。真无情，不过还是算了，他肯放过自己，没把皮鞭蜡烛放在自己面前已经是万幸了。只跑个步就可以过关实在太幸运了。
　　
　　把刚才杜雅卓特地拿给自己的运动饮料喝光，疲累感马上减少了不少。意外地，他也是个细心的人。走进更衣室，极速的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汗水污垢洗净，换上放在储物柜的替换衣服，终於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走向弓道场，场内只有一年级的部员在练习，吕昕夕也在里头。走进弓道场，他看到自己，高兴的笑著，放下弓向自己挥手。走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还在练习吗？」明天有测验，还以为吕昕夕会不来社团，直接回家温习，可是都快要五时了，还在社团呆著。
　　
　　「嗯！我在等你嘛。」吕昕夕的脸上写满对自己的关心。「杜学长真过份，什麽也不说就让你去跑圈……而且还要你跑那麽久！累吗？我这里有运动饮料喔，补充点电解质会比较好。」
　　
　　对吕昕夕的话感到非常感动，不过还是开口说：「嗯，我刚才喝过了。杜学长给我的。」
　　
　　「杜学长拿给你的？」显然对於杜雅卓这种举动感到不可思议。点点头，跟吕昕夕说了一下刚才与杜雅卓的互动，对方还是不相信。「可是，杜学长不是迫你跑圈吗？又怎会那麽好心？他一定是……」
　　
　　「其实也不是杜学长的错，是我的错喇……总之，与他没关系。而且也不是他强迫我跑，是我主动去跑的。」
　　
　　吕昕夕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话，而且认定是杜雅卓强迫自己，还要自己为他辩护。再向吕昕夕解释一次，可是结果还是一样。这也难怪，哪有人被罚了，还高高兴兴的主动去接受惩罚，而且还把责任全归到自己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