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狂的奋斗史----ur-1913
  发于:2010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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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
  
  「能够认识昕夕,和昕夕成为朋友,实在太好了。」
  
  吕昕夕突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很震惊的样子。然後,皱著眉,低下头,不太看到他的表情。
  
  「昕夕,不是要去吃东西吗?」
  
  「哈,哈哈……是这样呀!」抬起头,笑著说。牵起自己的手,又继续向前走。「你可是要好好请我吃一顿喔!」
  
  有点无奈的笑了笑,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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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崖是死蠢,所以请不要太在意他做了什麽蠢事XD

 


Chapter11

  
  
  
  
  
  
  
  「这是什麽?」
  
  「退部申请书。」把手上的信封递给在走廊路过的范学长。「我想退部。」
  
  因为不想再看到杜雅卓这个人,所以思前想後了一星期,最终下了决定这个决定。纵使自己很喜欢弓道,可是实在不想再看到杜雅卓了,要继续练习的话,大可到爷爷的弓道场去,没必要难为自己继续对著那个人。可是要退部也不容易,如果亲自到部里去交申请书的话,就必定会见到对方,所以,只好找范学长代劳。
  
  在三年级课室外的走廊等待著,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看到范学长咬著竹签,从课室中走出来。
  
  「干嘛找我?」范学长只是看著那白色的信封,却没有意思要接下来。「这种事要找部长。」
  
  「范学长,请你帮我交给部长。」再次把信封递上。「麻烦你。」
  
  「为什麽耶……」范学长还是不情愿得很。「你自己去跟他说不就行了……」
  
  既然对方不肯收,就算是要说谎也要让他收下来。真的不想见到那个人。马上在脑内编出谎言,立刻说出来:「可是,我找不到杜学长……」
  
  「他在你後面呀。」咬著竹签,用手指著自己,然後,转身走进课室。
  
  范学长刚才说了什麽?谁在後面?
  
  「真过份,人家是来找你的,范凡同学。」
  
  是杜雅卓。
  
  范学长又走出来,越过自己,走向杜雅卓。听著二人的对话,完全不敢转身看过去。根本没有预料到杜雅卓会在午休时间在校舍内出现。一般他都和自己一样,在午休时间也会留在弓道场的,可是今天却留在校舍干什麽?
  
  「小崖崖。」肩膀被拍了一下,这下子不得不转过身去了。转过头,杜雅卓笑容满脸的说:「听说你找我呢。有什麽事吗?」
  
  「……杜学长,我。」看著眼前的笑脸,有种怪异的感觉。刚才杜雅卓叫自己做什麽?不是于同学,也不是被虐狂。他有试过这样叫自己吗?
  
  「嗯?有什麽事吗?你怎麽了?这星期你都没去社团呢,难道小崖崖生病了?」一连几个问题,而且都是在向自己表示关心,杜雅卓是这样的人吗?不是,他绝对不是这种人。如果是范学长的话,他可能会关心一下,可是,他绝不可能会关心自己。
  
  他怎会关心一件玩具?
  
  「范凡同学说,你有急事要找我。是什麽呢?」
  
  「是……关於社团的事。」
  
  「嗯,是什麽?说给我听听吧。」
  
  眼前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可是,却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这样的杜雅卓,最喜欢虐待自己,最喜欢看到自己痛苦无奈的杜雅卓,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亲切又体贴的杜雅卓,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应该说,很虚假。
  
  可是与自己没有关系。
  
  「我想退部。」趁著杜雅卓还没有变脸,马上把准备好的原因说出口:「是这样的,最近在学业上,我有点应付不来,所以考虑过之後,决定放弃弓……」
  
  「嗯,我明白了。」还没有解释完,杜雅卓就点头说明白,把自己手中的信拿走。然後,跟自己说什麽,社团活动参不参加也没所谓,最重要的是学业,要自己努力加油,待成绩好转了,才会去也不迟。
  
  非常官腔的应对说话。
  
  「只要你想来的话,弓道部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喔。」
  
  杜雅卓说完最後这句话,把信摺好,放进裤袋里,然後,走回他的课室。被留下的自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呆站著。
  
  太奇怪了。
  
  完全不像杜雅卓的风格。
  
  刚想开始猜想杜雅卓变得这麽古怪的原因,上课钟声响起了,只好赶回去上课。上课时,一直无暇去想杜雅卓的事,直至下课了,才有时间去想。
  
  「崖!」老师才刚离开,吕昕夕就慌张的跑来自己身边,用力摇著自己。「你刚才是不是去找杜学长,说要退部?」
  
  「啊……嗯,是的。」为什麽吕昕夕会知道呢?明明是刚刚午休时发生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才是的。「你怎知道的?」
  
  「这个嘛……刚才上课时,我上了洗手间。」说起来的确有这样一回事,吕昕夕继续说:「我在洗手间里,遇到杜学长……」
  
  所以是杜雅卓告诉吕昕夕的,那麽怪不得他会知道。
  
  「杜学长说,你读书不行,所以要退部……可是你成绩在班上不是在头几位的吗?」连原因也告诉吕昕夕了。
  
  「我……其实是有别的原因,读书的问题,是次要。」为了完谎,又得撒另一个谎,所以才讨厌说谎。
  
  「那是为什麽?崖不想和我一起练弓道吗?」吕昕夕伤心的说,摸摸对方的头。
  
  「怎会呢?只是因为,家里有点问题……」想著吕昕夕总不会到自家去查根问底,就说了这个原因。果然,吕昕夕一幅了解明白的样子,看来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了。
  
  和吕昕夕边谈边离开学校,可是在踏出校门的一瞬间,却想起刚刚交上去的申请书除了部长签署之外,还得把负责社团活动的主任老师签署,最後交上校务处才可以获认可。自我反省为何会那麽粗心大意,可是,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却只能再去找杜雅卓把申请书要回来。无奈地跟吕昕夕道别,脚步沈重的走回校舍。
  
  三年级的楼层已经空无一人,大概是因为三年级生的,大多要去主持社团活动,不然就是赶往图书馆,霸占最佳位置,温习准备升学。犹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向杜雅卓的课室。
  
  故意的不到社团或者图书馆,只为了逃避那可能性。
  
  如果找不到他的话,就可以跟主任说找不到,请主任直接与杜雅卓交涉。如果是找不到他的话,就可以省下一次与杜雅卓的正面接触。最好是这种情况。
  
  可惜的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
  
  站在课室门外,首先看到的,是翘著腿,坐在椅子上的范学长。然後,看到那个人了。黑漆漆的头,还有修长的四肢,却看不见那张引人注目的脸。因为杜雅卓伏在桌子上,头靠在手臂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什麽。
  
  「我说你也悲哀够了吧,好烦耶。」范学长对著电话说。是视像电话?
  
  「你不是说想和他做好朋友的吗?那去呀。」范学长举高手,然後『啪』一声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上的头,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原来是在跟杜雅卓说话吗?
  
  杜雅卓的头只是动了一下,并没有开声回答范学长。范学长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耐,继续说:「吵架了?」
  
  「嗯。」杜雅卓稍为抬头,可是只是露出眼睛,悲哀的眼神,而且没有焦距的,好像快要死掉的样子。与今天看到的活泼精神,之前的邪恶诡异不同,有点近似当日在海边的感觉。
  
  很平静,却又很绝望的感觉。
  
  「为什麽?」
  
  杜雅卓终於坐直身子,伸手进书包里,抓出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对范学长说:「我送了这个当礼物。」
  
  范学长稍为掀起纸张,看了一眼便厌恶地说:「活该。」
  
  「为什麽耶?」这次换杜雅卓问为什麽。
  
  「你送手铐给人干什麽?」手铐?桌上的纸包是那个手铐吗?所以他们是在说自己吗?这下子更好奇他们的说话内容了,虽然偷听是不好。「想玩那种变态游戏吗?用膝盖想就知道那模范生不可能会受你这套。」
  
  「……我不是!我只是……」声量逐渐的小下去,说到最後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麽。说罢,杜雅卓又闭上嘴,伏在桌子上。「怎知道他会生气……而且……」
  
  「啊?」范学长不耐烦的问。
  
  「我又没想过把他当玩物……」
  
  虽然声量还是很小,可是刚刚的那句话,在空无一人的寂静楼层中,自己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靠上墙壁,不去偷看了。
  
  原来是,错怪了他吗?
  
  「玩物?不是想和他当朋友吗?怎麽又变成这样?」
  
  「嗯,我想和他当朋友。」杜雅卓顿了一顿,继续说:「不过他却,好像,不希望这样……是我的问题吗?可是不想朋友离开自己身边,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会想用手铐锁著我吗?」范学长问。不知道杜雅卓的回应是怎样。
  
  「那你为什麽要锁那小朋友?你……」范学长停下来,过了一会才继续说:「哼,平平来接我了,你努力吧。」
  
  「哼,重色轻友的范凡同学。再见。」
  
  「下星期见,孤独悲哀的杜雅卓同学。」范学长走出课室,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的方向。完全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大概是没发现自己吧。毕竟身处的地方从那角度不容易看到。
  
  「还有你。」范学长在楼梯前停下来。「下星期社团不要迟到。」
  
  是在对自己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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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时间关系,不经不觉就跳了一星期。
  进展有点快?不过快总比慢慢拖来得好吧?

 


Chapter12

  
  
  
  
  
  
  
  非常的意外会被人发现。明明已经很小心,应该没有露出破绽才是,只能说范学长很厉害。如果范学长都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话,另一人应该也可以。
  
  应该进去跟杜雅卓打招呼吗?
  
  进去的话,就得单独与杜雅卓相处,在发现自己错怪了他的情况下,应该用什麽心情和态度面对他?
  
  「小崖崖呀,还没走吗?」还没得出结论,问题人物就在面前出现。与自己相距两米的杜雅卓,笑容满脸的说:「还是找我有什麽事吗?」
  
  为什麽?
  
  刚刚不是很悲伤的吗?这麽快就可以回复过来吗?不可能。就算再怎麽乐观也不可能会这麽快。更何况自己完全看不出杜雅卓会是乐观主义的人。
  
  是装的。而且绝对是故意对自己装出来。
  
  「为什麽要装成很高兴的样子?明明就很伤心,为什麽要勉强的笑出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是也有九成。果然如自己所料,杜雅卓脸上的笑容僵掉了。走近了一点,可是对方却向後退。
  
  「我没有喔,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退无可退,靠著墙壁,轻松的说著。难道是在生气吗?因为自己擅自猜测他的想法,错怪了他,让他生气了。
  
  不止态度转变,连让自己靠近也不想了。
  
  「不是。嗯……也对喇,你一直都很虚伪,可是你之前才不是这样!明明就是个虐待狂,最喜欢欺负我的……你是在生气吗?如果是我惹你生气的话,那对不起,无论如何,请你原谅我吧。」
  
  杜雅卓呆一呆,又笑著说:「讨厌喇,我哪有生气?小崖崖,人家一直都是这麽亲切可人的喇,什麽时候成了变态虐待狂?」
  
  这种笑容并不是和自己相处时,因为高兴而笑出来的,而是像对著其他人,披上『亲切的杜雅卓』的面具时,那种傻呼呼,像笨蛋般的虚假笑容。从什麽时候开始,连对自己也要这样了?
  
  明明就是在生气。
  
  「学长,请不要勉强自己笑,这样很难看,而且……」
  
  「那你想怎样。」杜雅卓真的停下那傻笑,皱著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什麽……我想怎样?」被他吓到了。
  
  「对你亲切,你不喜欢。欺负你,又被你说变态。」杜雅卓低下头,不说话。想开口搭话时,他又再度开腔。
  
  「想和你一起,却又惹你生气。」
  
  想和自己一起?是刚才他提到的,想和自己交朋友吗?这样说,他果然不是把自己当是玩物,而是真心想和自己建交。所以,是因为错怪了他,他才会变得这麽古怪。
  
  都是自己的错。
  
  「对不……」
  
  「算了,反正我就是这种不讨人喜欢的人……」杜雅卓又抬起头,又是那满脸,装出来的笑容。「你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喇?」
  
  看了就难过。
  
  既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就没有必要逃避杜雅卓,自然也没必要退部。把申请书拿回来,然後撕掉,再为错怪他的事道歉,这样杜雅卓会息怒吧。
  
  「是关於退部申请的。那申请书,我……」
  
  「我帮你交上去了喔!我人是不是很好?」话被打断,而且内容让人惊讶。「你没有给主任签名吧,人家帮你处理好了喔。主任已经签了名,下星期你不用来了喔,安心读……喂!」
  
  动作太快了吧。很想自己离开吗?他不想自己再在他面前出现吗?有那麽生气吗?
  
  一方面惊讶著杜雅卓的办事效率,另一方面在猜测杜雅卓到底生气到哪个地步。总之先到校务处把退部申请要回来,然後再跟他道歉,请他高抬贵手原谅自己。
  
  毫不犹疑的,用著最高速跑到校务处,交涉了好久,才把申请书要回来,结果那个负责人的脸都黑得要命,自己还要低著头请求拜托才拿回来。看著手中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申请书,有种安心了的感觉。跑回刚才和杜雅卓分别的地方,这才发觉刚刚自己什麽都没交代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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