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翼天使————紫雪
紫雪  发于:2010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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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惊叫了一声,李家勋已给了他兜胸一拳,他眼前一阵发黑,倒在地上,记忆中,这样的毒打,蓝国宇也只是在发现他给李家勋吻了之后才会有。
李家勋又直扑过来,巷一只野兽一样对他拳打脚踢。蓝天痛的在地上打滚,哭喊着:"家勋,别打,求你家勋!"
可是,李家勋在狂怒中殴打不止,直到蓝天声嘶力竭,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时,他才收了势,喘着气走到抽屉前,拿了钱,出去了。
蓝天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墙慢慢走到卧室,哭倒在床上,"为什么会这样?!家勋,当初是谁说要保护我一生一世……"蓝天再哭泣中睡着了。

 

 

 

 

 

 

 

一大清早,李家勋迷迷糊糊的在酒馆门前醒了过来,"天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又来喝酒了?天天……"他猛地想起什么,一摸兜,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钞票,"只剩下五十多块钱了……我昨晚怎么会没有回家?那天天,他有没有吃饭?"挣扎着爬起,他走到巷口,在一个烧饼摊上,买了两甜两咸四枚胡萝卜丝的烧饼,趁热裹进怀里,急急的就往家赶。
一进家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呆,屋里乱七八糟,似乎有打斗的痕迹,"天天!天天!我回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李家勋一边叫一边奔进卧室,一眼见蓝天和衣躺在床上,"怎么了,天天你病了吗?那里不舒服?"
蓝天转过身并不理他。
"天天?!"他硬是搬转蓝天,才吃惊的发现他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呆呆的躺在那里,鼻青脸肿,头发凌乱,满面泪痕。
李家勋骇然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瑟缩了一下,他才看到他手臂上也是伤痕累累,他惶然的问:"天天,怎么回事?"
听到他问怎么回事,蓝天心一酸,热泪即夺眶而出,看到李家勋那惊惶无助的表情,他知道他并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一种怜悯和同情的情绪又油然而生,他抽咽的说:"你难道不知道?""真的,我不明白!是怎么弄的?""问你自己!"
"问我?"李家勋蹙起了眉头。
"忍饥挨饿,我都可以受……"蓝天流着泪说,"但是,家勋,你别再打我!"
"我打你!"李家勋骇然的叫,于是,昨夜的经过,模糊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眼望着遍体鳞伤的蓝天,他不禁心如刀绞,五内如焚,摸着蓝天的伤口,他抱头痛哭起来。
"天天,我该死!我该死!"他反复叫着这两句,泪如雨下,反而是蓝天拉住了他,于是,他抱住蓝天,诅咒发誓的说:"如果我再喝酒,我就不是人!假若我再碰你一个指头,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家勋,别发誓,如果你能真心戒酒,我们再好好的开始,你记不记得我们离开蓝家时,我和你说,我死在外面,也不回去了!家勋,别让我真的死在外面!"
"天天,天天,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但愿如此……"蓝天祈祷似的说。

 


事隔三天,李家勋又被一家公司辞退了,他又喝的伶仃大醉回家,当蓝天上前责备他违誓的时候,他给了他一耳光,"滚!给我滚的远远的!"
蓝天回房,含泪收拾了东西,预备离开,但当他提着箱子出来时,李家勋已经到在地上睡着了,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知而有今,何似当初莫!"他哭倒在他身旁,"叫我怎么离开你?我怎么能离开你?生死不渝的爱情难道就这么经不起考验?!我怎忍离开你……"
这一缕柔情,又将他系在他身边,只是日复一日,它的酗酒打人,却成了家常便饭。
蓝天只得含悲忍痛,在一家饭馆找了一分洗盘子的工作,好贴补维持家用。
生活依然困苦,李家勋酗酒如故,喝醉了就回家打人,醒了再痛哭流涕的忏悔。

 


这天晚上,李家勋醉醺醺的回家,才走进大门,就看到蓝天仓皇的躲进壁角,他向他走过去,蓝天立即受惊的喊:"别!家勋,别打!你昨天打的我好重,伤还没有好,你再打我我会上不了班的!求你!"说完他紧紧抱紧自己哭了起来。
李家勋一惊,酒醒了一大半,才发现蓝天对他是如此之恐惧,好像他是一个魔鬼,他抱着身子,浑身颤抖着,用一双防备的眼睛惊恐的望着他,他感到一寒,在蓝天眼里,他看出了自己,那个酗酒,打人的恶汉!他垂下头,深深吐了一口气,"天天,来,过来……"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只起到了反效果,蓝天以为他要叫自己过去好打自己,于是吓得紧紧抱住了头,蹲在墙角缩成一团,李家勋的心犹如被认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天天!"他走过去一把抱住蓝天,蓝天吓的"啊"的大叫一声。
"天天,天天,我,我不是要打你呀,你别怕我好吗?"说着他轻轻将蓝天打横抱起,"天天,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一切全怪我……对不起……"将蓝天抱到床边,放在床上,"我,我打得你很痛对不对?"他猛地抓住蓝天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你打我吧!你狠狠的打我!天天,这样……我还好受一点……"
蓝天惊惶的摇摇头,"不,不,家勋,我不怪你,我也不后悔跟你出来,你为了我,已经把什么都抛下了,我怎么还有资格再多要求你什么呢?从前,你过的是那么好的日子,要不是因为我……"
"不天天!我没有对得起自己的誓言,也对不起他的嘱托……天天,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蓝天无力的对着洗碗槽中那一大堆的脏碗筷,他已经洗了整整一天了,弄的已经红肿裂了口子的手更加疼痛,只是一想起已经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李家勋又没有找到工作,他咬咬牙,又继续洗起来。
忽的,一直大手抓住了他浸泡在脏水中的手,他惊讶的回头,"家勋?!你,你怎么……"他吃惊的发现李家勋一改往日落魄的神情,简直可以说是精神焕发,"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高兴?"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你找到工作了?"
"差不多!"李家勋举起手中的箱子,"看!"
蓝天正想说什么,老板的声音打断了他,"喂!我是叫你来洗碗,不是叫你来聊天的!"
"对不起!对不起!"蓝天惊惶的说,"家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我还没有下班!"
"不用了!"李家勋转向老板,从箱中拿出一叠钞票,摔进老板手中,"去,打盆热水来让他洗洗手,再把你们这的好菜做几个来。"
老板拿着钱高高兴兴的照办了。
饭桌上,蓝天惊讶的看这李家勋,"家勋,这么多钱到底怎么来的?你……"
"天天,别说这么多了,我已经让你吃了太多的苦了……"抓过蓝天的手,轻轻的摸着他裂开的伤口,"你的手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那是一双多好的手呀,又白又细腻,是我没本事,才叫你跟着我吃苦受罪,还要挨我这个蠢货的打……你在蓝家虽然过的日子不好,可也不会这么受罪……我……"
"别说了!家勋,蓝家虽然不会这么累,只是,那里哪有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家勋,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苦也不怕!再说,我是个男孩子,手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我,我倒觉得,手粗糙一些才更像男人的……"
李家勋紧紧抓住蓝天的手,"别说了,别说了,天天…..是我对不住你呀……不过没关系,从今后,我会叫你过上好日子的!相信我!而且,天天,我想凭良心纠正你说的一句话,在蓝家,并不是没有人真心对你好,只是,他无法表现罢了……天天,你不要问我那是谁,你只要知道,在蓝家,还有一个真心关心你的人就可以了……"
蓝天莫名其妙的点点头,那个人是谁?爸爸吗?
想着的时候,李家勋已经夹了不少的菜给他,"天天,你多吃一点,你实在是太瘦了……"
"可是家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你找的是什么工作?"
"是无本万利的工作!"李家勋神秘的笑笑。
蓝天还是不明白,但见李家勋一幅不想再谈的样子,他就不敢多话了,毕竟,这半年多来,他实在已经被李家勋打怕了,他一会后悔的痛哭流涕,跟他发誓,一会又凶神恶煞一样打他骂他,现在他拿来钱,又这样好言好语的根他说话,他已经不能再质问他什么了。

 

 

 

 

 

 

 


蓝天在门口望了又望,却仍不见李家勋的踪影,伤心的叹了口气,他转身回屋,颓废的在椅子上坐下,现在,他已经知道李家勋那些钱的来历了,是他赌博赢的,当时他真的是震惊极了,李家勋竟然是这么赚钱的,劝他,再劝他,都没用,李家勋已经认准了这一条路,赢了钱回来,就会买好吃的好穿的给蓝天,自己却舍不得吃,只是输了钱,又会喝的大醉,回来打蓝天一顿。
每当被打得死去活来以后,蓝天都狠着心要离他而去,但是想起平日他待自己的好,他又走不了了,就这样拖到今天。
忽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了,李家勋被几个大汉一把推了进来,跌在地上。
蓝天大吃一惊,忙扑上去,"家勋!家勋!你怎么了?!"抬起头惶恐的望着狞笑着走进门的四个大汉,"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我们来讨债的!"其中一个络腮胡子说,"你就是他那个小伴侣吧?他妈的这臭小子运气还真不错,"说这踢了李家勋一脚,"有这么个美人,还不好好的待他?"
蓝天忙拦在他们之间,"你们,你们讨什么债?你们别打他!"
"天天你进去!"李家勋撑起来将蓝天向里屋推,又转向众人,"你们看什么值钱,就搬什么好了!"
"为什么,家勋,为什么让他们搬东西?你欠了他们……赌债吗?"
"对了,小不点你这句话是说对了,而且,这屋里的东西全加起来,也不够还的!还有,这个债,今天爷几个是要定了,他要拿不出来,我们就按规矩剁了他这只手!"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在宽限我们几天好不好….."
"已经宽限了好几次了!"络腮胡笑着说,"不过,姓李的,你这屋里还有一件东西,可以抵债!"
李家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什么?"
"这个小不点呀,你只要把他给我们四兄弟玩上三个月,这债就算抵了!以后呢,只要他随传随到,随便你在我们的赌馆里赊多少钱!怎么样?划算吧?"
"不!我绝不答应!"
"哎呀,可惜呀,小不点,看来你今后要和一个没有右手的男人过了!"说这四个人一把抓住李家勋,将他的右手按在桌上,一个人就掏出一把亮晃晃的砍刀。
"不,不,不要!"蓝天紧紧抓住男人拿刀的手,"求求你不要,再宽限几天吧,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行好?老子从小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告诉你,眼下有三条路,一,马上拿钱来,二,你跟我们走,三,剁了他的手!你选哪一条?!"
"我,我,我……"蓝天看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家勋,又看看男人手里的刀,"我跟你们走!"说完大哭了起来。
"不--"李家勋也哭了出来,"天天!你叫他们剁了我的手吧,我不能再害你了!"
蓝天摇摇头,"别说傻话了,家勋……"
"得了!快走!"络腮胡抓住蓝天的胳膊,"走!"

 

 

 

蓝天跌跌撞撞的随四人走到了一条小巷子中,在一栋二层小楼前他们停了下来。
打开门,蓝天发现楼下是一个小赌场,因为是白天,还没有几个人。
到了二楼,四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扑到了蓝天的身上……

 


一只脚狠狠的踢在蓝天身上,蓝天呻吟着醒了过来,络腮胡狠狠的说:"喂,少爷,起床了!"
蓝天连忙爬起身,将铺在地板上的破被褥卷起来,竖到墙角,到厨房去做早饭。
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蓝天就像个奴隶一样的活着,白天辛辛苦苦的做杂活,晚上如果那几个人来了兴致,就轮番折腾他,弄的他半死,如果那几个人因为晚上赌局太累了,才会放他一马,只有这时,他才能在楼下的储物室里打开地铺睡上一觉。
做好早饭,忙忙的端上桌,四个人坐下来,很快就吃完了,这才对蓝天说,"收拾下去吧。"
蓝天松了一口气,以前他们为了取乐,经常挑剔他的干的活,然后让他自己跪趴在地上,褪下裤子,用木板皮带之类的狠狠的抽他的屁股,不许哭不许叫,哭叫出来就加倍打,使得蓝天常常一连几天只能趴着睡觉。
回到厨房,蓝天将剩下的残渣剩饭草草的扒进肚里,接着就开始打扫昨天夜里因为被众人赌博而弄的脏乱不堪的赌场。
打扫完毕,已接近中午,又连忙跑到厨房去做午饭,还好午饭四个人也没有挑什么错出来,正当蓝天暗暗庆幸又躲过一劫时,络腮胡突然说,"小不点,今晚我们来好好的玩一场新游戏好不好?"说着四个人都色色的笑了起来,蓝天的心一颤,他知道今晚又要遭罪了。
胆战心惊的等到半夜,四个人终于将他叫进了楼上的卧室。
在一阵挣扎与求饶中,蓝天到底被四个人扒光了衣服,四个人就开始轮番折磨他,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叫他将屋子打扫干净,穿上衣裤回到楼下干活。

 

 

 

 

 

 

 

 

 

 

 

"救命呀!救命呀……"蓝天边跑边呼喊着,只是又那里会有人来救他?
昨晚,在四个男人又一次折磨了他以后,他因为再也无法忍受,又担心孤身一个人的李家勋,终于鼓起勇气乘着男人们睡着后跑了出来,只是,跑了大半夜,他到底被男人们追上了,听着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响,他也只能拼了命的跑。
当他终于冲出巷口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蓝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随后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只是他并没有昏过去,剧烈的疼痛中,他听到汽车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走到他面前,"喂,没事吧?"声音是那样的冰冷与熟悉,"你要是想借此诈钱的话,那你可就找错人了!"一直手粗暴的拉住他受伤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啊!求你放手!好痛!"
蓦的,他感到抓住他的手紧了一下,那人强扳起他的头,"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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