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麽笨,如果被那个死老外女人拐诱上床怎麽办?!╋
他又如此天真,喜欢滥用同情心,让日本变态欧吉桑看在眼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天杀的!!!
他为什麽要这麽可爱啦?!╋
[靠!!!]心情烦躁的原重平,一时用力过度,把矿泉水的整个宝特瓶捏碎了!
张护士进来见到此景,并无吓到的反应,只是认命的拿拖把来清理,[原医师,依你现在这样子的状况,我想,不太适合看诊,倒不如提早休诊。]
[你说什麽?!]原重平冷著俊脸,[我不可能现在就休诊!!]
自己从早上八点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延长看诊时间,为的就是将预约到下个月的人潮消化掉。
虽然自己恨不得立即飞到日本去,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把该做的事情先完成,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可是…]张护士见他睡眠不足的憔悴貌,於心何忍呀!
[少罗嗦!!对了,暂时不接受预约挂号,知道吗?]原重平道。
[嗯。]张护士点点头。
[下一个!!!]原重平按了一下号码钮。
大舌头,你等我...
正位於东京的五星级饭店中,江振之也是闷闷不乐的站在阳台外,望著台湾的方向。
明明相隔两地,遥远的距离却无法阻挡住自己对他的思念…
才离开台湾两天,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要怎麽熬过去?
好…好想见他!!
[之,你又在想念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了?]在他身旁抽烟的雷萨雅问道。
[没…没有啊…]江振之心虚的否认。
承认自己在想著另一个男人,还挺难为情的呀!
[他对你这麽坏,你竟然会喜欢他?]雷萨雅简直不敢相信,若非之已经亲口向自己坦诚,她也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之!
[他…他其…其实是…是很善良的。]江振之急於替原重平辩白。
[哦?是吗?]雷萨雅可不这麽认为,[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明明就很喜欢你,却老是摆出一副很厌烦的表情,还对你吼来吼去…]
[那…那是他…他的个…个性使然嘛!]
还犹可记得刚开始,自己也相当排斥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大少爷脾气!
因为他总是不去顾及别人的立场,几近霸道、野蛮的为人处事风格令自己很不以为然。
甚至两人还曾经在首次相识的那一天大打出手呢!
自己还因此受伤挂了彩,而他竟然还残忍的耳边说风凉话!╋
即使他个性火爆,言谈粗鲁…
这一切一切的缺点,却发现自己正慢慢的在习惯。
爱上一个人,必定能学习去包容他的所有。
当然,他也是有温柔的一面。
而他霸气中不失柔情的模样,自己会永远牢牢记在心中…
雷萨雅看他不知回忆起什麽,还不自觉露出笑容时,无奈的道:[哇~见你笑得这麽甜,我是真的没机会罗!]
[抱…抱歉。]江振之真的不愿意伤害雷萨雅的心。
[没关系…]雷萨雅洒脱的笑道:[我不勉强你。]
两人彼此相觑而笑,有默契的一致决定不为感情的事破坏了友谊。
江振之再度望著东京美不胜收的夜景。
野蛮人,我等你...
伤口的痛哪里能止住思念的苦...
就在〝Barbarity″团员们结束了一天辛苦的演出後,江振之的眼皮却不听使唤的跳个不停,让自己有些担忧。
莫非…
野蛮人发生什麽事了?
不…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吧!
江振之正努力要甩开负面的猜测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不安的接起,[喂…]
话筒另一头传来是顾管家的声音,[江少爷吗?我是老顾,少爷他…少爷他…]
[他…他怎…怎麽了?!]江振之焦急的问道。
[呃…]顾管家支支唔唔,似乎有所保留。
江振之从未如此心乱如麻过,[你…你快说呀!!]
一会儿,彷佛听到有人把电话抢了过去,[靠!!不是叫你别跟他说吗?!╋]
是…是他熟悉的咆哮声!
太好了,那就表示他没事吧!
[野…野蛮人,到…到底发生什麽…什麽事呀?]
[啐!!!会有啥事?!我好得很!!]原重平倒是关心起他,[喂…你在那边有没有什麽变态跟你抛媚眼?!喔…还有,那个死老外女人没对你怎样吧?!]
听到他这麽有精神,江振之也就放心许多的笑著回他道:[都…都没…没有。]
[喔…那…就多多保重,不准累坏自己的身子…]
不知道为什麽?
江振之渐渐觉得原重平谈话之间的语气好像变得有些缓慢,甚至,感觉有些无力…
是自己的错觉吗?
还是…?
[我还有事要忙,你…你要加油了,再见。]
[嗯,拜…拜拜。]
江振之有点惶惶然,总是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挂完电话後。
[少爷,你为何不让江少爷知道你…]
[闭嘴!!!]原重平咬牙的忍住腹部传来的剧痛,[他…会担心的。]
现今主仆2人之所以会待在医院,是因为原重平被父亲过去的黑道仇人偷袭,身上被砍伤了数刀,最严重的即是腹部的伤口。
其实,原重平早已对黑道寻仇的戏码司空见惯了!
只是,那一晚下诊後,疲惫不堪的原重平根本无法独自对付众多的打手,幸亏有巡逻警察的经过,赶紧将他送医急救,才能勉强的捡回一条命。
看来,去日本找大舌头的时间又得延期了…
[亲亲小学弟,我们真有默契耶。]桑可恒拄著拐杖走进病房,瞧了他一眼,[只是…你的情况比我糟糕挺多的哩~~~]
[少说浑话了。]原重平有气无力的道。
桑可恒凑近他,[确定你不想和振之小可爱见面吗?]
[没有必要。]
说不想见大舌头是骗人的!
不过,自己真的不想看到他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自己爱他,就是希望他能永远保持幸福的笑容。
天真纯净的微笑,才是最适合他的。
[对了~你竟然会打输,真是出乎意料啊!]桑可恒不解。
顾管家忿忿不平的替主子回答:[少爷每日都延长看诊时间,体力不支,睡眠不足,才会被卑鄙的宵小之徒暗算。]
[啧、啧、啧,亲亲小学弟,你未免太拼命了吧?]桑可恒钦佩的赞叹。
原重平挑浓眉,[要你多嘴。]
他们又怎麽会明白…
伤口的痛哪里能止住思念的苦?
回到自己的单人病房中。
桑可恒立即用手机拨了通国际电话,[喂…是振之小可爱吗?]
[嗯…我是。]
桑可恒用著雨淡风轻的口吻道:[你的情郎出了大事罗!]
[什麽?!]江振之不知所措的抓紧手机,[能…能不…能再讲清…清楚一点?]
[他被黑道混混盯上,身上多了几痕刀伤。]桑可恒长话短说。
刀伤?!
江振之愣住了。
那也就是…
方才顾管家就是为了跟自己告知这件事?!
所以野蛮人连在电话中说话时,才会频频喘气嘘嘘,似乎很吃力…
自己真是太笨了!
迟钝到连他发生意外都不晓得!!
久久没听到他回话,桑可恒再度开口,[振之小可爱,你也别太忧虑了,他除了变成大花脸,肚子开了个洞,大腿伤口几乎深可见骨外,其馀都很好啦!]
什麽?!
江振之简直是反射性的泪水直流,[他…他为…为什麽要逞强说他很好?!]
这个傻瓜!
他明明就受伤得这麽严重了,还说谎隐瞒自己…
难道自己不够格来分担他的苦痛吗?!
[基本上,论打架,亲亲小学弟从来没输过,他可都是为了你喔~~]桑可恒语带玄机的笑语。
[咦?]什麽意思?
[啊…美丽的护士小姐来替我换药了,不跟你聊罗~~Bye!]
桑可恒匆促的挂上电话,让江振之一阵错愕。
该亲自打电话去问野蛮人吗?
不行!
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而且受伤的他...
现在全身上下一定很不舒服…
嗯...
对了!
回台湾!!
几天不见,却念念不忘的轮廓。
[团长,你要现在回台湾吗?]副团长斐晓呈依吩咐来到江振之房内。
[嗯…晓呈,〝Barbarity″就暂…暂时麻…麻烦你管…管理了。]江振之头也没抬一下,只顾著埋首的整理著行李,准备等会儿到机场去。
[我反对。]斐晓呈冷冷的扣住他的手,制止了他後续的动作。
江振之这才正视起他,[呃…我…我有急事,必…必须立…立即回台…台北一…一趟。]
[如果团长纯粹是为了个人感情的私事,恕我无法放行。]
斐晓呈,公私分明的刚阿不正个性,是江振之父亲放心把〝Barbarity″副团长位置交付给他的最大原因,而最重要的目的是希望他能顺利的辅助儿子将〝Barbarity″於国际上的地位更加发光发亮!
[他…他受重伤了,我…我没…没办法坐…坐视…坐视不管啊!]江振之坚决的坦白道。
斐晓呈双手环胸,[你身为团长,本就不应该擅离职守,我相信你的女朋友也会谅解的。]
[可是…我好…好很担心他!]江振之几乎是用著恳求的语气了。
自己再清楚不过,的确是不该为了个人私事而影响了〝Barbarity″的运作…
但是,若没有亲眼见到野蛮人,确认他的安危,自己真的办不到呀!
斐晓呈完全无动於衷,[请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他被黑…黑道追杀,命…命危中啊!]江振之气急的揪住眼前比自己整整高了一颗头高度的斐晓呈,[少罗嗦!我…我一定要回…回去!!]
咦…?!
和野蛮人交往一阵子後,怎麽连说话的方式都变粗鲁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