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子————太雪娘子————太雏
太雪娘子太雏  发于:2010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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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云月自己靠在他肩头,温顺的说:「我清唱就行了,只要几件道具。」
「什麽道具?」
「我爱唱审头•刺汤,你知道这出戏吗?」
「知道,我常往北边跑的,你是说那雪娘子刺汤勤以报夫仇的那出?」
云月轻轻的香了他一下,「聪明!我最叫座的就是这出。」
「好,你要什麽?」
「白衣、萝裙、匕首。」


木蛟龙没花多少时间就替云月找到东西,云月故意在他面前更衣,媚然一笑「你坐床边乖乖听我唱,别扰了我兴致,等唱完後,我想…….好好侍奉你……」
木蛟龙吞了口口水忙走出门,「看守的人都退下,退出二门外。」
他一转回房,云月让他坐在床沿,自己退了几步。


猛然的,云月一声哭诉「夫君~~~」
那一声像从平地猛翻到天际似的,拔上天际时凄厉却不失圆润。


「脱了孝衣又换新,夫君呐~」云月把袖子往身後一甩眸子里闪著恨意,「我心只把奸人恨,只因奴生的如仙女落凡尘,竟敢使计断送玉洁身,害的我与夫君两下分,漫天卷地恨翻腾……夫君呐~只待贼子夜眠稳,报仇雪恨清名千古存……」


那一段雪娘子刺汤,是他们初见时的桥段啊!他唱的哀怨至极,玄炎却冲著他笑,我的好三爷,你这麽一笑,我也就笑了。今晚,我再唱刺汤,你呢?你怎麽不冲著我再笑一笑?


云月咬字清楚,字字咬的像要恨断在他口中,木蛟龙真听的入迷了。
等他唱到『礁楼上四处无人声寂静,等候贼子好下手夺性命……….卸去钗环取利刃,管叫贼子赴幽冥………..』时,白玉般的手在空中划著,假做扯去珠簪,拉落裙带。


爷,我拉环取刀时,你又笑了,让我也笑的出了折子,心里直怕下了台要遭师傅责打呢!哪知下了台,你就让人迎我进府了,一见我下了台妆,那火热热的眼,就不曾再移开了。就著暖坑要了我,让我疼的直哭,你哄我,你说「别哭,爷会好好疼你」,而如今你呢?怎麽不疼我了?


云月一个回身,由腰中翻出银晃晃的匕首。
「好!」俐落的动作让木蛟龙叫了声好。
云月一翻手送出匕首「好贼子!看刀!」


爷,我如今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了,这出戏,我总算唱完了,我们的戏,是不是也唱完了?每次给客人唱完戏,你都要恼我,说我一双眼勾引人的,其实,我一双眼,只想勾引你。你罚我吧!总是拿这藉口在床上弄的我汗泪交流。我知错了,你再要我,我都不该哭的,只是,你人呢?


木蛟龙低头惊讶的看著自己胸口上一把银晃晃的刀,「云月?」
云月愣怔的低头著看白衣上贱开了红花,一时间对於自己究竟身在戏里、在梦中,还是真的杀了人,失去了方向,还是喃喃地念著戏词,「好贼子……看刀。」


爷,你月儿累了,唱了这半天的戏,却寻不著你那张骄笑的俊脸,我想让你用掌压著眼帘,逼我闭著眼睡觉,我想你再说说『没事的,爷在你身旁护著』,我想听你说『永远、永远都不让你离开我』,你说的啊!我不逃了,不走了。可是,你呢?


木蛟龙倒在床上,挣扎几下,终究滚落地面。
云月往後退了几步,摸摸他脸上,被喷了几滴血。「我杀人了?」


爷,你月儿杀人了,我一双手染了血渍,我一身白衣开了红花,你说我是你从天上摘下来,皎洁无暇的月牙儿,要小心的捧在手里呵护一辈子,可是,我脏了,而你,在哪里?


  「爷~」


  才翻进土司府,玄炎正无声的比画著,指挥众人分头搜索,听到那熟悉的哭喊,顿时间激动的热泪盈眶。


  月儿!我的小月儿!我听到了,你怎麽哭喊的这样凄楚?把你一个人丢下害的你受人欺负,都是我不对,可你别这麽哭著,连我头一次要你,你都没这麽哭的。我知道你怕,我知道你怨我,可我来了,我来的晚,但我终究来了……


玄炎破门而入的那瞬间,云月以为是天上下来的神兵神将,威风凛凛,睥睨群雄的一个人……那是他?是他三爷?
「月儿?你伤著哪儿?」玄炎看著云月一身血,先把心凉了半截。
「爷?真是你?」
还来不及回答问题,云月就扑了上来,「你混帐!你王八!撇下我一个,让我差点被强了!」
看云月骂的起劲再看地上倒著的木蛟龙,玄炎心才放下,「我混帐?我王八?你好样的,敢这麽骂爷?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
云月有点茫茫的傻笑著,似乎还理不清玄焱到底说了些什麽,只伸出手,以指尖仔细的触摸著他俊美的脸庞。
玄焱看著越觉心疼,紧紧的把他压在怀里,冷酷的声音出现千年难得一闻的低小服下,小心翼翼的呵护著道:「醒醒神,真是我,我带你回家好吗?」


云月又痴痴的望著他一会,最後安心的闭上眼,任他三爷抱著,到底上哪儿,他都不管了。


 


终章

 

「啊……」
「这里呢?」
云月想阖起双腿以逃离窘境,突地,玄焱一掌握拢,突如其来的电流让他倒抽口气。
「别闹了……」
「不喜欢?那我停手罗?」
「别……」
「真伤脑筋啊!月儿越来越难侍奉,怎麽都不好。」
云月半盖著双帘,窘迫的低声说:「别……停……」
玄焱宠爱的笑著,「就是这样,在我面前要诚实,不许说谎。」
云月乾脆闭上眼,咬著唇瓣不出声。
「这样可不行,我要听你的声音。」
「唔……」套弄著的速度逐渐加快,云月终是忍不住低声呻吟著。
「唔……爷……好难受……。」高涨的欲火难以忍耐,云月只好不安地扭动躯体。
「乖,现在还不可以。」拨去他散乱覆面的乌丝,玄焱安抚言道,「才开始呢!」
「嗯……快……」云月一张丽颜已汗湿点点。
玄焱翻过他纤细雪白身躯,修长手指从容地游移在他背脊曲线,双眸细览他
皎好身段,脸上带著得意的笑。
  忍不住煽惑,修长指尖毫无预警的刺入幽径,不待云月挣扎,翻身压著他,更放肆的吻著他敏感的背颈。
  突如其来的入侵,尚未有时间平息,云月娇喘著媚惑气息却醉倒了玄焱,忘情的迳自放肆抽送著。
  「啊……」过度的刺激终是让云月忍不住,无视於玄焱的告诫而泄露爱液。
笑看著云月违意偷跑,玄焱得意的在他耳畔低语:「这麽不乖,爷可得好好罚你。」
「啊~啊~」云月来不及开口求饶,身下一阵激痛,玄焱竟毫无预警的闯入,让他体内灼痛不已。
略带心疼的低头喃语:「放松啊,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云月睁开紧闭的眼回头一看,只见玄焱笑脸在满天星斗下亲腻的笑著,明明疼的想哭,却又被他的笑给引笑了。
「混帐……」
「越来越大胆了你!」玄焱用力一顶。
「啊~」
荒漠野外,黄沙滚滚,云月被压在玄焱铺著的外袍上,终是忍不住放浪呻吟,随著一波波的潮浪,任他将他翻上高峰。

 

一年後
西北方的沙漠高原,黄沙滚滚、旷野荒凉,偏僻的小镇上难得的集聚附近几个村落的村民。
小镇间的耳语流传「最近黑山涯传说有一对白马碧人出没,来无影去无踪,不知是哪里来的。」
「这种传说可多了,还有什麽月下一对玉人笑语频传,都是传说啦!」
「不是!我亲眼看到过一对白马,上头分别骑著两个白衣仙人,从河西走廊入口处飘逸疾驰。」
「真的?哪里呀?」
「黑山涯。」
「真有鬼?」
「是仙啦!」


这个故事一直流传下去,越演越烈,延烧到京城。


云月正上好台妆,风令扬从门外走进来。「暧,我从关外接一批货回来,交货的人跟我说,最近黑山涯闹鬼耶!」
云月停下手,「鬼?真的吗?」
「说是两名白衣男子,骑著白马,从天而降,驰骋沙漠,扬起十丈高的黄沙,月光下,鬼声连连、如泣如诉,时而哀鸣、如受大刑,听说是惨死在沙漠里的冤魂。」
云月穿著对襟大领枣红白牡丹缎面摺子,正戴上点翠头面,突然想到什麽,「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有几个月了,好像是你和玄焱正好在黑山涯的时候,还好没给你们遇上。」
云月想起和玄焱四方游玩,骑马纵横黄沙大漠,他有时会高唱几句『哭头』,有时就著黄沙欢爱,他毫不顾忌的呻吟…………..
「白衣男子?怎麽知道是男子?」
「两人马上英姿焕发,身手俐落,听说死前是守关的将士。」
云月噗嗤一笑,「是吗?那倒好,今天唱穆桂英挂帅,就有人说我是守关的将士,真是好彩头。」
「什麽啊?」风令扬听的一头雾水。
云月一笑,「我要登场了,你到台前去告诉玄焱这事儿吧!」
云月现在偶尔戏瘾一发,无论何处,捡了个小戏班子随意登场票戏,玄焱却是场场必到,他要云月一翻帘子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於是,风令扬的『鬼故事』并未引起他太多的兴趣,敷衍的哼了一声,眼光又转回戏台上。
门帘一挑,云月亮相:「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敌血飞贱石榴裙……」


云月英姿焕发,眉眼生威,刚柔并济俨如女中英豪,走了圈场子,云手翻了几圈,歌声收住时场内猛然翻起叫好声,玄焱也轻笑著拍手,忽然云月脱戏的用媚眼向他一瞪,玄焱意外的看著他出了折。
这家伙,怎麽老是出折?不过……那一眼还真是威风啊!
玄焱愣了一下,突然又想起方才风令扬在他耳边罗嗦了些什麽……


两名白衣男子,骑著白马,从天而降,驰骋沙漠,鬼声连连、如泣如诉,时而哀鸣、如受大刑。两人英姿焕发,身手俐落…………


玄焱猛然想起云月有名的哭腔、云月欢爱时带著些许痛楚的吟哦、云月在马上总找他赛骑术、上下马时总是用凌云翻故意显能………


那天台上穆桂英唱的慷慨气昂,台下一个俊逸男子冲著他猛笑,那笑越来越得意,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暧昧……云月忍不住,在穆桂英披战甲护家园,原应是正义凛烈、表情肃然时,突然笑颜如花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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