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
“第二,不得耍小聪明玩弄菱儿,承认自己是个白痴,菱儿是个天才。”
“第三条!”
“第三,不准总是粘着菱儿,菱儿招之,则来;菱儿挥之,即去。”
“好啊,背的不错啊?!不到一会儿功夫,你就连犯三条!”
何旭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眼泪围着眼圈转,鼻涕抽抽嗒嗒,“菱儿!吾知错了!你就好好的惩罚吾吧!”
“惩罚你?”
“就是那些艳情小说里常写的,小受犯了错,小攻就那样那样惩罚他*^0^*”。
“做梦那你?!”
“吾做小受做的好难啊!!”
“嘀咕什么呢?”
“没有!!我是说前面好热闹,我们去看看。”
何旭与御红菱分开人群,进到里面,原来是一间做人偶的铺子,在以做游戏赢奖品的方式招揽顾客。
“是扶桑人!”
何旭附和着御红菱点了点头,“听说,扶桑的布制人偶是很有名的。”
“旁边的那家人偶铺子是天下一家的吧?生意相比起来就冷清多了。”
“先皇以锁国政策,禁止扶桑与我国通商,用此来保护本国的商贸,到了皇太后掌权时期,全部精力用到了莫邪皇族内部权力斗争上,扶桑商人得以机会进驻我国,可是那时天下一家垄断几乎所有的商贸,他们无立足之地,买卖很不景气,如今天下一家大不如前,扶桑的商品价廉又精致,百姓们自然会买他们的东西。菱儿,我们也来玩两把。”
“自家的铺子就在旁边,你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何旭用力握了握御红菱的双手,微微笑着一直望着他,他们的交流常常就像这样,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能传达。御红菱领会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对!我觉得,阻止扶桑商人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如果不想我国商贸衰败,天下一家不振,最好的办法是我们自己强大起来。”
两个人正说着,留着两撇小胡的店老板,走了过来,“两位要不要试试?”
“你这怎么玩?”
“今天不是七夕吗?所以啊,就一对情侣一组,和其它组竞赛,前三名有奖,那两个人偶娃娃分别是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奖品。”小胡子老板说罢,让了让身,将那两个娃娃指给何旭和御红菱看。
“好可爱!”何旭最喜欢收集可爱的娃娃,一见到就两眼变桃心,双脚像灌铅了一样定住不动,“那一等奖呢?”,二三等奖就这么可爱了,一等奖还不可爱到冒泡,何旭想到这,就更加急切地想看到。
“一等奖可是我们小店祖传的手艺哦。”店老板得意的撸了撸自己的两撇小胡,“我们会为获胜的一对情侣中的一人免费制作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由另一个人写祈愿签,然后放到人偶的心中,这样相爱的人们就会幸福的在一起了。不过,您们二位~~~~~~”小胡子老板上上下下审视着御红菱和何旭,然后了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指着御红菱说,“这位小哥,一定是女扮男装吧?!不然,天下哪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何旭看到御红菱眉毛都立起来了,连忙按住他握剑的手,“老板你搞错了,我才是女扮男装的。”
“不过,只做一个啊?要是两个人都想做呢?”何旭接着问。
“呵呵,那您就要掏钱了。”小胡子眯眯眼鞠躬一笑,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第一个项目捞金鱼,御红菱轻轻松松捞了一盆,何旭则是弄的比鱼还湿,傻乎乎的样子让御红菱哭笑不得,虽然何旭捞到的条数为零,但御红菱的成绩很好,捞金鱼比赛还是由他们获得了。
第二个项目两人三足,就是将两个人靠在一起的两条腿绑上,进行赛跑,第一个到达终点就为胜。
“菱儿,我们喊‘嗯’的时候,迈外面的脚;喊‘啊’的时候,迈里面的脚。”
“为什么要喊‘嗯啊’,就像~~~~~那什么一样,人家不是都喊‘一二’吗?”
“大家都喊‘一二’会乱套的,再说~~~~~再说我听到菱儿‘嗯~~啊~~~嗯~~~啊’我就会干劲十足,我们就一定会赢。”
结果呢,结果这二位就一路‘嗯~~~~啊~~~~嗯~~~~啊~~~~~嗯~~~~~啊~~~~~’湿汗淋林,气喘吁吁地,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第三个项目厨房之乐,就是女方来烧一道菜,然后男方品尝,如果猜对是自己恋人做的菜就为胜。
此时御红菱内心的挣扎十分强烈,虽然他是个倔强不服输的人,但面对着其中有一盘是何旭做的一盘盘食物时,他真的很想打退堂鼓,毕竟生命要比面子重要。
当吃到第五盘菜时,御红菱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翻江倒海,他忙运功打坐,咬着牙才说出一句,“这盘菜就是。”
欢呼声,羡慕声,称赞声,浪潮般涌向何旭和御红菱,他们获得了胜利。
“老板老板,虽然菱儿的眼神很冷傲,但是你要注意,他的眼角含着淡淡的温情。”
“老板老板,虽然菱儿的嘴唇红而薄,但是你要注意,他的唇形刚毅很有男子气。”
“老板老板,虽然菱儿用头发遮住了额前美人痣,但是你要注意,它是淡淡的一抹。”
小胡子缝完了‘红菱娃娃’,只感觉到头晕目眩,两只眼睛里在转陀螺。
御红菱盯着怪物似的盯着小胡子老板的手中的绣花针,“你说什么?胸口这几针必须由我来缝?!你叫我一个大男人拿针?!”
“这没什么啊,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吗。”小胡子讨好的笑着。
“菱儿~~~~”,何旭央求道。
“总之,不行!”御红菱丝毫不顾及何旭的感受,转身就走,何旭捂住‘红菱娃娃’还没有缝合的胸口慢慢的跟在后面。
御红菱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深的爱着何旭,爱的不深,就可以随时抽身而退,可是现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何旭吃完饭时噘着的一张猪嘴,又是为什么?
轻轻地推开何旭的房门,口中骂着,“白痴!睡觉也不知插门!”
像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何旭的床边,为那人不雅的睡姿皱了皱眉。‘红菱娃娃’的未缝合的心仍被何旭护着。从何旭放娃娃的架子上取下针线盒,再轻轻的把‘红菱娃娃’从何旭手中抽出来,御红菱笨拙的捏着针屁股,不知如何是好。做好后还没有好好看看这娃娃,御红菱捏捏娃娃的脸蛋,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还别说,真是像极了,就算那人偶店的老板再巧夺天工,做出来的也只是一个相像的躯壳,是何旭的几句话如点精之笔般给了它神韵,对了,还给了它心,御红菱突然想到了何旭写的祈愿签,他还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希望菱儿爱我’或者‘希望和菱儿永远在一起’这样的傻话吧。御红菱好奇的抽出那张祈愿签,事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何旭什么都没有写,只是用祈愿签迭了一颗心,在上面画了一张笑脸。
“这家伙,只是单纯的想我拥有一颗快乐的心。”御红菱在心中骂道,“这家伙不是白痴还能是什么?!”
御红菱极为认真的缝着,比学武时还要卖力,可还是缝的歪歪扭扭,不小心还扎伤了自己,指肚上凝着晶莹的血珠。
将缝好的‘红菱娃娃’放回何旭的手中,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御红菱可以感觉到何旭暖暖的气息,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似乎那心并不是缝在娃娃的胸膛里,而是缝到了自己的胸膛里,御红菱感觉到一直空寂的胸腔里,一颗心激烈地跳动着。
正当御红菱出神时,何旭迷迷糊糊的醒来,嘤咛了一声,“菱儿。”
“嘘~~~”,御红菱用指肚按住他的嘴,“继续睡,你现在其实在做梦,不是真的,我只是在你的梦里。”御红菱,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也不愿在何旭面前放下他的架子,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为了何旭失眠,半夜偷偷跑过来给他缝娃娃。
“哦,是梦啊,可是我做的梦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是~~~~~这样的~~~~~~”,何旭半起身伏在御红菱耳边悄悄地说。
听何旭说完,御红菱顿时就从耳根红到了脑顶,不知道为什么,游戏风月,御红菱从来没有这么羞赧过,他甚至没有多少表情,可是和何旭在一起他就总会觉得全身发烫,不能自已。
御红菱的衣衫轻轻的滑落在床边,罗帐放下,渐渐的随着床晃动,轻微的,颤动的,以至剧烈的。
“呵呵,菱儿,我还梦到……”
(全文完)
注:开头那首诗改写自
杜牧《秋夕》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番外二 做了再说 + 夫妻相性100问
御红菱本就不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他若恨一个人,而且一恨就是五年,那麽这个人……死定了。
“这五年来,我最恨的不是寒霄,你猜会是谁?”御红菱低头抚弄著一把名唤“饲妖”的飞刀,这把小刀全身血红,如火的色泽中透露著沁人心脾的寒光,它原是神器赤妖的碎片煆炼而成,自不是一般的俗物。
“菱……”何旭双膝跪地挨挨蹭蹭挪到御红菱腿边,双手覆在御红菱的膝盖上,憨皮赖脸道,“我人已经回来了,有多少恨,咳,这个……也该消了吧?”
“消?你自作主张,答应寒霄的条件,此其恨一;你独断专行,把我置之局外,此其恨二;五年来你明明知道我在寻你,你竟避而不见,此其恨三;你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只剩下如今这个为情所困的颓废之身,此其恨四;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致使我忧虑成疾,双目难以复明,此其恨五!五年五大恨,你说,我如何消?”
“菱儿……我知你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别扭脾气痴心郎……”何旭接过御红菱手中把玩的飞刀放到桌案上,紧接著握住御红菱的手──先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要紧。
“滚!别拿肉麻当风趣!”御红菱推开何旭,站起身,“你要知道,我爱你不假,但是,我仍可以杀了你後再记你一辈子!”御红菱手指抖动,放在桌案上的飞刀饲妖旋即而起,直插何旭咽喉。
可何旭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任由飞刀向自己的咽喉射来。
眼看刀尖就要碰到肌肤了,突然噗的一声,御红菱食指弹动用真气击偏了“饲妖”,随即揽住何旭的腰身将他带离“饲妖”刀风所及的危险的范围:“你是吃定我…… 伤不了你……为什麽我要遇到你呢?为什麽我躲也躲不掉,甩也甩不开?为什麽我终於发现自己的心时,你却狠心将一切抛开……为什麽……呜”御红菱有满腔的委屈、满腔的恨、一连串的为什麽,此刻统统都被何旭的吻所吞没了。
这个吻吻得并不轻柔,而是霸道,何旭从未有过的霸道与强势,御红菱感到自己就要窒息过去了,双手用力揪扯著何旭的手臂,想要以此分开彼此的距离,好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可是越挣扎,就越是挑逗起何旭的欲火,如今的何旭已不是从前的何旭,无论是从身形上还是内力上都要强於御红菱。
可能是因为眼睛不好,反而其他的感觉就更为强烈,感到搂著自己的何旭的手掌像火一般的烫,从衣襟探进来的手更是像火蛇一样,游走之处,欲火焚身,抓住何旭臂膀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那人的脖颈,一声呻吟不由从口中溢出“嗯~~~”
听到这样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传出,御红菱一下子恼羞成怒清醒了过来,使上内力一把推开了何旭:“这麽多年!你想的就只是这种事情?!一回来就做,当我是什麽?”
何旭紧攥住御红菱想要阻止的手,向旁边的贵妃塌压了下去:“是!我时时想刻刻想就想把你抱进怀里压进骨里把你这股别扭劲轧干,就算分得开身体也分不开心分得开骨肉也分不开血脉!!!”何旭很少如此激动,他略微喘了口气继续说,“谁也不能……再把我们分开……”
御红菱只感到肩膀一阵吃痛,便被何旭紧紧搂在怀中,像嵌进去的一样。
彻底无力了,何旭就是御红菱的劫难,他想要挣脱,也只是越挣越紧,此时此刻也想要将自己交付给他,可心里不甘啊,放松下来的身体还是有些紧绷,微闭的眼帘由於紧张不住地抖动的,侧向一旁的脸带出颈部优美的弧线,突出的圆润喉结起伏不定。
突然!喉结被火热的唇舌包裹住、吮吸著,御红菱禁不住向後仰头,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喉咙窜遍全身,用力抓住床榻的边缘,才忍住没有让呻吟声脱口而出,他御红菱纵情风月场那麽多年,怎能承认被这小小的伎俩所挑逗。
何旭坐起身,看著御红菱别扭的样子,不由得宠溺与疼爱之情油然而生。用手捏住御红菱的下颌,要让他的脸转过来正对自己,明显感到了他的不甘与执拗,因为用力抵抗,颈项上青筋变得明显。俯下身沿著锁骨轻舔,顺著脖颈一直到耳根,舌尖在耳廓里打了个转滑到耳垂上,用牙齿细细密密的轻咬。
“啊~~~~”御红菱终是禁不住这样的挑逗,唤出了声,就著他微启的唇,何旭将舌头探了进去,勾缠住御红菱的舌,开始了激烈的舌吻,啧啧的淫糜声禁不住从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齿间溢出。
感到自己的衣带被缓慢的解开,衣衫佩饰一件件被赏玩似的剥落,御红菱连忙按住了何旭的手──就剩下最後的一件亵衣了,当然不是因为什麽害羞,而是……而是……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的,全部交付……他是……有些怕啊……从此拥有掌控自己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他,是他何旭。
“你在怕什麽?”何旭拉起御红菱的手,引领著他拉开自己的衣带,“我也是你的啊。”
御红菱决心不再抗拒,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了何旭,当他的身体赤裸裸的呈现在何旭眼下时,他感到一滴湿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胸膛上,顺著侧肋滑了下去。
“怎麽了?矮冬瓜……”他的手摸索上何旭的脸颊。
“是我不好!你刚刚应该杀了我!若不是我,你怎麽会伤得这麽重。”何旭轻轻抚摸著御红菱身上浅浅淡淡却触目惊心的条条伤疤,全部都是五年前那场恶战上留下来的,尤其是左侧第二根肋骨处,“这里……”
“这里是凌蓝用你留在我体内的部分真气拼接做的人造骨。”御红菱拉起何旭的手掌,带领著他在自己的第二根肋骨上摸索,“你看,和天生的别无二样……所以,不要再愧疚了。”
“痛吗?”何旭问,声音已经变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