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 下+番外————雾容
雾容  发于:2010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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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王孙的位置舍他其谁呢?莫名心中暗咒:靠……又来一个难缠的。

  这一步弄清楚了,之前的事情也有了头绪,玉扣为何要杀莫惑,不就是为女王办事吗?“女王原来又打着让二哥替换我的念头吗?”

  “嗯?”几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莫名。

  他大方接受注视,只是把话说给明白人听:“既用毒,又用药,让他半死不活的,不就是要将纣国王孙归还,并且让他死无对症吗?这一回暗杀,更是把八王子的头衔再次冠上,想要让莫惑替我死。”

  也亏她能出这种主意了,这样强烈的爱,这样的母亲……他不知道该不该责怪,但既然莫惑仍活着,现在真相也已经清楚,结局是差强人意,也不算太糟……

  “以后得想个法子让母王断了这个念头,无论是对莫惑还是嫣鸠,都不能再让她乱来了。”莫名咂咂嘴巴,苦恼地啃着指甲。

  “哪来的坏习惯。”顾君初格开他的手,笑叹:“又不是小童,别咬手指头。”

  ……莫名挑眉,往顾君初臂弯上靠了靠,顽皮地笑:“哈,你们都比我年长。”

  “……只在这时候,你才承认。”对此,顾君初失笑摇首。

  “原来你还会关心那二人吗?”夏侯景兰特意拿打趣的语气去刺莫名,原本以为又被回讽,哪想他只得到淡淡的一记回眸。

  “哦,我看上去很亏待他们吗?”

  眉头皱眉,夏侯景兰是不明白这人的态度,他缓缓点头:“的确看不出你有善待他们。”

  莫名却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好。”

  ……那就好?何以见得?

  “总之,既然现在那……辞穹宫?”拗口的念了一回,莫名以指触额……词穷宫?“既然他们与五王爷党连成一气,那就安排计划,尽量互相配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

  “对了,夏侯兄你的人也别藏私,自己的人也得做点贡献,毕竟那是你的宫主之位。”

  面对莫名的笑靥,夏侯景兰错愕,心里仍存着几分侥幸,便不动声色:“我必定尽力而为。”

  仿佛听了十分可笑的笑话,莫名不客气地笑,又咳了起来,久久以后才缓过气,掩于五指后的唇轻动:“啊,孑然一身的傻子,从哪来的药物治疗顾君初的?难道夏侯兄你还会化腐朽为神奇,在短期内独自制造出药物?”

  “……”

  “又或许说,我这一睡已经过了一年半载,于是你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

  另外两人都把视线落在夏侯景兰身上,而他也暗惊,他是想不到莫名连这点小事都能注意到,那是他自己都疏忽掉的环节。

  虽然他表面是波澜不惊,但莫名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臆测的事情也徐徐出口:“如若让在下猜测,那是阁下过去的亲信已经然寻来。于是阁下现今保留一定实力,却又打着坐享成功的如意算盘……那么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呢?哦,会不会想要在我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做出黄雀在后等妙事呢?”

  两相对视,气氛有点紧张,但不妙的绝对只有一人,夏侯景兰是明白人,他突然击掌。

  窗户大开,街外喧嚣也传进室内,然后房间里已经多了几枚人影。顾君初斜睨梁上:“三十二人。”

  “果然是顾君初,内功不凡。有你在,还有这两人在,我又怎敢造次。”夏侯景兰顿了顿,又说:“今天我保全实力,也是提防有人会认为斩草除根最为安全,因此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这话是对着莫名说的,莫名只是挑眉,缓缓移开视线……这行为不是证明他的确有此想法吗?

  夏侯景兰脸部肌肉微抽,又隐忍下去了:“总之,我们的恩怨就先下放下,大敌当前,先将敌人歼灭,后来的事情日后再作定夺,如何?”

  莫名对他是没有善意的,毕竟就因为他的关系,后来才会发生这些破事情。但现在也不宜树敌,于是便挂起笑脸,说:“当然是好,洛山也主张和平,那我们便好好合作。至于夏侯兄的人,也该准备好,我们共抗强敌,各取所需?”

  道破了,也就是肯定要了出力,事以至此,夏侯景兰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他没有再作辩驳,算是默许了。

  这样算是定下合作关系,如何抗敌方面,又讨论了一会,稍有定案后,也该各归其位了。

  “现在是敌明我暗,我们要好好把握优势,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那就先委屈夏侯兄回到‘令堂’的身边去。”莫名笑着逐客。

  夏侯景兰双目眯起盯紧莫名,然而后者却不为所动,依旧的笑脸相迎。他知道傻子的位置完全可以让别人易容替代,但这人却有意让他回去,当作一种惩罚吗?

  他冷哼一声,却不屑开口要求,只不过是要装傻子,他也驾轻就熟了。

  看他自在地带着人离开了,莫名喃喃:“哦,能屈能伸,也是个人物嘛。”

  “他本来就是英雄。”顾君初轻声搭话。

  “呵,原来顾大侠对夏侯宫主是惺惺相识呢,要不你以后就多与他交往,或许住他的词穷宫?”

  还未来得及回话,二人眼前出现一只瓷瓶,拿瓶的手还晃了晃,听见里面有水液动荡的声响。

  “这?”顾君初接过来,疑惑地看着二师弟。

  肖云鲛环手冷睨着他们:“固本培元,发情前先服下,别以为龟息调整过后就没事。”

  说罢,他也淡定地离开了。

  门合上,又剩下二人,莫名失笑:“二师兄太多虑了。”

  说罢,伸手要取瓶子,却让顾君初躲开了。

  莫名微讶,正要问,但顾君初却开了瓶塞,就口把药饮下去了。

  “啊!你!”药物可不能随便乱吃。

  话没能说出来,顾君初的脸突然挨近,二人的唇再次贴紧。莫名感受到随着侵入舌头带进的,还有那些药液……原来是要哺喂吗?

  这动作要是别的谁来做,肯定是恶心之极的,但是情人,那就是刺激和新鲜。

  原本只是服药,这下两人又热吻起来,他们各自都不是弱势的人,这一吻又是火辣异常,眼看衣服要没有了,还好顾君初记得抽身,不然肯定又要滚床单上去了。

  艰难地分开,顾君初轻摩着眼前润泽的唇,脸带浓浓歉意:“对不起。”

  “……只是亲亲,挺刺激的。”莫名哈哈一笑,随意带过。

  “苏瑛。”顾君初轻轻唤了一声。

  莫名不打哈哈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对不起什么,但他听着这人道歉,眼眶微微发热,这感觉真让他不爽,他不想示弱。

  “算了,你回来以后,多让我上几回就好。”一边说着,莫名又挑起顾君初的下巴,带着欲望的眼神盯紧他,舌尖舔过薄唇,仿佛要将眼前人给吞下去。

  顾君初垂眸,轻轻拿开他的手,脑袋搁在他肩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差点杀掉你了。”

  莫名感受到与他五指相交的手握得很紧,知道顾君初是真的悔恨,便说:“有什么,我刚刚已经打了你一掌,我说了,已经不相欠了。”

  “……就你爱玩这种把戏。”顾君初轻叹。

  “我打得你吐血了。”莫名感觉到胸口闷闷的。

  “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你要真打我,我现在还能安然无恙?”顾君初喃喃着。他心里明白,这家伙是先发制人,就这么草草的一掌,做的好看,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不再愧疚,但这可能吗?

  莫名推开顾君初,有点别扭在撇撇唇:“你要我说什么?明知道不可能怪责你,难道要我说很爱你,爱得即使再受几掌都不怪你吗?呸呸……不是我会说的话。”

  ……你不是说了?

  顾君初失笑,抵着他的额:“对不起,不会再让你说了。”

  莫名斜眸看向它处,只觉脸上有点发烧……该死,果然不该肉麻,冷死了。

  第七十章:决绝

  洛山不止占地面积大,人口也多。于是每位弟子其实都得自行料理生活,而洛山只提供住宿,只提供武艺传授,至于学不学得到也得靠自己,而且还得为教派卖命,抵销生活费。

  虽然这个规矩是怎么听怎么的周扒皮,但山门前还是有着络绎不断的人流,少年们怀着热血前仆后继,为的就是希望能拜入武林第一大派,有望成为一代大侠。

  其中也有像莫名这种有家势的公子们拜进山内,也会自带仆从。但能住在独立院落的只有排行前30名的大弟子们……而排行是按本事分配的。

  莫名排行第三,他的院子就在较接近正厅的一带,作为莫名的仆人,三子都觉得脸上有光。洛山辈份较小的弟子还要叫他一声三子哥呢。

  今天三子又拿着主人们的衣服到河边去跟年龄相仿的弟子们一起洗。别以为只有妇人才爱嚼舌筋,他们这群小子也爱,一边搓着衣服,一边你来我往的交换信息。

  那边也是某位少爷的小仆人,他家主人不知道排行第几百位,听说他家公子脾气可糟呢,爱砸东西也爱殴打下人。

  这边不知道第几千的小弟子说晚上要巡夜,每天要扎马步多少个时辰。

  听着,到三子的时候,只有数到二公子又给了他多少好吃的,他顿时面目有光:“要当下人,当然是要跟我们家公子,人又温和,对待下人像对亲人一样。”

  听见三子的话,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大胆的就吐糟:“少吹了,你还是省省吧,三师兄那种人才不可能这么好。”

  “喂,你什么意思,少说我家公子坏话。”

  “他就是这样的人,每个人都知道他狐假虎威,仗着有大师兄撑腰就嚣张得不行。”

  “就是就是,三师兄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们,可傲了。”

  “才不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公子有多好!”三子恼恨:“不准再说!”

  “就要说,你也不过是仗着三师兄嘛,只不过个是下人,也敢多话。人人都说苏三是个狐猸子,哄得大师兄神魂颠倒。”

  “对,听说他能排第三,都是耍诡计的,你看他那个身板能打倒像四师兄五师兄这样的人吗?”

  “我也没看见过他动武。”

  “八成是这样了。”

  是非搬弄着,就仿佛真成了这回事,三子气得簌簌发抖。

  “不准说殿下坏话!”小仆人怒吼着扑了上去。

  气盛的少年们打作一团,三子势单力薄,被揍了顿狠的。

  夏日里有树荫好乘凉,风吹绿影扬舞。三子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精彩脸孔回院里,进门就看见树荫下绰约的红色身影。

  三子与嫣鸠不亲密,矮着身子就想悄悄过去。

  嫣鸠回头看一眼,脸上透着微讶,他轻笑:“小子,你今天的装扮真新鲜。”

  三子余怒未消,听见这样的打趣,他狠狠地回瞪一记,擒着泪花准备回头去找二公子哭诉去。

  然而嫣鸠却不让三子走,把人唤了回来。修长手指支起三子的下巴,细细端详那张脸上的伤痕。他对三子并不陌生,这小子特别蠢,又爱笑。

  “怎么?你这小子不仅笨,还学会了惹麻烦吗?”

  三子憋屈,自己被欺负还要受人责备吗?他反驳:“才不是,是他们先说殿下的坏话!”

  “哦……”细长的眉高挑,嫣鸠睨视着三子:“都说了什么?”

  三子当然是不放过吐苦水的机会,把刚才那些人的话搬出来,说得绘声绘色,还添了点小醋小油。

  “所以你就不自量力地找人干架?”听完前因后果,嫣鸠不客气地嘲笑:“洛山可不是平常人家,像你这样的小鬼挑上谁都吃不到好果子。”

  想不到竟然是得到这样一句话,三子恨这人不谅解自己人,就瞪着他不说话了。

  这样的眼神,嫣鸠可没放在眼里。

  又起风,吹了满院子落叶,嫣鸠指指地上:“有力气就把落叶扫掉,别笨的去跟那群驴脑袋说人话。”

  说罢,他走了两步又顿住:“先去你家二公子那里讨点药擦擦,莫名可喜欢这个简单的脑袋瓜子,别擅自给弄坏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落叶翻飞的景致里那抹红影淡去,三子摸着发痛的脸颊老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往莫惑的院子里赶。

  莫惑看到三子精彩的脸,也讶异地顿了顿,立即让深红取来药品为他治疗。

  “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三子皮肉受苦,莫惑关心地问。刚才他从窗子看过去,也见到三子跟嫣鸠说了一会话,却不知道三子竟然这么惨。

  听见温柔的问话,三子眼眶里发热,憋屈的泪花狂飙,把刚才与嫣鸠公子说过的话,又给二公子复述了一遍。

  莫惑听罢,也没有表态,只是淡淡地取出绢巾交给三子擦拭。

  三子拎着绢巾抹了把鼻涕又擦擦脸,看得深红在旁边又是皱眉又是撇嘴的。他可没注意旁边,心里满满的好奇,嫣鸠公子就罢了,他一向知道那公子性情古怪,但二公子可是对殿下用情至深,怎么听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也不生气。

  莫惑注意到小仆人的疑惑,看他那张精彩的脸配上痴痴的表情,着实逗趣,即使礼貌如他,也就失笑:“何必生气,他们根本不了解莫名。”

  “哦?”

  “三子,他们的误解你不必计较。”莫惑拍拍三子的脑袋:“不要在意外人的闲话,只要你了解莫名,懂得对他忠诚就够了。”

  “啊,但殿下被人诋毁,我也不说话吗?”

  看见三子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莫惑柔柔笑开,知道这小子爱吃甜食,便让深红去准备茶点,好安慰这小子受伤的心灵。

  “三子,他们说的话能伤害到莫名?”

  殿下吗?三子老实地想了半天,真的大半天,然后挠挠下巴:“好像很多人说殿下坏话。”

  “嗯。”莫惑也不否认这一点。

  “殿下太可怜了,是这么的善良,还被那些人说闲话,初公子不是很厉害吗?回头我一定要让他为殿下做主!。”

  莫惑只好苦笑,让他说什么呢?这三子太主观了。

  未等愤慨的三子继续发表什么宣言,门外传来放肆的大笑声打断了他。

  “善良?谁啊?”嫣鸠推门而入,笑意未止就自顾自地落了座。

  莫惑这个主人家也没在意,只给嫣鸠颌首致意。

  “我们的二公子别来无恙吧,多日不见,气色不错嘛。”嫣鸠仿佛十分认真地打量了莫惑一番,又扬眉:“看来日子过得不错,越发越楚楚动人了……哦,这好像不适合形容男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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