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行————任雪
任雪  发于:2010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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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仿佛被劈开,有种心灵和灵魂都被人劈开的错觉。
  
  不管经受过多少调教,肉壁仍然会传来闷闷的阵痛,但是酥麻骚痒终于落到了实处,不再是抓也抓不着,挠也挠不到的烦人影雾,男人放任着疼痛和酥痒贯穿自己,仿佛在某一刻,感觉到快乐。
  
  深深的捅入,浅浅地抽出。
  
  男人再次耐不住地摇动屁股。
  
  完美的S形曲线就在掌下,主人忍不住亲吻男人的背,背上还有平时留下的吻痕,殷紫色的斑斑痕迹就如花园里盛开的鲜花。
  
  这是属于我的烙印,主人对自己说。
  
  想到这具完美的身躯属于自己,在自己身下娇吟喘息,在自己的驱驰下如鲜花怒放,想到他眼底的不屈、愤怒、惊惶不安尽已拔除,现在的温畅柔顺......主人只觉得全身电力四窜。
  
  于是再次用力,全然不顾地猛力抽插起来。
  
  被紧紧的夹弄着,仍然游刃有余地来回穿梭。
  
  男人的肉壁颤抖着,仿佛羞涩,仿佛惧怕,仿佛欢迎,又仿佛痛楚,随着男人身体的颤抖,时而夹紧,时而松驰,时而欲迎还惧,时而又情深意切的挽留。
  
  看到男人的充血艳红的媚肉每一次被肉刃带出,再一次又一次被捅塞回去,男人的身体仿佛完全张开在肉刃之下,那样的依恋,那样的留连不舍。
  
  男人先始还是随着抽插抖动身体,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抽搐不已。
  
  主人被他的抽动一下一下夹得直至颠峰......
  
  忍不住高喊:"太棒了--"
  
  男人听不见,狂乱地甩着头。
  
  情欲伴随着苦恼、羞愧、焦灼、骚动、不安......扰动着他的身心。
  
  安宁......甜蜜......既想把主人的肉刃甩脱,又仿佛想要更多更多。
  
  心底有小小声音在喊:不要呀,停止吧,又有另一个小小声音呐喊:用力吧,捅穿吧。
  
  身体被主人扳成跪立在床上的姿势,就连抓住床单的可能都不再有。
  
  无助地挥手,只能抓住空气,唯一能做的事情只能向后靠,紧紧靠紧主人的身体。
  
  主人的胸膛被情潮熏得热烫,贴在宽大平坦的胸上,找到安心的感觉。
  
  男人的身体随着主人震动,情欲也越加高炽,只是在登上情欲高峰的时候,男人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么热爱主人毫不留情的捅戮自己,仿佛只有主人大力的鞭挞,才能让人不去留意脑海中偶然闪过的清明。
  
  果然如愿地被主人带上高峰。
  
  在峰顶有闪亮的白光和热烫的雨。
  
  射到体内极深处的热液烫得人全身发抖,也迎来了最终的黑暗。
  
  陈川扶着手中脱力的身体苦笑。
  
  又昏过去了,似乎这具身体太弱,每一次都不堪承受。
  
  不管喂多少,仿佛都没有吃饱一样,真不知道恺尔的营养师是怎么调配的食物。
  
  想拉过毯子来帮他盖好,才想起两个人都没有清理。
  
  以前没有帮他清理的习惯,搞得几次都拉肚子,现在陈川已经是灌肠的老手。
  
  抱着男人向浴室走去。
  
  陈川自己身上也很粘腻,却把男人先抱到灌肠的仪器面前,将平时调好的软管拉进,慢慢插进蜜穴深处。
  
  一有东西插入,男人就有感觉了。
  
  就算在睡梦中,男人仍然发出情动的呻吟声。
  
  陈川忍不住在他身上来回抚摸,暗暗说:"调教得真是好呀。"
  
  完全想不到的结果。
  
  一开始调教的过程大家都很辛苦,男人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跟从本能,根本不愿意屈服,陈川也有跟进过调教,但是每次看到他不是被虐打就是被责罚,心里十分不安。
  
  后来听从恺尔的话,离开岛上三个月,回去处理了一些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的公事,等到再回来,男人已经是乖乖的性奴。
  
  接下来恺尔安排两个人互相熟悉,建立主奴关系,根据调教师的安排,男人渐渐越来越信任自己,而且,主人只有一个--是调教师给他的潜规则,直至后来,男人眼中只有陈川这一个主人,对他百依百顺,随时敞开身体任他享用。
  
  陈川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恺尔。
  
  但是恺尔那家伙,居然是嘲笑了自己一顿,然后拉着他的奴隶小一就跑了,害得从来没说过的两个字无从出口。
  
  陈川忍不住摸摸鼻子,恺尔这家伙就知道让人欠他的。
  
  灌肠的仪器帮男人清理完体内深处,陈川又帮他洗了个澡,才将他抱回床上。
  
  陈川自己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忘记替昨天的鞭伤上药。
  
  等到洗完澡出来,见到男人沉睡得毫无戒防的面孔,陈川把上药的事情给忘记了,爬到男人身旁,死死扣住他的腰,幸福地将脸贴在男人的脸上,幸福地沉入梦乡。
  
  8
  
  陈川很早就醒了,伸手去捞身边的人,结果只掏到空气。
  
  顿时就就怒了。
  
  火冒三丈,怒焰腾腾。
  
  不对别人,是对自己。
  
  不用看都知道,本来应该发火的对象正在床脚猫着,应该还发着烧。
  
  窗外的海鸥叫声凄厉,叫得人心烦得想杀人。
  
  那个人听不见,只有陈川自己在这里发火。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不管晚上把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不管夜里有多冷,不管是不是做到昏过去,不管临睡前是不是用手臂死死扣住他的腰,为什么早上醒来自己的身边永远是空的,为什么只能在唯一一个地方找到他?
  
  知不知道在这间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凌晨有多冷?
  
  知不知道光着身子趴在地上睡觉是会死人的?
  
  为什么总是要离开?
  
  陈川想把人抓起来暴打一顿,视线落到他的大腿根处,昨天晚上惩罚的痕迹还在,紫痕交错在雪色肌肤上,别有一情趣意味。但是陈川的性趣提不起来,现在只有生气,更生气。关于这件事的惩罚早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各式的手段使到尽,可是--为什么他还要爬到地上去睡?
  
  恨得牙切齿的,但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川恨死了,恨死了。
  
  向空中挥拳头,连空气都打不到。
  
  该死的,搬到恺尔这间别墅的三楼已经有一个月了,这里不像专门用于调教的房间,温控维持在三十度,这里气候凉爽的时候是不开空调的,凌晨的温度可能只有十几度,可是每天夜里该死的他都会爬到床下才肯去睡,已经冻病了三五次。
  
  陈川吐血的心都有了。
  
  调教,调教,不是应该很听话了么?为什么在这一点上又不肯听话?
  
  很想把那个人狠狠地揪起来,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但是--
  
  他的脑袋里面装的不都是自己和恺尔灌输给他的么?
  
  那么,为什么就不肯接受自己的灌输,乖一点到床上睡觉呢?
  
  床脚的人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因为作了不好的梦,还是因为病,卷跷的睫毛一直在不安心地抖动着。
  
  可是陈川连碰都不敢去碰他,也不敢替他盖东西。
  
  他听不见,只要指尖轻轻地触碰都会醒,而任何布料--被单、毛毯、丝绢对于他来说都太粗糙,只要轻轻地贴上他的皮肤,都会把他弄醒,关于这一点,陈川已经屡试不爽。
  
  弄醒来后他肯定不会再睡,只会更加加重他的病情,平时已经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
  
  陈川恨得想杀人!
  
  这该死的调教!
  
  从来没有哪一天有这么恨自己让他接受调教,如果没有接受过该死的调教,他不会有任何触碰都会醒,他不会爬到地上去过夜,他不会睡眠越来越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越来越瘦。
  
  心头泛过丝丝的痛。
  
  看,都瘦得不行了。
  
  比起一年前瘦了许多的身体,皮肤下已经可以见到骨骼的痕迹,原来精实的肌肉呢?现在的脸上不再有婴儿肥,下巴瘦得尖尖的。
  
  不是不心痛,可是该怎么办?
  
  怎么办?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接受过调教的吴边发狂,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瘦弱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不,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找恺尔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的时候,已经冲进了恺尔的房间。
  
  直接拎起在对恺尔进行吞吐运动的小一,扔了出去。
  
  "陈川--"
  
  恺尔一声尖叫,一个枕头飞过来。
  
  拨开,全不当一回事,冲到恺尔面前,扑向床前,无视他的一柱擎天,双手扶在他的身侧,俯在他的上面,喊:"我该怎么办?"
  
  恺尔嘻笑道:"想上我么?我可以更主动一点。"
  
  陈川把面贴到恺尔的面前,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几乎贴到鼻尖,盯得恺尔阵阵冷汗。
  
  可是--还是鼓起勇气说:"如果--你不是想上我的话,把小一还给我,"恺尔诺诺,越说越心虚,脸都红了,羞涩地垂下眼,对陈川说:"你知道--男人早上的搏起很正常。"
  
  无力。
  
  陈川总算正常下来,翻身,坐在床沿,背对着恺尔。
  
  恺尔忙向门口招手,叫还在茫然的小一回来继续。
  
  小一小心地看了看,怒气凶凶冲进来的陈川正处于失神状态,似乎--好像--还算安全。
  
  蹑手蹑脚地爬回去,一只手握住恺尔高举的粗大,温柔地将它放进嘴里,灵巧粉色的舌尖立刻伸出来,舔弄吸吮。
  
  恺尔全身通爽,舒服得叫起来。
  
  "听我说两句好么?"陈川仍然背坐着,仿佛不知道恺尔在做什么,闷闷地说。
  
  恺尔心说:来了来了,倒苦水的来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可是被情欲缠着,心情还不错,就听听他讲什么吧。
  
  一边喘息,一边说:"你说你说,我在听着。"
  
  "小边他--不肯在床上睡。"
  
  恺尔差点笑喷,"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就为这点小事。"
  
  陈川骤然回过身来,恨声问:"小事?"
  
  恺尔一眼扫到陈川眼底的红丝,吓得一缩,小一立刻觉得口里的东西缩小了一号,不禁哀鸣:照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舔得射出来呀,这两天的饭都不用吃了,整个口腔肯定全都磨破皮。
  
  突然想到自己有理,恺尔差点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可惜现在躺着,而且命根子还别人嘴里。
  
  小一含住他下面的袋袋用力一吸,恺尔立刻全身都软了,媚眼丝丝地问陈川:"难道不是小事,性奴隶接受调教的第一部分潜规则里不就包括了: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可以在主人床上留宿么?"
  
  "可是--"陈川觉得自己很冤枉,难道最近一个月以来的愤怒,只是因为自己对性奴潜规则不够熟悉?自己不是一个好主人?
  
  恺尔忍笑忍到内伤,终于忍不住对陈川说:"你回去碰碰他的额头,他就会留在床上睡觉了。"
  
  "哦。"
  
  陈川垂着头。
  
  原来是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听到了结果,一口气松下来,想走,却没有走。
  
  可能怒气消散得太快,反而失去了一贯支撑的气力。
  
  或者,不想回去面对他。
  
  因为--原来--错全在自己。
  
  又或者,心底还有一丝丝莫名的不安。
  
  恺尔似乎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眼睛里全是落井下石的诡异笑意,对陈川说:"为什么还不回去?"
  
  "他睡着,又病了,我回去也是吵醒他,昨天我还为这事罚了他。"
  
  某人正在后悔。
  
  恺尔嘴角邪恶地抽起,问:"你前几天是不是还用电击惩罚他了?"
  
  某人点头。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让他学会不在床上睡觉的?"
  
  陈川抬起眼,看着恺尔。
  
  "你也知道,一个人在床上睡觉的是几十年的习惯,要让他在短短几天里改不太容易。"
  
  某人白痴一样点头。
  
  "你不是送了些装饰给他么?那套白金的东西,脖子上的环,还有手腕脚踝上的,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这些环一直都戴在他身上,除了装饰,当然也有情趣道具的意义,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首饰,全都是量身订做,宽度限得死死的,紧贴在皮肤上的。
  
  "我们用链子系在他脖子上,把他锁在床脚,你知道,他刚恢复神志,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凭本能做事,晚上当然要回到床上睡,被锁住后,连着惨叫了几个晚上,他又听不见,叫起来不知道多凄惨,好在你不在,那几个晚上,岛上没有一个人能好好睡觉。"
  
  陈川仍然没有表情,但是恺尔很担心自己的真丝床单会不会被人揪出几个洞来。
  
  说到这里,就连恺尔自己,心里也不太舒服,干脆不说了,只看着陈川。
  
  原来--是这样的么?
  
  自己离开的三个月,在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
  
  陈川现在脑子木木的,什么也不敢想下去,刚开始听恺尔讲的时候心里头滴血,恨不得想杀人,等听完了,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恺尔不知道陈川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只见他默默地垂着头走了。
  
  心里奇怪,今天的陈川怎么了?
  
  至少也要发发脾气呀。
  
  吴边其实早已经醒了。
  
  只是不想动,静静地伏在地上。
  
  早已经习惯这个姿势,一定要跪着,又想睡觉的话,算是最舒服的姿势了。
  
  吴边知道在主人面前装睡是不被允许的,被抓到的话会被处罚。
  
  但是--主人在发怒,吴边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两条大腿的根部和会阴还火辣辣地疼着,也是他几乎整晚没睡的原因,如果再惩罚的话,会是前几天的电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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