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行————任雪
任雪  发于:2010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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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边想都没想,一腿踹过去。
  
  还只踹到一半,小腿已经被人抓住,听到某人无情地说:"你想我把你的腿也绑起来么?"
  
  吴边立刻缩回纤长的腿,向后缩,而调教师男孩却在身后,才刚动作,已靠在他身上,后脑勺顶到他下体的皮质束缚,吴边又小小地向前弹了一点点,僵持在中间位置。
  
  陈川看到他受惊的表情,笑起来,在他大腿上又吃了一把嫩豆腐,才站起身对调教师说:"今天深喉调教课程先放一放,他才刚醒,先把规矩再教一遍,算是休息一天。"
  
  男孩首次见到陈川的笑容,知道他今天心情极好,可能也是顾念到奴隶的身体,前一刻时间的功课差点要了这个奴隶的命,既然主人主动要求给奴隶放假,调教师当然愿意照办。
  
  吴边看到自称自己主人的陌生男人独自离去,将他留给了另一名陌生人。
  
  这个人是调教师,听起来像是一种老师的角色。
  
  还有今天休息。
  
  吴边的脑子还是很糊涂,能想的事情不太多。
  
  他看了看男孩,想着从哪里问起。
  
  男孩的力气很大,将他拉下床扔在地上,左右弄弄,摆成一个下跪的姿势。
  
  地毯很粗糙,磨得皮肤有点疼,不像床单光滑柔腻。
  
  还有--他在说什么。
  
  "以后在主人面前,主人如果没有叫你躺下,只能这么跪着,双膝并拢,腰背挺直,对,肩放平,还有头,别抬起下,垂下,眼睛看着鼻子,鼻尖对准心脏位置。在主人面前,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抬头的。"
  
  "可是--"吴边想问。
  
  "不许打断主人说话,在上课的时候,调教师就是你的主人。"
  
  吴边别过头去,挣扎着起身,不理他。
  
  又是一个魔鬼,为什么这里的人全都是魔鬼,全都一心一意想着折磨人。
  
  我为什么要下跪,为什么要叫别人主人,难道我不是自己的主人?
  
  还没等站起来,背上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痛得吴边脚下一软,又跪了回去,只是,再难以跪直。
  
  那人在身后,接着说:"这只是个简单的教训,你的主人不喜欢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所以我会轻轻地打你,直到你听话为止,放心,我的工具经过特殊的制作,是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伤痕的。"
  
  "不--"吴边大叫,拧侧身去,倒在地板上向男孩狂踢。
  
  可是男孩的身手明显比他敏捷不知道多少,根本没有踢到,男孩已经闪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没踢到人的结果是,两只腿也被绑了起来,而且从脚踝一直缠到膝部,吴边想象自己挣动的样子像一条离了水的美人鱼。
  
  男孩的手劲很大,将吴边再次拎到床上,将他上下左右按平打折,摆出一个脸贴在床单上,而光溜溜的屁股朝天的姿势。
  
  "这个姿势可能是你以后最常要做到的,所以你一定要常常练习,腰一定要挺直,屁股尽力上翘,不管双腿张不张开,你的屁股和你下面的孔洞都是属于主人的,你自己没有任何权力使用,还有一点需要切记,主人没有让你射的时候,一定不准射,否则会受到惩罚,严重的情况下主人可能会把你前面的性器拿掉,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阉割。"
  
  颈部被勒住,呼吸困难,加上被摆出倒栽葱的姿势,还有男孩的恐吓,吴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全被噎在喉咙里。
  
  唯一能动的只有头和腰,两个部分不屈地扭动,倒似摇头摆屁,有如一只刚熟的水蜜桃般的屁股左右摇晃,在满室的光亮下,视线不禁会沿着双股的缝隙的阴暗处直往下去,一直到最后是红种得颜色光泽都异样迷乱的蜜穴。
  
  男孩在心里说:这个奴隶果然是绝品,难怪受到主人的特别的疼爱和照拂。
  
  又教了吴边几个姿势,还有几种绳缚的绑法,吴边只是不肯屈服,但是手脚都没有自由,不管如何挣扎都是做无用功。
  
  直到最后,男孩才停下来,对吴边说,"今天的规则先说到这里,你饿了吧?"
  
  吴边抬起头来,双眼已俱是红色,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被男孩操纵摆弄,竟然比被前一个男人强
  
  奸更加难以忍受,前面的男人尽管玩弄自己,但是从不要求服从,而男孩每摆弄出一个动作,都在示意他要记忆,以后要主动地这样去做。
  
  不,不可能做得到,如果这样做,不如去死。
  
  男孩调教师仍然在说:"今天先到这里,你跟我回去奴隶住的地方吧。"
  
  吴边不是很明白,看了看这简洁洁白的房间,还不是自己住的地方,难道还有别的专供奴隶休息的地方?是哪里?又是怎么样的?
  
  男孩先问过吴边:"你会不会很乖,不乱跑乱动?我带你回去,你如果乱跑乱动的话,我会把你绑起来直接拖回去。"
  
  吴边宁愿自己走,于是简单地答了声"是"。
  
  男孩调教师果然解开了缠在他脚上的皮索,然后将两端系起,限制了他的步距,并没有真正担心他逃跑的意思。
  
  吴边也很老实,知道自己的体力根本斗不过看似瘦弱的男孩,还有他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武器,吴边告戒自己,先观察环境,再进一步行动。
  
  被带了出来,外面是一条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甬道,所有的门都需要磁卡和不同的密码。
  
  调教师的磁卡存放在腰部的某置,而密码,全部记忆在脑子里,每道门前都是快速的输入六位数字。
  
  出门,来到甬道,推开某扇看上去与其它一模一样的门,门后是一道垂直方向的楼梯,向下走了大约四五十级,来到一处平台,前面有四部电梯。
  
  调教师用磁卡和密码打开一部电梯,带领吴边进去,电梯里完全没有楼层数字,全是不明所以的符号,只看到调教师随意按了一个,然后短短的数秒,电梯来到相应的楼层。
  
  吴边相信,自己醒来呆的房间应该在地面上,而此刻,两个人已经下到地面以下。
  
  说不清原因,可能是因为那个房间有窗户,而这一整层建筑完全没有任何窗户的原因吧。
  
  没有窗户的室内并不比有窗户的室内黑暗。
  
  同样是灯光照明,全都是壁内光源,看不到灯泡,墙壁和天花每隔一段都发出柔和的光亮,照得整个区域纤毫毕现。
  
  还有,这个楼层居然全都用有机玻璃间隔,有些区域透明,有些区域是磨砂玻璃,看不到里面。
  
  吴边还记得调教师说过要带他去进餐,但是这里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有食堂的样子,反倒是......很多莫名其妙的金属仪器,器具,铁链,还有......
  
  吴边打了个寒颤,心里想,地狱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男孩调教师从背后推了推吴边,吴边心里害怕,自然不肯轻易上前。
  
  最后是被男孩拉着手臂,一直拖到一具仪器面前。
  
  还没有猜想仪器是什么用途,吴边已经一脸惨白,尽管丧失了记忆,但是骨子里似乎仍然清楚在它上面吃过的苦头。
  
  吴边根本没有来得及挣扎,手臂已经被解下来塞顶仪器顶端的扣环里。头被按到中央的一个貌似榨汁器的圆锥形橡胶器物上,男孩从一侧转过一个罩子,那个罩子是头部的形状,正好将吴边的头死死扣在这个充口器上。
  
  很快,男孩应该是启动了什么按钮,吴边只觉得口里的物体在扩展,先是罗旋形展开,直到形成圆桶状。
  
  然后--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一条管,应该是一条管子,直探向自己的咽喉深处。
  
  吴边惊骇莫名,差一点呛到,更差一点让那条管探到气管里去。
  
  啊!吴边想大叫。
  
  不要!不要!
  
  可是头被死死的扣住,又惊又急,眼泪狂涌,可是没有人肯放生。
  
  那条管子伸展得不快,先是咽喉,然后进入食道......因为怕仪器伤到自己,身体本能地配合,让它尽量推进得顺利,面对的是一架机器,根本没有办法和它讲道理,你不肯合作,它直接刺穿你的喉管,管你去死。
  
  吴边这才觉得屈辱得粉身碎骨,被人强 奸一天,也比不上被一架仪器探入内脏。
  
  泪不停地沿着紧贴仪器的脸滑落下来,可是此刻,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
  
  被异物直探到身体的深处,手却吊在头顶,似乎在被一架冰冷机器强 奸的感觉让吴边又一次沉入羞辱得不可自拔的地狱。
  
  而那架机器,才不管你那么多,深入停止后安静了数秒,吴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涌入体内。
  
  不一会,胃部传来饱涨的感觉。
  
  难道是--?
  
  不--
  
  吴边再一次无用的挣扎,扣住双臂的金属磨破了手腕,温热的血汩汩地流出来。
  
  不--不要!
  
  杀了我吧。
  
  被人像牲畜一样的灌食。
  
  吴边只觉得身体不住地发抖,体内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崩溃吧,快点崩溃吧,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了。
  
  可是,人,似乎是气不死的。
  
  就算再气苦,仍然清醒地活着。
  
  仪器停下来,收缩,扣住脑袋的面罩打开,扣住手臂的锁同时打开,吴边跳着向后挣脱,绊到自己的脚,滚到地上,却仍然向后躲,而脸上,早已泪留满面。
  
  男孩调教师好奇地蹲下来,看着他,看着他向后缩,奇怪地问:"难道以前的生活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每一次都教你,可是每一次到第二天你都忘记,难道你要这样痛苦一辈子下去?"
  
  男孩调教师不太明白这个奴隶是怎么回事,人家痛苦几回,很快就屈服了,慢慢地习惯,这是人类天生的劣根性,不管怎么地对待,只要能活着,或者活得更好,再屈辱的事情也能习惯吧,这里不只吴边一名奴隶,可是向他每天都要闹一回的绝无仅有,其它的人,闹来闹去,不是死了,只要活着的,几乎都会自己过来进食。
  
  男孩调教师侧过头,看着吴边赤裸的身体和他脸上的泪,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一直这样,很快会死的。"
  
  吴边恨声回他:"死了也比这样活着好。"
  
  调教师道:"可是你的主人--并不想你死。"
  
  吴边骂道:"我没有什么主人。"
  
  调教师摇头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羞耻心,如果不是你的主人说你今天休息,我们要加大课程量呢。"
  
  吴边另过头去,根本懒得和他讲,但是心里在害怕,不知道他下一步又怎么样折磨他。
  
  4
  
  男孩调教师从房间里出来就遇到了陈川。
  
  "您好。"
  
  "你好。"
  
  陈川指了指里面,问:"怎么样?怎么又送回来了?"
  
  男孩调教师答:"他似乎很不接受,我不太清楚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仍极端抵触。他的情绪很令人担心,所以我把他带回这里,他似乎好一点了,您说过他今天晚上还需要练习扩张,所以我只挑选了一个中等型号的模型帮他放进去。"
  
  陈川点了点头,想进房间,却没进去,在诺大空旷的长长走廊里站了一会,对调教师挥挥手说:"今天不用再做什么了,你随我来。"
  
  调教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跟着陈川走。
  
  这一次进的是另一扇门,另一个楼梯和电梯。
  
  最后经过来到一条长长的传送带,被传送到岛的另一端,某人的私人别墅门口。
  
  陈川没有按门铃,而是毫不客气地用拳头敲门。
  
  门很快开了,调教师在见到开门的男人的第一刻跪了下来,恭敬地叫道:"主人。"
  
  开门的是一名白发白眉的男子,三十多岁年纪,高加索人种,皮肤很白,个头十分高大,比陈川还要高,陈川一米八几,那个男人有一米九,再加上他身材很壮,站在门口像山一样给人威逼的压迫感。
  
  可是见到陈川,他却做了个吓死人的小女孩地动作,嘻笑一声,扑向陈川,倒入陈川的怀里,连声叫:"Mir chen."
  
  陈川在第一时间头疼无比,用力把这口香糖拔离自己身上。
  
  "快点放开,快点放开,我要被你压死了。"
  
  两个人用英语交流。
  
  "不干不干,不放不放,"某巨型男扭起了棉花糖,"你整天只记得你的新奴隶,根本就不过来看我,才不要放手。"
  
  陈川忍到内伤,每一次一来就被巨兽人抱到几乎断气,谁还敢经常过来。
  
  终于还是拔了下来,拖着人往屋里走,陈川大叫:"我们进屋再说。"
  
  巨型男扭着"小"蛮腰跟了进来,而男孩调教师却是跪着膝行进来的。
  
  陈川不太喜欢这个调教师,跟恺尔说了好几次让他换掉,恺尔却说这个小日本男人是岛上最好的调教师,既温柔技巧又好,陈川才勉强答应。
  
  好不容易进了屋,陈川找位置窝好,恺尔则忙上忙下,陈川喜欢手磨原豆咖啡,而恺尔自己喜欢英式红茶,一顿折腾,好不容易捧着个盘子"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
  
  陈川接过咖啡,恺尔才问:"Mir chen,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特地过来有什么事呀?你的宝贝奴隶呢?训练好了么?"
  
  呷了一口咖啡,啊,好苦,让苦涩在舌尖研磨,慢慢地吞下去,仔细回味,还是很苦。
  
  陈川忍不住问:"恺尔,你往我的咖啡里加了黄莲,对不对?"
  
  恺尔缩头,偷偷喝他既加糖又加奶还加蜜的红茶,小小声回答说:"最近我在研究中国的食疗,据说黄莲可以清热解毒......反正--不都是苦的么?"
  
  陈川哭笑不得。
  
  这个无国界男人做事永远是那么的无厘头。
  
  只是--谈到正事的时候,他会好很多。
  
  "我来找你是想问吴边的事情。"
  
  "你的新奴隶?"
  
  陈川点头。
  
  "小一没把他调教好?"
  
  听到恺尔这么问,跪在一旁的男孩身体不自由地瑟缩了一下,眼底情不自禁地闪过一抹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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