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四部 草木儿女情————麦霸
麦霸  发于:2010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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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兀夏跟着一个侍女进去了一会儿,然后出来,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各位,我们国君有点不舒服,明天才能出来接见你们,我看你们先住下来吧。" 
   
  司徒风愕然,哪有把人都接到了宫里,却说主人不在的道理。那些一起前来的黄门都尉们却忍不住了,"我们是代表皇帝陛下前来通好的使臣,你们又是设关卡又是国君生病不见,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们回驿馆再等!""今天说生病明天说有事,要等到哪一天啊?""我们都有要务在身,急着回去的。" 
   
  小兀夏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大概也没料到会这样,因此一脸的尴尬,一个侍女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小兀夏遂抱拳道,"各位,请你们先在内廷住下来,我们国君说了,明天无论如何都会出来跟大家见面的。" 
   
  众人面面相觑,其实大家走了一整天都累了,听小兀夏这么说,倒不好继续咄咄逼人,只得让那些年轻美丽的侍女们领着先去歇息。 
   
  不知是否为了补偿远道而来的客人,给他们安排了非常舒适的屋子不说,还是每人一进单独的小院子。此时天已黄昏,不多会儿就掌灯了,侍女们频频进出,端来各色美酒佳肴,众人的忿忿不平之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大家真的都很累,按理说,都是习武之人,白天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就是累的不行。因此掌灯不久,都纷纷上床睡了。 
   
  唯一还精神抖擞的只有沈醉,他不喜欢这种一进一进的小院子,因为把他和习清给隔开了。等天色昏暗下来,沈醉摸着墙壁就走出了自己的院子,他知道习清被安排到邻近自己的左边那一进院子去了,因此一路沿着墙壁走过去。 
   
  走进院子时发现灯也熄了,由于习清本来就失明,沈醉搞不清他是否睡下了,蹑手蹑脚的踱到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沈醉挠挠后脑勺,看来习清已经睡下了,可一般来说,习清不会睡得这么死。沈醉一推房门,这里的房门都不落闩,因此一推就推开了,进到屋里,借着月光只见习清长长的黑发从床沿披散下来,沈醉心中一动,坐到床边推了推弓在被子里的习清,习清不耐烦的扭动一下,继续蒙头大睡。月光洒在白色的被子上,勾勒出一道银色起伏的曲线,煞是好看。 
   
  沈醉舔了舔嘴唇,愈发不想走了,耍赖似的隔着被子一把抱住习清,头也闷到被子里,对着习清的后脖子吹气,"起来起来。"还是没动静,沈醉心想习清肯定醒了,就是不理他。哼,不理我,叫你不理我。沈醉猛的钻到被子里,把习清直接压在身子底下,捏着他的下巴就是一通乱啃,手还摸到腰间狠狠掐了两把。 
   
  "唔?"这么大动静,对方总算有反应了,抬手似乎在揉眼睛,还打着哈欠。等意识到身上有个人时,对方顿时发出惊吓般的狂叫,由于嘴还被沈醉给堵着,狂叫变成了"唔唔唔!"的声音。 
   
  沈醉大乐,脑袋往习清胸口一耷拉,带着情欲的声音哼唧道,"我今天要睡你这儿。" 
   
  对方闻言,整个身体都僵住,过了好一会儿忽然一个翻身,把沈醉给压到下面去了。 
   
  力气还真不小,沈醉吃惊之余,发现习清的手正往不该摸的后面伸过去,他想干吗?沈醉大骇,真的想跟自己换个位子啊!不行!沈醉奋起反击,卯足了劲又在被子里一个翻身。 
   
  "哼,休想。"沈醉死死压住对方不断挣扎的手脚,挣扎的好厉害,沈醉用足了劲儿才制住对方,"呼呼,"沈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发现对方也软化了,终于不再乱动。 
   
  这就对啦。沈醉得意而又安心的亲了一下对方光洁的额头。 
   
七 错乱 
 
  被子里的人累的直抽气,胸口激烈的起伏,沈醉暗暗好笑,谁让对方跟他比力气来着。不过,这微微颤抖的、无力的横呈在身下的温暖躯体抱着真的好舒服,脸蹭在对方衣襟上的,感受到皮肤战栗的热度,沈醉想也没想,立刻钻进对方的衣襟吮吸起来。光滑紧致的肌肤被含在嘴里舔弄吸食,好像是美味佳肴一样,明明是微咸的味道,因为刚才在剧烈挣扎时皮肤上渗出了一丝薄汗,但沈醉却觉得这味道香甜可口,令他几欲发狂。 
   
  啃的津津有味的沈醉唇舌间发出陶醉的唧咕声,很快这种肌肤相亲带来的冲击令沈醉不再满足于只是动嘴,强健的身体死死压着对方,不留一丝空隙,微微抬头的欲望在对方小腹上努力的蹭着。沈醉喜欢这种把对方完全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但习清今天看起来不太听话,不断扭动着试图摆脱沈醉的掌控,不过这些微不足道的扭动只有更增加了沈醉的快感。 
   
  "别动,该死,我受不了了。"沈醉不想直入主题,他还想在这个身体上多缱眷一会儿,但是灭顶的欲望随着对方的扭动几乎要喷薄而出。 
   
  对方闻言吓得立刻僵住,沈醉满意的直哼哼,"嗯,对了,别动,让我好好疼你一会儿。" 
   
  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柔韧的躯体、清香的皮肤、充满弹性的四肢,摸着非常舒服令人迷乱的线条,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沈醉忽略了这小小的不对,与巨大的快感比起来,这点不对不值一提。 
   
  沈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那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和敏感度已经降低到麻木的水平,脑子变得迟钝,对外部的感觉也不再灵敏。现在他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就是占有这具空虚的肉体,填满他! 
   
  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往下摸到大腿内侧特别细腻的肌肤,对方敏感的收缩了一下,沈醉嘿嘿一笑,"有感觉啦?"对方似乎颤抖着点了点头,沈醉立刻恶劣的往下一哧溜,"让我看看。" 
   
  奇怪,握在手里的欲望还是那么可爱,但是看着怎么有点眼生?不去管他,沈醉兴高采烈的一口吞了进去,对方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不知是为了逞强还是怎样,对方一直死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出声,此刻才禁不住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 
   
  真动听,和平时不太一样,声调低了点儿,不过一点小小的改变也不错。沈醉的脑子此刻已呈浆糊状,完全失去了判断力。也根本没去想,这压根儿就不是习清的声音! 
   
  埋头奋战了一阵,沈醉再也忍受不住,急急的将对方的双腿分开,但却发现对方还没有做好接纳他的准备。对方被他这举动刺激,又开始不甘的挣扎。 
   
  "咦?"沈醉挠头,不过他立刻振作精神,"算啦,我来帮你。"说着就把嘴巴凑了过去,伸出湿漉漉的舌头。 
   
  对方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似乎还想拉开他,沈醉毫不理会,专心致志的继续开发,觉得差不多时,抬起脑袋来笑道,"好了,习清你今天不在状态嘛。" 
   
  室内忽然想起啪的一声,沈醉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打在他脸上的一巴掌,虽然由于对方手上无力,打的也不疼,可沈醉已经完全懵了,目瞪口呆的捂着自己的脸。 
   
  只听他身下的"习清"狂怒的吼道,"王八蛋!你看清楚我是谁!" 
   
  唔?!沈醉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被欲望冲昏头脑,产生幻觉了,这声音、这口气,还带着一丝饥渴的颤音,可是听着怎么像司徒风! 
   
  不可能啊,司徒风还是习清,自己还能分辨不出来?难道在做梦? 
   
  脑子似乎有点清醒了,对着月光把对方的脸转了过去,对方拼命想避开沈醉来捏他下巴的手,"看什么看,是我!" 
   
  果然是司徒风!月光下,那清秀俊丽的面孔,此刻却是妩媚丛生,嘴唇被咬的红红的,眼睛里水波荡漾,双颊飞红,尽管一脸的愠怒,却丝毫不减那股撩人的风情。 
   
  "啊!!!!"沈醉吓得连惊叫都梗在了喉咙里,嘶哑着声音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司徒风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还在激 情的余韵中微微发抖,身上是一丝力气也无,"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你的房间?这里明明就是习清的房间。"沈醉惊的说不出话来。 
   
  "习清的房间在后面啊,你这只猪头!" 
   
  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司徒风?自己刚才......,又亲又摸还提供全程服务,甚至还把舌头伸进那个地方,伺候的对方欲仙欲死,结果那个人是司徒风?! 
   
  沈醉歘的一下扯住自己的头发,那模样就像要把头发都扯下来似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醉眨巴着眼睛,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胳膊上顿时被咬的生疼,还流血了,司徒风看他那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真是又气又恨又羞又恼。 
   
  原来,他今天也觉得累,早早就睡下了,不知为何睡得特别沉特别死,沈醉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完全不知道,直到被沈醉给乱啃一气,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醒来身上居然趴着一个大活人,司徒风的第一反应就是上次那个强 暴他的人又来了!于是拼命想反抗,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司徒风就傻眼了,那人竟然是沈醉!司徒风脑子都晕了,被沈醉抱在怀里如此亲热,他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但他还是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想把沈醉压在下面,因为尽管糊涂,司徒风还是觉得应该自己压倒沈醉才对,自己怎么可以被男人给压下身下?绝对不行! 
   
  然而沈醉这只猪!怎么也不肯就范,力气又大的要命,司徒风反抗未果,心中气闷,却又不肯服输,遂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而他一向精明的脑子里居然也没有想一想沈醉怎么会出现在他房中的。 
   
  好在也挺享受的,直到沈醉企图动真格,他才又慌了,最后关头,沈醉竟又喊出了习清的名字,司徒风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怒的一巴掌就打在沈醉脸上。 
   
  此刻,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面面相觑,暧昧、疑惑、眩晕,说不出的尴尬。沈醉傻眼似的看着刚被自己咬了一口还在滴血的胳膊,他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这一切绝对不正常!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八 迷魂 
 
   
  司徒风和沈醉就这么坐在床上,满不是滋味的互相瞅着。两人的衣衫都很凌乱,沈醉是大大咧咧惯了,还不觉得什么,司徒风则又羞又气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 
   
  虽然明知对方不是习清,可是被挑起的熊熊欲火又岂是轻易就会熄灭的,沈醉懊恼的看着自己身下仍然支着帐篷的形状。司徒风顺着他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骂了一句,"下流。" 
   
  沈醉本来还有点羞愧,但是被司徒风这么一骂,忽然想起自己固然没搞清对方是谁,可司徒风莫非也没搞清,他干吗不吱声。想到这儿沈醉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司徒风,黑暗里浮出一个风流婉转的身段出来,沈醉心中不禁一动。原本的那点羞愧没了,感觉立刻良好起来。 
   
  把大嘴一咧,"到底谁下流?"沈醉恶劣的伸出舌头,"你要不要过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才碰你一下就那样了。" 
   
  司徒风闻言,羞得恨不能钻个地洞下去,被错当成习清,自己还呻吟的那么起劲,真是丢脸!然而转念又一想,司徒风不禁又得意了,"是啊,很舒服,谢谢你了沈醉,你很卖力,我是没什么不满意的。" 
   
  沈醉气得满脸通红,可不是么,自己是真够卖力的,好处都让司徒风给得了,可自己到现在还没泻火。想到这里,沈醉恨不能立刻扑上去,一不做二不休,看司徒风还得了便宜又卖乖。 
   
  可是他不敢,沾什么人他都不敢沾司徒风,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朝思暮想,曾经万分饥渴,整个心啊魂啊什么的都没了,就绕着一个人打转。那人对他笑笑他就如沐春风,那人对他冷淡,他就惶惶不安。可是这些深深浅浅的真心都被那人给踩到泥里去了,那人就只顾着利用他,欺他骗他还想过要杀他,他却又不能真的恨对方入骨。 
   
  如今阴差阳错的,可不能再牵扯不清了,沈醉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因此尽管心里不忿,就只是瞪瞪对方罢了。 
   
  冷静下来,司徒风不禁疑云大起,"怪了,为什么我醒了以后就一直浑身无力?" 
   
  "我也有点头晕。"沈醉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把眼睛给挪开了。 
   
  "习清的那进屋子在后面,我记得你的屋子在他旁边,你怎么摸到这里来的?"司徒风此言一出,沈醉也呆住了,事情确实离奇。 
   
  于是两人顾不上形象不佳,又像往常那样商议起来。 
   
  沈醉觉得自己是想着要去习清那儿,所以沿着墙壁就过来了。司徒风不明白那怎么会走错。除非沈醉昏头了,而沈醉也的确昏头了,抱着司徒风当习清,若说光线暗看不清,可是人的声音、拥抱的感觉,难道也分不清了? 
   
  沈醉进房门之前敲过门,又推搡过司徒风,司徒风是个何等警醒的练武之人,居然还睡得死沉死沉的,醒后看见沈醉,也不问清楚,稀里糊涂的就亲热起来。这些都于理不合,除非...... 
   
  "我们是不是中迷 药了?"司徒风扶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两下,发现思考现在对他而言变得很困难。 
   
  沈醉正想接话,房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司徒风和沈醉诧异的对望一眼。这种时候谁又来找司徒风? 
   
  沈醉正想起身,司徒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沈醉钻进被窝躺下,他自己也躺在沈醉身边假装睡觉。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走到床边,沈醉努力想分辨那人的面貌,但是黑暗里很难看清楚。只听那人用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始说话。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司徒风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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