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三部 山川家国恨————麦霸
麦霸  发于:2010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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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三部 山川家国恨

青葱蛋炒饭《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三部 山川家国恨》
一 入宫(上)  
 
  车轮骨碌骨碌的转动,金至昌押着司徒风直接向皇宫而去。接近皇宫时,金至昌对沈醉道,他带司徒风入宫,让沈醉一众人先到驿馆休息,等候圣上的传唤。沈醉拉转马头就想离开。  
  "沈醉,等等。"囚车中的司徒风忽然扒着窗口叫了一声。  
 
  "干什么?"沈醉侧身看他。  
 
  "唉,正所谓宫门深诡,世事难料,保不齐此去你我就要天人永隔。虽然你出卖我,让我很痛心。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司徒风又搞什么鬼?沈醉疑惑的歪着头,看司徒风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说笑。沈醉当然知道司徒风此去见皇帝,处境是非常危险的。然而他从未想过司徒风会就这样死在大内,看他的样子哪像是将死之人?!  
 
  可是现在听司徒风这么一说,又有点像那么回事儿了。沈醉沉默片刻,"你说吧。"  
 
  司徒风眼波转动,清了清喉咙,而后用清晰嘹亮的声音一口气道,"四年前那晚你跑到我房中来求欢,我亲了你一下是因为觉得你很可爱,而不是睡迷糊了,我没有睡迷糊。后来我虽然让白狼把你扔出去,对你勃然大怒,但那都是装的,其实我心里很高兴。后来白狼说你在房外哭了,我还颇为担心你来着。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沈醉本来一本正经的等着听司徒风的遗言,谁知司徒风咻咻咻咻的竟从嘴里冒出这么一段话来,沈醉如遭雷劈,嘴张成饱满的圆形,头发根根竖起,眼珠直凸出来,愣在那儿差点没背过气去。  
 
  周围的兵士听了这话,齐齐转头望向高大阴鸷的沈醉,先是一片安静,而后才回过神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啊?!"习清那清澈无波的眼睛瞬间睁大,"沈醉你,你--"  
 
  沈醉的脸开始抽搐,不停的抽搐,握着缰绳的手发出咯咯的声音,低头,抬头,而后大吼,"司徒风!你去死吧!去死去死!"马头一转,对着愣在那儿直抽冷气的柴刀血弥等人,"你们还他娘的愣着干吗?给我去驿馆!去驿馆!"  
 
  柴刀强忍着想狂笑的冲动,对其他人道,"都去驿馆,快!"  
 
  沈醉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像是随时能射杀别人,恨不得双脚生风,直接腾云驾雾冲进驿馆才好。耳边忽然传来血弥那蚊子般轻微的嘀咕,"没想到首领也有过如此青涩的岁月啊。"  
 
  "王八蛋!"啪的一声,血弥脑门上挨了沈醉一巴掌。  
 
  "原来竟是这样。"又一个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在嘀咕。  
 
  沈醉红着眼转头,暴怒,"谁他妈的还欠揍!"定睛一看,却见是满脸呆滞与吃惊表情的习清在自言自语。沈醉伸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硬生生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司徒风正倚在囚车中,嘴角含笑,颇为得意的样子,"吓唬我?哼。"而后想了想,不禁又叹了口气。  
 
  囚车入宫后行进了很久都没有停下,司徒风心中有点生疑,从小小的车窗向外望去,只见周围本来威风森严、气象万千的皇宫景致渐渐变得有点荒疏起来。司徒风微微皱眉,他们打算把他带去哪儿?  
 
  囚车在一处看来有点破败的宫墙前停下,司徒风走出车子举目四望,看起来像一处早就荒废的屋舍,但宫墙边此刻密密匝匝的站着不少禁卫军。  
 
  金至昌和神机营的人没有进前,司徒风深吸一口气,跟着一个穿淡黄宫袍的小太监往里走去。  
 
  小太监也不多说话,来到一处房门口,把房门一推就说到了。  
 
  司徒风纳闷的抬步跨过门槛,大半个身子刚探进去,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就把他整个给掀翻在地。  
 
  背上腿上肩上各处猛的被又粗又长的木杖给打到,这种特殊的宫杖设计非常阴狠,加上十几个持杖者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禁卫军,饶是司徒风内功深厚,猝不及防之下也差点被打成内出血。  
 
  宫杖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司徒风重镣在身,只能不断在地上翻滚来躲避,打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等众人停下时,司徒风只觉得身上各处都火辣辣的奇痛无比。  
 
  "咳咳。"正当他低头咳着想喘口气时,已经生疼生疼的胳膊又被两个高大的禁卫军给架起来,晕头晕脑之下上衣忽然被一把撕掉,接着司徒风发出了尖利的狂叫,在他压根儿还没回过神来的情形下,胸口似乎给人穿了一个大洞,鼻子里闻到皮焦肉烂的气味。原来是一块红通通的烙铁不知何时伸了过来,在司徒风胸口狠狠摁了下去。  
 
  宫杖加上被烙,司徒风顿时晕厥过去。  
 
  "皇上,人晕了。"拿烙铁的侍卫转身向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禀报。  
 
  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瘦削高挑的身材,一张微微发黄的国字脸,眉目疏朗,此刻嘴角向下挂着,正怡然自得的坐在龙椅上摆弄手上的古玉扳指。  
 
  "带过来。"男子挥挥手。  
 
  禁卫军将昏迷状的司徒风架到男子面前,司徒风此时衣衫凌乱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杖痕,头垂着不动。  
 
  男子伸出手去把司徒风的下巴抬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就是和朕作对的司徒余孽?"转头对着此刻站立在他身边的轩辕旦,"你亲弟弟?跟你长得怎么不像?"  
 
  "他和臣的母亲很像。"轩辕旦低头不敢往前看。  
 
  "低头干什么,抬起头来看看。"男子瞳孔一阵收缩,狞笑道,"没事先告诉你这顿下马威,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放开司徒风,一把就把轩辕旦给扯过来,拎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再和司徒家的人有瓜葛!否则--"  
 
  "臣没有!"轩辕旦吓得一哆嗦。  
 
  "没有?那你刚才说了些什么?臣的母亲?你怎么不说臣的母后?嗯?"  
 
  轩辕旦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直淌,"是,是臣该死。"  
 
  "那你应该怎么说,再说一遍!"男子眯缝着眼,直盯轩辕旦。  
 
  "他,他和前朝皇后很像。"轩辕旦结结巴巴的回答。  
 
  "这才像话。"男子看了看左右,"把他弄醒!跟个死人一样朕怎么问话。"  
 
  一盆冷水浇到司徒风头上,司徒风悠悠醒转,眼前金星乱冒,好容易分辨清楚,不远处坐着的是个龙袍高冠的家伙。  
 
  "轩辕凉?"司徒风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身上的疼痛扯的他龇牙咧嘴的。  
 
  "大胆!"旁边的禁卫军上前就是一脚,司徒风竟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轩辕凉哈哈大笑起来,"司徒风,朕可没什么耐性,你就直说吧,其一,十八年前那消失的二十万大军现在何处,其二,司徒氏当年埋下的宝藏在哪里。说了朕就免你死罪,还可以赐你一官半爵,不说你自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说,当然要说,"司徒风微微一顿,"死了再说,反正你到了黄泉就能听到。"  
 
  "哼!"轩辕凉伸手抓住司徒风的肩头,司徒风本就吃了宫杖,肩上火辣辣的,给轩辕凉用力抓过去,牵扯到胸口的烙印,痛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轩辕凉待要说些什么,一个御医模样的人在旁对轩辕凉嘀咕了几句,轩辕凉这才放开。  
 
  "先押下去。"  
 
  禁卫军将司徒风带走后,轩辕凉举步向外走去,回头发现轩辕旦矗在原地有点发愣,不禁大怒,"你发什么呆!过来!"  
 
 
二 入宫(下)  
 
 
  "跪下!"就在刚才杖打司徒风的屋子旁边,轩辕凉冲轩辕旦怒喝。  
  轩辕旦默默无语的背对轩辕凉跪下。  
 
  "把衣服脱了!"轩辕凉边说边从旁边的墙上拿下一条两指宽的细鞭,鞭子在空中抽出刷的一声尖响,轩辕旦止不住的肩头一颤,但还是迅速把上衣脱下,露出整个光滑白皙的背脊。  
 
  轩辕凉看到此景,微微有些喘息,立刻挥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到轩辕旦背上,雪白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一道红痕。  
 
  "知不知道为何责打你?"  
 
  "不,不知道。"轩辕旦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还不知道?"啪的又是一鞭,"刚才禁卫军把司徒风带走时你发什么愣?嗯?以为我没看见?"  
 
  "臣发愣只是因为,臣以为司徒风会立刻招供,没料到他这么嘴硬,臣是为陛下感到焦急。"轩辕旦忍着不断挥下的鞭打道。  
 
  "为朕感到焦急?好一个花言巧语的承恩侯。"  
 
  "臣不敢花言巧语欺骗圣听,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为朕分忧?"轩辕凉冷笑,"你嘴上说要为朕分忧,心里其实恨朕恨得要死,对不对?"  
 
  "臣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轩辕凉把鞭子扔到一边,一把掰过轩辕旦的脑袋,盯着他道,"刚才朕要拉你的手,你为何避如蛇蝎?承恩侯啊承恩侯,你嘴上说的是一套,可是你的行为却出卖了你的内心!"  
 
  "圣上!"轩辕旦忙道,"臣刚才只是一时不适,并非有意。"  
 
  "不适?哪里不适?"  
 
  "臣因为急于回皇都见圣驾,日夜兼程,因此有些舟车劳顿。"  
 
  轩辕凉想了想,"算了,这次朕就原谅你,下不为例。"手指抚上光裸的背脊,不停的抚摸着,轩辕凉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还暴怒如同野兽,现在又温言软语起来,"旦,你离开朕有多久了?"  
 
  "四十五天。"轩辕旦仍然有些僵硬的跪在那儿,不敢抬头。  
 
  "自从十六年前你的缱妃死后,你都没有离开过朕这么长时间吧。"嘴唇在背脊上流连。  
 
  "没--有。"轩辕凉提到缱妃时轩辕旦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朕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旦,旦,"穿着龙袍的人整个压在跪着的人身上,开始疯狂吻着刚才被他鞭打的身体,吻过一道道鞭痕时引起的痛楚令轩辕旦的肌肤不停的微微颤抖。由于背后的重量,轩辕旦只能双手撑着地面来保持平衡,最后轩辕凉索性一把把他推倒,空旷的大殿里顿时响起野兽般的喘息和令人耳热心跳的淫 靡的声音......(此处TJ,咬小手绢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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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门打开时,司徒风正闭目养神,来人走到他跟前,坐了下来。  
 
  司徒风微微睁开眼,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该来了。"  
 
  轩辕旦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  
 
  "杀威棒之后不就是劝降术了么。"司徒风不屑的转过头去。  
 
  "你想要什么?"轩辕旦直接当了的道,"你带着一批前朝遗孤和当朝作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其实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必总记着上一代的仇恨?山河已不复当初的山河,也不可能回复到当初,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轩辕凉这个皇帝比他那篡位的老爹差远了。"司徒风笑道,"连派来劝降的人都这么差劲。"  
 
  "他们有的是法子叫你开口。"轩辕旦皱眉。  
 
  "那就用啊,"司徒风摊手,"不要光说不做。"  
 
  "唉--"轩辕旦长叹一声,见司徒风已经不再理他,就默默的坐在那儿。  
 
  眼不见为净,司徒风索性闭上眼,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听不到轩辕旦有动静,司徒风忍不住又睁开眼,却见轩辕旦正愣愣的看着他,手还哆嗦哆嗦的伸出来,似乎想碰触司徒风的面颊。司徒风立刻厌恶的往后一退。  
 
  "二弟,你,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经常到母后那儿去抱你。"轩辕旦仿佛在跟司徒风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不记得!"司徒风恼怒的打断他。  
 
  轩辕旦也没再说什么,起身道,"我明天再来。"  
 
  "不用来了!"司徒风尖刻的道,"来也只是惹我讨厌而已,你们若想劝降,派个有份量的人来。"  
 
  轩辕旦面色苍白,踱到牢门口,又看了一眼司徒风,然后把外面的披风给脱到地上,自己才钻出牢门而去。  
 
  司徒风此时由于刚才被烙铁烫时衣服撕烂了,有点衣不蔽体,牢里阴暗潮湿冷气森森的,轩辕旦那件披风简直就像个从天而降的救星,司徒风看了两眼,拿脚一踹,把披风踹离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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