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一部 花间一壶酒————麦霸
麦霸  发于:2010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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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门边,习清被压在墙上,沈醉湿漉漉的手从衣襟里伸进来用力一拉,青色的袍子敞开了,沈醉一阵激动的颤抖,然后迫不及待把头埋进了习清的胸膛。  
 
  "呀--!"胸前传来又痛又痒的感觉,习清惊跳起来,但被沈醉给压制住了。  
 
  "呜--放开我--"习清此时才感到害怕。  
 
  沈醉抬眼望着习清的脸,如痴如醉的,"别怕,交给我。"  
 
  此时,布偶戏台上的鸡鸣达旦也依旧欢快的上演着。  
 
 
十五 情衷  
 
 
  丝丝微弱的星光透过小窗撒进小屋,屋里一片狼藉,角落里几件青色与白色的衣物交缠在一起,小屋中央丝丝滑顺的长发披散在地上,凌乱的发丝组成水纹状的黑色圆弧,圆弧交叠下是一具酸软无力的躯体,白皙的肌肤从黑暗中浮现出来,被黑发衬托的愈发苍白,胳膊垂在体侧,修长的双腿被黑发和另一双长腿所纠缠。  
 
  习清慢慢睁开眼睛,疲乏令他一时忘了身在何处,双手撑着地面,茫然的支起上半身。浑身的酸痛,还有后面火辣辣的牵扯令习清逐渐清醒。  
 
  但是,与其清醒,还不如糊涂的好,习清渐渐想起了刚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习清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绝对不是在做梦,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不是梦,不是梦!  
 
  喘息中火热的交缠、肌肤灼烫的摩擦、轻轻抚触下第一次颤抖着的释放、被迫打开的瞬间、懵然不觉中被侵入的彻骨感受,还有丢人的哭泣尖叫,不断喊着不要,甚至为此不惜央求沈醉放过自己,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已经敏感痛苦到极点,却仍然一遍又一遍的承受着另一个男人近乎疯狂的欲望。  
 
  被压制颠覆、被猛力摇晃的身体,带着濒死般的快感和痛楚,最后完全沉沦在这个狭小的地方。  
 
  手指猛地收紧,死死抓着地上的头发,无法再细想,习清伸出手去,惊惶失措的寻求保护自己的屏障,似乎只要立刻穿上衣物,刚才的一切就能自动消失似的。  
 
  不可能,发生过的事绝不会宛如没有发生,下一刻习清就感到了这种绝望的真实,衣服没有摸到,那个罪魁祸首却带着欢娱的余温覆盖上来,硕大的体格又一次逼向自己。  
 
  "习清,你真美,"沈醉呢喃着像在说梦话,"真可惜你看不见自己,你应该看看自己的样子。"罪魁祸首的嘴唇膜拜似的又开始亲吻黑发下裸露的肌肤,胳膊从背后环绕到胸前。  
 
  "呜--"习清从小到大就没有恨过什么人,但是为何此刻会有恨的感觉呢?搞不清是恨沈醉,还是恨自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拦腰抱住,"别乱动。"  
 
  腿间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渗了出来,正沿着腿根往下滑,等习清意识到那是沈醉多余的欲望时,顿时羞愧难当,赌气般的,想要拭去腿上的痕迹。  
 
  "别擦了。"看见习清奋力擦着腿根部被玷污了的细嫩肌肤,沈醉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我来帮你。"起身拿过被他扔的老远的衣服,轻轻擦拭起习清身上自己遗留下来的印记。  
 
  两人一时无言相对,直至习清听见沈醉有些渐渐急促的呼吸,才惊的直往后退。  
 
  "别躲我!"沈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显出和习清同样的惊惶之色,大力拉过习清一把搂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忍不住,习清,习清,"不断轻声叫着对方的名字,"习清,习清别离开我,你是我的,别离开我。"  
 
  "你滚开!"习清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  
 
  不料沈醉还有理了,"你就是我的!"用急切而又略带委屈的声音诉说着,"所有人都怕我,只有你不怕我,还收留我,帮我取名字,对我好,教我采茶,因为你天生就是我的!是我的!"  
 
  习清几乎没气晕过去,敢情沈醉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该欠了他的!对他好居然就变成了他的东西,甚至连这个并不完美的身体他都要觊觎--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习清拼命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沈醉的怀抱,沈醉急道,"你怎么又生气了?"  
 
  不生气才怪吧,沈醉那是什么脑子,难道他真以为自己听了他这番话会很高兴?!  
 
  "我生自己的气,不敢生你的气,更不敢对你好,你去找对你更好的人好了!"习清的委屈不在沈醉之下。  
 
  "没有人对我更好了,"沈醉还傻乎乎的回答,"你就是对我最好的,我知道的很清楚。"  
 
  "会有的!"习清冲他直吼,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素淡和冷静。  
 
  "不会有了!"  
 
  "会有的!放开我!"  
 
  "不会有了!"  
 
  "你放不放?"  
 
  "有也不是你!"沈醉几乎要哭出来了,"就算还有其他人,那也不是你!"把头埋进习清的肩窝,"习清,你别这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笨拙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沈醉知道自己肯定受不了再次被习清冷落。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习清愣住了,在他的脑海里,还从未想过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以前和师父在一起,过的是平静无波的生活,师父死后,习清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师父冷清的性子,并且从不觉得有何不妥。  
 
  为什么有人会说要和自己在一起呢?止茗和自己在一起,那是因为止茗还小,需要照顾,等止茗长大,自然也就不再需要自己了,因此知道被通缉后,习清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止茗。  
 
  但是沈醉--,他说要和自己在一起,都快哭出来了,究竟什么意思?  
 
  见习清愣愣的不再说话,似乎在回味自己刚才的言语,沈醉心里一喜,拉着习清的手,"杀人也是一件很孤独的事,遇见你我就没再杀过人,所以我想,你一定是我的无疑了。"  
 
  习清哭笑不得,沈醉辞不达意的说了半天,现在自己又该怎么办?  
 
  或许--,习清想起以前收留过的那些人,暂时也不要多想了吧,既然止茗看起来会留在永吉茶庄,那么以后说不定也有可以留住沈醉的茶庄。  
 
  终于在这一整天完全失控的混乱中找到了一条和以往相通的、平稳的道路,习清打定主意,不再吭声。  
 
  可是真的可以像以往那样吗?闻着周围两人交缠的气味留下的种种痕迹和证据,习清一时间又心乱如麻。心可以假装平静,身体却无法忽视那种仍在不断悸动着的震荡和忠实的渴求。  
 
  就在习清想的出神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失火了!快救火!""快来人啊!""*了!""快去打水!"  
 
  沈醉和习清听到这些来自不远处的呼喊,不由得愣住,此时已是深夜,一向平静的茶庄居然失火。  
 
  迅速把衣服给习清穿上,沈醉打横抱起习清,"我送你回房休息,我去看看火势。"  
 
  "放我下来,"习清微微一挣,"我也要去。"  
 
  "不行!你行动不便。"沈醉斩钉截铁的道。  
 
  习清气恼的把头偏到一边,沈醉见他沉着脸,立马挠头,接着又改口,"那我背你去,"把习清放下,接着自己蹲下拍拍背,"嘿,上来吧,跑得快。"  
 
  习清本来不想理他,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又笑出来,"原来你是马。"  
 
  沈醉见他笑了,红晕未消的脸笑起来特别好看,不由得心花怒放,这么说来习清已经原谅自己了吗?于是对着习清一个劲儿的傻笑,"嗯,只给你骑的马。"  
 
 
十六 首领  
 
 
  沈醉背着习清到达火场时,发现火势并不大,茶庄里的人正在奋力扑火。  
  沈醉飞奔到一个角落里,想提个木桶打水去救火,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想覆上沈醉的手。强烈的防御本能使沈醉想都没想,一拳就挥了出去,来者被打的飞退三步,然后一个哽咽的声音响起,"首领!是我!"  
 
  沈醉皱眉,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边说边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生气勃勃的俊脸,看样子还很年轻,此刻眼睛里饱含泪水,"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沈醉警惕的看牢眼前的人。  
 
  "我是阿元啊!"来者又扑上来想接近沈醉,沈醉冷哼一声,"再过来就杀了你!"  
 
  阿元痛苦的看着沈醉,"首领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  
 
  "等等,"沈醉背上的习清听到这番古怪的对话,开口了,"他或许是你以前认识的人。"沈醉迟疑道,"可是我完全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人了。"习清笑了,"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得其他人。"然后想起自己还趴在沈醉背上,脸上不禁一红,"放我下来,我能走。"  
 
  沈醉挠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习清放下了,但还是伸出强壮的胳膊一把揽住习清的肩头,又饱含深情的注视了习清一眼,完全无视面前还有其他人。  
 
  名叫阿元的少年看看沈醉,又看看习清,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悲鸣,然后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少年手里的长剑忽然化作灵蛇,直取习清的咽喉。  
 
  习清听到凌厉破空的风声对着自己来了,不禁大吃一惊,站在他身边的沈醉眼明手快,一个闪身挡在习清面前,双指硬生生的夹住少年的剑尖,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向着少年阿元推了出去,阿元被这股蛮力打的飘飞出去,落地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习清完全不知所措,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习清茫然的站在那儿。  
 
  少年受伤后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叫声,"首领!你打我!"  
 
  "废话!"沈醉鼻孔喷着热气,那少年居然对习清出手,而且出手毒辣、直取要害!沈醉哪里受得了这个,还不等少年喘过一口气来,沈醉追击的掌风已经扫到,少年被这一掌劈到的话,非死即残。  
 
  感觉到沈醉身上散发出的杀机,习清打了个激灵,忙出手相阻,"沈醉!别这样!"  
 
  幸亏习清拦在沈醉面前,沈醉的掌风到了半路才强行收住,但是少年已经感到了那股浓浓的杀意,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沈醉,而后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愣愣的,"首领要取阿元的性命,阿元不敢反抗,可是首领你居然为了一个床伴对阿元出手,阿元不服!"少年大声对习清道,"你这个懦夫!有种就过来和我单打独斗!躲在首领身后暗箭伤人算什么东西!"  
 
  习清想了半天才意识到少年在对自己说话,结结巴巴的,"什,什么,我--"  
 
  少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又有几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现在沈醉面前,为首的一个向少年怒叱,"阿元!你干什么!我们是来请首领回石谷,不是来看你争风吃醋的!"  
 
  那人跪到沈醉面前,大声道,"柴刀恭请首领回石谷!"  
 
  "云子恭请首领回石谷!""血弥恭请首领回石谷!""无命恭请首领回石谷!""阿木恭请首领回石谷!""屠轮恭请首领回石谷!"  
 
  接二连三冒出来的人一个个跪倒在沈醉面前,沈醉疑惑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全都不认识,但又全都叫他首领,难道他以前真的是他们的首领?  
 
  正疑惑间,众人中间出现了一个皮包骨头的老者,黑须白发、面如枯槁,走到沈醉面前,神情激动的道,"首领!都是老朽的错,老朽不该信任司徒风那只狡猾的狐狸!"  
 
  司徒风?沈醉疑惑更甚,众人有渐渐将他包围之势,沈醉愈发不耐烦起来,"滚开!滚开!"一手拉着习清就要走人。  
众人见沈醉要走,都急了,"首领!得罪了!"竟将沈醉和习清二人给围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沈醉沉着脸,须发皆张,危险的杀气又弥漫开来。  
 
  众人犹豫了一下,接着一哄而上,想来擒住沈醉。  
 
  "哼!"沈醉冷笑,就在众人向他进攻的一瞬间,他已先发制人,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长剑,鲜血顿时四溅。  
 
  "小心!""别靠太近!"  
 
  众人一方面急于求成想带走沈醉,一方面又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和沈醉厮杀,因此畏首畏尾的一下子就处于下风。  
 
  那白发老者见情势不妙,沈醉还是横眉竖眼的样子,茶庄的人闻声也在赶来,于是发出一个撤离的信号,"我们先走!"  
 
  老者临走前看了深深看了习清一眼,习清此时被沈醉宽阔的背脊给挡住了,沈醉就像保护幼雏似的完全把习清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寸步不离。  
 
  等众人消失不见,沈醉才转过身来,习清愣了半天,"那些人,你真的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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