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SZ)----曲流徙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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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啸快步冲上了楼梯,在周柔婷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麽的时候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然後用同样的速度冲下了楼梯,冲出了这个屋子。
他只能听到那个疯女人最後尖利的叫声:
──“混蛋!你没有心!混蛋!”
他知道,他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摆脱掉一切他不想要的,得到他所渴望的。
真正的曾经唾手可得的爱情。
“什麽?他没有死?这怎麽可能?”花姬云咆哮著,对著电话那头的人怒吼著,然後举著手机在屋子里面暴躁的走来走去,“在医院里面下手,务必要除掉他。。。”
然後她暴怒的掐掉了电话,气势汹汹的坐回了凳子上。
她总是能够狠下心来除掉她所痛恨的人,比如那个女人,比如那个女人的儿子。因为所有挡路的人都必须要清除掉,她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先是挖墙脚把他们的员工撬走,然後是自以为是小心翼翼的对自己公司的散股收购──这是令她坚定了除掉邸律扬的关键之一。
她以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吗?她知道邸律扬一直不满意本来属於他的股份被邸枫邵分走百分之三十给了自己的儿子,邸氏和自己的摩擦一直不断,但是这种近似公开的挑衅几乎预示了一场不可避免的商战。
她能做的就只有提前终结,终结邸律扬的生命。
但是。。。该死的她失败了。
那麽一场巨大的车祸,邸律扬竟然没有死!竟然只是进入了重症监护室,甚至没有变成植物人,没有瘫痪,只是骨折多处!
她微微的感觉到了不安,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脱离她的控制,这种感觉只有在十多年前被那个该死的负心的男人抛弃前出现过。
不大工夫她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务必要除掉他!记住,要是暂时除不掉,就先留著他的命,不能暴露自己!手脚一定要干净!”
仿佛是暂时安心了一般,花姬云松了口气,仰倒靠在自己那厚重暖和的皮椅当中。
PS:刚看完一篇极其优秀的HP同人翻译文,导致我说话写字的风格发生了逆转,但是完成这麽些字的时间还是很短很流畅的。。。
感谢梅林和上帝。。。矛盾终於要总爆发了,我貌似看到了完结的小尾巴。。。。
四面楚歌(高H,NP,生子) 第四十六章
邸律扬清醒的躺在床上三天了,除了护士规律的进来检查体温和点滴的进度之外没有别的人过来打扰过。
在护士进来的时候,邸律扬都会闭上眼睛,装作自己还在睡著,然後在她离开後睁开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这是他难得的清闲之日,没有烦人的琐事缠绕,没有和下面那堆人的勾心斗角,只要脸上仍旧罩著的呼吸机在嗡嗡的转动著,尽职尽责的工作著,维持著他虚弱的呼吸。
他曾经试图抬起没有扎著针的手把自己的呼吸罩挪开,但是只是拿开了不到一分锺,他就能感觉到为了吸气他的肺部在用力的工作著──然而破碎的骨头让他无法再像正常人一样平常的呼吸,他只能再次费力的把呼吸罩扣到自己的脸上,以不至於被疼痛折磨的无法呼吸。
他恨这样的自己,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也许不止是因为那嗡嗡作响的呼吸机,还有无法填补的孤寂。
邸律扬不想去反思自己的为人是不是真的这麽失败,因为这会让他陷入到一种不可自拔的沮丧当中──他告诉自己,是谁说的?真对,病痛会使人脆弱。
门被轻声的打开了,邸律扬马上闭上了双眼装作熟睡,因为护士又来查房了。
她拿起自己病床尾部挂著的病历板,翻动著上面的纸张,然後走近了自己。
这个动作令邸律扬在心底里感到了不安──护士通常只是翻看一下病历板然後记录上自己的状态离去。药瓶里还有药水。。。难道这个人不是护士?
邸律扬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然後他惊愕的发现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带著一副足以遮住脸颊大半的墨镜,正用针头将呼吸机的管子刺穿并注射著一种淡绿色的气体,看到他已经苏醒并且费力的掰开脸上的呼吸机罩子时,这个男人快速的推完了针管里面的气体,然後用带著手套的手狠狠的摁住了呼吸罩。
邸律扬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种辛辣的窒息感,他努力的憋住呼吸,另一只手尽力的挥舞著,想要碰触到床头的呼叫器。然而那个男人轻松的扣住了他的手,“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太多的人,别挣扎了。。。在睡梦中离开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男人低沈的嗤笑道。
邸律扬的脸渐渐的因为缺氧而潮红起来,他不自禁的吸了几口呼吸罩里面的气体,这让他本来就变得迟钝的头脑更加模糊。。。
他的耳朵已经快要失去听力,他的瞳孔慢慢的扩散著。。。
“你在干什麽!”有人惊叫一声,摁在他脸上和手上的有力的手顿时松开了,那个男人迅速的跳出了窗户──这里大概有三层楼高,估计是没有什麽问题就可以顺利逃跑掉。
邸律扬剧烈的咳嗽著,用他最後的力气挥掉了脸上的呼吸罩,然後他不甚清晰的看到了一张只会在梦中出现的脸──
那应该是秦楚歌。。。吧。。。
但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只能够歪著头沈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秦楚歌不敢想象如果他和夜乔没有恰巧的来拜访邸律扬,是不是过一段时间以後他就可以看到一份苍白的死亡报告。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一直强势的男人也有这样的一面,这样虚弱的濒死的。。。状态。
跟在後面的苏夜乔连忙摁下了床头的呼叫器,然後顾不上秦楚歌的怪异的眼光,低头给邸律扬做了人工呼吸──苏夜乔能够感觉到邸律扬的肺部受到了重创,所以他不敢贸然的挤压肺部。
护士很快的赶了过来,看到邸律扬这副样子也慌了手脚,赶快叫了值班医生过来,又是一番紧急的抢救後,邸律扬的呼吸终於变得平稳起来,“你们是。。。”医生疑惑的看著孕妇打扮的秦楚歌和苏夜乔,然後指著苏夜乔手指颤抖道:“学弟?”
苏夜乔楞了一下,然後发现面前的医生正是当年入学时和他搭档的学长裴湘。“裴学长?”
裴湘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收到了白大褂的口袋里面,“你。。。你们是来看望他的?这是你。。。妻子?”这个孕妇给他的感觉怪怪的,但是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应该是一对儿吧。
苏夜乔微笑著点点头,然後问道:“邸先生的情况怎麽样了?”
裴湘耸耸肩:“这里不方便说,到我办公室来吧。”转身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秦楚歌不安的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邸律扬,跟著苏夜乔一起和裴湘出了病房的门。
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後,裴湘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吧。”然後请秦楚歌和苏夜乔坐在了他的对面,“病人的身份想必你们比我还清楚,他全身上下没有几处完好的,主要是肋骨断裂的严重,还有左边的胳膊和腿,粉碎性骨折,万幸的是内脏损伤很小,碎裂的骨头没有插入脏器中,所以出血点不多,脊柱也没有受到伤害,总而言之他命很大。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那不只是个车祸,有人想要他的命。”裴湘到最後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呼吸机里面被注射的气体。。。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是芥子气。”
秦楚歌不知道什麽是芥子气,但是他知道那是一种有毒的气体──肯定的──因为苏夜乔也小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芥子气?细菌战里面的那种芥子气?”
“对,芥子气,呈现淡绿色的气体,有种芥末的刺激性味道,一种毒性很大的气体,侵华战争中731专门用来活体实验用的毒气。”裴湘详细的说著,“那些气体足够令人在睡梦中死去,如果不是你们去了发现问题。。。大概现在病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是吸入那麽一些,也会部分灼伤他的喉管,轻则声音沙哑,重则。。。失声。”
秦楚歌的手紧紧的掐住了苏夜乔的,但是他不敢说话,他怕被人听出来他是个男人,於是他只能用焦急的眼光看著苏夜乔,苏夜乔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那他会不会真的失声?”
“这个。。。大概只有病人醒来我们才能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我说过,这个病人命特别的大。”裴湘看出来秦楚歌的焦急,故意说得很轻松。“学弟。。。你什麽时候结婚了?怎麽不通知大家一声?”他觉得气氛太压抑,故意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苏夜乔勉强的笑笑,“去年秋天的时候。。。”
“什麽?难不成你们是奉子成婚的?”裴湘一眼就看出那个肚子的大小已经有六七个月了。
“学长,先别说我们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邸先生了吗?”苏夜乔打断裴湘好奇的询问,直接问道。
裴湘习惯性的耸耸肩,“去吧,不过病人可能还在昏迷状态,这些天来他总是昏昏沈沈的。”
苏夜乔看看秦楚歌,秦楚歌点点头,於是苏夜乔扶著秦楚歌站了起来,“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学长。。。谢谢您了,以後也请您多多照顾一下邸先生。他的性格比较倔强,可能有难受的时候也不出声,就麻烦您了。”
裴湘挥挥手,“那种人物不久肯定会转院,在能动的时候。。。好了好了,我会帮你多照顾照顾他的。。。”
苏夜乔又客气的道了几声谢後,和秦楚歌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秦楚歌愣愣的靠在墙上,心里面不知道沈沈浮浮的到底是什麽样的情绪。不是因为他把邸律扬赶出门而致使他出了车祸,而是有人想要害他。
苦笑爬上了他的嘴角,既然不是他的错,他还在郁闷著什麽呢?自己也应该了解到邸律扬是个多麽能结仇的人,自己的脸也是拜他所赐多了一道刀痕。
压低了声音,“看他一眼吧。。。要是他没有醒过来,我们就先回去吧。”秦楚歌说著。
“都听你的。”苏夜乔把秦楚歌头上快要滑下来的帽子戴好,温声道。
PS: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人们。。。虽然是呼唤不出来更多的人了。。。。
於是二更来感谢大家。。。。
四面楚歌(高H,NP,生子) 第四十七章
邸律扬一直都在半昏半醒中,意识沈沈浮浮,直到他听到了秦楚歌的声音,他挣扎著使自己清醒一些,想要把自己那昏沈的眼皮睁开,或者用手指去触碰,但是现在他只能听著。
苏夜乔给秦楚歌搬了个凳子,於是秦楚歌坐到了邸律扬的病床前。一时间好像无话可说,因为邸律扬还在昏迷当中。
“夜乔。。。你能不能先。。。。”秦楚歌不好意思的抬头说道。苏夜乔很体贴的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门轻轻的被合上,於是这个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秦楚歌摘掉了帽子,放在床边上。他看著邸律扬苍白无色的脸,一时间觉得有些错乱。
那是一张比花啸比苏夜乔都逊色的脸,但是拥有著他们都没有的气魄──他的人生在这个人的手上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而这个一向掌握乾坤的人如今如此虚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邸律扬。。。有的时候我会恨你,可有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的会。。。同情你。”是的,是同情。
他爱的人,给了他一个孩子,爱他的人,给了他一段美好的生活──若不是有邸律扬,他不会认识花啸,没有邸律扬,他的脸不会毁容,没有邸律扬,一切的一切的走向都会完全不同,而他也就不会认识苏夜乔。
恨他,是因为他令他原本的生活翻天覆地,心丢了,神丢了,让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可怜他,是因为他也只是一个痴心人罢了。
“这也算是死过一回了,希望你以後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少招惹些仇家,三天两头的出状况。。。就算是你命大,也不可能一直这麽幸运下去。”杂乱无章的思绪在喉咙里面撕扯著,结果这麽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胜出,被吐出了口。
“还有。。。忘记许帆忆,也忘记我吧,你可以寻找更好的,人生不应该只被那麽一个人束缚住。。。我找到了属於我的幸福,同样希望你也能,我们过去的所谓恩怨也就。。。这麽样吧。”秦楚歌低声笑道,“我也变得会说一些场面话了,不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小混混了吧。。。其实我。。。”他低叹一声,“我从来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人。”
邸律扬只能这样听著,他想吼叫,他想睁开眼睛去看著面前这个说著最绝情不过的话的人,想用手抓住他,他是自己的。。。他为什麽会不是自己的!
然而他什麽也不能做。他听到了秦楚歌的低声叹息,他感觉到了身上的被子被他往上拉了拉。
他什麽都不能做。
秦楚歌顺利的说完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给邸律扬拉了拉向下滑的被子後,便准备起身离开了,在临走前他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有一行泪从邸律扬的眼角悄悄的流了下来,很快的没入呼吸罩内,再无痕迹。
许是他看到了,也许是没有看到。
花啸复杂的看著眼前的调查报告──邸律扬的车祸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做下的──以及今天在医院里面又一次的谋杀,全部都是他的母亲做下的。
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意外,若不是因为自己收买了一直听命於母亲的情报机构,大概也是没有人能够打听到这件事。
闭上眼睛,花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不出的情绪窝藏在心里面。虽然他下定了决心要叛出夺得自由,但是他并不想毁掉母亲。
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情也不能抹杀掉那是生他养他的人。
所以这件事情他要忘掉,即使他把公司挖空,收购散股倒卖自己的股份,也不能将自己的母亲彻底毁掉。
把那份文件放到了碎纸机里面,花啸看著翻飞的纸屑,面无表情。
邸氏的其他人终於在邸律扬出事的第五天出现在了医院,而且一来就是一大帮,轰轰烈烈的把医院的病人和护士们吓了一大跳。
邸律扬的呼吸机仍旧带著,但是眼神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锋利。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为首的所谓代理董事,然後环视了一下其他谨慎的站在那里的高层们,从心底里面冷笑了一声。
费力的把呼吸罩摘了下来,邸律扬示意身边的小护士把他扶起来,肋骨间剧烈的疼痛只是让他皱了皱眉头,他低声的道了谢,声音嘶哑非常。
“你们来是为了什麽?遗嘱,还是代理董事的位置?”邸律扬的声音沙哑的有些吓人,就像是砂纸互相摩擦一般。但就算是如此,还是令那些站在病床前的人低下了头。
“董事长。。。由於您的伤势,前一阵子公司起了不小的混乱,我们费了好几天的力气才摆平了那些事情,您这麽说。。。实在是。。。”代理董事陪著笑小心翼翼的说著,心里面却也在不屑的嘲讽著。
“只要我一天不死,邸氏就永远不是你们的。我拥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你们就算是把股份全部聚齐,也不过是占了百分之五──当然,如果你们不和那个花啸联合的话。你不用摆这副表情,就算是我死了,公司会自动并入花啸的公司,说来是不是可笑,我们争了这麽多年,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家夥和另一个老家夥之间的爱恨情仇。。。”邸律扬冷冷笑道,看著面前这堆人脸上色彩纷呈,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意。
他平时不愿意去搭理底下人暗自的争权夺利,因为他父亲的一贯作风,他拥有绝对控股,所以他也不甚注意。所谓患难见真情,一旦自己出了事情,这些人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嘴脸。
至於自己刚才说的那件足以惊天动地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自己一人知晓的秘密罢了。他的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内心里却还是在爱著那个同样冷酷的女人,并且可以将自己的全部家业奉上。当然若是花姬云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他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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