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SZ)----曲流徙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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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楚歌应了一声,蹬蹬蹬又跑回去穿拖鞋,等他再出卧室的时候,花啸也已经上了楼,带著一身的烟味。
“快去洗澡。。。我给你放水啊!”秦楚歌用手扇了扇风,皱著鼻子转身回浴室,把热水放到浴缸里面。
花啸依靠在门口,把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在车里面抽了足足有一包烟,把自己熏得像是从饭局中出来的一样。并不只是为了造成一种假象,还有不同以往的焦虑。
若是没有秦楚歌受伤这回事,花啸会更为坦然的接受母亲安排的相亲宴,甚至是享受,但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後,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玩笑般开始的这段感情,不再是个玩笑。
所以他现在做的这种形同背叛的举动,令他感到了痛苦与煎熬。
“快来洗吧,水该凉了。”秦楚歌推了推靠在门口走神的花啸,有点儿心疼他眼圈的暗淡之色,理所当然的以为花啸在为工作上的事情失神。
花啸应了一声,把眼镜递给秦楚歌,拿了秦楚歌早就拿出来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秦楚歌钻到被窝里面听著里面的水声,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像是个小媳妇,不由得呻吟一声用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住了。
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情绪也是这麽个不可捉摸的东西,照以往他大条的神经还能想起来给别人放洗澡水?
不大工夫花啸从浴室里面出来,便看到大夏天的,秦楚歌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像个大蚕蛹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躺到床上,抱住包在被子里面的秦楚歌,“也把被子分给我点儿啊,别一个人独占。”
秦楚歌拱阿拱的露出了个脑袋,对著花啸嘻嘻一笑,啄吻了一下,“那就给你半个被子好了。”把被子一掀开,冲他招招手,然後像八爪鱼一样缠绕上花啸的身体。
花啸亲昵的抱住了秦楚歌,吻了吻他的唇,“睡觉吧。。。”花啸不是感觉不到秦楚歌在向他邀欢,但是他今天实在是精神和身体上都很疲惫。
秦楚歌有些失望,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心眼了,花啸那麽累怎麽会有心思做这种事情,然後心里更加柔软,抱著花啸的手也稍微的轻柔了些。
花啸起来的时候无可避免的把秦楚歌给惊醒了,秦楚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花啸。。。”
“你再多睡会儿吧。”花啸给了秦楚歌一个早安吻,然後匆匆的穿好衣服,奔向浴室修理仪容去了。
秦楚歌迷迷糊糊的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和花啸吃早饭了,“花啸,你在家吃早饭吗?”
花啸模糊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出来,“不了。。。我到公司再吃。。。”
“我想和你一起吃。。。”秦楚歌趿拉著拖鞋走到浴室门口,隔著门说道。
里面沈默了片刻,“好吧,你想吃什麽,我去做。”花啸一身清爽的打开门,对著秦楚歌微微笑道。
花啸由於赶时间就匆匆的煎了两个鸡蛋,热了两杯牛奶,把从超市里面买的意面匆匆的做好,放到两人面前。
秦楚歌吃著意面,吃的有些急了,然後喝了口牛奶想要把那口面噎下去,结果牛奶刚一进喉咙里面,从胃里就涌出一股呕吐的感觉。
秦楚歌捂住嘴,干呕了一下,然後弓著身子匆匆的跑到了餐厅旁的卫生间里面。花啸放下了筷子也随後跟了进去,看到秦楚歌正蹲在马桶旁边眼泪汪汪的,一脸恶心的样子。
“怎麽了?是不是牛奶坏了?”花啸紧张的问道,就想去厨房看看牛奶的保质日期。
秦楚歌摇摇手,示意不是,“我还没咽下去就觉得恶心。。。”然後皱紧了眉头,低下头好像又要吐似的,却只是不停的干呕著,什麽也没吐出来。
“你先吃饭去吧,一会儿上班该来不及了。”秦楚歌挥手让花啸离开,眼前发黑的感觉让他直接坐倒在地上。
“你这个样子我怎麽能放心去上班!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吧。”花啸想要抱起秦楚歌。他觉得可能是上次受伤的缘故,难道是胃受了伤?
秦楚歌大大咧咧的摇著头,“不就是恶心了一下嘛,不至於不至於,你赶快去吃饭吧,我喝点儿水去。”
花啸扶著秦楚歌坐到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秦楚歌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下去,那种恶心的感觉还在徘徊著,但是为了让花啸放心的去上班,秦楚歌三下五除二的把意面和煎蛋吃了干净,“看,我没事儿,你赶快走吧。”
花啸抱住秦楚歌,吻了吻他的额头,“要是难受,给我打电话,或者自己去医院也行,别挺著。”
“好了好了,花董事长,你就要迟到了!”秦楚歌拍拍花啸的背,转身去收拾厨房了。“路上小心啊!”
“嗯。”花啸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的确是不早了,便匆匆的穿上西服外套,拿起车钥匙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以後,秦楚歌终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恶心感,冲进卫生间,抱著马桶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秦楚歌自已也在怀疑是不是因为那时候被那几个人打了腹部的缘故,但是医生明明说了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内脏。、
况且离那件事里外里都已经快两个月了,不可能到现在才出问题。
秦楚歌头晕眼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水龙头拧开,捧起一大捧水往脸上泼著,努力让自己清爽一些。
花啸看著自己手机上闪烁著的“母亲”二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母亲。”
“今天下午记得再次邀约周小姐,你要是觉得还可以,就赶快把订婚的时间确定下来。”花女士说话从来都是不加任何修饰的直接。
“母亲,我暂时还是不想结婚。”花啸大著胆子违抗著母亲的命令。
“你再说一遍?”果然花女士动了火气。
“我。。。觉得现在应该还是以事业为主。。。”
“你给我闭嘴!你还是在想著那个臭男人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找人做了他!”花女士的声音愤怒而严酷。
“母亲!”
“你不肯下决心来和他断绝关系,那麽我来!”花女士直接掐了电话。
花啸不安的皱著眉头,把电话收了起来。果然是他心急了,这麽直接的拒绝按母亲的意思办事,是他考虑不周,没有想到可能导致的後果。
接下来就只能见招拆招了,花啸揉著一跳一跳疼痛的太阳穴,懊恼自己不过大脑的反驳。
四面楚歌(高H,NP,生子) 第二十二章
秦楚歌照样把书拿到了卧室里面,趴在床上自己看著书,今天他看的是语文。秦楚歌捡了几首中国人都会的诗来背,不大工夫也仿佛是很有成效的模样,在床上打著滚,念叨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楼底下传来的门铃的声音,秦楚歌穿上拖鞋,嘟囔著“不知道又是谁”,蹬蹬蹬的跑下了楼──这回他终於学会看可视对讲机了,拿起对讲机,屏幕上出现一个面目冷峻的女人。
秦楚歌心下一颤,难道是花啸的什麽未婚妻来了?
不过也不像,岁数好像是大了些。那麽难道是他的母亲?
“开门。”那个女人声音强硬,看向对讲机的目光也极其轻蔑。
秦楚歌缩缩脖子,连忙把门打开了。
花姬云推开门,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楚歌,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如同主人一般的径直入境──的确,花姬云也是这个屋子的另一个主人。
花姬云皱著眉头看著茶几上摆放著的零食饮料和水果,厉声道:“难道你就是这麽折腾这个不属於你的房子?怎麽一点儿做客人的自觉都没有!”
秦楚歌就算是脸皮够厚,听了这话也觉得难受,他坐到了花姬云对面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说道:“伯母。。。那个。。。”
“我姓花,请叫我花女士,我和你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花姬云的话几乎是从鼻子眼里边哼出来的。
“花女士。。。您来是有什麽事情吗?”秦楚歌被花姬云的话噎的都要忘了自己要说什麽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离开我儿子,或者是。”花姬云挑挑眉,看著秦楚歌脸上的疤痕,“彻底消失。”
秦楚歌深吸了口气。花姬云直接的有些吓人,要麽离开,要麽死,是吗?
“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简单不过,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社会关系,你和蚂蚁没有什麽区别,碾死只蚂蚁只不过是抬抬脚的问题。”花姬云仿佛是真的在谈论一个蚂蚁的生死问题,口气清淡。
“花女士,我敬你是花啸的母亲,但是我是一个人,我以为你过过苦日子,会知道我们的艰辛,但是显然我错了。”秦楚歌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话题,站了起来高声道。
“你们?哼,一个小偷,别把我和你划到一起去。你父亲是被男人强奸致死,你没有接受过教育,从小就是一个小偷,即使我不反对我的儿子找男人,也不应该找你这样的男人。”花姬云的声音里面带著不屑一顾的轻蔑,“你,还配不上。”
秦楚歌不停的深呼吸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告诉自己这是花啸的母亲,是个女人,你不能跟女人一般计较。
“若是没话说,那麽就马上滚出这个房子,明天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花姬云拎起自己的小坤包,厌恶的看了杂乱的茶几一眼,站了起来,“滚之前把你带来的垃圾给我规整好,看看这成什麽样子!”
“我爱花啸,他也爱我,您没有资格去评判我是否配得上他,只有他能。”秦楚歌轻声说,而实际上他的火气被压抑住的感觉让他摇摇欲坠。
“爱?”花姬云嗤笑一声,“况且不说爱这个东西摸不著看不见的,我儿子他绝对不会爱上你,就算是他喜欢男人,也是个叫许帆忆的男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鬼模样,还好意思说爱,真是恬不知耻。”然後转身离去,!当一声把门甩上。
秦楚歌的上下牙不停的打著颤,双手紧握成拳,然後低吼一声,砸到茶几上,把水果震落了一地。
颓唐的坐在沙发上,秦楚歌把脸埋在了隐隐作痛的双手间,有透明的液体簌簌的从手的缝隙中流出来。
长久以来构建的心理防卫似乎一瞬间被瓦解,秦楚歌一直觉得自己的过去虽然没有什麽好说的,的确是不怎麽光彩,但也不至於不堪到这种境地。
花姬云这麽一说,他再次的回想,觉得自己被邸律扬遗弃在那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的确是个高贵人士懒得多看一眼的垃圾。
秦楚歌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把那种颓废的念头扫除出自己的脑子里面,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不使自己的思绪转到花啸的身上。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即使毁了容,变成了秦楚歌,但是这个秦楚歌是他所喜欢的吗?他是不是太托大了,还是太过理所当然了?
他和花啸也不过认识了三个多月,自己这麽笃定,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一想到这儿,秦楚歌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掉下了眼泪,缩在沙发上,委委屈屈的啜泣起来。他也奇怪自己的情绪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的脆弱了,哭个不停。
其实花姬云说的那些话比他原来做小偷时被别人骂的轻多了,更比不上狱警的恶毒咒骂,怎麽自己就受不住了呢?
秦楚歌从茶几下面拿出抽纸盒,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黏糊糊的脸,抹抹鼻子,然後愣愣的坐在那里看著桌子上的桔子苹果什麽的。
看到那个桔子,秦楚歌嘴里不由得干涩起来,他并不怎麽喜欢吃酸的东西,他更喜欢啃苹果,梨一类带核的水果。但是今天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肚子里面有个小勾子在勾著他去吃那个桔子。
吸了吸鼻子,秦楚歌剥了一个桔子,放到嘴里,那种饥渴的感觉马上得到了缓解,秦楚歌从来没有觉得桔子这麽的好吃过,吃了一个不够,又剥了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把桌子上摆著的桔子全吃了个光。
秦楚歌吃完之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口气吃掉七八个桔子,在原来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难道伤心了之後吃酸的有助於恢复心情?秦楚歌自嘲的笑了笑,看著一团乱的茶几,想到花姬云说的话,的确是太脏太乱了,自己把这麽个漂亮的房子折腾的的确掉价了,起身把茶几上的果皮和零食袋子拿了起来扔到垃圾桶里面,又拿了抹布将茶几擦了干净。
经过花姬云这麽一番来访,秦楚歌突然没有什麽看书的兴趣,只是平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难道自己真要离开花啸吗?只要那麽一想,秦楚歌就觉得闷闷的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是和自己相差那麽多的男人。
要是没有受伤这麽回事,他大概已经在某个小城市里面落脚了,虽然也会想想花啸,但是那只是对温柔的人的怀念罢了。
但是经过了那件事,秦楚歌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趋暖的本能了。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比如和花啸上床,再比如爱上花啸。花啸是个很难不让人爱上的人,他的温柔简直是必杀技。
这样的人,真的能属於我吗?秦楚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後摸上自己的脸,信心顿时都不见了。也许花啸只是可怜自己,而自己却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自作多情。
秦楚歌真真讨厌这四个字,会让他觉得自己是那麽的低贱。
PS:为啥小秦童鞋突然变得这麽的娘C。。。咳咳,怀孕期间的人总是疑神疑鬼敏感的要死,所以受到了刺激也会。。啊啊。。。
就这样,我发现了我笔下的家长的确都长了一副凶恶的面孔,特别欠抽。。。恶趣味吧。。。
四面楚歌(高H,NP,生子)第二十三章
然而花啸回来的时候,秦楚歌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儿不高兴或是其他情绪,如同每个晚上一样,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然後在花啸回来的时候冲过去来一个问候的热吻,帮花啸把公文包和外套拿下来放好。
“你的胃好了吗?”花啸同样温柔的回吻著秦楚歌,抚摸著他的後脑,随口问道。
“没事儿,我今天还吃了七八个橘子呢,牙口好著呢。”秦楚歌大大咧咧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花啸看著他,欲言又止,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准备下厨做饭。
冰箱里面没有什麽蔬菜了,只剩下很久以前冰冻著的牛排和鸡胸肉,还有一些外层干枯的洋葱。
花啸只能用这不多的原料做了个铁板牛肉──好吧,不能算是铁板,总之是把洋葱用上了,加上一些孜然,切了块儿牛排,用醋和酱油煨了下,然後爆炒。
剩下的洋葱为了去腥和用水泡开的干木耳拌成了凉菜,花啸没有做过多的菜,因为他之前已经吃过了,这个菜主要是给秦楚歌做的。
秦楚歌不会做菜,但是好歹饭还是会做的,虽然有的时候硬,有的时候软。
花啸做好了这一切以後招呼秦楚歌来吃饭,於是秦楚歌从电视机前离开,帮花啸把饭端到餐厅。
好吧,准确来说秦楚歌就是个称职的米虫,饭是花啸做,自从那次不成功的收拾屋子後花啸将这个活计坚决的交给了家政。
秦楚歌有点儿饿了,因为花姬云的来访,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把泡面拽出来做午饭来吃,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好饭。
嚼了嚼牛肉,秦楚歌皱起了眉头,“花啸,这个牛肉是不是隔的时间长了,为什麽我觉得这麽的腻?”
花啸夹了一块儿牛肉尝了尝,“没有啊,还是挺新鲜的,你多吃两口洋葱去去腻吧。”
秦楚歌点点头,夹了些洋葱和木耳,混在饭里面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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