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男人————法老的爱猫
法老的爱猫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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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吗?”他站在原地,转过身问。
      男人有点局促不安,从风衣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塞到他手中,咳嗽了两声:“送给你,和我戴的是一对儿。”他用手指摸了摸左耳。男人这才注意到克冰打了耳洞,戴了枚做工精细的白金钥匙耳钉。
      “你那只是锁的,不过只有我的钥匙可以打开。”他委婉一笑,像朵盛开的白玫瑰,不发飙,不骂人时,完美极了,他愿意就这么凝视这男人一辈子。
      白涵打开小盒子,看着那枚小锁,也许自己的心就和那把锁一样需要个人去开启,但他没有足够的信心坦诚面对那把钥匙,也许打开他这把锁后,会令人大失所忘呢!
      “我没耳洞。”他无奈的耸耸肩,傻乐了一下。
      “我昨天也没有,走,带你去穿。”他没等男人琢磨过味就拉着他往前走去。
      白涵没有言语,跟在他身后,北风吹过扬起一阵沙尘,前方的道路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眯起眼睛,斜过脸望着这个美丽的男子,也许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就这样跟着他走下去吧……
      金炫约白涵在崇文门仙踪林见面,他最近忙着找合作公司一直抽不出时间约男人,心里十分惦记。
      白涵匆忙下了公车,跑进绿色的店门,他看到金炫正向自己挥手,他找了一个靠角落的僻静位置。
      “涵,你瘦了,封闭完了,可要好好休息几天啊。”他见男人又黄又瘦,有些心疼。
      “不加班就不叫游戏人了。”他坐了下来,脱下大衣,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金炫注意到他左耳上戴了枚锁型耳钉,脸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开口:“你决定了么,什么时候和我去汉城?”
      “我……没有想好,对不起,可能……。”他踌躇万分,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的,我知道了,涵就是这样的人,没关系,我还会继续等的。”他不想放弃,正好事情没有办完,可以再呆两个月。
      “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男人。”他惨淡一笑。
      “涵只是责任感太强,又重感情,这都是优点,只不过我没有先遇到你。”他叫来服务员,点了饮料和小吃。
      “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以后会怎么样,也许就这样顺其自然更好吧。”白涵边喝奶茶边说。
      “我以前也曾经这样生活,但永远是被动的,会有身不由已的感觉。”他很想把男人强行打包带回韩国,把他永远锁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他对吴克冰充满了嫉妒,甚至是敌意!
      白涵对这句话产生了共鸣,他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活着,很少主动去争取什么,工作,婚姻,家庭,感情,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完全发挥不了自己的主张,这些年来已经成为习惯了。曾经放弃过挣扎,因为这没有什么用,到头来老婆照样和自己离婚。
      他更不敢奢望其他人对自己承诺,因为那太脆弱无力了,就像夏天盛开的冰花,在烈日下立刻就会消融。
      “我就是这样的人,呵呵。”他咧嘴一笑,又低头喝饮料。
      “即使他曾对你做过那么残忍的事么?”
      他没有吱声,那些阴影确实不是一两天能抹去的,不想和那个强势的男人计较,或许他真是贱的可以吧!这么快就忘记那件事,男人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强烈的鄙视起自己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拨弄着耳后的发梢,失神的自问。
      “人的感情很奇妙,尤其是男人和男人间的。”金炫说着,拽住他的手,低头轻轻吻着。
      白涵轻颤了一下,脸红了起来,他立刻扫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但每个客人都忙着自己的事,似乎并没注意到那个暧昧的举动……
      “我不会放弃的。”他放下男人的手,决定不再静静等待,因为面前的男人太腼腆了,如果不主动出击一定会败给那个人,绝对不能把心爱的人交给他!
      和金炫吃完饭,白涵决定去新世界的超市买点东西,这几天都住在父母家,想多点时间陪小小。
      在收款台交款时,收到了克冰的短信:
      小涵,你在干啥?我好无聊啊,你来陪我好么!我保证不强迫你,我发誓!
      他乐了一下,回复道:
      冰,我答应了回家陪小小看电视,明天好么?
      没一分钟,那边儿又来了信息:
      噢,那我再坚持一天,哎呀,不行了,给你发信息也会起来,怎么办?
      白涵的脸绿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条信息:
      于是打了个“—- —!!!”的图像。
      好一会克冰才回了消息:
      靠,真不爽,明天一定要来啊……
      他无奈的把手机揣进口袋,这个野兽男,除了那档子事没别的追求了。
      他走出超市,坐上公车,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了劲松。
      父母家在麦当劳南边,一过九点小区就没多少人出来走动了,只有路灯孤独地杵立着,无精打采的看着男人走在有些漆黑的小路上。
      这小区是厂子宿舍,没什么物业管理,几乎属于三不管地带,更没有保安。偶尔也会发生刑事案件,一般也仅限于小偷小摸之类的……
      白涵穿过光秃秃的花园,却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你是白涵吧?”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
      “是啊,您是哪位?”他转过身,看到五个大汉将自己团团围住。
      “我们是谁不重要,今天你回不了家了!”男人做了个手势,几个人扑上来……
      起初他还能感觉到疼痛,但后来他发现自己逐渐的在失去知觉,别说喊叫,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他感到这些野蛮的人在猛踢自己的肚子,狂殴他的脸,冷汗和鲜血混淆着流下来,模糊了视线,他越来越看不清楚,却在心底里喊着一个名字:冰......
      “操,别把人打死了,留口气儿!”领头的男人喊道,把手下人推开,将混身是血的男人拽了起来,掏出刀子,在虚弱的他眼前晃悠了两下,狞笑着……
      “把丫轮了吧!”一个略瘦的男子沙哑着嗓子说。
      “妈的,急什么……先在他脸上做个记号!”他露出发黄的牙齿,狠狠的朝几乎昏迷的男人脸上划了一刀……
      “谁在那……干什么呢,警察!”从亮光处跑过个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大喊道。
      “见你妈的鬼,是条子,快撤!”领头的人扔下瘫软的男人,带着手下人迅速窜进了黑暗的中……
      两人跑过来,其中一个警察装束的男子把伤痕累累的男人扶起来,对旁边的长发男子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那还用你废话!”男人打出手机拨打了120。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赶到了,医生们七手八脚的把昏迷过去的白涵放到担架上。
      “得通知他家属,他身上没证件么?”警察和长发的男人一起上了车,他在白涵兜里翻了翻,只找到一部手机和钱包,钱包里却没有任何证件。
      “现在谁天天揣着身份证满大街跑啊,以为都跟您一样响应国家号召呢。”长发男人不满的说道。
      “你丫闭嘴!”警察模样的男子猛的转头,狠狠喊叫。
      “小样儿的,行,学会骂人了!”长发男子愣愣的盯着他,咬着牙说。
      “金炫……就打这个电话吧。”警察没工夫理这男人,随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您认识白涵么?”他边打电话边望着担架上插着管子的男人。
      对方迟疑了片刻用生硬的中文回答:“是的……你是?”
      “晕菜,还是个外国人……他现在受了伤,正送往医院中,能否通知他家属过来一趟,他伤得很严重。”警察抹了一把汗,还好他大学时英文不算太柴,有时候还能派上点儿用场。
      “小样儿的,还说起鸟语了,诚心不让老子听懂,是不?”长发男子愤愤不平的说着,不就是比自己多喝几年墨水么,牛X什么啊!
      “不跟你这种文盲计较。”警察模样的男人白了他一眼。
      “我马上就赶过来,医院在哪?”金炫听到这个消息,万分惊恐,他边穿大衣,边往门外跑。
      “垂阳柳医院,尽快吧,他失血过多。”警察收了线,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这么严重的欧伤并不多见,估计又是买通别人伺机报复的,唉,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狠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放在桌面上谈呢!
      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吴克冰突然感到了阵胸闷,说不出的难受。他拧紧眉,站起身烦躁不安起来……
      ※※※z※※y※※z※※z※※※
      金炫赶到医院时,白涵正在急救。
      “金炫,对么?”警察见男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走到他身边问道。
      “对,他怎么样了?”他焦急的望着急救室的大门,颤抖地问,不住的摇头,叹气。
      长发男子坐在椅子上,对警察说:“哎,你和他说没大事,死不了,顶多修养几个月,就是脸上的伤……。”
      警察点头,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性命没有危险就是脸上被刀划伤了,可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什么……到底是谁干的,你们不是法治国家么,有没有找到凶手?”他抓住男人肩膀摇晃着,不住低吼。
      “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伙人跑了,不过我已经报警了,对不起,没能早点儿赶到!”他充满歉意的向金炫鞠躬,自己虽然是警察却帮不了什么忙,真是无地自容。
      长发男人抽着烟,淡淡说:“你丫是片儿警,又他妈不是刑警,再说那儿又不是你管片儿,咱们能给他拣回条命就算不错了。”
      “可我总是警察吧,吃国家饭,能不为老百姓服务么。”他一边把面无血色的男人拉到椅子上,一边说。
      “您是活雷锋,觉悟高,麻烦事儿往前冲,涨工资,分房往后缩,靠,看你丫那拆迁了,住哪儿!”长发男子,肤色偏黑,模样算得上帅气,很男人的那种。
      警察摘下帽子,揉了揉酸涨的眼睛,呆呆的说:“你那儿不是有地儿么?”
      “嗯?小样儿的,你想通了啊?”脸上抑制不住的窃喜,激动的搂住了他的小腰儿。
      “滚蛋,这是医院!”细皮嫩肉的小警察,将男人狠狠踹了一脚。
      正在男人哎哟乱叫,揉小腿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护士疲劳的走了出来。
      “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内脏出血,大腿骨折,多处软组织损伤,这些都不太要紧,就是那脸恐怕要落疤。”医生走到警察面前,一五一十的说着。
      “谢谢您。”三人几乎同时说道......
      围到刚刚被推出来的男人,只见他脸色刹白,身上插满了管子,嘴上戴着呼吸器,紧闭着双眼,几乎让人不敢正视。
      “涵,你怎么样,告诉我?”金炫用极不标准的中文嘶哑的喊着,他止不住伤心,泪水在眼周打转转儿。
      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锁住眉,嘴唇哆嗦着……
      “金先生,别急,他刚刚脱离危险,让病人好好休息吧。”警察拉住他,劝慰着。
      “他手机上应该有家里电话,我来打吧?”金炫跟着护士送男人到病房,问身边的警察。
      警察把电话递给他……
      小小和白涵父母赶到时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几个人在病房里乱作一团,小小哭个不停,小小爷爷安慰着泪流满面的奶奶……
      金炫坐在男人床边,紧握着他纤细的手,思绪万千。他知道有什么人恨上男人了,恨的要把他完全毁掉,他无法再把爱的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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