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痴爱(第一、二部)————箫湘馨云
箫湘馨云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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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我叫什么名字?" 够明白了吧?

  "这个,奴婢...... " 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拜托,有一句就讲一句。"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

  "少爷的名讳不是奴婢能说的。"

  噢,原来是这样。但是,她刚才讲"名讳" ?好像只有名人才这么说的吧?难道"我" 真是文状元什么的?那......那......那就糟了。如果是真的,岂不更要问清楚?

  我想着该怎么引她开口,"这是我要你讲的,当然没事。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的任何东西。你说清楚了,才是大功一件。再说,有什么事,我担了。"

  小事我会担,但大事,如果担不了,那你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她或许是被我说动心了,压低声音悄悄的说:"少爷姓苏,名还彤,字袭麟。"

  苏还彤?感觉怪怪的。或者苏袭麟?嗯,这个好听多了。噫?对了,奶奶不就是叫我麟儿吗?难怪挺耳熟的。呵呵......好像是耶,古代人都用字的吧?不管了,反正我就用苏袭麟这个名字。

  "秋月,我的身子......"这话真不好问,"怎么样?"

  她竟然是副惊慌的模样,难道还有内情不成?

  "是否很不好?" 我试探着。

  "不......"她动了记下嘴唇,终究没说。

  不会吧?看着她,我越发好奇。并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生成。

  "说实话!" 我竟然用上了这般严厉的语气?可能是因为心情恶劣的缘故吧。

  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还不停的磕头:"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反而弄得我手足无措。平时我就是骂人也没看到有这么大的威力啊!大约是因为这个少爷的身分?!

  9

  "你先起来。"我可不敢让她再磕下去了,听说会折寿的。

  她还是跪着没动。

  难道权威不生效了?不会吧?这玩意还有个时效性啊?

  我看着她,没奈何!但,嘿嘿,我还有一招。而且一定有用。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分别抓住她两只胳膊,一边往上提一边说:"我来扶你总该起来了......"

  可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头晕袭来,我不得不赶紧抓住秋月以求得平衡。这该死的身体......什么破烂体质啊!不过,她好像也蛮重的。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都是奴婢......"夹杂着哭音的女声猛烈的冲击着我抽痛的大脑。

  "你先别说话,好不好?扶我去躺一下。" 我有气无力的提醒她现在本人最需要的是安静。

  唉,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我何时搞过这么病焉焉的?

  缓过一会儿,我睁开眼睛。这一看不得了,秋月站在我床边暗自哭泣。为什么说暗自哭泣?因为她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可眼泪却不停的往外冒。

  唉,我想我必须说明一点,那就是"梨花带泪"真的不好看!那些小说里一个个都是女人哭起来多美,多么动人心魄。我怎么没看到?有的只是一把眼泪,就是盐水。

  "我还没死呢,哭啥?" 我没好气的抱怨。干嘛一副哭丧的样子?不就有点不舒服而已嘛!

  "不是......不是......是奴婢,奴婢......少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看到她又准备跪下了,我马上下了令:"不准跪!"

  她硬是把双膝提上来。然后双肩低垂,一副任人责罚的样子。

  唉,我何时成了洪水猛兽?为了自己的形象,我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你也知道刚才我是因为去拉你而头晕的,对不对?那么,如果你再跪,我又会去拉你,那不岂不是又会发病?而且说不定还会更严重!这样想来,你不跪还是好些的。"

  嘿嘿,这套似是而非的理论肯定把她搅得一头乱,看样子就知道了。其实,我也不需要她有多明白。只要她清楚一点,我的病和她的下跪有很大的关系,那就行了。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的身体很不好?"

  其实经过那一下,我都确定这破身体好不到哪去。只是,总要心里有个底:这个不好到了什么程度?

  "......"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再来一下?" 虽然以自己的健康来要挟别人,确实有些卑鄙。但没办法,到现在为止,我还只看出她吃一套。古人说的好,要"对症下药" 嘛!再说,我是女人,最少也是半个女人,所以也不必管"大丈夫" 那一类的说词了。

  10

  果然,她答了:"不......不是......少爷只是有时候不太好......"

  这谎也撒得太不高明了,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这也正是我叫她,而没叫另一个丫头来问的原因。那个好像叫"春花" 的实在是老练多了。说不定她没被套出话来,我的老底反而被掏了个空。

  "秋月,你是不把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了?连我问的也敢胡说,啊?"

  一软,我的健康,一硬,少爷的身分,我就不怕你不上钩。

  "奴婢......奴婢......您就饶了奴婢吧......"她嘴一扁,大约又要哭了。

  "不准哭!你一哭我又要头痛了。" 我赶紧先下手为强。

  我的妈呀!古代的女孩子都这么爱哭?动不动就......不过还好,我也不是真正的男人,不必顾忌许多。

  只是,这事或许还有许多内情。不然,她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子。算了,算了,我这人就是心肠好。不为难她了,问别的吧。

  "好了,别这副小媳妇的样子。我不问就是了。不过,你要回答我其他的问题。这是交换,或者,你还是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 自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奸诈。

  她犹豫了一会儿,马上接道:"奴婢知道的就可以说。"

  还不太笨,懂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但她怎比得过我?那么明显的漏洞:是不可以说,而不是不知道。你当我会被这种小孩子的程度唬住?

  "我多大了?" 应该也就一,二十岁吧?不过这人太美了,还真看不出年龄。

  她微微松了口气,大约是觉得这问题在被允许的范围内吧!"少爷今年虚岁17。"

  虚岁17?我还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太小了吧?他的实际年龄岂不是才16岁?

  "多好的花季!" 我不由得感叹。

  顺便也怀念一下自己逝去的美好岁月。唉,原来我这么老了,整整20了呀!

  是不是因为我时常唠叨自己的花季没过够,所以上天再给了我这么一次机会?重温16岁的美好?嘿嘿,那倒是不错。

  接着我又问了一大堆关于"我" 的问题,像是喜好,日常作息,还有家族人口......

  虽然有些她答得语焉不详,可我还是推测出"自己" 的身体真是非常差。不然,为什么一天到晚都是看书?不过,非常幸运的是,这位原主人没有随地做诗的习惯。真是谢天谢地!

  那个家族的事情还是去问奶奶吧,看她不敢说的模样我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但心里却存了一个疑惑:这家人很复杂?!

  "还有什么?"我想啊想,总觉得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被我忘记了。到底是什么呢?

  哦,对了。朝代嘛!拜托拜托千万不要是宋朝。那个朝代太弱了。

  "秋月,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绕着弯子。

  "少爷,如今是辰时。"

  她是答得很快,可跟我想的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看来弯子转大了。

  "我的意思是什么......嗯,当今皇上的年号是什么?"

  这不算太直接吧?虽然即使她讲个年号我也不晓得,除了唐太宗,唐高宗,还有成吉思汗,康熙,顺治几个,其他的我一点也不记得。

  11

  她显然楞了一下,不过还是毕恭毕敬的说:"是辰芫德帝。"

  "啥?"我一头雾水。

  什么名字啊?会不会是塞外的?印象中,中原可没名号这么复杂的皇帝。难不成是我历史太差?不至于吧,好歹也学了那么多年。可这屋里的摆设,一点粗犷之气也没有。怎么也看不出是被称作"野蛮文化" 的塞外啊!

  与其在这伤脑筋,还不如单刀直入来得快:"是哪个朝代?"

  问完我的一颗心真是悬到了半空中。一是怕她讲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朝代,二也是担心她会起疑心。

  可是这位秋月真是单纯得太可爱了,竟然毫不犹豫的回答:"少爷,是蕨典朝。"

  这下我更迷惑了:好像只有个突厥吧?什么时候他们称了帝?还改名了?

  怎么办?我脑袋里可是一点资料也没有。朝代我应该都听过啊,那这个......?会不会是边塞小国?但看这布置也不像。唉,完了,完了。我要怎么去确定?

  突然,一个荒谬的念头闪电般的劈入我脑中。"不,不......不会的......"我不相信,没理由。

  我不断的安慰自己,打压心中积极想浮出来的念头。可为何,我越不信,它就越发清晰?竟然已经充斥了我的脑海?!

  "我......不......不......"我抱头大叫。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

  焦急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浮木,它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挽救了出来。

  我死死的抓住秋月的手臂:"你说,你说,我,我......"

  不,我不能讲。这种天大的事,这种关乎我性命的事情如何可以随便告诉她?

  对呀,就算我问,又有什么用?她怎么会知道?即使是学富五车的人也未必能解答啊!那我还奢望她告诉我?

  "少爷,您问奴婢什么?"

  "......嗯,没什么。我,我有些事情要想想。你就先出去吧,出去吧。"

  "您不需要奴婢伺候吗?"

  "不用了,我要静一静。" 对,我需要安静的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她逐渐消失的脚步声,我重新躺下,却又马上弹坐起来。心里真的很慌,很乱。

  手里无意识的扯着被单,我逼迫自己去正视先前的想法:"我,是不是来到了另外一个星球?"

  12

  这确实是很关键的。先不说我无法用仅有的优势-一点历史知识-来为自己谋求福利,最主要的是:我还回得去吗?

  如果是在地球上,即使是古代,总还好一点点吧!那当然不是讲我有办法穿越时空,而是,电视上演的总可以回去的嘛!虽然那并不可信,说来也只是导演编剧的意思。但,这也还是一个希望。有了目标才可能会产生实现的动力,如果没了任何希望,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这也是我刚来时为何根本没去想的缘故吧!我是在刻意的逃避,我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在地球上,自己能做到,我可以回去的。就有些像是自我催眠。这个不晓得该说是缺点还是优点的特征使我的适应能力特别强。

  因为,我就像一只蜗牛。当去到一个新环境时,我会把头缩进壳里,不去看,不去想,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任何情况。这样,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仍旧可以躲在自己的小窝里。从某种角度上讲,我是自闭的。这会不会是我选择心理学的其中一个原因?

  可这一切平静的假象却被秋月的几句话打得支离破碎。我,竟然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星球上。那回去的可能性......我不敢想啊!如果说从古代回去现代是一个幻想,是一个可能性只有几百万分之一的奇迹。那么,从一个星球去到令一个星球就只会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如今,我没有了任何希望。对,我根本不需要再奢望可以见到家人,可以......我的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个不晓得是哪里的地方了......

  "我......不想啊......"把头深深的埋入被子里。此时,我只想做一只鸵鸟。

  "少爷......少爷......老夫人来看您了......"

  外头是什么东西在叫?我置之不理,连耳朵也用手捂起来。

  "麟......怎......"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过了一会儿,我被抱进了一个怀中,背上被轻轻的拍着。

  好温柔......我鬼使神差般的抬起头,望进了那双包容的眼睛里。一时间,所有的失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我再也忍不住的趴在奶奶肩头痛苦起来。

  她不发一言的拥着我,直到我哭累了,哭得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是在昏昏噩噩中渡过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除了吃睡,就是发呆。

  大约是奶奶担心我闷出病来吧,三催四请的要我去后院赏花。听说那里新运来了一些稀有品种,还是皇上赏赐的。

  这座命曰"麒麟苑"的园子可真不小,光是中间的那个花园大约就有几百平方米(偶没这方面的概念,说错了表打偶......)。而且是专为我准备的,其他人,据说就是我父亲也不能随便进来,因为奶奶有令。看来我的直觉还挺准,果然是一个老太君。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是把我宠上天了-绝对的溺爱。

  在春花,秋月两人的搀扶下(还真是虚弱啊,跟个老太太差不多),我漫步在花海中。凉风习习,心情也变得轻松。见着这许多花儿摇摆在风中,姿态各异,娇媚的,鲜艳的,纯净的......良辰美景怎可辜负?那等烦人的事以后再说吧。(天呐,还真是乐观过了头)

  13

  "少爷您看,有蝴蝶呢。"

  "是啊,今天特别多......"

  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拐个弯来给我戴高帽子?虽然我......的外貌是很美,自己也经常看到失神,看来要适应还需一段时间。

  "少爷,要奴婢给您抓来吗?"

  啊?抓?"不用了,看着就好。"抓了干嘛?又不能吃。再说这玩意现在是好看,没变身以前可是我最讨厌的毛毛虫。

  不过,说真的,一群五颜六色的蝴蝶飞在花团锦簇中,那情形......好美......

  情不自禁的走向它们,加入到那个大家庭里,一同嬉戏。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这般放松了啊!

  摊开手掌,让一只粉绿色的小蝴蝶停在其间(这个时候咋又忘记毛毛虫了?)。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伙伴把我的身躯当成了小憩的最佳地点,竟然一点都不怕生的贴在我脸旁。哇,难道是这个身体特别有魅力?不会跟那个什么香香公主一样,可以勾引蝴蝶吧?

  这么想来,心情更好:俗话不是说"有得必有失"吗?反过来我是"有失也有得"。不错,我确实是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亦离开了原本的身体。可是,我获得了一个更好的(其实这话有待商量),更美的的身躯。而且,我同样有了家人,有了疼我,宠我的家人,经济状况也非常好,又有权又有势。那还有啥不满足的?人应该向前看,不要老是沉浸在自哀自怜的情绪中,伤人又伤神!(天,还真是变得快)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猛然间却是豁然开朗:人生短短数十载,为何不好好把握,及时行乐?干嘛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抓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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