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诱逃(现代版)————于睫
于睫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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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气好转,机场重新开放。宁若言和温冬一起飞回了北京。

      宁若言回到家时是傍晚7点多钟,很意外地发现方湄并不在家。猜测她可能加班,打到她的办公室,没有人接。打方湄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宁若言觉得很奇怪,方湄娘家不在北京,她也不太愿意单独去宁若言的父母家,闲来顶多和几个大学同学、旧室友出去聚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的。而且她知道自己今天回来,有什么约会都会推掉的。这会儿,她能去哪呢?


      宁若言正在纳闷,门铃响了。是住对门儿的一对年轻夫妇。
      男的说:“宁律师,刚才在外面看到你的车,知道你回来了,就赶紧来通知你。你太太在301医院呢!”
      宁若言惊慌地问:“方湄她怎么了?”
      女的说:“她在渔市场滑倒了,可能要小产。你家方湄太不小心了,渔市的地面全是水,多滑呀!孕妇怎么能去呢?”

      宁若言来不及和他们多说,直奔301医院。
      方湄在病床上躺着,面色青白,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正在喂她喝鸡汤。
      看到冲进门来的宁若言,方湄哭了:“若言,我们的孩子没了。”
      宁若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握着她的手说:“别哭了,你自己的身体要紧。”
      宁若言的母亲接过他的话茬儿说:“是啊,小湄,你不要太惯着若言,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要不是为买什么鲩鱼,也不会滑倒,孩子也不会……”看到方湄又泫然欲泣,她没有说下去。

      宁若言内疚地擦着方湄的泪水,苦涩地说:“为什么这么傻?我少吃一次鲩鱼又怎么样?”
      方湄在枕上点头,宁若言接过母亲手里的汤煲说:“妈,您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若言妈惋惜地摇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脚,回头对方湄说:“下次若言出差,小湄你搬到我那儿住吧,把那儿当你的娘家。我不要儿子了,要你这个女儿。”
      “谢谢妈!”方湄笑了,满足地喝着宁若言喂到口边的鸡汤。

      晚上,方湄虚弱的到家便躺在床上睡着了。宁若言躲进了浴室,两手撑着洗手台,头埋在双臂间,心中痛苦地呼喊着:方湄,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更加内疚;不要伤害自己来折磨我,我的心已经倍受煎熬。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只能控制我的人,心却早已失去了控制。在不知不觉间,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滑落,又砸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镜子里的人,瘦削的双肩耸动着……

      第二天,宁若言请假在家照顾方湄,温冬从北京返回休斯顿。两人没能见面。

      *****

      请允许我解释失去孩子的这个烂桥段。前面说过若言为了责任和温冬分手,如果他有了孩子还去和温冬狼狈为奸实在说不通。我喜欢古木大人的《我爱你,只是交易》,能理解端康抛妻却不能接受他弃子,没爸的男孩子太可怜了。烂也只想到这个办法,我想象力很差,第一次写这种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生活背景,汗~~~~越来越吃力。不是偷懒,是能力有限。谢谢你的下不为例,饶过我这次。

 

 

 

 

 

 

 


      第十二章

      回到休斯顿总部的温冬开始跟着一位资深律师做一家美国能源公司H股上市的项目。招股说明书要律师行和会计师行合作完成,温冬开始奔波于香港和休斯顿之间。

      忙于工作时一切都好,一旦闲下来,温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起宁若言。他想回到一年前的自己,他想做回那个玩世不恭、不动感情的温冬,他希望还能过以前那种荒唐放纵的生活,但是,他再也回不去了!床上的放纵和过去的及时行乐,现在全变得索然无味,他甚至感到无聊和厌倦。


      温冬又开始做十几年前少年时代的那个春梦。现在的梦里,他终于能看清那个男人的面目了――宁若言。
      他拉着一张苦瓜脸,一遍遍地看莫扎特著名的喜剧――《后宫诱逃》。
      温冬这种看喜剧的表情,恐怕莫扎特在天堂也要被气得再死一回吧?

      宁若言上班后,作起了“空中飞人”,整日往返于北京、无锡、汕头三地。他不敢再看温冬的介绍页面,但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张照片的细节:垂落的额发覆盖额头的面积,双眉飞扬的角度,双目注视的方向,领带的图案,照片下面的文字介绍也一行行在眼前闪过。

      每当电话响起,他总会想起温冬,仿佛听到他在电话另一端说:“别挂,说满一分钟,别让电信局占便宜。”
      仿佛听到温冬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念“若言经”。
      仿佛听到温冬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
      仿佛听到温冬深情地说:“每次念‘经’时,觉得你好像就在我身边……”

      6月,北京已经是炎热的夏季,空气里是干燥的热风,刚从气候湿润的无锡返京的宁若言不禁皱了皱眉。

      刚进入办公室,就看到麦修手拿一大叠杂志往阅览室走。和宁若言打过招呼后,麦修问宁若言:“还记得那个温冬?他也跟过你的项目吧?”
      宁若言愣了一下,说:“记得。怎么了?”
      麦修眨着蓝眼睛说:“他出事了!如果证据确凿,除了要缴大笔罚金,可能还会做牢。”
      “怎么回事?”宁若言的心狂跳起来。
      “这些给你看,几乎所有律师界的杂志都提到了。”麦修把一叠杂志放在宁若言的手上,挑了挑眉毛,转身离开。

      宁若言拿着那叠杂志边翻看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American Lawyers,Lawyers&Lawyers',Practice & Lawyers……一本本律师界杂志,全都是Insider
      Trading和Wen Dong的组合。
      “XX律师行执业律师温冬涉嫌伙同XX能源公司和公计公司进行内幕交易,在招股说明书中提供假信息,现该能源公司已经宣告破产。律师协会和警方已开始调查……”

      他不能出事,他不能坐牢,我想见他,我要见他!
      宁若言抛开手里的杂志,冲进诺曼先生的办公室。

      “对不起,诺曼先生,我必须马上休假!”
      平日里温和斯文的宁若言这次竟然没有敲门就闯进来,把诺曼吓了一跳。他从桌上的文件里抬起头,惊异地看着宁若言。
      “你是要休病假吗?”诺曼先生关心地问。确实,宁若言的样子完全像个病人,脸色惨白,满头是汗,语音发颤,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不管是什么假,我要离开办公室几天。”宁若言大声地说,因为过于激动而嗓音嘶哑。
      “好的,你可以休假,我会让道格拉斯接你的项目。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去美国的签证!”
      “好的。”

      因为事务所的背景和与官方的良好关系,仅凭一封信和美商会的会员卡,诺曼的助理在一天之内帮宁若言办好了去美国的商务签证。第二天飞往波士顿温冬父母家的机票也已经拿到。宁若言疲惫的回家收拾行装。


      想打给他,想听他的声音,想问他怎么样了!宁若言手指颤抖着拨出那个念过千百遍的电话号码。律师介绍里,温冬波士顿家里的电话他早已烂熟于胸。

      “你好,我是温冬。”温冬宽柔磁性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波士顿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吧?但是温冬的声音没有从沉睡中醒来的模糊,而是异常清晰。他接的很快,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好像他一直就在等这个电话。

      听到温冬的声音,宁若言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若言吗?”――没有回答。
      “若言,有什么事吗?”他对电话另一端的人很肯定。
      “我,我明天飞波士顿。”宁若言吸着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哦。”――又是沉默。
      “要没别的事,我挂了――”温冬淡淡地说。是的,他说过,只要放过他,不要再理他,他就不再憔悴。
      “别挂!”宁若言大喊一声,情急之下,只得嗫嚅道:“说满一分钟,别,别让电信局占便宜。”
      “好的。”温冬干脆地回答,语气平淡。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聆听着彼此地呼吸。
      秒针一点点转动着,马上就要满一分钟了!
      温冬的声音如天籁般传来:“一分钟就够了吗?”
      “不够!”宁若言没出息地哽咽了。
      “那你要多久?”温冬很好说话地问他,心里有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一辈子!”宁若言不加思索地回答。在这一刹那,宁若言明白了,他爱温冬,一直都爱他,不是因为欲望。
      “我给!”温冬坚定地说,“不过,要了就不许退货。”

      “要出差吗?”方湄看到了宁若言的旅行箱。
      “嗯。”宁若言欲言又止,仍是无话。
      “注意身体。”方湄没再多问,背转身闭上了眼睛。宁若言近几个月来急剧的消瘦,经常性的失神,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数月来未有的房事,已经令她有了不详的预感,但宁若言的身边没有任何第三者的迹象,这又令她感到困惑。也许,他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心情不佳?


      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的洛根机场。
      宁若言把脸埋在温冬的肩窝里无声地哭着,温冬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别哭了,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真的,相信我。”
      温冬把宁若言半拖半抱的弄到车上,宁若言一直不敢抬头,把脸藏在温冬的怀里,一直到上车,一直到温冬轻柔地吻住他的唇。

      “内幕交易是怎么回事?”宁若言坐在副座上问开车的温冬,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双唇有着水的润泽。
      “小事。是我跟的律师陷害我,会查清的。”温冬满不在乎地说,“正好借机放大假,我有四五年没回家陪爸妈住了。”
      宁若言看着他凹陷的颊,心想:嘴硬。一定是那个资深律师出假资料,温冬按假资料起草招股书,文件出具一定全是温冬的签名。若证据不足,他只能替别人背黑锅。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开口。回去后再帮他仔细地查吧。


      进了温冬的家,宁若言有些紧张:“你的父母?”
      “在波士顿音乐学院教课,晚上才会回来。”温冬帮他把行李拎进自己的房间,推他先去洗澡。

      宁若言洗完澡出来,温冬拉他坐在自己膝上,用柔软的大毛巾擦着他的头发问:“为什么又要诱惑我?”
      “是你诱惑我的!”宁若言不依地说。
      温冬宠溺地笑,吻了吻他湿润的短发发角,“好,算我诱惑你。那你这次为什么不逃呢?你不是逃跑大王吗?”
      “真想知道?”宁若言抬眼看他一眼,又垂下睫毛,“我说真话你会生气。”
      温冬放下毛巾,双手环住宁若言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的衣襟里闷声说:“你人都已经来了,我还生什么气?”
      宁若言伸臂环绕住温冬的颈,低柔地说:“以前和你在一起,你要我尊重自己的心,尊重自己的感觉,我试着做了。我承认,我对你有渴望,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但我不能确定这是爱。我以为,我被你吸引是被肉欲所操纵,没有感情的。”


      宁若言感到温冬揽在他腰部的手臂越来越紧,温冬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隔着浴衣狠狠咬住他胸前的一点敏感,在齿间斯磨着。
      宁若言抽了一口气,低头嗅着温冬的头发说:“你别气,听我接着说。后来,我想,不管我们在一起是源于肉欲还是心灵,我都不可能再爱方湄了。所以,我决定和她分手。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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